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五章:貪腐之罪
第八百二十五章:貪腐之罪
劉尚書為人一向嚴苛,尤其關乎律法更是如此。
即便是皇親貴戚犯了朝廷法度,他也不會有半分通容。
而他又生得高大威武,自然是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如此倒是與他的身體極為相符,對囚犯更是有著一種無形的威懾力。
奶娘原本心虛又恐懼,再被尚書大人一番嚴詞逼問,哪裡還招架得住。
結果一個不慎說走了嘴,竟然將自己的兒子說了出來。
此時雖然及時住口,尚書大人卻聽得清楚。
厲聲問道:「你的兒子?此事又你兒子何干?你可知道你如今指證的是當朝的皇后,若此事查有實據倒也罷了,本大人定不會罔顧徇私,可若查得你是在誣陷皇後娘娘,別說你兒子的性命,就算搭上你一族的性命也不夠殺的。」
「大人,奴婢不敢,更不關奴婢兒子的事,奴婢剛才只是一時口誤。」
奶娘極力辯解著,頭卻越俯越低,不敢看向尚書大人一眼。
尚書大人看到奶娘如此表現,更加懷疑奶娘所供證詞。
怒聲喝道:「口誤?說得輕巧,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豈容你翻來覆去胡言亂語。看來本大人不給你用大刑,你便不知這天窂是何種地方。」
說著話,尚書大人對著外面大喝一聲,「來人,上大刑。」
「大人恕罪,奴婢不敢欺瞞大人,奴婢剛剛所說的句句屬實。」
奶娘連連叩頭祈求著,卻聽得耳邊傳來腳步聲。
急忙抬起頭來,卻看到尚書大人不知何時走下堂來站在她面前。
嚇得奶娘一聲驚呼,眼睛一翻竟然暈了過去。
尚書大人一見此景哪裡不能用刑,急忙召獄中大人過來查驗。
才知是心悸症又犯了,雖然並不算太嚴重。
於是吩咐抬下去診治一番,然後將人犯單獨關在一處。
隨後劉尚書命人即刻出宮查探奶娘的身份,家鄉何許?家裡還有何人?
一切安置妥當,第二日早朝之時尚書向皇上稟奏案情進展情況。
但七皇子的心思似乎並不在這裡,聽完尚書大人稟奏之後只是微微點頭。
隨後便於大臣們商議起下城以及周邊縣郡的災情。
只是談及到救災一事,七皇子面現慍怒之色。
大聲喝問道:「朕撥派的救災銀兩你們是如何分派的?不過是小小水患為何拖延至今?」
一郡守急忙上前稟奏,「回皇上話,救災的銀子下官自然分派給了百姓,只是這一次不單單水患之災,更有匪患橫行,皇上后撥派的糧食和銀子,便是被那些匪類搶劫一空。」
「是是,下官不敢欺瞞皇上,實在是匪患太過猖獗,郡縣那些兵馬根本無力抵抗。所以下官希望皇上體恤,重新撥派些銀糧才是。」另一人說道。
七皇子聽得他們這番話,更加惱怒,將兩本奏摺丟向大殿上的兩名郡守。
「都是無用的東西,分明是自己失職卻敢向朕討要銀兩,你當朕這裡是什麼地方?還是覺得國庫的銀子是取之不盡的?即便如此,朕也斷不會再交到你等無用之人手中。」
說到這裡七皇子氣猶未消,隨後下旨,「朕今日便罷免了你們的郡守之職,由刑部將這兩人關押,若他們一直都說不清楚銀兩的去處,那便不必再放出來了。」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此時正是災患嚴重之時,皇上若在此時治我等罪責,只所那些百姓便會餓死路邊了。」
「皇上,下官願待罪立功,定將劫匪趕出蜀郡,讓百姓得享太平。」二人竭力祈求著。
「哼,居然拿百姓來當說詞,看來你們還真太不了解朕了。況且你們若對百姓有半分的憐憫,那些銀子便也不會失了蹤跡吧?」七皇子問道。
「這,下官冤枉,請皇上明查。」
