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牛刀小試
第七十二章：牛刀小試
那人完全沒有防備，正向前跑著被迎面飛來一腳踹了個正著。
白芷這一腳力度雖然不算太大，卻剛好踹到那人小腹。
那人哪裡還站得穩，腳步踉蹌著接連後退好幾步，一臉驚詫地說了句「會功夫？」
話說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從外面的剛剛趕回來的六曲。
他知道七殿下在這裡等他，自然不敢耽擱，辦完事急匆匆住回趕。
誰想到剛一看到七殿下，他就在樓上對自己比劃著手勢，意思是讓他將那位軍爺請上樓。
哪成想一個不防備，竟然被個小丫頭踹了一腳。
這會兒青鸞已經睜開了眼睛，看到六曲有些狼狽的樣子直覺得好笑。
白芷的功夫並沒學多久，更談不上什麼功力。
但她每日十分刻苦，一招一式做得都十分到位，沒想到現在竟然都敢拿七皇子的人練手了。
青鸞一臉得意，看到白芷還要出手，一把拉住。
「熟人，你放過他吧。」
白芷此時也認出了六曲，退後一步，狠狠瞪了他一眼，這不服輸的架式倒像極了青鸞。
聽到青鸞發話，六曲這才敢走上前，施禮說道：「軍爺，我們殿下有請。」
青鸞在與成懷手下說話那會兒，就看到了站在天香樓上的七皇子。
此時六曲說他主子相邀，青鸞一點也不覺得驚訝，邁開大步率先走進天香樓。
白芷緊跟在青鸞後面，六曲趕上來輕拉了一下她衣袖。
「白芷姑娘，原來你會功夫的？」
白芷一甩袖子，說道：「新學的！」
「新學的？那就這麼厲害了，你師父是誰？你告訴我，有時間我倒要去拜訪一下。」
「就你？算了吧。」白芷看著走前面的青鸞，得意地說。
六曲聽到白芷的口氣，有些急了，「我怎麼了？我又不是壞人。」
「誰知道呢？你是不是壞人只怕你自己都做不得主的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在說我們殿下嗎？」
「誒，我可什麼都沒說。你這樣誣陷，可是會出人命的。」
說完，白芷再不理會，快步跟上二小姐。
迎親的喜轎一走，天香樓里又恢復了迎來送往的熱鬧場面。
老鴇子見青鸞又返回來，一張臉更是樂得像盛放的金菊花。
儘管撲了厚厚的粉，眼角幾條深刻的魚尾紋，足以夾死兩隻中年的蒼蠅。
「公子快請，我以為如媚姑娘嫁人了，公子就不會再來了，還真是難過了好一陣子。」
青鸞忍不住一笑，本來是一句深情的話，從老鴇子嘴裡說出來竟然是那麼滑稽有趣。
「怎麼會？這天香樓的姑娘一個比一個的漂亮，媽媽你更是風韻不減，看得出當年一定是一位風姿綽約的大美人。」
聽到公子的讚揚，老鴇子的笑聲更浪了，震蕩得腰上的贅肉都跟著一顫一顫的。
二樓的包間，窗帘半掩，桌子上點著一盞燈。
七皇子夜炫正在喝酒，身邊還圍著幾個姑娘。
姑娘們衣衫艷麗，領口處有意穿得鬆散，露出性感的鎖骨，在燈光下顯得十分誘惑。
看到青鸞走進來，夜炫一揮手，「去，侍候好這位軍爺。」
青鸞看了一眼姑娘們，故意做出一臉滿足的樣子點著頭。
「嗯，不錯不錯。七殿下如此費心，倒讓我有些受寵若驚。」
「都說軍爺好色，看來這話是真的。」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七殿下這麼說，就權當是在誇讚在下。」
夜炫一聲冷笑，「你倒是坦誠，還能把如此庸俗的事情也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我不坦誠不是糟蹋了七殿下的心思？而且，這麼庸俗不堪的事，殿下你不是也在做嗎？」
對於夜炫的冷嘲熱諷，青鸞半句也不相讓。
夜炫還要再說下去，突然看到捂著肚子的六曲和白芷都站在門口，又收了回去。
換了一臉威嚴，喝斥道：「沒用的東西，盡給我丟臉，教你的東西都就飯吃了嗎？滾出去！」
「殿下，她，一個小丫頭我下不去手。」
六曲一臉委屈，邊解釋著邊退向門外，出去時還拉了白芷一把。
白芷聽到七皇子如此嚴厲態度，心裡還真有些害怕，正不知道如何是好，被六曲這麼一拖，倒著身子就退了出去，隨後門被輕輕關上。
夜炫坐在桌前卻無心喝酒，他在心裡想著自己要如何向這位軍爺問一些關於武青鸞的事情。
坐在七皇子對面的青鸞倒是十分的自在，美人在側，一個給她斟酒，一個幫她夾菜，燕語鶯聲，情意切切。
青鸞舉杯剛要飲下，看見七皇子坐地那裡沉思，一張側顏也是美到極致。
如此盛世美顏，讓青鸞打心眼裡愛慕，再也移不開眼睛。
直到身邊的姑娘將菜送到她嘴邊，才知道自己失態，急忙舉起了酒杯。
「七殿下，有心事嗎？可以說來聽聽，或許我能幫人開解開解。」
青鸞說完，擺手讓幾位姑娘出去。
她是真的很好奇，這位遊手好閒的七皇子整日都在想些什麼。
「跟你說？一個征戰沙場的軍爺嗎？」
聽到青鸞問起自己的心事，夜炫倒是覺得十分好笑，秀美一挑，用一種質疑的態度側目看向青鸞。
他卻不知道，自己這樣一個動作，不知道有多麼的魅惑，只怕天底下任何一個女子都無法抵禦，更何況，一早就被夜炫的美色征服的青鸞。
青鸞只覺得的心跳都加快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夜炫。
「軍爺？軍爺怎麼了？軍爺雖然殺人但也會救人。」
夜炫看著面前的軍爺眼神突然這麼熱烈，以為他有些動怒。
想著自己還有事情要問他，可不想這會惹毛了他，於是說道：「是啊，軍爺這個稱呼實在是有些生硬，讓人感到有些不舒服，不如我直接叫你小鹿如何？」
說著，夜炫端起青鸞碰過的酒杯仰頭喝下。
此刻房中就剩下夜炫與青鸞一個人，氣氛也變得有些微妙。
尤其是夜炫，他實在適應不了青鸞此刻熱辣的眼神，像是能看透他的心裡。
夜炫只想趕快問一問武家二小姐的事情，可是，一向自負又高傲的他卻不知要怎樣開口。
此時青鸞的心裡更是緊張，她後悔剛才把姑娘們都趕出去，讓自己一個人面對這樣俊美的七皇子。
感覺有些手足無措她，開始痛恨自己為什麼製造了這樣一個尷尬的場面。
看到七皇子將杯中的酒都喝了，青鸞猶豫著，還是起身去斟酒。
不知是青鸞心中太慌亂了，還是分了神，杯中酒已經滿了，她還在倒。
夜炫一見，急忙說了聲「好了」。
可是已經晚了，酒從杯子里溢出，順著桌子流下，又灑到了夜炫衣服上。
青鸞這才回過神來，急忙抬起酒壺。
內心已經完全慌亂的青鸞回手間又碰倒了桌子上的那盞燈。
頓時，屋內一片昏暗。
此時的青鸞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先點燈，還是應該幹什麼。
猶豫了一下，伸手就去擦拭七皇子衣服上的酒。
夜炫這會兒也正想要拂拭掉灑在身上的酒水，手一伸出，剛好按在了青鸞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