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以死威脅
第192章 以死威脅
虞舒白為了掩飾心虛,站起身走到窗邊,盯著外面昏黃的暮光,聲音冷得有些殘忍,「景歡顏,你在懷疑什麼,或者說,你在做什麼痴夢?」
虞舒白緩緩轉過身來,外面漸漸落下的夕陽,襯得他英俊的臉,異常的冰冷嘲諷:「你答應我什麼?」
景歡顏彷彿忽然從夢中驚醒一般,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蒼白而無力的看著他,低聲說:「是我錯了,我不該想顧景淵。」
「錯了,就要受到懲罰。」虞舒白緩緩走過來,俯首抬起她下巴,一雙黑眸冷峻而殘忍的盯著她,聲音森冷的開口:「你希望我先對誰下手?童小語?」
「不!」景歡顏受到驚嚇,瞬間瞪大了雙眸,不可思議的望著他,這下她完全確定這人是顧景淵的仇人,方才從夢中醒來的那一瞬間,她竟可笑的以為他也許是顧景淵,顧景淵怎麼會捨得這麼傷害她?
「你以為我們的交易是說來玩的嗎?」虞舒白冷硬的表情,絲毫沒有可商量的餘地,不由分說的拉起她,便往外走,聲音也十分殘忍:「來吧,親眼看著,我如何解決你的好朋友。」
虞舒白幾乎強行拖著她下樓,任憑她如何掙扎哀求都沒有用,就在兩人下樓到客廳的時間,虞舒白已經打電話通知手下。
眼看就要被拖出去,景歡顏一咬牙,湊過去准而狠的咬住虞舒白的手腕,她咬的地方剛好是手臂神經通過的地方,為了拖住虞舒白,她又比較用力,虞舒白只覺得手指一陣酥麻,用不上力氣。
景歡顏趁機掙脫他,她沒有急於逃跑,因為根本逃不掉。
景歡顏快速跑到最近的桌子邊,摔爛了茶杯,在虞舒白趕過來之前,撿起一片玻璃碎片,準確無誤的放在頸動脈的位置。
果然,虞舒白立刻停下腳步,目光森冷的緊緊盯著她,嘲諷的問:「想以死威脅我?你以為我捨不得?」
「如果一定要傷害我的朋友,我今日寧可死在這裡。」景歡顏也戒備的盯著虞舒白,一邊緩緩後退,試圖往門外走。
「景歡顏,你不會以為我寵你兩天,就會被你威脅吧?」虞舒白似乎聽到什麼可笑的事情,在她後退的同時,又小步的往前走了兩步,目光卻始終未離開她拿玻璃的手。
兩人就這麼你退一步,我進一步的,一步一步往門口挪。虞舒白從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彷彿在誘哄一般:「聽話,暫時忘掉顧景淵,我可以給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虞舒白,是我高看了你,還是你看低我了,居然拿錢來收買我!」景歡顏看著他手裡的銀行卡,冷哼一聲,嘲諷的冷笑起來。
虞舒白兩隻捏緊銀行卡,調整一下手勢,往前走了兩步,在景歡顏震驚又憤怒的目光里,忽然將銀行卡甩出去,銀行卡如同飛鏢一般,準確無誤的打在景歡顏手腕上,和景歡顏剛剛咬他的位置一樣。
玻璃落地破碎的聲音傳來,虞舒白幾乎是瞬間飛奔過去,控制住準備再去撿玻璃的景歡顏,將她緊緊禁錮在懷裡。
「來人。」經過這一番折騰,虞舒白似乎完全失去了耐心,朝外面沉聲開口,待兩個手下進來,便把景歡顏交給他們,冷聲吩咐:「備車。」
一路上任憑景歡顏再怎麼掙扎,哀求,虞舒白都無動於衷,車子在路上飛速行駛,眼看離童小語住的地方越來越近,景歡顏幾乎已經絕望了。
她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原本蒼白的臉,卻忽然變得通紅,緊接著一直在不斷哀求的景歡顏,忽然捂著頭驚恐的尖叫起來。
虞舒白見狀,不由得吃了一驚,想起威爾醫生的話,立刻吩咐手下:「停車!」
「你怎麼了?」雖然明知她可能是受了刺激,舊傷複發,虞舒白還是故作不知的問了一句。
車子在路邊停下,景歡顏仍在尖叫,手緊緊抓著頭髮,幾乎要弄傷自己。
「我們不去了,你冷靜一點。」虞舒白將情緒完全失控的景歡顏,緊緊擁在懷裡,耐心的安撫她,原本堅決冷酷的眉眼,卻露出幾許迷茫和為難。
想利用她在乎的人,逼她暫時不要去想,還處於死亡狀態的顧景淵,至少不想他,她還可以勉強保持情緒平穩,可什麼都沒做,就把她刺激成這樣,如果真的做了什麼,不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邊境那邊已經準備得差不多,喬天紹這段時間,就要帶著東西出發,他也必須跟過去,可是,把景歡顏一個人放在這兒,她又是這麼個身心俱毀的狀態,讓他怎麼放心?
虞舒白的話,讓景歡顏慢慢冷靜下來,整個人都是顫抖的,剛才還通紅的臉,此刻又是一片沒有血色的慘白,臉上都是冷汗。
虞舒白看著懷裡安靜下來的女人,慢慢鬆口氣,忍不住輕嘆,他這一生最為難的事,大約都被這女人承包了。
因為景歡顏突然舊病複發,虞舒白不得不暫時停手。原本,他也只是嚇唬她而已,哪兒還能真的對童小語做什麼,顧希年不殺了他才怪。
景歡顏接下來的十多天時間,都一直躲著虞舒白,而虞舒白因為有事情忙,也確實沒有太多時間,去顧及到她,很多時候,他忙完回到家已經是深夜,景歡顏早已經在客房睡下,並且很可笑的鎖了門。
「顏顏呢?」虞舒白難得早回來一次,正是吃晚飯的時間,卻發現她並沒有在樓下用餐,說著他抬頭看一眼客房,壓低了聲音問:「還在睡?」
「是的。」虞舒白請來專門照顧景歡顏的看護,低著頭恭敬的回話,頓了頓,似乎有些擔憂的皺著眉說:「最近景小姐總是睡覺,常常一天只吃兩頓飯甚至一頓飯,也不愛出門,白天就把自己關在您的書房,你快回來的時候,又把自己鎖在客房,這樣下去,她的身體遲早要出問題的。」
「知道了。」虞舒白皺著眉沉默片刻,才輕嘆一聲,聲音沉沉的回了一句。
把外套脫了遞給下人,拽掉領帶,虞舒白才緩緩上樓。拿鑰匙打開客房的門,虞舒白一眼便看到坐在窗前的景歡顏,她蜷縮著身體,雙臂抱著自己膝蓋,正看著窗戶外的花園,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