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無從打探
第七百四十章:無從打探
劉玉蝶為探得守備府一事,不惜在太後面前裝可憐。
太后算是十分驚訝,她從不知守備與劉玉蝶還有親眷關係。
但對於守備的不作為倒是早有耳聞,想不到一向敷衍行事的人竟會犯下大錯。
太后心中不免生出疑惑,恰好此時又有劉玉蝶苦苦哀求。
於是對宮中管事吩咐道:「你且去打聽一下守備因何被抓,快速回報哀家。」
管事聽得太后吩咐,略有遲疑,但還是應聲前去。
只是功夫不大管事便回來了,回稟道:「太后,守備一事奴才實在打探不到消息。」
「怎麼會打探不到,定是你這個奴才沒有盡心。」劉玉蝶怒聲喝道。
管事一見太后還未開口貴妃娘娘倒先震怒,心裡便有些不痛快。
畢竟他不是寒凝殿的人,根本不需要聽從貴妃的旨意。
況且這位貴妃已經被皇上降了品階,若不是太后攔著,哪還有機會站在這裡說話。
所以管事對劉玉蝶半分也不在意,轉眼看向太后。
太后這會兒正在心裡犯著嘀咕,根本沒在意劉玉蝶的反應。
抓捕朝臣,查抄府邸可不是一件小事,更不是能輕易瞞得住的事。
可偏偏這件事情自己一點也沒聽到消息,如今管事竟也打探不到。
太后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有些不尋常,除非是皇上親自下旨秘辦的。
於是又問向管事,「你是到哪裡去打探的?難道掌管天牢的首領連哀家的口諭都敢違抗?」
「回太后,奴才剛才去的便是天牢,方知守備並未關押在那裡。」
「不在天牢?這倒是奇了,難不成……」太后說到這似乎想到了什麼。
如果真是派人皇上秘密抓捕守備,那必定是吩咐刑部前往的。
而能讓刑部親自查辦之事,必定是罪無可恕的大罪。
所以這種時候太后不能多說,更不能將這個情況告知劉玉蝶。
既然皇上如此縝密布置,必定有其重大的原由。
此時劉玉蝶聽得太后欲言又止,心中更加的著急。
上前拉著太后的衣袖問道:「太后,您剛剛可是想到了什麼?」
「哀家在想既然管事沒能打探到守備大人的消息,會不會是玉蝶弄錯了?」
「當然不是。玉蝶今早曾派人前往守備府,這才得知此事。玉蝶並不想管姑父之事,畢竟那是朝堂之上,一切自有皇上定奪。玉蝶擔心的是姑母,畢竟姑母才是玉蝶的至親。」
說到這裡,劉玉蝶又眨了幾下眼睛,終於擠出兩顆淚滴。
太后見劉玉蝶如此擔心的模樣,心裡突然有此不忍。
說道:「你且回去吧,待皇上來時哀家再幫你問個清楚。」
劉玉蝶聽得太后終於提到了皇上,這才稍稍安心。
於是不再多說,起身向太后告退。
回到寒凝殿,劉玉蝶回想著剛才的事情。
她總覺得太後言辭閃爍,似有事情隱瞞了自己。
雖然猜不出原由,但至少說明守備所犯下的罪責定十分嚴重。
若真如此自己必須得早做打算,或許要先回府與母親商議一番。
可她若要出宮,不但要有個理由,還得去皇后那告假才行。
想到這裡劉玉蝶片刻也不耽擱,吩咐宮人準備了一些藥品前往毓慶宮。
此時青鸞剛剛睡醒午覺,有宮人端上一碗香甜可口的銀耳羹。
自從得知七皇子派人去查辦劉將軍一事,青鸞心中便十分痛快。
這會兒見到蓮子羹,倒也覺得餓了。
於是端起來喝了兩口,這才想起七皇子不知何時離開的毓慶宮。
問道:「皇上呢?他可說去哪裡了?」
「回娘娘,皇上離開有一會兒,說要回御書房批閱奏摺,這碗銀耳羹便是皇上吩咐奴才們準備的。」
「算他有心,竟然知道本宮睡醒了會餓。」
說完青鸞拿起湯匙又喝了兩口,然後端起碗全部喝個精光。
