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全力相護
第五百六十章:全力相護
七皇子早就知道皇城中的傳聞根本無法徹底制止。
只所以還要派出六曲抓捕散布傳言之人,只是希望不要傳到太后這裡。
卻沒想到劉玉蝶竟然會當面稟報太后,更讓七皇子感到震驚的是,左相千金花青錦竟然會將事情攬到自己身上。
畢竟是女子身份,又官宦千金,去逛花樓終究對免有損。
所以這件事情若在他七皇子跟前說起或許沒什麼,但若公然說出去卻不小一件小事。
尤其太后,她對花青錦一向是寄予厚望的。
不只是在此刻,而是在七皇子登上皇位那一天起便有所謀划。
太后深知後宮與前朝的微妙關係,定要選重臣勛貴的千金為為後為妃。
不但是為了以此穩固皇位,更讓天都聖朝在皇上的手中興盛不衰。
哪曾想,如今竟然會傳出相府千金逛花樓的事情,不由得大怒。
厲聲喝道:「花青錦,你不會是瘋了吧?難道左相就是如此管教女兒的?」
「太后,此事與父親大人無關,完全是青錦的錯。」
此刻花青錦俯身跪在殿上,她雖然願意承認下這個罪責卻不想連累到父親。
「哼,這個時候才想到你的父親是不是太晚了點?」
花青錦一時不知如何為父親辯解,只得閉口不言,身子俯得更低。
太后依然是一臉怒氣,這時有宮人上前為太后敬茶。
太后本已接過,抬了抬手突然用力將茶杯摔到了花青錦身邊。
杯子啪的一聲碎裂,雖然沒有傷到花青錦,但那茶水卻濺了花青錦一身。
儘管如此,太后似乎還不解氣,畢竟這是她親自為皇上選的皇后。
眼看著便要冊封之時,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讓太后感到十分的惱火。
用手指著花青錦說道:「想不到堂堂相府千金行事如此荒唐,竟然會去逛花樓,簡直是膽大妄為。此事哀家定要親自問一問左相,問問他到如何教出這樣的女兒。」
說完太后看向七皇子,想著如今只怕還真得答應下冊封武青鸞一事了。
於是長嘆了一聲,還沒等開口旁邊的劉玉蝶急忙上前施禮。
她這麼半天雖然沒再說話,卻一直觀察著情形。
劉玉蝶本想當頭太后的面說出傳言,阻下皇上冊封武青鸞為皇后一事。
卻怎麼也沒想到花青錦會突然站出來,而且還大膽應下此事。
雖然她也不知道花青錦說的是真是假,更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在太後面前認下此事。
但這些都沒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一向認為最難辦的事情,竟然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這樣她便不用再催促父親大人回朝,也不用四處求人舉薦。
沒了花青錦這個攔路的,太后中意的只怕就是章良月。
只可惜章良月那麼蠢笨,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
只是此刻雖然花青錦暫時妨礙不到自己,但太后似乎是想應下武青鸞。
當日自己可明明聽到傳言說的是武青鸞,這個時候當然要跟太后說個明白。
於是急忙上前稟奏道:「太后,臣女並不知道青錦去逛花樓一事,臣女聽到的傳聞分明說的是將軍府的二小姐武青鸞。」
「這個不太可能吧,武青鸞雖然行事有些不拘小節,但她的人品哀家還是知道一些的。」
「這個臣女便不知道了,而且臣女也不認得武青鸞,只是將傳言告知太后而已。」
劉玉蝶聽到太后的語氣,似乎對武青鸞也很熟悉,說話也不敢太強硬。
但她實在不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所以便刻意將話題引到武青鸞身上。
