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撞破真相
第二百三十七章:撞破真相
愫玉郡主一心想要對付青鸞,不惜厚著臉皮去懇求皇后相助。
可是武青鸞畢竟是大將軍府的二小姐,如今又是皇上親封的縣君,不是誰想動就動得了的。
所以,愫玉此次進宮也是十分低調,這種事情還是不讓人知道為好,所以,她身邊帶的人也比平日少了一半還多。
愫玉郡主本以為自己做得隱密,卻不知道在她還沒離開皇宮時,毓慶宮裡一位小太監便悄悄溜出來,避開宮中巡查守衛直奔向鳳儀殿。
皇貴妃知道愫玉郡主去見皇後娘娘一定有重要的事情,所以回到鳳儀殿也沒去休息,一直坐在大殿中等候消息。
此刻得知毓慶宮的小太監來見,吩咐人即刻帶進來。
小太監年紀不大,人長得白凈清秀一看倒是個機靈人。
此時一見到皇貴妃娘娘,立刻躬身下拜。
皇貴妃微微一抬手,「說吧,可打聽到了什麼事情?」
「回娘娘話,小的聽得愫玉郡主找皇後娘娘竟是為了設計陷害將軍府的二小姐。」
「什麼?」
皇貴妃聽得一愣,若說皇后要設計青鸞倒也說得通,畢竟柳公公之死是武青鸞親手所為。
可這一切的事情都是毓慶宮的事,又關她愫玉郡主什麼事?
「小慶子,你可聽明白了?要知道武青鸞可是大將軍府的人,又身負武功可不是她愫玉郡主能對付了的。」皇貴妃慎重地又問了一遍。
「回貴妃娘娘的話,小的聽明白了,確實是二小姐武青鸞。只不過皇後娘娘並沒有答應此事,而且還斥責了愫玉郡主。」小太監十分認真地說道。
皇貴妃點頭,「這就是了。無論皇後有多痛恨武青鸞,可畢竟有皇上的旨意,就算她有心想除了武青鸞,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
「娘娘說的是。皇後娘娘想是於心不忍,聽得愫玉郡主要去觀音廟便賞賜郡主一盒上品檀香。」
皇貴妃哈哈大笑,「皇后還真是有閑心,一個就要遠嫁的人還如此費心敷衍。」
說到這,皇貴妃突然停了下來。
「送香?皇后確實不會有這閑心,難不成是這盒香里有什麼古怪嗎?」
小太監見問,一臉茫然地搖搖頭。
皇貴妃知道小太監只是平常的跟從,做些端茶跑腿而已。
既然不是皇后的心腹,自然不會知道皇后的隱密之事,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皇貴妃覺得有些乏了,便不想再問下去,命人賞了太監然後打發他早些回去,免得惹人注意。
小太監出去后,皇貴妃回頭看了一眼貼身宮女香荷。
「你速速去國舅府走一趟,傳話小國舅。他不是經常說本宮不成全他與武青鸞嗎?如今本宮就給他一次英雄救美的機會,至於能不能把握,就全憑他自己了。」
「娘娘,您的意思是要讓小國舅來鳳儀殿嗎?」
香荷似乎沒聽明白皇貴妃的意思,走上前一步小心地問道。
皇貴妃立刻冷下臉來,「你說呢?是不是一提到小國舅,你這一顆心就先飛過去了?」
香荷一見貴妃動怒,嚇得噗通跪倒。
「娘娘,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沒明白娘娘的意思。」
皇貴妃最見不得奴婢勾引主子,所以身邊長相俊秀一些的宮女都打發出去做些粗活。
只有這個香荷是國舅親自送過府,貴妃也顧念著香荷的父親曾救過國舅,才稍稍寬待一些。
沒想到這個宮女竟然對小國舅情有獨鍾,貴妃倒也懶得理會。
只是此刻看到香荷做事如此不認真,氣得一腳踹在她肩膀上。
「不敢最好,否則本宮定叫人剝了你的皮。」
香荷被踹得仰面倒地,忍著疼痛立刻爬起來。
「是是,奴婢知罪了,求娘娘息怒。」香荷連連磕頭。
「還不快滾,若誤了事本宮絕不輕饒。」
香荷哪還敢在多待半刻,腳步慌亂地退出大殿。
出了鳳儀殿,香荷用手輕揉著剛剛被踹到的地方,眼淚簌簌落下。
猛一抬頭,香荷看到迎面有兩個宮女走過來,急忙一把擦乾眼淚,笑著與她們打了一聲招呼,假裝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
出了宮門,香荷直奔國舅府。
可是到了府上,小國舅風竹染根本不在他的房中。
香荷問了幾個下人,都稱不知道。
皇貴妃的事情根本耽誤不得,香荷沒辦法只得一間一間地去找。
雖然她多次來過國舅府,畢竟也只知道小國舅的屋子,其它的地方自然也沒去過。
等她找到府院中較偏的一間屋子,正要伸手開門時,突然聽到了裡面的人正在說什麼集結人馬先攻城再闖宮。
香荷雖然不明白裡面的人說的是什麼,但是「闖宮」二字她還是懂得,畢竟天都聖朝只有一座皇宮。
不由得嚇得一哆嗦,轉身便要離開,誰知一時慌亂腳竟然踩到邊緣處,整個人從台階上摔了下去。
聽到響聲,房間的門瞬間被人打開,國舅爺一臉威嚴地從裡面走出來。
看到台階下的香荷,國舅先是一愣。
他本以為是府上哪個奴才誤闖進來,沒想到竟是貴妃的貼身宮女香荷,於是喝問道:「香荷,你為什麼會在此?」
此時的香荷哪裡還敢看國舅一眼,急忙爬起來回道:「奴婢,奴婢奉娘娘之命來請小國舅入宮。」
「請小國舅為什麼會尋到這裡來?你最好說實話,否則別想活著離開國舅府。」
國舅眼睛死死盯著香荷,觀察著她的神情反應。
香荷一聽這話哪裡還敢撒謊,況且自己本來就是尋小國舅的,也沒什麼可隱瞞的。
於是大著膽子說道:「回國舅爺,奴婢說的都是實話,只因為小國舅不在房中,下人們又說不出去哪了,奴婢怕誤了娘娘的事情,所以只能一間一間尋找。」
「嗯,原來如此。」
國舅想起風竹染原初不在府上,否則他也不會選擇在府中商議大事。
「那你剛才可聽到什麼?」國舅沉聲問道。
「沒,沒有,奴婢只聽得裡面有人說話,並沒有聽清說了些什麼。」香荷邊說邊向後退縮著。
國舅看著香荷這樣的反映,立刻知道這個宮女一定是聽到了剛才的談話。
他一步步向香荷走近,衣袖中的手慢慢握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