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素質特差
嘟嘟嘟！
伴隨著開門的提示聲，在高中女生略顯失望的目光下，葉空匆匆下了極車，朝著下方的出口而去。
將車票塞入了檢票口，葉空走出了極車站，來到了人來人往的林武廣場。
林武廣場坐落於東江市，本身是東江市的最大商業區，同時，東江市也是一個省會城市，不論是商業經濟，還是聯邦行政，都是江南省的絕對核心。
由此可想，整個林武廣場是如何繁華了。
「東江市，確實比上水市熱鬧多了。」
葉空看了一下手環，踏入「極車站」到如今出站，只過了十幾分鐘，如此便利的交通，正是聯邦時代的象徵。
兩個城市約有60公里，計算上等車的兩分鐘，行駛時間也就不到10分鐘，而且直達了林武廣場，不用轉車與換線，可謂方便至極了。
「先找到那個傢伙，等一下，再坐車回去吧。」
葉空思考著，抬頭看了一眼——
空中的玻璃軌道中，銀白色列車飛馳而過，大量的玻璃通道，穿梭於整個城市中，與商業大廈的霓虹燈相互映襯，形成了一副神奇美幻的場景。
聯邦時代的人們，早就習慣了這種景色。
……
林武廣場的範圍非常大，如果挨個去尋找目標，花上一天時間也走不完。
幸好，葉空知道找到『他們』的辦法，或者說，它是霧葬商會的一個考驗，阻止一些矇混過關的外來者。畢竟，霧葬商會的行當，可不怎麼見得了人……
葉空鑽入了人群，一陣擠擠攘攘過後，終於，他來到了目標區域——
林武廣場的12點區域（正北方向）。
「差不多是這個範圍了。」
葉空打開了智能手環，開啟了附近地圖，一番查找過後，終於鎖定了地點。
「就是它了！」
於是，葉空拐過了幾個小道，進入了一條相對偏僻的小巷，面前正是一個小酒吧，上面掛著「生活至上」的牌語，倒是有了一點意境。
前提得是，忽略掉酒吧的附近，如同下水道的環境……
吱呀！
葉空推門而入，一股熱氣迎面撲來，整個氣氛一下就變了。
酒吧內部坐了不少的年輕人，男女皆有，彼此之間的酒意正濃，手腳也不怎麼規矩了，更顧不上新進來的葉空，直接無視了他。
「這個破地方，顧客倒是不少。」
葉空搖了搖頭，直徑走到了吧台，對著調酒師道：「來一杯甜藥酒，不要加燕麥，也不要加黑麥，我要純正的藥酒。」
調酒師的眉頭一挑，瞬即又恢復了正常，低身取了一杯啤酒，拍在了葉空的桌子上：「這裡不賣藥酒，只有這一份啤酒，10個聯邦幣，概不賒賬。」
一杯啤酒/10個聯邦幣，價格算得上很高了，要知道，葉空乘車過來，也只要8個聯邦幣——聯邦幣的購買力很高，一份早餐也就兩三個聯邦幣，而且，聯邦幣也不會通貨膨脹，購買力基本維持不變。
「給你。」
葉空也不著惱，使用手環支付了金額，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藉助著酒吧的燈光，他便看到了玻璃杯子的底部，有著一行貼紙——
「我在後巷等你。」
葉空放下了杯子，轉身出了酒吧，繞到了後方的一條小巷，而在小巷中，早有一個黑衣中年人，背靠牆壁而等著他了。
「你找誰？」
黑衣中年人抬起了頭，下巴滿是一片胡茬，眼神銳利如鷹，彷彿要看穿他人的想法，下一刻，他的表情卻僵住了。
迎面走來的黑髮少年，五官挺俊美的，年齡看上去也不大，但是，以黑衣中年人的閱歷，這一切也不算什麼，除了那一條.……
粉紅圍巾！
一條粉紅色的圍巾，正在迎著風雪飄蕩，上面的小熊圖案，在白色雪花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可愛，讓整個氛圍變得『古怪』了。
饒是以黑衣中年人的性子，也是眼角一抽，懷疑對方找錯了人——
他們的顧客中，怎麼會有如此『奇葩』？！