宮人上前遞上絲帕,小心說道:「娘娘,劉貴妃在外候見。」
「劉貴妃?她竟然還敢來見本宮?」青鸞有些詫異。
「娘娘,劉貴妃還見您定然沒有什麼好事,你還是不要見了。」
白芷知道劉玉蝶做了什麼,更知道青鸞對劉玉蝶的恨意。
所以這種時候她怎麼會讓青鸞見劉玉蝶,更不想讓劉玉蝶踏進宮門半步。
宮人聽得白芷這麼說,皇後娘娘也沒有反對。
急忙應聲道:「奴才也認同白芷姑娘的說法,娘娘,要不要奴才出去替您打發了?」
聽得二人這麼說,青鸞倒是也有這個意思。
只是如今劉將軍尚未擒獲,總還是要先穩住劉玉蝶。
青鸞想了一下說道:「就說本宮歇著哪,不便召見。」
「是,奴才這便出去傳娘娘旨意。」
宮人應聲快步跑了出去,只是片刻便又回來了。
「娘娘,劉貴妃此時正跪在毓慶宮外,她執意要等候娘娘起身再覲見。」
「跪著等候?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恭順了?出去問她到底有何事?」
宮人再將跟出殿外,稍後回來稟報道:「娘娘,劉貴妃說將軍夫人病重,她要回去探望。」
青鸞聽得劉玉蝶竟然說出這個理由,不由得輕聲一笑。
因為她知道皇上昨日便已經派人查封了將軍府,府中所有人都不得外出。
別說劉將軍夫人根本沒病,就算有病只怕劉玉蝶也不可能知道。
如今竟然想借這個理由出宮,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於是吩咐道:「去告訴劉貴妃,雖然她侍母至孝,但如今畢竟已經嫁入宮中,太后這幾日頭痛發作,讓她還是留在宮中給太后侍疾吧。」
宮人領命再次出去回話,劉玉蝶聽得宮人傳話簡直氣得要發病。
將準備帶出宮的藥材往地上一摔,對著前來傳旨的宮人質問道:「怎麼?連本宮母親生病都不允許探望嗎?皇后如此苛待後宮妃嬪,根本不配坐這中宮之位。」
她的話音未落,皇貴妃花青錦剛好走到毓慶宮。
聽得劉玉蝶如此說青鸞,立時一臉怒氣地走到劉玉蝶面前。
問道:「劉妃所言何意?皇後娘娘不配坐中宮之位,難不成劉貴妃配得嗎?若貴妃娘娘真有此德行,皇上為何沒有選你呢?」
「你,皇貴妃少拿皇上來壓臣妾,臣妾如此說也是心裡一時著急。」
劉玉蝶語氣稍緩,自然也說出太過份的話。
她並不是有多在意花青錦,而是想在花青錦面前留些餘地。
畢竟眼下的時局自己還沒弄清楚,這種時候自己絕不能再樹敵。
雖然花青錦對自己已是十分冷淡,便至少她還沒主動出面來難為自己。
花青錦本是來看望青鸞的,而且她也不想理會劉玉蝶。
所以她才不想知道劉玉蝶有什麼理由,只是叮囑道:「劉妃就算再心急也不能在背後置喙娘娘,若傳揚出去這可是大不敬之罪。」
「臣妾明白,倒是要多謝皇貴妃娘娘教誨了。」劉玉蝶拉長著聲音說著。
然後對著花青錦一禮,轉身出了毓慶宮。
看著劉玉蝶走了,花青錦的臉色才算緩和下來。
低頭查看了一下盒中的點心,然後再小心蓋上。
對著宮人問道:「娘娘可是睡醒了?本宮做了娘娘最愛吃的點心送過來。」
「皇貴妃娘娘請到廊下稍等,奴才這便進去向娘娘稟報。」
說著宮人快步走進毓慶宮,向青鸞稟報皇貴妃求見。
青鸞聽得是花青錦來了,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親自出殿相迎。
花青錦一見青鸞竟然出來迎接自己,心中高興,急忙快走幾步上前拜見。
隨後將食盒交給白芷,伸手挽住青鸞的手臂一同走進毓慶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