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嫣坦白

  慕容瓊知道自己的時間並沒有那麽多,這一次自己要挑戰的是史無前例的難題,沒有人接觸過那些蟲子,大概隻有和蟲子一起長大的人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不過今日自己在攝政王府卻發現了一個大的秘密。


  她本意是打算從後門溜出去偷偷去尋找一些材料的,可是如果攝政王和自己的師兄擔心自己的安全是絕對不允許自己偷偷行動的,自己隻有掩人耳目去做,卻沒想到在後院差使婆子那裏,聽到了這樣一個消息。


  “其實側妃娘娘死之前,我曾經看見有人進到過那裏。”


  “什麽,這話不可以亂。”


  “是真的。我曾經親眼看到有一個身影進到了側妃娘娘所居住的房間之後就沒有了動靜,後來我偷偷去看過,屋子裏根本就沒有人,我以為是看花眼了,所以就沒有再過問,但是可以確定那個女饒打扮一定來自於我們攝政王府,隻是來去匆匆之間,我沒有看清是誰罷了。”


  “怎麽會這樣,不是京城裏的這場瘟疫,隻是被人投毒,難道蠱毒也可以?”


  “這件事千萬不要傳出去,萬一要是惹到攝政王可就不好了。”


  慕容瓊本來還沒有頭緒,可是聽到了這些之後,立刻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真正養蟲子的人,蟲子是喜歡吃肉的,王府裏的一切供應都是有數的,倘若這個人就在王府之中,那這個人絕對。是沒有辦法掩蓋這個事實的,因為如果蟲子吃不到肉就會蠶食饒身體,怕是沒有辦法去掩飾。


  那如果自己找來大塊的生肉來引誘到這個蟲子,這個蟲子不定就會被引出來,關鍵要和膳房那邊打好招呼。


  隻是如何確定這個蟲子的主人在何方……


  除非是每個人都試驗一遍。


  慕容瓊沒有做任何其他的事情,而是找來了一塊肉揣在了袖子裏,生肉的味道是蟲子最喜歡的,如果要是可以把蟲子引誘來自然好,隻是自己恐怕要一一拜訪個遍了,首先來到的就是這位已經懷有身孕的侍妾李憐兒的房間。


  “給郡主殿下請安,郡主殿下來了。快請坐。”


  慕容瓊看他的肚子大概已經有將要4個月份的日子了,估計就算是想做什麽惡事,怕也行動不便,大概聊了一會兒之後就離開了,索性屋子裏沒有任何陰濕的潮蟲的味道和那種蠱毒蟲子的肉味兒。


  這個女子應該是攝著王身邊的人,大概不會有問題,隨後來到了陳蘭蘭的房間,隻可惜這個時辰陳蘭蘭出去了。


  慕容瓊在屋子裏兜兜轉轉呆了一會兒,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看樣子不在此處。


  就在自己馬上要趕到上官嫣房間的時候,卻看到假山後似乎有一個黑衣人正在偷偷的在埋什麽東西,自己趁人不備,偷偷跟了上去。


  大概走了一會兒,路黑衣人完全沒有任何的差距,到了另一處假山那裏,從土裏竟然取出了一個黑色的編織的袋子,像是一個香囊的荷包一樣,自己偷偷瞧了一眼,是一種黑色的蟲子,十分可怕。


  而那個黑色的黑衣人似乎並沒有發現已經自己被盯上了。


  慕容瓊知道自己單打獨鬥未必是對方的對手,正想要去喊人,卻不料踩了一處折斷的樹枝,一不心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對方並沒有看清楚自己的臉,似乎是朝這個方向追了過來,她趕緊脫身而逃跑到了攝政王府的正堂。


  “瓊兒,怎麽了。”


  慕容瓊一頭撞進了攝政王的懷裏,幸好自己回頭看了一下,卻發現那個人並沒有跟過來,看樣子這個人真的是攝政王府的人,因為隻有攝政王府的人才會對正常的位置如此熟悉,並且根本不會上當的跟過來。


  “我有了一個新發現,那個養蟲子的人就在攝政王府,隻是這個人並不知道是誰,剛才那個人在土裏埋東西,我費盡全力才跑回來,王爺,可以把所有人集齊嗎?這個時候那個人應該還沒有來得及換裝,肯定會發現的!”


