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虛驚一場
坐在床邊的許小陶朝前看去,就見於歆柔站在窗外,一臉關切的朝病房裡看來。
許小陶心裡一慌,從椅子上站起來。
躺在床上的封行墨立刻睜開眼,黑眸幽深的盯著她。
「你沒睡?」許小陶愕然的低下頭,她起身的動作並不大,不應該會吵醒封行墨才對。
「睡了,你一起來我就醒了。」
封行墨面無表情的的回答,直接抬起手包裹住她的小手,「你想跑?」
許小陶嘴角抽搐了下,即使是睡著,封行墨也一直在防備著她逃跑。
那他以後都不能安心的休息了。
不對,於歆柔在外面,把那些照片給封行墨之後,他們兩個就沒有以後了。
許小陶擔憂的看向朝外,潔白的貝齒用力地咬唇,粉嫩的唇瓣被咬的泛白。
封行墨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見到站在外面的於歆柔,不悅的皺眉。
他正在讓人調查圖紙泄露的事件,雖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這件事和於歆柔有關係,但是也查到杜曼和於歆柔之間有聯繫。
她的嫌疑很大。
「讓她走。」封行墨鬆開手,對許小陶說道:「我不想見到她。」
「好。」許小陶艱難的點點頭,一步步的朝外走去。
許小陶打開房門,守在門口的兩個保鏢才讓開路來。
看來於歆柔是被這兩個保鏢擋住了去路,他們得到的命令是不允許任何人進去打擾。
「我要見行墨,叫他們讓開。」於歆柔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語氣裡帶著威脅,毫不客氣。
許小陶關上房門,不讓裡面的人聽到,抬眸深深地看向她,「他現在不想見任何人,我也沒辦法。」
而且,她也不想於歆柔現在把事情揭發出來。
封行墨剛受了傷,還沒有恢復過來,現在知道那樣的消息,不知道他是否可以承受得了。
「你有辦法的,對嗎?」於歆柔也不著急,就這麼冷冷的看著許小陶,吃定了她。
許小陶緊抿著嘴唇,看一眼於歆柔,又看向病房裡的封行墨。
她對門口的兩個保鏢說道:「讓她進去,有什麼後果我承擔。」
保鏢們面面相覷,最終還是點頭讓開了路。
於歆柔挺直腰桿的在許小陶面前走進去。
一走進病房,於歆柔就換了副表情,直接撲倒封行墨身上,「行墨,我今天出差,看到新聞立刻趕了回來,你怎麼樣,傷的嚴重嗎?」
許小陶跟著走進來,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裡很不舒服。
「我沒事。」封行墨不耐煩的推開於歆柔,對許小陶勾了勾手指,「到我身邊來,站那麼遠做什麼?」
他受不了這女人一再的躲避他,好像他是病毒。
許小陶遲疑了片刻,緩緩地走到病床邊,帶著深深的擔憂望向於歆柔。
於歆柔的表情僵在臉上,狠狠地瞪了許小陶一眼,憑什麼她被推開,卻把許小陶叫道身邊?
「我讓人調查過,是因為去找許小陶,你才會發生車禍,都是這女人害的。」於歆柔不敢把封行墨怎麼樣,卻可以諷刺許小陶,反正她手裡有那些照片做要挾。
「你管的事情未免太寬了。」封行墨說道,臉上全是怒色,「誰允許你調查我的?」
於歆柔看著封行墨難看的臉色,站在那裡有些尷尬的說道:「我也是關心你,想要知道你車禍的真正原因。」
「不用你關心,少給我惹點麻煩就好。」封行墨冷哼,一把牽起許小陶的手,將她拉扯著俯下身來,白皙的臉頰貼到他的唇邊,隱忍著怒氣地說道:「不是讓你去把她趕走嗎?誰讓她進來的?」
他的聲音不低,明顯不在乎於歆柔是否聽到。
於歆柔臉色更加難看,把怒意強加到許小陶身上。如果不是因為她,封行墨的態度不會如此冷淡。
她冷笑一聲,從口袋裡拿出手機。
許小陶臉色變了下,下意識地擔心的看向封行墨憔悴的臉,她在意的只有封行墨。
「看也看了,你是不是可以先走了?」封行墨從床上坐起來,背靠在床頭上,望向於歆柔,嗓音低沉。
「行墨,我是真心關心你,不像有的人……」於歆柔委屈的撇撇嘴,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
封行墨輕笑一聲,「我不需要你的關心,以後我也不想再聽到這樣的話。」
於歆柔的眸色沉了沉,凝望著封行墨虛弱的臉色,喉嚨梗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能在此時把照片拿出來,不然封行墨的的傷情會更加嚴重。
反正照片在她的手裡,隨時都可以拿出來,給許小陶致命的一擊。
「那我就先走了。」於歆柔聳聳肩,似笑非笑的站在那裡,看著許小陶,「許小姐,你好好照顧他,改天有時間我們一起喝咖啡。」
許小陶沉默,垂下來的雙手緊握成拳,心裡泛起酸澀,明知道於歆柔是在威脅她,卻無可奈何。
於歆柔轉身離開病房。
封行墨皺眉思索了片刻,轉眸凝視著許小陶,「她那話是什麼意思?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怎麼可能?她一直看我不順眼。我們之間幾乎沒有交集,怎麼可能有事情瞞著你?」許小陶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他太聰明了,有蛛絲馬跡的破綻都會引起懷疑。
他坐在那裡,黑眸深深地盯著她,看不出出任何的不對勁兒,不禁嘀咕了一句,「總覺得你和她都怪怪的。」他頓了頓,伸手握住許小陶的下巴,「算你聽話,沒有再想著逃跑。」
許小陶訕訕的一笑。
幾十個保鏢守在外面,她哪裡跑得了?
有逃跑的念頭,可是要打斷雙腿的。
對於她的認清現狀,封行墨很滿意、
頓時一怔怪異的聲音從他的肚子響起。
*
醫院的夜燈照射出明亮的燈光。
於歆柔從住院大樓里走出來,想著剛才許小陶那害怕恐懼的樣子,她很是得意。
這一次,封行墨一定會和許小陶離婚,把她趕出封家。
一輛保時捷汽車在她面前停下,車門被推開,一雙筆直的長腿從車裡走下來。
白色西裝穿在他的身上,和他溫柔的氣質很是般配,和以前不一樣的是,那張英俊的臉上有的不是讓人溫暖的笑容,而是與他氣質不符的深深地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