第八百七十七章:喪女之痛
第八百七十七章:喪女之痛
太后得知是劉玉蝶親手害了公主,簡直氣得不行。
想想自己之前那般維護於劉妃,結果竟是如此心思歹毒之人。
此刻太后不單單是惱怒劉妃害死公主一事,還因為自己幾番被她利用。
如今得知真相,太后突然覺得自己十分對不起皇后青鸞。
就包括這一次公主被害之事,自己雖然沒有表明態度,但心中對皇后也是有所懷疑的。
如今看來自己當真是謹慎太過,或許這宮中之事自己當真是不能再管了。
太后此時坐在大殿之上,眉頭微蹙一直閉口不言。
七皇子看到太后心思沉重,早沒了之前那番欣喜之色。
猜想太后定是因為宮女所稟奏之事情而心情煩亂,於是輕聲勸慰。
「母后可是哪裡不適?兒臣讓人送您回去歇息可好?」
「哀家哪裡都好,只是覺得有些對不住皇后。若非母后處處謹慎,擔心皇兒的皇位不穩,當初怎麼會去維護劉將軍,如果哀家沒有那麼做劉妃便也不會如此囂張。」
「母后,如今劉玉蝶已經被皇后除了,您就不必再去想這些事情了。」
「皇兒啊,雖然劉妃薨世可哀家卻不能不去想?如今想來,當日皇后滑胎一事必定與其有所關聯,畢竟劉妃心計太過歹毒。」
「那件事情自然是劉妃所為。當日兒臣沒有立刻處置於她,實在是因為她做得太過巧妙,讓兒臣一時難以查到確實的證據,而母后又一力維護於她。也因此皇后才會負氣出宮,最後兒臣無奈便只能暗中查證劉將軍,結果卻讓皇后先一步查得劉將軍的罪證。」
七皇子本意是想勸慰太后,結果卻一下子說了這麼前塵舊事。
因為這件事情七皇子始終是耿耿於懷,這也是她唯一對不住青鸞之事。
太后聽得七皇子這番話更是不住的嘆息著,「看來這後宮之事哀家是不能再管了,幸得皇后聰慧仁德,定會替皇上守好這後宮。」
「母后所言極是,在兒臣眼裡皇后休止是聰慧,她更是一位有遠見之人。」
七皇子語氣中滿是讚許之意。
太后微微點頭,「是啊,日後有皇后輔佐皇兒,哀家便可安心的頤養天年了。」
「太后您這麼年輕便要頤養天年,難不成連您的皇孫都不想管了嗎?兒臣可還指望著母后親自管教他們呢。」
「指望哀家?哀家行事如此膽小謹慎,只怕會耽誤了兩個寶貝皇孫。」
「母后這是何意?難道你是對兒臣不滿意嗎?兒臣可是您親自調教出來的。」
太后聽得七皇子如此說,不由得輕聲笑了起來。
七皇子一見太后終於笑了,自然便也跟著笑了起來。
母子二人在大殿上相對笑著,眉眼中竟是散發著同樣的魅惑。
隨後太后一臉慈愛地看著七皇子,眼中滿是疼愛之情。
稍後說道:「皇兒自小聰慧異常,相貌也與母后相像。當初母后還真擔心你的性子會太柔和了,若真那樣如何做得帝王?所以平日里總是故意寵溺著你,即使犯錯也不責罰,結果便寵成了一個浪蕩皇子。如今皇兒又讓母後來教導兩位皇孫,哀家實在不敢相像會將他們這對皇兄妹教成什麼樣子。」
「他們是兒臣的皇兒更是太后的皇孫,無論教成什麼樣子,他們都會是最好的皇子公主。兒臣只希望他們快些長大,可以有本事接掌著天都聖朝的皇位。」七皇子說道。
「哀家的皇孫有著尊貴的皇族血統,更是皇兒的嫡長子,自然有掌控天下的本事,就像皇兒你一樣。」
母子二人在大殿上說著話,七皇子心裡卻急著召見刑部尚書。
因為他想知道寒凝殿管事的真實身份,更想知道這樣的人是如何混入宮中的。
但此刻七皇子又擔心太后的心情,所以才故意分散話題說起剛出生的皇子和公主。
太后怎麼會不知道七皇子的心思,而此刻她的心情也確實好了許多。
