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一章:刻意討好
第七百六十一章:刻意討好
青鸞聽得花青錦的話,心裡感覺一陣暖意。
花青錦對自己的情意青鸞怎麼會不知,也更加珍惜。
雖然她深知自己無法做出任何回應,但卻會盡自己所能的對她好。
但在花青錦心裡,雖然對青鸞的愛慕之心不減,但她卻不奢求。
只希望青鸞與皇上能永遠的和和美美,而自己只要一直陪在二人身邊即可。
而對於七皇子,在花青錦心裡雖然有別於青鸞,但也是她生命里的人。
因此她才會在鳳儀殿那樣質問綠彩,便是不想讓綠彩對皇上有任何的不敬之心。
此時青鸞又向綠彩交待了一些明日大婚之事,然後吩咐宮人帶綠彩早去歇息。
卻單單將花青錦留了下來,並且命人去取來新近制衣司縫製的一件鳳袍。
花青錦看到這件粉紅色鳳袍十分華貴,尤其上面刺繡的鳳凰栩栩如生。
她用手輕輕撫摸著,說道:「娘娘,這件鳳衣實在美麗,明日娘娘便穿著這件鳳袍前去都統府祝賀,定值顯得尊貴美艷,無人能及。」
「這件鳳袍的材質是北狄進貢來的上等錦緞,本宮見這顏色柔媚嬌艷,便命制衣司縫製了這件鳳袍,你穿上試試吧。」
「臣妾試試?不,臣妾怎麼也試娘娘的鳳袍。」花青錦連聲拒絕。
「青錦,這不是本宮的鳳袍,是特意為你縫製的。」青鸞說道。
「娘娘不必如此,臣妾斷不敢穿著鳳袍,這鳳袍只屬於娘娘一人。」
沒想到花青錦更加推辭,畢竟這是一件鳳袍。
就算她願意領受娘娘的厚愛,但她也沒有膽量去穿鳳袍。
畢竟朝廷法制分明,而皇后與貴妃的衣飾也是有著極大的分別。
雖然自己是皇貴妃,但也沒有資格穿刺繡著鳳凰的衣裙。
即便是頭上戴的鳳釵,也是與皇后的鳳釵有著不同。
這是宮裡最嚴明的規矩,她又怎麼敢僭越。
更何況她從未有過稱后之心,她只想陪伴在青鸞身邊足矣。
青鸞看到花青錦如此謹慎,伸手拿起鳳袍展開。
「青錦,這不是鳳袍只是一件錦衣。這上面的鳳凰短翅且只有三尾。而這個顏色也不是鳳袍的正統色澤,確實是本宮要送給你的。」
花青錦聽得青鸞這麼說,又仔細看了看鳳袍上的刺繡,果然與娘娘所說相同。
這才問道:「確實如娘娘所說,只是不知娘娘為何要送青錦這華美錦衣?」
「也沒什麼特別,本宮以為你會喜歡,所以就吩咐人縫製了一件送與你。」
青鸞說得語氣平淡,花青錦卻是一臉的欣喜之色。
走上前伸手撫摸著艷事華貴的錦衣,說道:「娘娘,臣妾確實喜歡粉紅色的衣裙,而這一件卻是臣妾見過最美艷的一件。」
「只要你喜歡,本宮的心思就算沒有白費,明日你穿著這件錦衣隨本宮前往都統府。」
「娘娘的意思是想讓臣妾隨您和皇上一同前往都統府嗎?這似乎不太附和宮中規儀。」
花青錦畢竟是左相府的千金,自小到大也完全是按照皇后的標準陪養的。
所以對於朝堂和後宮中的規矩法度,她早就了解的清楚。
如今她雖然身為皇貴妃,整個皇宮當中也是尊貴無比。
但終究是在皇后之下,皇上與皇后出席任何的宴席,她都只有在下面作陪的份。
至於皇上出宮無論巡遊還是其他,也只有皇后可以陪在身邊。
她身為皇貴妃,反倒更應該替皇后守在宮裡。
此時聽得青鸞叫她一同前往,花青錦自然不敢貿然領受。
青鸞知道花青錦心中所想,更知道她是喜歡跟著自己與皇上的。
於是說道:「風都統大婚之日沒有邀請朝中大臣,只有本宮與皇上會去,自然就沒有人知道青錦是否犯了宮中規儀。」
