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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顧景淵已經死了

  第194章 顧景淵已經死了


  「有人說,世間事,除了生死都是小事。」景歡顏看著他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忍不住低聲問:「可對你而言連生死都微不足道,那麼,在你心裡,究竟還有什麼是重要的?」


  虞舒白聞言,唇角勾起一個淡淡的笑,緩緩坐直了身體,認真的看著她,嗓音低沉的回答:「千千萬萬人的生死,和你。」


  景歡顏愣住,震驚的望著他,心臟驟然收緊。


  從前別人問過她同樣的問題,只是,那時,被問的對象是顧景淵,而她的回答,和虞舒白一模一樣。


  「這是顧景淵的台詞。」虞舒白收回視線,換了副輕鬆玩笑的神色,淡笑著調侃道:「原來你這麼好騙?」


  察覺到自己被他耍了,景歡顏忍不住翻個白眼,站起來乾脆利落的走了出去。


  虞舒白聽見主卧傳來關門聲,才收起之前的輕佻,抬手撐住額頭,輕輕嘆了口氣,拿出手機給喬雲琛打電話:「我明天去東南亞,在我回來之前,保護好她。」


  「要收網了,怎麼這麼快?」電話里,喬雲琛的聲音有些詫異,按照他們之前計劃好的,收網應該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現在都沒有準備充分,提前收網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顏顏的身體,可能撐不了那麼久了。」虞舒白嘆氣,看著門口的方向,低聲回答:「再熬下去,她會熬誇的,我只能冒險一次。」


  「現在收網,能完全將他們擊垮嗎?」喬雲琛擔憂的問,顧景淵當初決定用假死來繼續計劃,就已經計劃好後面所有的事,這次景歡顏的出現,給他的計劃帶來很大變動,「當初就勸你,既然決定要這麼做,就不要再管顏顏,有我和顧家,難道她還能有什麼危險?你一定得為她分心,現在被逼得計劃被迫提前。」


  喬雲琛半是擔憂,半是埋怨的話,讓虞舒白忍不住輕輕嘆氣,低聲道:「我做不到看她痛苦,而無動於衷。」


  對他而言,她的確和千千萬萬人的生死一樣,是他心裡最重要的。不管是從前只對景歡顏情深不壽的顧景淵,還是如今破釜沉舟的虞舒白,這一點從未改變。


  對於這人的深情和執念,喬雲琛不知道該說什麼,忍不住慶幸,自己對景歡顏的感情沒那麼深,眼見無望,該放手時,沒那麼艱難。


  掛了電話,虞舒白起身去隔壁,推開門就看見景歡顏跪在地上,面前放著他的行李箱,手上拿著一條酒紅色的領帶,她正盯著那條領帶發獃,臉上的神色看起來脆弱不堪,似乎隨時會就這樣崩潰。


  剛剛還一副精明樣子,想要跟著他出門的景歡顏,此刻只剩一個人,立刻又陷入這種抑鬱的狀態。


  「顏顏,真的不願去見見心理醫生嗎?」虞舒白站在門口,斜倚著房門,淡淡的看著她,聲音低低的試探著開口,「你很明白,你心理出現了問題,為什麼不肯接受治療?」


  景歡顏慢吞吞的抬頭,有些迷茫的望著門口的男人,他喚她時寵溺的語氣,看著她時無奈又心疼的眼神,都像極了顧景淵,可那張臉明明與顧景淵相別甚遠,連聲線都完全不一樣。


  景歡顏又輕輕低下頭,看著手裡的領帶,她曾經給顧景淵買過一模一樣的,因為是限量版,當時託了很多朋友才買到。


  方才拉開衣櫃看見領帶的那一瞬間,她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彷彿,一下子回到在國內時和顧景淵甜蜜廝守的時光。偶爾的早上,她心情好的話,會拉開衣櫃,為他找衣服,搭配領帶。


  她買的領帶上,特意拜託設計師,手工綉上了一個」景「」字,可是,這條沒有。


  「不過是抑鬱症而已,我學過心理學,自己一個人能撐過去。」景歡顏把領帶仔仔細細的疊好,放進箱子里,才抬起頭看著他,輕輕笑著解釋,「我自己就是醫生,不需要多此一舉。」


  「因為顧景淵的忽然離開,短時間,你已經把自己折磨的不成樣子,如果繼續這麼放縱下去,你就……」虞舒白說到這裡,怎麼也沒辦法繼續說出那個字眼,只能沉沉的望著她。


  「就死了,是嗎?」景歡顏倒是不在乎,繼續收拾衣服,聲音淡淡的,帶著一絲軟軟的笑意:「死了,我就能到三叔身邊,我可以再給他生個孩子,那樣,他就可以看著自己的孩子出生,就可以體會到作為一個父親,最初始的幸福感。」


  景歡顏的話,像是一支又一支的利箭,不斷的射向虞舒白胸口,讓他覺得身體里的血液都在流失,連呼吸都有點困難,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句話來。


  虞舒白靜靜的站了片刻,轉身出去,給喬雲琛打電話,因為剛掛電話,喬雲琛顯得有點不耐煩:「又怎麼了?」


  「在學校的時候,你不是學過心理學?」虞舒白沒有廢話,直截了當的問,喬雲琛在學校的事,他很清楚,問完也不等喬雲琛回答,就繼續說:「顏顏患了產後抑鬱症,拒絕見心理醫生,你來幫幫她。」


  喬雲琛的專業是骨科,雖然心理學只是選修課,但因為是畢業於世界頂尖大雪,比起某些二流三流學校畢業的學生,還是很專業的。


  「知道了。」喬雲琛沉默片刻,有點認命的長嘆,低聲說:「我明天去接她。」


  「明天我出門通知你。」虞舒白淡淡的回了一句,便掛斷電話,然後手機調了靜音,今晚,獨屬於他們,他不想再被任何人打擾。


  轉身回到房間,景歡顏低著頭在疊衣服,可是,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來,把他的白襯衣打濕了一片。


  虞舒白把景歡顏從地上抱起來,放到床上,緊緊抱在懷裡,才抬手輕輕的替她擦淚,聲音低沉的問:「你就靠這個撐過去?」


  「從前無依無靠,我尚且撐過來了,如今有顧景淵,我自然沒事。」景歡顏仰起頭,看著虞舒白淺淺的微笑,一副安慰他的姿態,彷彿,莫名其妙掉淚的人,不是她。


  「顧景淵已經死了,他什麼都不能再給你。」虞舒白皺眉,對於她這自欺欺人的鴕鳥狀態,很無奈,聲音刻意冷了冷,提醒她:「即便活著,他也不是心理醫生,不能給你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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