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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三章:新婚之禧

  第七百六十三章:新婚之禧

  風竹染並不是反覆之人,但他卻不能容忍他人妄自稱大。


  畢竟他也是驕縱跋扈的小國舅,正所謂江山易改秉性難移。


  如今雖然只是一位都統,但骨子裡的傲氣還是在的。


  也只有在皇上與皇後面前他才會有些謙卑,那也完全是因為這兩人在他心中極為重要。


  但綠彩卻不成,她雖然被皇上冊封為郡主,終歸在風竹染心中還沒有位置。


  只是此刻皇上親自吩咐,風竹染無論是否願意也只能出府相迎。


  片刻之後,風竹染手牽一條大紅綢緞,後面跟著身著喜服的綠彩。


  二人走到堂前站定,有禮官高聲主持大婚典禮。


  三拜九叩后,兩位新人參拜皇貴妃與皇上皇后。


  待大婚禮成,風竹染漫不經心地扯下新娘子的紅蓋頭。


  綠彩一臉笑意,走上前再次向皇上與皇後行禮。


  然後走到皇貴妃面前撒嬌的語氣說道:「夫人可好,綠彩人在宮中,心裡卻在惦念著夫人。」


  「當真嗎?那你剛才明明已經到了府外,為何就是不下喜轎呢?」


  夫人的語氣雖然並不威嚴,也並不想責怪綠彩,但她還是想問上一問。


  綠彩如今已身為郡主,她剛才的做法原本也無甚大礙。


  但這畢竟惹得侄兒不快,皇貴妃心裡終究還是心疼風竹染。


  卻沒想到綠彩聽得夫人如此問,回過頭一臉嗔怪地看向風竹染。


  「夫君,你剛剛為何不出府迎我,你可知綠彩心裡有多急。若不是因為母后從前有話囑咐,綠彩早下喜轎前來拜見皇上和皇後娘娘了,更不會讓夫人等得焦急。」


  「你娘親?我怎麼知道你母後有什麼話留給你。」風竹染隨口說道。


  綠彩一見風竹染這樣的口氣,這才想起或許天朝與西烈國習俗有所不同。


  於是回身走到夫人面前,輕聲說道:「夫人,剛才之事並非綠彩刻意為之,實在是綠彩的母后曾囑咐綠彩,日後大婚下轎之時見到的第一人定是要綠彩的夫君,否則天神不佑,難以長久。綠彩此生只想嫁都統一人,所以,無論怎樣都一定要等到都統出府相迎。」