卻見，黑髮少年一邊走來，一邊平靜道——
「我在尋找自由的光明，以及那一份天真爛漫。」
好嘛，對方確實是他的顧客，連暗號都完全對上了.……
黑衣中年人閉上了眼睛，調整了一下情緒，睜眼平靜道：「你要什麼貨？」
「黑色的貨。」
「哦？」
黑衣中年人的嘴角一翹，果斷說道：「6000聯邦幣一個，現金付款，概不賒賬。」
「哼！」葉空嗤笑道：「黑色的貨分成三個檔次，最高檔次的也就5000一個，中等檔次的3000一個，最低檔次的只要1000一個！」
「看你的樣子，打算賣我最低檔次的貨色？還是6000聯邦幣？！」
中年人的臉色微變，仔細打量了少年一番，有些遲疑道：「內行人？那你還來買「黑環」幹嗎？」
「不是我要買「黑環」，而是別人要買！」
葉空特別在『別人』一詞上，加重了語氣，果然，中年人聽聞此言，立刻換上了一副笑容：「哦？這.……這位先生，你可以說得仔細一點嗎？」
別看中年人一臉笑意，實際上，葉空明顯感覺到了，對方的視線中那一股質疑味，確實，他的裝扮如何看來，都不像一個『同行』。
然而，葉空卻沒有正面回答，莫名說了一句：
「禾興市的啄木鳥被抓了，這個事情，你也知道吧？」
這個新聞，正是葉空在極車上的時候，利用一些關鍵詞，所檢索到的最新消息，再結合了前世的記憶，讓他確認了一個事實。
「嗯？」
中年人一愣，緊接著，好像明白了什麼，故作鎮定道：「啄木鳥？這個動物有什麼特殊嗎？怎麼被人抓了……」
「你們這個行當，不都擔心這一天嗎？」
葉空擺了擺手，嘆息道：「我們何嘗不是一樣？最近客戶催得緊，我的手上沒什麼么好貨了，該死的啄木鳥，都幹了這麼多年了，居然還翻船了……」
一時間，中年人的心頭狂喜，差點掩飾不住表情，要知道，啄木鳥是禾興市的最大貨商，也是霧葬商會的高級成員了。
而他，不過是一個初級成員，如果攀上了啄木鳥的客源……
「你要什麼檔次？」
中年人有些難掩激動。
「檔次？」
葉空的眉頭一皺，似乎有些不快：「我只要好貨，不要垃圾貨！而你的『高檔』黑貨.……說實在的，我不怎麼相信！」
中年人的表情一僵，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連忙道歉：「不好意思，確實是我太唐突了，這樣好了，我先給你一份樣品，你帶回去測試一下。」
「如果沒有問題，我們再進行下一步的交易，如何？」
葉空的眉頭一挑，故意反問道：
「那麼，這個樣品是按照批發價格，還是原本價格.……」
「這怎麼行啊？！」
中年人率先激動道：「一塊樣品而已，這位先生，你給我成本價就行了，一共900聯邦幣，意思一下就行了，我們還差這一塊黑貨嗎？」
要不是，擔心著對方不收下，中年人真想免費送了！
為了防止過猶不及，最終成了反效果，中年人選擇了『折中』的辦法——收個成本價，既不至於太過張揚，惹得對方不快，同時，也成功討好了對方，表達了善意。
一舉兩得！
中年人都不由佩服起了，自己的機智與隨機應變。
「好。」
葉空點了點頭，表情十分淡然，好像根本不在乎那一塊『高級黑貨』。
「資金轉賬，900聯邦幣。」
葉空交付了金額，在中年人的殷勤目光下，取走了那一個高級黑盒。
「好了，我還有其他事情，你先去忙吧。」
葉空揮了揮手，表現得十分不耐，而中年人一副『理當如此』，殷勤的點了點頭，急匆匆地離開了。
噠噠噠噠……
中年人離去的腳步聲，顯得有一點輕快，看來心情很好……
葉空靜靜的看著，對方消失於白雪中，下一刻，他也轉身投入了風雪，脖子上的粉紅圍巾，伴隨著風雪而一陣飄動，上面的小熊圖案十分醒目。
最終，葉空消失在了風雪中，只留下了一句輕語——
「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