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國舅府探病
第五百四十八章:國舅府探病
青鸞知道不能再縱容白芷,無論是什麼原因。
畢竟現在自己掌管著整個將軍府,絕不能有任何的疏漏。
這麼多年滿朝上下,甚至整個皇城中人提及將軍府都是讚譽有加。
自己怎麼可以因一時的偏私,置將軍府的聲譽不顧。
所以她一定要懲處白芷,不單單是因為她犯下的過錯,也為讓其他人有個警醒。
白芷這會兒正在廚房忙碌著,只是這一整天心裡都沒踏實。
此時聽得香附告知小姐的話,手中的面劑子掉在桌子上。
哭喪著一張臉,說道:「完了,就知道逃不過這一劫。這個花青錦還真是,竟然當真向小姐告了狀。」
「什麼劫?白芷你到底做了什麼讓小姐如此生氣?平日小姐可是最疼咱們的,若不是你犯下大錯,小姐怎麼可能會罰得這麼重。」
「我能做什麼,若真說做錯了什麼,也不過是因為瞞了小姐。」
白芷嘟囔著,洗了手快步走出廚房。
走進小院,白芷看到青鸞已經換上家常短衣,半夏正在邊上服侍著。
她站在屋外看了一會兒,向屋子裡施了一禮,然後去向了祠堂。
她本想求得小姐原諒自己一次,但想了一下又不想開這個口了。
白芷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而且就算錯了又如何?
如果有一下次,她還是要無所顧忌地維護小姐。
青鸞本以為白芷會來懇求自己,若她真能說出幾分道理,自己或許會考慮從輕處罰。
可她明明聽到腳步聲已經進了院子,沒一會兒功夫卻又離開了。
青鸞無奈地搖頭,心裡想著這丫頭還真是夠倔強,這種時候竟然一句也不想辯解。
索性隨她去吧,就讓她在祠堂好好反省一晚。
折騰了這一天,青鸞也覺得十分疲憊,便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青鸞早早起床,因為她還要去國舅府給皇貴妃診脈。
出府之前,青鸞吩咐半夏,「你一會兒去看看祠堂是否打掃乾淨了,若是還差些就讓白芷再打掃一遍。」
「是小姐,奴婢這就前去查看。」半夏答應著。
等到她將青鸞送出府,直接便去了祠堂。
祠堂的門並未上鎖,半夏推門而入。
看到白芷半跪半趴在蒲團上睡著,也不驚動她,一個人四處查看著。
白芷聽到腳步聲睜開眼睛,見是半夏立刻現出一臉的失望。
「還以為是小姐來了,卻偏偏是你。」
「是小姐吩咐我來的,說要檢查一下你是否打掃乾淨了。」半夏認真地說道
「小姐本來就不是讓我來打掃了,又怎麼可能會說這個?」白芷並不相信。
「小姐就是這麼說的,若是你沒打掃乾淨,便讓你再打掃一回,直到乾淨了為止。」
白芷一聽立刻站起身來,「好,我便再打掃一遍,你回去幫我準備些吃的吧,我都快餓死了。」
半夏點著頭,「其實已經很乾凈了,不過再打掃一下會更好。」
說完走出祠堂。
白芷半分也不耽擱,走過去拿過抹布從上到小又是一通擦拭。
畢竟已經收拾過一遍的地方,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白芷便又打掃了一遍。
然後將門一關,快步跑向聽風小築。
此時半夏已經將飯菜擺好,白芷一邊吃一邊問起小姐。
聽到青鸞去了國舅府,白芷有些驚訝。
「香附呢?是她陪著小姐一起去的嗎?」
「香附在廚房蒸包子,小姐是一個人去的。」半夏說道。
聽到這話,白芷立刻將吃了一半的饅頭往盤子里一丟。
語氣焦急地說道:「你不知道國舅府里住著什麼人嗎?怎麼可以讓小姐一個人去那裡。」
隨後也不管半夏說了些什麼,小跑著出了將軍府。
此時青鸞已經到了國舅府,風竹染早早等候在府外。
看到青鸞到了,親自上前牽馬扶青鸞下來。
走進府中,青鸞四下觀看著。
之前她也曾偷偷來過一次國舅府,與此時的景緻完全不同。
如今雖然不似之前的奢華貴氣,卻別有一番清新雅緻。
風竹染帶青鸞在府中簡單看了一下,然後直接去向廳堂。
皇貴妃知道青鸞今日要來,此時由下人服侍著正在廳堂里喝茶。
看到青鸞與風竹染兩人走進來,一個風流俊逸,一個明艷美麗。
不由得內心一陣傷感,慨嘆世事的多變。
青鸞見到皇貴妃雖然不似從前華服加身,卻依然風韻不減。
畢竟她也是皇宮裡最美的妃嬪之一,而另一人自然是雲貴妃,如今的太后。
但倆個人的美卻是截然不同,皇貴妃天生麗質美艷動人。
而雲貴妃卻是嬌媚多姿,尤其那一雙眼睛更是魅惑迷人。
也因此,皇貴妃一直視雲貴妃為最大的敵人,一心想除之而後快。
只是此刻皇貴妃住在國舅府里,雖然一樣的有氣勢,眼中明顯少了一些戾氣。
青鸞看著皇貴妃,走上前施禮,「青鸞見過夫人」
皇貴妃抬了一下手,「青鸞不必多禮,你能來我便很高興了,坐下吧。」
青鸞謝過皇貴妃然後坐到邊上,有丫環奉上茶水。
風竹染一直面帶笑意站在廳堂中,臉上閃現著少見的神采。
「姑母,青鸞是來幫您診脈的。」
「好啊,從前竹染便說青鸞醫術高超,沒想到今日便用著了。」
「夫人不要聽風竹染亂說,他的話的怎麼能信。青鸞不過是多看了些醫書,又向府中的大夫討教了一些醫術,實在說不上高超。」
「你說竹染亂說?他的話不可信?」皇貴妃說到這突然笑了起來。
然後慢慢伸出手,等著青鸞給她把脈。
青鸞急忙起身走過去,手搭在寸關尺三脈上細細診著。
這一會兒皇貴妃倒是沒閑著,她仔細端詳著面前的青鸞。
然後又轉頭看了看風竹染,不由得嘆息了一聲。
青鸞抬起頭問道:「夫人為什麼要嘆氣,是不是有什麼憂心的事?」
「我如今與侄兒竹染在一起過日子,這心裡別提多舒坦,又何來憂心?」
「但依照您的脈像卻是有鬱結之氣,讓您心氣難舒,難道夫人還在為宮中之事困擾?」
皇貴妃抽回手,輕聲一笑。
「宮中之事我早就不想了,況且所做之事都是為了自己,也沒有什麼可懊悔的。若真要說有後悔之事,便是當初阻了你與竹染的姻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