「若武青鸞真如太后所說,一個不拘小節的人,說不準就真去過花樓。或許她也只是好奇,所以傳言之事太后也不必追查了。」
說完,劉玉蝶用眼角餘光掃了一下七皇子。
出府之前將軍夫人可是面向叮囑,任何時候都不能惹怒了皇上。
所以她才會在最後將話說得婉轉,似乎是有意幫武青鸞遮掩,只不過這遮掩實在有些太刻意。
七皇子一直坐在殿前的案桌旁,雖然他心中惱怒劉玉蝶提及傳言一事,但卻不能在太後面前表現出什麼。
畢竟花青錦已經攔下此事,說不得日後給她些賞賜便是。
所以七皇子根本無心去聽太后與這二位千金說了什麼,若不是太后攔下,早就不會待在這大殿之中了。
只是此刻,他聽到劉玉蝶再將提及傳言之事。
不單如此,劉玉蝶的話語中還句句針對青鸞,這讓七皇子如何再忍。
七皇子突然回手一拍桌子,眼中更是充滿暴戾之氣。
一雙鳳目盯視著面前的劉玉蝶,只是片刻目光又慢慢變得柔和下來。
甚至嘴角眉梢不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神情魅惑之極。
輕聲說道:「玉蝶小姐,你今日入宮可是專門為了向母后稟報傳言之事?」
劉玉蝶看到皇上拍桌子的一刻,也是嚇得不輕,感覺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正當她不知所措之時,卻見皇上片刻之間便又消了怒氣。
而且還變得十分的溫柔,一張臉更是美到不可描述。
此時聽得皇上問起,立刻身上微微下蹲施了一禮。
面帶笑意地回道:「回皇上,臣女也是偶爾聽到這些傳言,當時也未做他想。只不過此時聽得皇上與太後有意冊封武青鸞為後,便想著還是應該將此事告知太后與皇上才對。」
「這麼說你倒是很有忠心了,只是你有沒有想過,你一個閨閣千金尚能聽得到傳言,難道朕還會不知道嗎?若真是這樣,那朕的那些臣子們也太無用了。」
皇上的聲音依然輕柔,劉玉蝶還是感覺到皇上的語氣有些不對勁。
在心裡猶豫著,「這……或許是臣女不該多嘴,還請皇上恕罪。」
說完對著皇上又是一禮,眼睛又向太后那邊偷偷看了一眼。
七皇子坐在那裡看得明白,想著這個劉玉蝶竟然是個會生事的人。
別說自己沒有心思要納她入宮,就算有如今也不會了。
於是問道:「劉玉蝶,你且說一說入宮稟報比此事到底是何居心?」
劉玉蝶一聽噗通跪倒,「皇上,臣女哪會有什麼居心,不過是將在外面聽到的如實告知罷了。」
「朕只問你是何目的?」七皇子重複道。
「皇上,臣女實在沒有什麼目的,皇上為何不相信臣女?」
太后見皇上一直逼問劉玉蝶,心中雖感疑惑,但還是想著幫她開脫。
畢竟劉玉蝶剛剛所說的是武青鸞,保不準皇上會有意偏袒。
於是說道:「炫兒,玉蝶姑娘能有何目的,難道她聽到這些不好的傳言不應該告知哀家嗎?畢竟皇上要冊封皇后,有些事情總要查得清楚才好。」
七皇子慢慢站起身雙手叉在腰間,臉上依然掛著笑意,但語氣卻變得有些冰冷。
「不必查了,青鸞她確實去過花樓,但她是受炫兒所邀,很多時候都是為了商議退敵之事。至於炫兒因何一直逼問於她,不過是想讓她當著母后的面說出心中所想。」
「什麼?如此說來這傳聞便是真的了。」太后驚訝地問道。
此刻太后哪還顧得劉玉蝶心中所想是什麼,她最先要做的便是阻止皇上冊封武青鸞。
於是語氣果斷地說道:「炫兒,哀家不管她是否誰所邀,更不會管她去花樓是何目的,總之如此隨性的女子便是做不得這皇后之位。」
「母後為何一定要阻止炫兒,您早就知道炫兒心裡只有青鸞。」
說到這裡,七皇子看著跪在地上了劉玉蝶。
語氣威嚴地說道:「朕的皇后只能是武青鸞也必定是武青鸞,至於其她的人趁早不要痴心妄想。」
說完這番話,七皇子拿起桌子上的摺扇快步走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