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你師父是女的?
「哎呦!鄧茂學!你看看他這什麼眼神啊!你老婆都這樣了!你也不吱個聲啊!」那中年女人似乎也看出了宋嶼寒眼中的不屑,當即叫得更厲害了。
鄧茂學似乎有些為難,而他們的女兒則是直接紅著臉低下了頭,似乎是在不好意思。
「劉燕,你看他們這麼年輕,就別為難他們了。」鄧茂學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那眼神似乎在告訴中年女人,李辰他們不像有錢的樣子。
「年輕怎麼了!年輕就可以傷人啊!」中年女子叫的更大聲了,周圍隔間里已經有不少人探頭探腦的看起了熱鬧。
「乘務員!把燈開一下!有人受傷了!我是醫生!」一個聲音在過道中響起,遠遠的傳出。
片刻之後,車廂的燈亮了,人群又是一陣喧嘩。
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男子走了過來,俯身朝叫做劉燕的中年女人說道,「你好,我是醫生,你哪裡受傷了?」
李辰和宋嶼寒都敏銳的察覺到,那個鄧茂學見到這男子的時候,眼神有些不太自然,這讓李辰和宋嶼寒同時明白了過來,他們認識!
「哎呦!醫生!我的腰撞到了!現在站不起來了!」劉燕故作痛苦的說道,臉上的神色倒是有模有樣,但這話說的卻十分連貫有力,哪裡像是受傷之人。
那自稱是醫生的男子聞言探手在劉燕的腰間摸了摸,又按了按,旋即皺眉道,「嘶!你這傷雖然不明顯,但卻有些重啊,如果不趕緊去醫院治療的話,時間長了可是會引起癱瘓的!」
隔間外圍觀的乘客聞言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誰都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傷的這麼重,自始至終,都沒有人懷疑過這個醫生的身份。
宋嶼寒冷笑一聲,開口問道,「行了,別說那麼多了,不就是想訛錢嗎?說個數吧?」
「你這小夥子怎麼說話呢!這位女士是真的受傷了!」那醫生一瞪眼,朝著宋嶼寒不善的說道。
宋嶼寒目光轉向男子,冷笑道,「你是醫生?證件帶了嗎?拿出來看看唄?我怎麼覺得你不像個醫生呢?」
那醫生臉色微微一變,「你說不像就不像?再說我憑什麼把證件給你看!你又不是警察!」
話音才落,早已從中鋪跳下來的夏莎便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本警官證,遞到了那男子的面前,「我是警察,你把證件給我看一下吧。」
夏莎雖然早就不在海寧的橋北分局做了,但因為陳長河的緣故,她的職位其實一直保留著,不只是夏莎,就是李辰的其實也一直都在。
看著夏莎手中的證件,不只是那個醫生,就是鄧茂學一家三口也都變了臉色,尤其是劉燕,她原本小麥色的臉上已經透著白色。
「那個……這位醫生,算了吧,看他們的年紀也都沒什麼錢,我有醫保的,回頭我自己去看一下好了。」劉燕支支吾吾的說著,裝作有些費力的站起身來。
宋嶼寒原本也在驚訝夏莎警官的身份,但聽著劉燕的話,不禁又冷笑出聲,「還真是演戲演全套,不是要賠錢嗎?你倒是說個數啊?剛好我們這有警官在,你說個數也好量刑不是?」
「那個……我想去上一下廁所,你們快扶我過去。」劉燕朝著鄧茂學和女兒說道,假裝沒有聽見宋嶼寒的話。
「我說,這位大媽,你這行風險太大,要是真的缺錢,我給你推薦個賺錢的差事怎麼樣?」宋嶼寒朝著劉燕喊道。
劉燕聽著宋嶼寒竟然喊自己大媽,腳下不由得一滑,可是宋嶼寒說的賺錢的差事卻讓她很是心動,當即連忙回過頭來,也顧不上羞恥,腆著臉問道,「什麼差事?」
「這可就多了,什麼海邊收收鯨魚屎啊,去山裡養養竹鼠啊,或者去非洲賣蝸牛,去迪拜撿垃圾,這都是致富的路子啊!」宋嶼寒一臉認真的說道。
劉燕聞言皺眉思考起來,似乎沒明白宋嶼寒的意思,可是那些圍觀的乘客卻哄堂大笑起來,這讓劉燕瞬間便明白過來,自己被耍了!
直到劉燕一家三口和那個醫生灰溜溜的離去,車廂里才逐漸安靜下來,待乘務員重新熄燈,宋嶼寒卻湊到李辰身旁,壓低聲音說道,「哇!李哥,原來夏莎妹子是警察啊!你早怎麼不說啊?」
剛剛躺下身的李辰掃了宋嶼寒一眼,淡淡的問道,「你有事?」
宋嶼寒聞言尷尬的笑了笑,「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師父被關在監獄里,按照規定是不得探視的,不知道夏莎妹子有沒有什麼關係,讓我去見我師父一面,我有些事想問他。」
李辰微微愣了一下,和宋嶼寒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李辰還是第一次聽他提起自己的師父來。
在李辰眼中,雖然宋嶼寒的這點兒本事不算什麼,但若是拿去和別的江湖術士比,宋嶼寒確實算得上是十分優秀了。
沒能教出宋嶼寒這樣的弟子,李辰對他的師父也有些好奇。
「你師父在哪個監獄?」李辰隨口問道。
「莽山女子監獄。」宋嶼寒脫口答道。
「女子監獄?你師父是女的?」李辰皺眉道。
「是啊,我好像沒說過我師父是男的吧?」宋嶼寒有些奇怪的掃了李辰一眼。
李辰聞言暗自好笑,也是,他只是被自己先入為主的觀念給影響了,在李辰的潛意識中,能夠教導出宋嶼寒這樣弟子的,怎麼也應該是個白須飄飄的老道士才對。
「莽山女子監獄在哪?」李辰再次問道。
「在湘南省的莽山山區里,怎麼樣?有路子沒?」宋嶼寒有些期待的問道。
「沒有。」不待李辰回答,睡在中鋪的夏莎卻已經開口了。
聽著夏莎斬釘截鐵的回答,宋嶼寒面色一苦,無奈的搖了搖頭。
夏莎側過頭來,見李辰正望著自己,不禁有些不好意思,開口解釋道,「莽山女子監獄有些特殊,裡面關的一般都是重刑犯,在釋放之前,都是不得探視的,別說是我,就是陳廳長也沒辦法。」
陳廳長,自然就是陳長河了,三年多來,陳長河已經是嶺南省公安廳的廳長了。
李辰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出聲,眼下是在火車上,說話多少有些不方便,不過這宋嶼寒的師父,李辰卻還是準備要見一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