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竟花魁
第十八章:竟花魁
面對眼前這幾個溫柔的女子,青鸞一邊躲閃著,一邊在心裡偷笑,都是女人,有什麼可摸的。
這幾個女子見青鸞有意躲閃,更撩撥起她們的性情,附身而上直接坐在她懷裡,有的把手臂攬住青鸞的脖子,送上溫軟的香吻。
青鸞現在的性情雖然多了幾分豪爽,但也還是有些招架不住這樣的溫柔攻勢。
她伸手推開身上的女子,大聲說道:「你們先不要鬧了,本軍爺都要餓死了。不是說酒菜都要涼了,那就快點端上來,咱們一起喝上一杯。」
這麼帥氣的軍爺發話,哪個不得搶著獻殷勤。
酒菜很快擺放好,幾個女子圍繞著坐在青鸞身邊,爭搶著為她斟酒夾菜。
青鸞端起酒杯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抿了一小口,在唇間回味片刻,然後舉杯一口喝下。
心裡想著,難怪看電視里的人都用大碗喝酒,原來古代的酒這麼淡,頂多也就二三十度。
青鸞一杯接一杯地喝著,聽著旁邊姑娘彈著琴唱起了江南小曲,溫婉纏綿。
正覺身心舒暢之時,老鴇子從外面走進來。
「軍爺,前面正在竟花魁,您可有心?要不要去前面看一看,您想出個什麼價?」
這樣的熱鬧青鸞怎麼會錯過,來天香樓不就是來看美女的嗎。
「要看要看,還有,外面的人出什麼價,我就給我多加上一兩銀子。」
青鸞說完這話,自己都笑了。
這不成心挑事嗎?她一個女的,跟著人家爭花魁,就算真把花魁爭到手了,她能幹什麼呀?
天香樓的正廳有一座高台,四周擺著桌椅,上面還有幾個雅座包間。
青鸞坐的這個包間剛好正對著高台,而這會,門帘打開,有一個紅衫女子盛裝打扮,身材妖嬈,一步步走上高台。
只是她的面上遮著一層薄紗,看不清真正的容貌。
此時樂聲響起,女子隨著樂聲搖擺著婀娜的身姿翩翩起舞。
自幼學習舞蹈的青鸞淡然一笑,這樣的舞蹈,雖然妖嬈華美,卻無神韻意境,只能算做是撩撥男人的一種伎倆。
不過這倒也正常,她們的職業本來就是這樣。
一曲舞吧,周圍的看客們紛紛往台上拋擲銀子,並大聲叫著:「可否請花魁娘子喝一杯酒」
還有人問道:「聽花魁娘子一首小曲多少銀子?」
「包花魁娘子一夜又要多少銀子?」
就在客人們詢問起鬨之時,從一個雅間里傳出一個男子清揚明快的聲音,「小爺我出一千兩銀子,請花魁娘子過來陪小爺我喝一杯酒。」
喝一杯酒就出一千兩銀子,可見這個自稱小爺的人是個富豪。
眾人本來還你一句我一句地爭搶著,聽到有人出了一千兩銀子,只為喝一杯酒,不知是被嚇到了還是怎的,整個花樓里突然沒的聲音。
不過也只是沉寂了片刻功夫,老鴇子小心翼翼地說道:「上面的小爺,只怕今日花魁娘子不能陪您喝酒了,對面有位軍爺出了一千零一兩銀子竟了去。」
「哦?有這事?還是位軍爺?那小爺就出兩千兩銀子,不,是三千兩。」
老鴇稍猶豫了一下,樓上那幾位可是她天香樓的貴客,平日里可沒少賺他們的銀子。
只是今日,這位軍爺竟然敢跟他們爭花魁,可見身份也是不一般。
老鴇子左右衡量著,那自己就再加上一回價,這樣就能多撈上一筆,為了銀子就只有豁出去了。
打定主意,向青鸞的包間看了一眼,回過頭壯了壯膽子對另一包間男子說道:「小爺,那位軍爺他,他出了三千零一兩銀子。」
貪心的老鴇子冒著得罪毫門貴客的風險,大著膽子又加了一次價。
包廂里那位男子一聽到老鴇子喊出的數目,一下子來的火氣。
「什麼?三千零一兩銀子,只比我多出一兩銀子。
老鴇子,你今天這是成心要跟小爺做對是吧?你可知道這裡坐的幾位爺都是什麼身份嗎?好!既然這樣,小爺我就出到五千兩銀子,今天這杯酒花魁娘子只能陪小爺喝。」
男子話音一落,周圍響起一陣驚嘆聲,只是喝一杯酒,竟然出這麼大手筆。
樓下的老鴇子一時也有些懵了,五千兩銀子,足可以包下花魁娘子一個月了。
她抬眼看向青鸞的包間,心裡想著,對方出到了這個數,自己可不敢擅自主張,還是問一問那位軍爺要不要再加價。
還沒等到老鴇子開口,只見從青鸞的包間裡面走出一位穿粉色衣裙的姑娘,她站在欄杆前對著下面說道:「媽媽,軍爺說了,他出一萬兩銀子,今日的花魁娘子只能是他的。」
此話一出,花樓里立刻炸開了鍋一般。
眾人七嘴八舌,一萬兩銀子,這可不單是請花魁娘子喝一杯酒的事,這明顯是跟那位小爺杠上了,看來今天可有好戲看了。
粉衣姑娘說完這話,巧笑著看了一眼對麵包間,然後邁步往回走。
還沒走到包間門口,只聽得「嗖」的一聲,不知從哪裡飛出一物直飛向青鸞的包間。
女子只覺得眼前一道閃亮,嚇得「啊」的一聲尖叫,直接跌坐在地上。
奇怪的是,那東西飛進青鸞的包間,卻沒了聲息。
好一會兒,青鸞語氣淡然地說道:「怎麼還怒了?沒銀子就別出來玩啊?這可是上好的汝窯,無論是光澤度和質感都是上乘,要是摔了就太可惜了。」
說完這幾句話,青鸞沖著樓下喊道:「老鴇子,怎麼還不帶花魁娘子過來,是不是這一萬兩不夠啊?我還可以再加的。」
「夠了夠了,軍爺就是帶走花魁娘子都夠了。」樓下接連應聲。
「那還不快一點帶過來,本軍爺可是沒什麼耐性。」青鸞說著端起一杯酒喝下。
不一會兒,包間的門帘刷地被人挑起,來的卻不是老鴇子,更不是一萬兩銀子竟下的花魁娘子。
只見一位身著湖藍色錦緞衣袍,面目極其俊朗的年輕男子站在包間門口,一臉的傲氣地看向青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