花青錦臉上露出歡喜之色,「如此臣妾便跟隨娘娘一同前往,只是臣妾不明白風都統為何沒有審請朝中的大臣們,難道都統府明日不設宴?」
「不請自然有不請的原因,到時你會知道。至於設宴那是一定的,只不過不在府中。」
花青錦點頭不再多問,「娘娘想來早已經累了,還請儘早歇息,臣妾告退。」
說完向青鸞施禮,然後命人接過錦衣後退出毓慶宮。
青鸞的確有些累了,待花青錦走後便進入內殿歇息。
稍晚些丫環白芷回宮,向青鸞稟報已經在怡然居定了酒宴。
風竹染大婚雖然是一件喜事,但他卻不敢讓朝臣們入府道賀。
因為都統府里住著一位前朝的皇貴妃娘娘,此事若讓人知曉少不得又是麻煩。
所以風竹染和皇上皇後娘娘一番商議,決定在府中悄然拜堂。
皇貴妃聽得侄兒為著她的緣故不能公然操辦,心裡總是有些難過。
畢竟這是人生中最大的一件喜事,她實在不忍心讓侄兒委屈。
所以提出自己出府一日,如此侄兒便可在府中大擺宴席。
風竹染明白姑母是疼惜自己,他又怎麼可能為了自己勞累到姑母。
便是因為這樣,最後青鸞決定拜堂在都統府,喜宴則擺在怡然居。
如此既護得皇貴妃周全,同時也不委屈了風竹染與綠彩兩個新人。
畢竟是皇城都統大婚,就算不宴請朝臣,只怕還是會有人聽得消息前去道賀。
如今酒宴設在怡然居,白芷也前去做了安排,所有的擔憂便都解了。
第二日皇上早早退朝,他要與皇后前往都統府。
而綠彩則乘大紅喜轎從東門出宮,由花演引領一路前往都統府。
至於朝中前往道賀的大臣們,早被六曲引錯誤引領著前往怡然居赴宴。
大臣們不知就裡,但聽聞要去怡然居還是十分樂意的。
畢竟那裡是皇城第一酒樓,平日就算花得起銀子也是一桌難求。
況且他們也不太敢公然前往,畢竟都是朝中大臣總要顧忌著身份。
此時都統府里一派喜氣,風竹染一襲大紅喜服十分的艷麗。
原本就清雅俊逸的風竹染,此時更加的氣質不凡。
眼見吉時將至,他倒不擔心新娘的喜轎何時能到,卻盼望著皇上與皇后。
對府中管家吩咐道:「再派人前去查看,皇上皇后的鸞轎一到馬上回來稟報。」
「大人您稍安勿躁,老奴已經打發出去三撥人前去查看,想來皇上與皇后很快便到了。」
正說著話,一個下人匆忙入府稟報,「大人,郡主的喜轎還有一里地便到了。」
「郡主的轎子急什麼,若皇上未到便將其攔在府外。」風竹染吩咐道。
「這?不可如此吧?那畢竟也是郡主啊。」管家小心問道。
「這有什麼不可的,此時若不先討好皇後娘娘,只怕一場大婚都統府便會破產了。」
管家聽得此話一驚,「大人,你為何會如此說?咱們府中雖然不及豪門權貴,但也不會缺了大人迎娶郡主這點銀子。」
「包下整個怡然居還敢稱是這點銀子?管家你真是好大的口氣,難不成你從前是看管國庫的?」
客家一聽都統大人問他是否看管過國庫,嚇得連忙搖頭否認。
「不不,老奴哪有那個本事。老奴之所以如此說,是覺得那怡然居不過是個酒樓,而老奴也的確不知包下這一日要花費幾千兩銀子。」
「管家問得應該是一桌的價錢吧?幾千兩銀子別說包下整個怡然居,就是平常進去喝一頓酒只怕都不夠。」
管家聽得一愣,「什麼?喝個酒便要如此花費,難不成喝得都是瓊漿玉液?」
「是什麼你便不要想了,還不快出去看一看。」
管家這一次倒爽快,半句廢話沒多說,小跑著就奔了出去。
剛到府外便大聲回道:「大人,皇上的轎攆已經到了。」
風竹染聽聞,伸手抻了抻身上的大紅喜袍,然後大步走出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