二人說著話,同時悄悄對望了一眼,皆是一臉苦相。
七皇子看到二人如此神情,更加確信自己派出的侍衛所查情況。
如此臉上倒是少了些怒氣,甚者露出一抹魅惑的笑意。
「朕自然不會隨便冤枉任何人,但朕也不會放過貪贓枉法的臣子。劉尚書,這二人便交由你查問清楚,若需判定罪責也不必向朕請旨,直接處置了便是。」
說完對著下面一揮手,示意將這二人帶下去。
這兩個郡守雖然管制不同的郡縣,卻是有著親眷關係。
此次他們所轄的郡縣發生水患,便第一時間誇大其詞地向皇上稟奏。
皇上知道水火無情,一刻也不耽擱,從國庫撥出相應銀兩救濟。
沒想到這二人打了便是銀兩的主意,一番盤剝之後,只給百姓少之又少的一點。
與所受災情來說,根本是杯水車薪於事無補。
結果災民困苦難渡,便不時發生暴亂,屆時更有一些劫匪趁機作亂。
當然這些情形都是七皇子派出的侍衛查得,並奏報給皇上。
這二人原本是想藉助災患之年多向皇上討些銀子,以中飽私囊。
如今銀子沒撈到,竟然被皇上下了大牢。
此刻聽得皇上下旨讓刑部依法處置,嚇得話都說不出來。
只顧得在地上叩頭,隨後被侍衛拖出大殿。
郡守雖然關押,但郡縣的百姓卻不能不管。
七皇子微一沉吟,說道:「朕明日親赴那兩個郡縣,查看災情撫恤百姓。」
「不可啊皇上,朝中豈可一日無主?郡縣災患雖重終有解決的辦法,滿朝臣子皆可代勞。」
軍機處章大人站出來說道,平日里只要不涉及選戰一事,章大人幾乎很少開口。
但今日他聽得皇上竟然要親自前去賑災,總覺得不妥,這才上前稟奏。
「章大人所言極是,皇上切不可親身犯險,畢竟那邊還鬧著匪患。或者,皇上可派侍郎花演前往,他定可代皇上辦好此事。」
左相也站出來阻止,既然有劫匪出現,他又怎麼可能讓皇上前去犯險。
況且,單反有災害之地幾乎都會發生疫情,一但皇上不幸感染上什麼病症,那便如何是好?
所以無論是因為哪一樣,皇上都不能貿然前去犯險。
此時大殿上的花演聽得父親竟然舉薦自己,心中自然是歡喜不已。
自己入朝多日,既沒得時機拜謝過皇上,也沒為皇上出過半分力。
如今倒是個難得的機會,自己若能前去賑災也算是為皇上分憂了。
於是立刻上前稟奏道:「皇上,臣願意前往,不就是撫恤災民清除匪患嗎?臣一併做了,定不會讓皇上失望。」
七皇子看了花演一眼,心想自己怎麼可能將這麼大的事情交給他。
倒不是不信任花演,而是這件事情實在複雜,他只怕花演應付不來。
畢竟這件事情再不能有任何疏漏,否則只怕百姓會對朝廷失去信任,那時就更難辦了。
只是如今花演主動提請且滿心鬥志,還真不忍當場回絕了他。
說道:「你自然是要去的,否則朕一個人前往豈不是太無趣了。」
「皇上,您如此說還是不信任下臣嗎?」花演問道。
「朕當然相信你的能力,否則憑什麼封你侍郎之職。這一次你必得跟隨朕前往,自然還有風都統一併同行。」七皇子說著看了一眼站在最後面的風竹染。
風竹染本也想著向皇上請旨,他想替皇上走這一趟。
此時聽得皇上與花演的對話,便知道皇上是打定了主意的,根本無需再勸。
這會兒聽得皇上竟然會帶上自己一同前往,這才安心。
上前領旨后先行退出大殿,他要立刻去做些準備。
皇上既然已經有的安排,便不會過多耽擱。
此時刑部尚書劉大人見皇上旨意已下,知道無法阻止,但心中總是擔心。
上前問道:「皇上,公主一案還未查明,您難道不擔心……」
「公主一案朕自然掛心,朕之所以不問是因為朕相信自己的臣子,更相信皇后。」
刑部尚書聽得皇上這番話,內心感慨不已經。
施禮回道:「但請皇上放心,臣定不負皇上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