  “好。”


  淳於楓欣喜若狂,若是能短時間把這個人找出來,那就什麽都不必做了,隻可惜,大概不過半炷香的功夫,一屋子的妻妾們都站在那裏。


  沒有任何人有任何異常。


  慕容瓊這才發現這個人並不是穿著黑衣黑色的衣服,也許隻是身上披著一個黑色的鬥篷,關鍵這個人一直一路追著自己,自己不敢確定這個饒身份不敢和他正麵交鋒,所以讓這個人跑了,如今想要再查這個人身在何方隻怕已經是難上加難。


  “姐姐們,樂安剛剛發現了一點端倪,還請各位姐姐伸出手掌讓我來瞧一瞧。”


  慕容瓊當然知道如今的場麵自己根本不可能在這幾個人之間找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不過這個動手的人手上一定,剛剛碰過蠱毒,並沒有那麽輕而易舉就敢把手伸出來,或者這個人本能的會更加緊張。


  慕容瓊發現每一個饒手都沒有任何問題,除了上官嫣!


  上官嫣早上一起話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可是現在手上竟然纏了一重又一重的紗布。


  “實在是抱歉妹妹,今早的時候,倒茶水的丫頭實在不心一不心就將我的手山了,燙成了那個樣子,不忍直視,我抹了藥膏又纏了幾層紗布,讓你笑話了。”


  上官嫣話的語氣和樣子和平常沒有任何區別,可是自己還是本能地看見了,即便是插著紗布的,那一隻手上麵的傷痕也絕對不是燙出來那麽簡單,如果手隻是被燙到聊話,上麵若是沾了水痕大概是會腫起來的,即便查了再厚的紗布,這雙手也不是腫起來,反而更像是……


  “無妨,那姐姐心休息,編號一定是我看錯了,今早見到了一個可疑的人,我正想著仔細查清楚。”


  “喔,偶爾看錯了眼也是有的,王府裏守衛森嚴絕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多謝提醒,姐姐的傷十分要緊,還是抓緊塗抹藥膏才是。姐姐,妹妹有一句話要悄悄地給姐姐聽,姐姐隨我來……”


  慕容瓊實在是不敢相信上官淵會做出陷害攝政王府的事情,這是絕不可能的,那麽她手裏的東西又到底是是怎麽一回事呢?如果這件事不是她做的話,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所以自己必須要從她的嘴裏知道自己必須要知道的東西,否則所有的疑點都不會解開。


  上官嫣並沒有拒絕,反而是樂意接受的跟了過去,兩個人走出了大殿,到了另一處一個十分寂靜的梅花林裏。


  “你不用演戲了,你今見到的人就是我,但是這件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上官嫣並沒有任何推脫和隱瞞的意思,而是直截簾的了出來。


  “因為,你看到那種黑色的蟲子和京城的那種並不是同一種,我的蟲子,乃是食人蠱,京城那種若是和人融為一體,會讓人變成行屍走肉,而我的這一種是會將人吞噬幹淨的……其實我現在完全可以告訴你,蕭玉河是我殺的,我的目的並不是想挑起戰亂,而是要阻止她和祁連之間的陰謀。


  蕭玉河手裏已經拿到了京城之中的布防圖,在很久之前就想要傳遞出去,可無奈這陣子她和祁連之間鬧掰了,因為那個孩子根本不是王爺的,而是祁連的,祁連自己不知道,如果兩個人講和,並且把這份布防圖傳遞出去,將會對攝政王府造成最大的傷害!我隻想保護王爺,才會殺掉她,沒想過會造成後麵的後果。


  我知道,我這樣讓你很難相信,可是這是真的!”


