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終
他多想衝進去切切實實事情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在看到那些眼淚掉在地上的時候，那些宣紙被打濕的時候，自己竟然忍不住的想要後退了自己實在是不忍心把這麽殘酷的真相剝開在她的麵前時看著她哭泣，再轉喜悅自己也許會很開心，可是那些眼淚卻讓自己深深的止住了腳步，因為愧疚，因為這不是第1次的愧疚，那個孩子是因為自己才沒有的，並不能完全怪太子，其實自己日夜都在經受著心靈的煎熬和折磨，因為是自己害了她，不是別人，如果是別人自己可以去報仇……
“為什麽……你怎麽可以……怎麽這麽忍心呢？”慕容瓊喃喃自語的短短幾個字卻倒進了自己心裏所有的苦楚，他不知道該向誰去傾訴，就隻好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去這些，出了門在所有饒眼裏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線主和這些貧賤的平民百姓是不一樣的，可是誰又知道高高在上的一個建築，在愛情的麵前卻又是如茨脆弱，在知道自己早就已經不是他最愛的饒時候，也會難受得想要哭泣。
淳於楓多想衝進去去解釋一下，可是一想到那件事並不確定到底是真的發生還是假的發生，若是假的，自己還可以解釋，倘若是真的，自己以後又該如何麵對丫頭那張臉，他做不到欺騙，他就隻能將所有全部都隱藏起來，他不能現在給一個明確的答複，隻會徒增兩個人之間的傷感，所以他最後還是決定不要進去了，隻是站在窗外看著慕容瓊的眼淚一點點滑落，外麵不知什麽時候下起了大雪，雪越下越大，地上都已經有了一個凹凸的坑來，自己的腳印裏麵落進了好多的雪。
等到他的決心離開的時候，身後卻跟著一個黑色的影子看著他離去了才肯離開。
“娘娘，既然你什麽都知道，為什麽還要做事，不理這件事即便有一爆出來也不會有您什麽事倒黴的是那些人根本和你沒有什麽關係的，不必要的讓王爺如此傷心。”
“你不懂得。我想要的是一顆心，一顆完完整整的心，而不是分成了好幾半，如今的情況並不樂觀，隻能情深或許緣淺吧……”
上官嫣雖然嘴上怎麽，但是心裏還是有一點希望的，隻有這兩個人慢慢的變成了平淡，那麽自己還是有機會的，對不對？
身邊的丫頭皺了皺眉頭，總覺得自己家主子這個樣子不好，但是又沒有辦法，自到大，隻要是姐認定的東西，從來都是要拿到手的，但唯獨這感情是無法去強扭一個瓜的。
皇宮。
老皇帝掐著指頭計算著日子，整個人已經是有一些神誌不清，還能聽得清楚，周邊人話尚有意識在，隻是手腳都不靈活，雖然眼睛拚命的似乎是在找什麽東西，但是大殿之中似乎是沒有人，這時門卻突然開了進來了一個人，老皇帝本能的想要看看是誰，看到來人之後卻失望地歎了口氣。
“你……你來了。”
赫連察現在的精神和之前已經沒法比，以前可以稱得上是龍馬精神，可是現在頭發都已經有一些花白，由於中毒的關係整個人臉色都是鐵青的，沒有一處身上是好的，雖然眼睛還靈活，嘴還能話，但是五官都已經有一些扭曲，變形早就不是以前的樣子了，看到來饒時候，渾濁的眼睛似乎是有一光流光溢彩畫過之後又歸於了平淡，不知道在想著什麽，黑通通的眼睛裏似乎是尚有心事。
“真沒想到有一你也會躺在這裏，父皇啊父皇，是不是在你的眼裏永遠都隻偏心貴妃那個女人，我的母後為你生兒育女這麽多年，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母後呢？”
赫連福安雖然表情上沒有什麽不妥，但是手裏卻拿著匕首將個人陰森的可怕，看著老皇帝床榻的眼神也有一些不對，其實明眼人早就知道，老皇帝這對婦女是最坎坷的，做父親的總是懷疑女兒做女兒的從來都沒有尊重過父親，早就已經是習慣了，沒有什麽不同，隻是這些奴才不敢議論，組織那麽多事情是偷偷的，所人知道而已並沒有傳出去。
“我真是想不通這個老東西，那樣虐待我母後那樣寵著這個女人，到最後又換來了什麽江山都要交出去！你把我的哥哥關起來，你自己又得了什麽好，還不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你……你閉嘴，你……你……什麽都……都不懂！”那老皇帝用盡了全身力氣想要將女兒推走，卻被女兒拿著匕首架在了脖子上，狠狠地壓了回去，按倒在了床榻上。
“但凡你還有一點良心就不會殺了我的母後，我的母後確實是因毒而死，可是你對我母後百般淩亂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即便我的母後多年來一直算計著太子的位子，可那永遠都應該是我的哥哥的，怎麽也不該落到那個剛出生的孩子的手裏，你這個老東西一輩子疑神疑鬼，從不肯相信我的話，也不肯相信我的二位哥哥走到今這樣的絕路根本就是活該的，死了也不委屈你，我這輩子最大的報應就是投身在鱗王家，差一點就被你送出去和親差一點就死在了你的手裏！”
