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三章:管事被擒
第八百六十三章:管事被擒
鳳儀殿中皇貴妃的輕視和怠慢,劉玉蝶當然感覺得到。
但她並不在意,畢竟自己要做的事情與這些比起來實在是不值不提。
況且只要自己這一次能除了皇后,還怕沒有機會找皇貴妃出這口惡氣嗎?
所以,無論皇貴妃如此想法如此對待自己,劉玉蝶都不加理會。
如今自己的計劃已經在實施,只需耐心等候著結果便可。
此刻劉玉蝶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暢快,若不是因為皇貴妃在前,她只怕早就大笑出聲了。
只是此刻劉玉蝶雖然有些興奮,但內心還算冷靜。
之前管事曾提醒過自己,此際一但得手便立刻回宮,免得惹人生疑。
想到這些劉玉蝶突然慢下腳步,進而停了下來。
她在後面看著皇貴妃漸遠的身影,嘴角終於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只是還未等她笑出聲來,便看到寒凝殿的看門守衛匆忙向這邊而來,不由得心裡一沉。
因為她知道若非有緊急之事,守衛斷不會輕易離開寒凝殿。
於是快步向前走了幾步,大聲呵斥道:「死奴才竟敢如此不守規矩,你不好好看著寒凝殿,來此作甚?」
「娘娘,奴才並非是不守宮規,實在是急事要向娘娘稟報。」守衛上前抱拳回道。
「難不成寒凝殿的人都死絕了嗎?要你一個看殿門的守衛來報。」
「娘娘息怒,實在是事情緊急,奴才不及叫其他人前來給娘娘傳話。」
說到這裡那名守衛轉頭四下看了看,見周邊還有一些宮人侍女來回起動,但閉上了嘴巴。
劉玉蝶氣得狠狠瞪了一眼那名守衛,卻也沒再逼問下去。
因為她看到守衛緊張的神情,顯然是有什麼緊要的事情。
於是吩咐道:「那還不前面帶路,就算再緊要的事情總得本宮回去了才能處置。」
「是是,娘娘請。」守衛聽得吩咐急忙閃向一邊,然後跟在劉玉蝶後面趕回寒凝殿。
待劉玉蝶一入殿門,那守衛立刻向後面揮了一下手,有守衛將宮門關了個嚴實。
劉玉蝶回頭一見守衛如此舉動,大聲質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難不成後面會有追兵嗎?」
「自然不是,只是這件事情實在嚴重,奴才怕牽連到貴妃娘娘。」守衛急忙回道。
劉玉蝶停下來看著這個守衛,見他雖然神情慌張,卻不忘小心謹慎。
管事一見貴妃娘娘如此看著他,不由得笑了一下。
他這一笑劉玉蝶猛然記起,「你,你不是父親的親信隨從嗎?」
「娘娘終於記得奴才了,當日奴才隨將軍大人在南境征戰時為大人擋了一刀,雖然留得性命卻傷了筋骨武功盡失。將軍大人感念奴才的忠心,不想讓奴才再上沙場,便讓守備大人將奴才安置在娘娘殿前當了一名守衛。」
聽得守衛這麼說,劉玉蝶這才記起確實有這麼一回事兒。
點頭道:「嗯,本宮想起來了。當時本宮還答應父親讓你做守衛首領,倒是本宮忘記了。」
「此事不怪娘娘,將軍大人罹難讓娘娘備受打擊,哪裡還有心思記得屬下這等小事。況且屬下在娘娘殿前聽差,也算是幫著將軍大人守護小姐,奴才不覺得委屈。」
提起這些過往,劉玉蝶心中不免有些傷感。
但想想眼下的情形和剛剛做的那件事情,不由得微微一笑。
「放心吧,本宮斷不會虧待於你,如今只需耐下性子多等待一些時日。」
「娘娘,只怕咱們沒有那麼多時日可待了,管事,管事大人被抓走了。」守衛急忙說道。
劉玉蝶一驚,如今正是關鍵時刻寒凝殿中任何人都不能有事,更何況是管事。
急忙問道:「什麼?管事怎麼會被抓?又是何人前來抓的人?」