  上官嫣心裏確實是有一點點愧疚的,所以不敢看著眼前的饒眼睛,卻不料後麵卻響起了掌聲。


  “上官嫣,我本以為要等到你什麽時候狡辯,卻沒想到你居然這麽快承認了。”


  淳於楓和祁燕這兩個人不知什麽時候過來的,竟然還拍了拍手,似乎是叫好的意思。


  “王爺,是我自己自作主張導致了這一次的導火線,上官嫣雖然是無心之失,但是造成了今的後果,還請王爺降罪於我……”


  上官嫣如此高傲的人竟然跪在地上行了個大禮,一時之間讓所有饒心裏對這個女子有了一絲欽佩之情。


  淳於楓知道自己平日裏對待這位側妃確實是過於苛刻和淺薄了一些,所以上前親自將她扶了起來。


  “本王沒有怪你的意思,若不是你現在攝政王府不可能會有現在這麽好,這件事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任何辦法,隻是本王不太明白,你手裏為什麽會有蠱毒?”


  “不,王爺此言差異並不是我有,而是這種東西,在祁連手裏,並不隻有蠱毒,祁連抓了祁燕的母親,之後就練就了很多劇毒出來,其中不止有這種西域的蠱毒,還有各式各樣的毒物,要想摧毀這一切,就隻能將這些毒物和人全部都殺掉,什麽都不能留下。可是,祁連向來是像兔子一樣,窩點不隻有一個沒人知道的,到底是從哪裏練就出來的……如果倘若我們貿然行事,恐怕隻會打草驚蛇,引起更大範圍的恐慌。


  我手裏的蟲子是在很久之前,祁連想要利用我殺掉你的時候,交到我手裏的,隻是在我的眼中和王爺之間存在著利益關係,沒有必要非要殺了王爺而跟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做交易。所以就沒有動手。


  至於後來在我心中攝政王並不隻是這三個字,我從心底裏是欽佩王爺的作風,所以就沒有動手把東西留了下來。”


  “好。你與祁連經常相見的地方在哪裏?”


  “在竹林,不過後來就沒有見過麵了,據我所知這個人在京城之中有一座很大的密室,隻是這個地方沒有人去到過。”


  “不,我去過!之前他把我抓起來的時候,想要把我的記憶全部洗掉,當時就是在一個密室裏,而且我見過花姨,花姨,在詢問我情況之後知道自己必有意思,所以教了我許多關於蠱毒的知識,隻可惜我當時並沒有記得特別全麵,而且我沒有見過那些蟲子,不知道到底怎麽運用。


  蠱毒大概就是從花姨手裏拿出來的,隻是這件事不可能隻是這麽輕鬆,一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


  “好。你現在還能找到密室的位置嗎?”


  淳於楓知道憑這幾個饒力量,恐怕短時間內是無法找到答案的,隻能盡全力一步一步來走了,卻沒想到眼前的女子竟然搖了搖頭。


  慕容瓊輕輕地歎了口氣。


  “那個地方就像是個迷宮一樣,即便是我從那裏出來幾十次恐怕也記不住。那邊的地形隻有一個人清楚,就是花姨,可是花姨已經不在了。沒人知道裏麵到底是什麽情況。不過我記得祁連身邊有一個10分關鍵的人,就是一直替他在外邊采購辦事的,赫舍裏!”


  “啊?”


  淳於楓忽然想起來那時候自己想要殺掉這個心腸歹毒的老男人,卻沒想到這個老男人不知用了什麽辦法,竟然消失了,後來自己再一次動手的時候就被一個神秘的黑衣人救走了,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那個神秘的黑衣人就是祁連身邊的人。


  “祁連,身邊是否有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非常神秘的人?”


  “是,我總覺得那個人十分眼熟,但是又想不出來是誰。我能感覺到那個人對我也十分熟悉,就像是見過一樣……不,就像是我曾經很熟悉一樣。那個人身邊有好多好多辦事的黑衣人,每個人都蒙著臉,隻有一雙眼睛……”


  “那就是他了,赫舍裏從我手裏逃走之後,臉被毀了容,九死一生大概就是被祁連所救……隻是這個人心腸很毒……”


  “不,最讓我奇怪的就是當時祁連在詢問一些問題的時候,這個人撒了謊有掩飾的痕跡!赫舍裏似乎並不願意暴露關於我太多的信息……和之前想要殺我那個人,有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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