於是說道:「皇兒你且去忙自己的事情吧,畢竟離宮這麼久,想必奏摺已經堆積成小山了吧?至於青鸞這邊你且安心,哀家會分派人好好服侍的。」
「有母后在兒臣當然放心,若白芷那丫頭想要留下服侍青鸞,母后應下便是。」
太後點頭,「母后明白,有那個丫頭在皇后的身子或許會好得快些。」
說完話太後起身準備回自己宮中歇息一會兒,七皇子急忙派人送太后回去。
待太后離開,七皇子也緊跟著出了毓慶宮。
回到御書房還未坐穩,但吩咐宮人前去傳召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劉庭君之前因為查證公主一案不利,讓重要人證死在天窂。
自然罪責深重,便以待罪之身待在府中,只待皇上懲處。
卻沒想到後宮中竟出了那麼大的事,並且接連薨世兩位貴妃。
他身為刑部尚書,這種時候自當親自查證詳情,為皇上分憂。
尤其此刻皇上下旨讓他與吏部一同審理此案,這可是難得的將功贖罪的機會。
劉尚書自然不敢怠慢,這兩日幾乎是不眠不休地配合吏部審理案情。
如今聽得皇上傳召,知道是為貴妃一案,急忙前去覲見。
只是到了皇上面前,劉尚書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畢竟當初自己親口向皇上承諾,定會全力查明公主一案。
結果卻因下屬的失誤,讓案情無法繼續追查下去。
此刻劉尚書看到皇上,撩起衣擺俯身跪拜下去。
「皇上,微臣無能這麼些時日都未查清公主一案,請皇上降罪。」
七皇子本想問一問管事審理得如何了?此時聽得尚書如此說,不由昨皺起了眉頭。
證據威嚴地說道:「劉尚書,你何止是無能,簡直是不可饒恕。若非你辦事不利未能查明案情,讓劉玉蝶逃脫罪責,皇貴妃或許便不會遭此變故。」
「皇上,微臣知罪,微臣甘願受任何責罰,即使是砍了微臣的腦袋,微臣也不敢有半分怨言。」
「你敢有嗎?不要忘記了被劉玉蝶謀害致死的可是皇貴妃,是左相愛女。如今左相因喪女之痛一病不起,你劉尚書自是罪責難逃。」
劉尚書跪在大殿之上,任憑皇上責罵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昨日左相入宮看望皇貴妃之時他恰好在場,看到老淚縱橫的左相,劉尚書心中亦是十分不忍。
如今皇貴妃雖然被皇上追封,但終究無法安撫活著的人。
七皇子雖然有意責罰劉尚書,但此刻總要先審理好管事一案。
此時看著大殿上的尚書大人,臉色依然冷若冰霜。
「劉玉蝶一案審理得如何了?管事的身份可有查到?他到底是什麼人?又是如何混進守衛森嚴的皇宮?又是如何成為了寒凝殿的管事。」
「回皇上,劉妃雖然已被皇後娘娘斬殺,有些事情無從查證。但微臣審問過寒凝殿中的宮女,當日其在內殿中親眼看到貴妃謀害公主,而她也是因為此事被劉妃降罪。宮女自知劉妃不會放過她,但乘人不備尋機逃出宮外。」
「這些朕已經知道了。你不必羅嗦,只需向朕說一說管事的身份到底查得如何了。」
七皇子似有些不耐煩,眉頭緊蹙。
刑部尚書急忙再施一禮,「回皇上,此事還未及查明。但有一點可確定,管事一早便在宮中當差,而最初之時他便是在御膳房當小夥計。後來劉貴妃向總管大人申請,並且一入寒凝殿便當上了管事之職。」
「一早便在御膳房?那你為何不前往御膳房查證?難道此事還要朕提醒嗎?」
「回皇上,此事吏部已經著人前往查證,只是還未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