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叫聲岳父聽聽!
第259章 叫聲岳父聽聽!
「有什麼好準備的?」景歡顏聽見顧希年的話,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問,看見兩人一來一回的目光交流,愣了一下,皺著眉思付片刻,忽然想明白什麼,繼而溫溫柔柔的笑了,拉著顧希年的手腕,仰頭望著他,低聲說:「我不在乎任何名分,只要能跟你和三叔在一起,就夠了。」
「顏顏。」顧希年大掌覆上她抓著自己腕部的小手,有些無奈,又有些寵溺的笑問:「你知道我顧希年的長女,意味著什麼嗎?」
顧家在他父輩那一代只有顧江成,所以,顧希年便是顧家長房長孫,那麼,景歡顏作為他的長女,在顧家的分量不言而喻,那絕不是一個顧家三少奶奶可以比的。
「不管意味著什麼,都不如三叔重要。」景歡顏眼眸清明,回答的卻是乾脆利索。
顧希年看著她清朗的神色,便知道,她什麼都想的明白,可她都不稀罕,對於這個傻丫頭來說,什麼都沒有顧景淵重要。
「那就以後再說。」顧希年嘆口氣,笑著妥協,黑沉的目光轉開,緩緩落在顧景淵身上,眸子里染上一抹調侃的笑意,似笑非笑的問他:「你是不是該叫我一聲岳父了?」
「……」顧景淵原本帶笑的臉,瞬間沉下來,一臉不高興的瞪著景歡顏,就因為這丫頭,讓他平白無故低了一個輩分,好好的大哥變成岳父了……
「……」景歡顏一臉無辜,被顧景淵一瞪,索性躲顧希年背後,嘟著嘴求救:「這事兒又不怪我,幹嘛瞪我!爸爸,你要替我撐腰!」
景歡顏為了刺激顧景淵,故意咬字清楚又緩慢的叫了顧希年一聲爸爸,於是,顧景淵的臉更黑了,而第一次聽見小丫頭叫爸爸,顧希年卻是瞬間心軟如泥,放棄所有底線,警告的瞪一眼顧景淵:「你現在不是我弟弟,不準欺負我家寶貝。」
顧景淵:「……」
看著顧景淵吃癟的樣子,景歡顏咬著唇,笑的調皮又得意,顧景淵張口想訓斥她,卻猝不及防吸了一口夜裡的涼風,低低的咳嗽起來。
「你明天給我回醫院去!」景歡顏看著臉色蒼白,不停咳嗽的顧景淵,立刻收了笑,走到他身邊,從他懷裡抱走顧惜歡,才滿臉擔憂的看著他問:「養了這麼些天,怎麼也不見好轉?是不是醫院不夠好?」
「那是我們顧氏名下最好的康復醫院。」顧希年也走過來,抱走了顧惜歡,離病人遠遠的,才冷哼一聲說:「他不配合治療,別怪醫院!」
「三叔!」景歡顏抬眸瞪著顧景淵,一想到他一個人待在醫院,不配合治療,肆意折騰自己身體,景歡顏一雙水眸,瞬間淚意上涌,眼睛一眨不眨的瞪著顧景淵,不過片刻的功夫,就淚水連連的別開臉。
顧希年見狀,低咳了一聲,抱著顧惜歡轉身離開。
顧家三少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恐怕就是景歡顏的眼淚。
顧景淵心疼不已,將小丫頭微顫的嬌軀,扯進懷裡,忍著咳嗽,俯首在她臉上吻了吻,立刻保證:「我明天就回醫院,一定配合治療。」
景歡顏抹一把眼淚,完全不相信他的鬼話,之前也說要好好養身體,可結果呢,就給她養出這麼一副病軀,小丫頭使勁兒戳著他胸口,不滿的說:「明天開始,我親自監督你。」
「好。」顧景淵努力壓下胸口的不適,心疼的一遍遍吻著她淚濕的臉,別說親自監督他養病,是他求之不得的,此時此刻,不管景歡顏提什麼要求,他都不會拒絕。
次日一早,一向愛睡懶覺的景歡顏,竟然起了個大早,親自押著顧景淵去醫院,交代了護士監督他,才自己開車去上班。
到醫院剛進顧景淵辦公室,就看見喬雲琛黑著一張臉,坐在椅子上,兩隻腳交疊翹在辦公桌上,手插在褲袋裡,看著窗外正在思考什麼。
「喬大少~」景歡顏今天心情好,關了門,脆生生的喊了一句,笑嘻嘻的進去,拿起衣架上的白大衣,一邊穿上,一邊調侃的笑問:「一大早的,怎麼了,吃蒼蠅了?」
「吃你了!」喬雲琛臉更黑,一雙黑眸在看向她時,閃過深沉的絕望,片刻后,笑容懶懶的,轉過頭,看著窗外,淡聲開口:「恭喜你。」
景歡顏扣扣子的手頓了一下,才尷尬的笑了笑,低聲問:「你已經知道了?」
「顧大哥昨天給我打電話了。」喬雲琛眸色幽暗,昨晚接到顧希年的電話時,他剛在外院忙完一次會診,正要給景歡顏打電話,來接她下班,忽然聽到那麼個消息,一種徹頭徹尾的絕望,瞬間襲擊全身。
這最後一次,唯一的一點希望,徹底破滅。
「景歡顏,我放你一個月假,馬上滾蛋,一個月之內,不要讓我看見你。」喬雲琛沒有看她,冷著臉丟下一句話,就抬手重重的揉著眉心不說話。
景歡顏站在原地不知道說什麼,她和顧景淵這段感情,如果說有對不起什麼人,那一定是喬雲琛,反反覆復間,每次有危難,守在她身邊,幫她的是喬雲琛,一步步淪陷的也是他,可到最後,最絕望的,也是他。
「好,一個月。」景歡顏脫下白大衣掛回去,看著喬雲琛,聲音因為愧疚而顯得有些低沉:「喬雲琛,難過一個月就好,我這麼個人,其實連一個月都不值得。」
喬雲琛繼續揉著眉心,沒搭理她,景歡顏又看他兩眼,轉身離開。
景歡顏趕回顧景淵休養的醫院時,他剛喝完一碗中藥,葯碗都還沒來得及收走,屋子裡一股濃濃的中藥味。
景歡顏一向討厭中藥,進了屋忍不住皺皺眉,把包一扔,離他遠遠的,無精打採的躺床上。
「怎麼又回來了?不上班?」顧景淵看她的反應,無奈的笑著搖搖頭,等看護進來收走葯碗,又喝了半杯茶,掩去口中的藥味兒,才走過去躺在她身邊,伸臂將她抱進懷裡,低聲問:「怎麼了?」
「沒什麼。」景歡顏往他懷裡靠了靠,聲音低低的,不太開心。
「我們欠喬雲琛的,我會想辦法還,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顧景淵豈會不知小丫頭在鬱悶什麼,這種時候,還能讓她滿臉愧疚,卻又無計可施的,除了喬雲琛,也沒別人了,他俯首吻著她額頭,低聲哄勸:「放心,我會做牛做馬,還喬大少的人情。」
景歡顏也知道,這種事愧疚歸愧疚,她的感情只有一份,別無他法,聽顧景淵這麼說,忍不住低聲嘟囔:「怎麼說的,好像你要以身相許,把自己賠給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