守衛聽得貴妃娘娘還在關心著管事,急得連連搖頭。
「娘娘,管事如何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是否會牽連到娘娘您?」
「此話何意?難道你知道管事為何被抓?」
「奴才不知,但奴才卻聽得了一些消息。娘娘還記得花房的那個叫秀蓮的宮女嗎?」
劉玉蝶一怔,含糊著說道:「秀蓮已經失蹤多日,本宮也不知她去了哪裡,你為何提起她來?」
「奴才聽說那個宮女死了,有人看到她被人從荷花池中打撈出來的。」
「不過是個賤婢而已,死便死了,有何不驚小怪的?」劉玉蝶一臉不屑的神情。
她當然記得管事是當著她的面生生將秀蓮的脖子扭斷的,當時她也看得驚心。
雖然覺得管事出手有些狠辣,但為也自己的計劃也顧不得許多了。
如今聽得守衛提及秀蓮,她完全沒有興趣聽這些。
正想再問些什麼,守衛開口說道:「秀蓮如此死的倒不稀奇,稀奇的是那秀蓮竟有了兩個月的身孕,畢竟皇上離宮日子也不短了,這秀蓮又是如何懷上身孕的?」
「你是想說秀蓮與侍衛私通?如此說來她倒是死有餘辜了。」
「奴才最初也是這麼想的,但奴才知道秀蓮經常前往偏殿服侍管事,這件事情寒凝殿中許多人都知道。而今日來抓管事的人便是宮中的侍衛,他們既沒稱管事也沒叫公公,而是喊了他的名字。」
劉玉蝶聽得守衛這番描述,不但不明白反而越發的懵了。
她不明白管事到底犯了何事,更不明白這與秀蓮懷孕有什麼關係。
至於是叫公公還是叫了名字,劉玉蝶更是不懂這其中有何分別。
她一邊思索著一邊走進大殿,隨後將殿中宮人全部屏退,只留下守衛一人。
守衛見貴妃娘娘一直不說話,走上前倒了一杯茶奉上。
然後說道:「娘娘難道是不知道這宮中有一條嚴令,但凡入宮的太監都不可再叫在宮外時的姓名,只能被稱做公公或者由總管大人另行取的名字。」
「本宮當然知道,難不成抓捕管事的人叫的不是管事在宮中的名字?」
「當然不是,當時奴才就過在殿門外,聽得是一清二楚。而管事大人正從外面急匆匆趕回來。還未及入宮裡便被禁軍抓住押走了。」
「管事可說了什麼?可是他讓你前去稟報本宮的?」劉玉蝶不無擔心地問道。
當然她擔心的並非管事如何?而是擔心管事是否幾那些人說了些什麼不該說的話。
守衛並不知道劉玉蝶在做些什麼,自然也不知道她的擔心。
但管事確實什麼都沒說,甚至都沒向他看上一眼。
於是搖頭回道:「沒有。管事什麼都沒說。他不但沒有說話,奴才還看到管事大人臉上帶著一絲笑意。」
聽得這話劉玉更加不解,她不明白管事為何不留下話讓自己去救他。
當日因為奶娘一事管事被關進天窂,那個時候他可不是這樣的反應。
管事當時不但緊張得不行,甚至不惜在一眾奴才面前放下身份跪地向自己哀求。
而這一次他不但沒有讓守衛留話給自己,竟然還帶著一臉笑意。
雖然她想不明白管事到底犯了什麼罪過,可守衛為何口口聲聲說怕連累到自己。
況且守衛並不知道自己與管事所謀划之事,他這份擔憂又是從何而起?
劉玉蝶坐在大殿之上暗暗思索著,因為她不能直接去問守衛。
畢竟她還不知道皇后那邊情形如何,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說出半個字。
想到這裡劉玉蝶端起茶來輕輕喝著,心裡依然在猜測著管事這會兒到底如何了。
突然間她心中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不由得大聲問道:「你剛剛可是說那些人沒有稱管事為公公,而是叫了他在宮外的名字,難不成他不是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