  「原來如此,看來倒是我誤會了郡主,你這麼做沒有半點的錯處。」


  夫人輕輕拍著綠彩的手,眼睛看向風竹染。


  「天朝可沒這規矩,更不信奉什麼天神,你日後若有想法就早些說個清楚,否則可沒人顧得了你什麼心思。」


  風竹染依然一臉不快,但顯然沒有再生氣。


  只是他說完這句話綠彩並沒有應答,風竹染不由得抬頭看過去,卻剛巧與皇貴妃的目光對下。


  見姑母竟有責怪之意,假裝沒看見並轉頭躲閃開。


  只是一轉臉間,風竹染看到皇上也正盯著他,目光亦是威嚴。


  風竹染一怔,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只得敷衍地對著皇上一笑。


  隨後抬手捋了一下垂在肩頭的紅色絲絛,轉眼看向青鸞。


  結果青鸞的眼神更加凌厲,只差沒向他出手了。


  風竹染一見這些人似乎都在責怪自己,一時間倒有些不服氣。


  說道:「這是她們西烈國的規矩,她又沒提早說與竹染,這又怪得誰呢?」


  「沒有人怪你什麼,分明是你自己心虛。」青鸞忍住笑說道。


  風竹染自嘲地一笑,「就只差沒有被你們的眼神誅殺,竹染怎會不心虛?」


  綠彩一直守在夫人身邊,聽得風竹染與皇后對話,似乎猜到了什麼。


  立刻走到風竹染身邊,說道:「皇上皇後娘娘,此事是綠彩疏忽了,實在怪不得夫君,還望皇上娘娘恕罪。」


  說完綠彩對著七皇子與青鸞深施一禮,然後伸手便拉住了風竹染的胳膊。


  風竹染急忙抽開手,雖然避開的綠彩,嘴角卻微微上揚。


  青鸞一見此景,連連搖頭說道:「通常這種時候是不應該多說的,因為無論說得對錯都會得罪人。」


  「皇后所言極是,如此朕便帶皇后回宮,都統大人也該前往怡然居去招待一下恭賀的賓客,否則只怕花演與六曲會向你討要賞銀了。」


  「皇上如此說,竹染倒真有些擔心,畢竟這怡然居的銀子實在不是一筆小數目,若再加上他二人的賞銀,竹染只所封宅賣地都付不起了。」


  說完風竹染看向皇后,因為他早知道這個酒樓是皇後娘娘所開。


  青鸞聽出風竹染話里的意思,自然對他看也不看一眼。


  「怡然居的酒宴當真有都統大人所說的那麼貴嗎?這個本宮還真不知道。因為本宮極少去怡然居,平日里也都是交由本宮的小管家前去打理。」


  說著青鸞看向丫環白芷,都統大人的帳你可要算仔細了,若是少算個萬八千兩的,本宮可要讓你添補上。「


  「娘娘放心,奴婢一兩銀子都不會算錯,定會全部收上來。」白芷急忙說道。


  風竹染聽得白芷答應的爽快,站在那裡連連搖頭。


  他沒想到怡然居竟然是這個丫頭在幫青鸞打理,難怪看上去就是個精明的人。


  只是此刻青鸞已經將事情交待給白芷,自己本想求些情已是不能。


  只得嘆息了一聲說道:「可惜了皇上賞賜給臣的金銀,看來今日便要歸屬皇後娘娘的。難怪皇上對臣如此大度,卻原來與皇後娘娘早有謀算,當真是穩賺不賠的生意。」


  「竹染不可無禮。」皇貴妃斥責著風竹染。


  她剛剛也聽得明白,沒想到皇后竟然在皇城之中還有這麼大的一間酒樓。


  只是朝廷早有規定,後宮中女子不得在皇城做任何生意。


  沒想到如今的皇后倒是全無顧忌,還把生意做得這麼大。


  真不知道朝中那些老臣是如何容忍的,竟然沒有上本啟奏。


  當日自己在宮中可是極得先皇盛寵,卻也不敢觸犯半點宮規。


  想來青鸞也是天朝最有氣勢的一位皇后了,自然這也全賴皇上的寵愛。


  而這位少年皇上性子亦正亦邪,他若想做什麼,哪是那些大臣能阻止得了的。


  當日先皇在世之時,同樣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如今這個狂妄不羈的七皇子坐上了皇位,性子竟是沒多大轉變。


  天性使然,看來這倒真是無法更改的了。


  慶幸皇上性子里有仁善的一面,對自己與竹染極為寬待。


  如此重情意的皇上倒是少見,難怪竹染一心維護左右。


  皇貴妃一時思慮過往,竟忘記了皇上與皇后要回宮了。


  直到眾人起身向她拜別,皇貴妃才回過神來。


  她極力挽留七皇子與青鸞留下宴飲,青鸞卻不願留下打擾。


  於是向皇貴妃告辭,然後與七皇子一起走出都統府。


  回到宮中,七皇子要前往御書房,因為出宮之前召見了軍機處大臣。


  青鸞想起自己因為風竹染大婚一事已經有數日未去拜見太后,於是拉上花青錦一起直奔太后寢宮。


  路上花青錦終於忍不住問道:「娘娘,臣妾萬沒想到皇太妃竟然沒有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青鸞一笑,「皇上承領風竹染的功績,所以對皇太妃網開一面,尋個借口偷放她出宮了。」


  花青錦一聽,驚得瞪大了眼睛,「偷放?皇上當真是太大膽,此事臣妾想一想都覺得害怕。」


  「皇上不是一向都這樣嗎?這世上只有他想不到的事情,卻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娘娘所言極是,皇上他確是如此性情。只是娘娘還是要謹慎,萬不可被其他人知曉,畢竟此事太不尋常。」


  「什麼事不尋常,竟然會讓皇貴妃娘娘如此擔心?」


  花青錦正小心提醒著青鸞,突然有人接話倒是嚇了她一跳。


  急忙尋著聲音看過去,卻見腹部隆起的劉玉蝶站在甬道邊的樹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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