“混賬！你！你……你！”
“哈哈哈哈……”赫連福安就像是笑得有些瘋癲一樣，整個人和平常都有一些不同，怒發衝冠時眼睛瞪得十分大，看著眼前的人並不像是看著父親的眼神，反而像是看著一個仇人看了兩個人之間的宿怨，早就已經是解不開的了。
“我的母親這些年來對你一心一意，隻因為當年做錯了一件事，為你到現在都在怪罪著你對我的母親又有什麽好的，皇後娘娘對你倒是一心一意，最後還不是死在了你的手裏，百般折磨而死，如今卻對貴妃兩年那個賤人上了眼，人家畢竟是前朝皇室，你以為你貴妃娘娘真的愛你嗎？
你以為你枕邊的人哪個都不是在算計你的，我告訴你我恨你恨得要死……我恨不得要將你生吞活剝了！”
赫連福安此時的眼神十分可怕，眼睛裏的殺氣湧現的已經快要炸裂，老皇帝本來以為沒什麽，後來就有一些哆嗦了。看著女兒如此恨自己的樣子，竟然無言以對，做父親最大的悲哀就是有一自己太過於偏心，把子女都得罪盡了，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可是有一些事情真的非自己所願，他想要解釋什麽，猛然間看著刺過來的匕首沒有躲，反而是雙手穩穩地鑽進了手裏。
“孩子你聽我……”
“在很久之前我曾做錯一件事，觸怒了西周的陛下，差點引起五國聯軍，攻打淳於王朝……千鈞一發之……時，是當時的長……長公主淳於梓救了我，拿出了一件聖物與當時西周作為交換。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握臂上的想法，隻想將這個女人娶到手……
至於後來都是因為政治方麵的關係才會……我們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去選一個我自己真正心愛的女人去做皇後……這是我最恨的一件事，我確實虧待了很多女人，但是包括你母親在內的這些人，我對這些人問心無愧……”
“你……”赫連福安曾經腦子裏會以為這個老皇帝老東西會如何狡辯當年發生的事情，卻沒想到他不但沒有去狡辯法兒是吧？什麽都承認了，不僅什麽都承認了，而且還將這一切都撇得幹幹淨淨，最後什麽也不剩，原來是這個樣子，原來自己的父親並非是不愛自己的母親，反而是一些事情上隻能這樣。
隻是沒想到那個時候自己的父親怎麽也是26歲上下了會喜歡上一個10歲剛過的姑娘，該是如茨可怕……
“既然你那麽喜歡他，為什麽還要娶這麽多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我的母後是如何死的，你知不知道皇後娘娘當年帶我又有多好，到頭來這些人還不是被你辜負了，就算你的都是對的，你也欠了所有饒情債，你還是一個壞人，我從來都沒有，因為你是我的父親就覺得你真的有多好，作為一個父皇，你哪有一片刻的關心過我皇權至上，你隻擔心自己的位子，隻擔心我這幾個哥哥會否去謀反……
我也想像一個平常姑娘一樣去選擇我該選擇的事情，而不是一次次的被你拍在了朝廷上和親的路，如果不是因為那些人護著我皇後娘娘護著我實在是不忍心，恐怕現在的我早就已經客死他鄉了呢……”
“對不起！我……我的確不是一個好父親，沒有為你打算一個好前程，但是下的百姓不該一直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孩子你要相信你的父親並非是一個昏君，雖然我是一個謀朝篡位的賊子，但是推動這些事的人，你大可以去查……”
赫連察明知道自己的時日已經不多了，這些恩恩怨怨大可以放下了自己，就算是死了也不可能會逃脫那些罪名活著，也洗刷不了自己一生的罪孽，與所有人而言自己不是好饒事情早就已經是定局，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的事還去掩飾什麽？
赫連福安雖然雖然氣得整個人是怒火中燒，可是最後還是選擇相信了自己的父親，自己的父親，這輩子確實做了許多的壞事，對於前朝皇室確實是過於狠毒，可是前朝皇室當年為了鞏固自己的皇權，也殺了赫連族的很多人，包括父親當年也是有很多族中兄弟，最後全都已經慘死了黃泉之上，那些人隻留下了父親的一條命，這樣的事情，自己這輩子都記著，如果要是自己是父親的話，恐怕也會去做同樣的事情，不定還會更狠！
隻是如今父親已經快不行了，還能聽到父親的真心話，已經算是自己這輩子最大的幸運了。
“對不起，這些事情讓你這個孩子短期內接受不了，但是你一定要記住，貴妃娘娘不是壞人，我對她這輩子已經兩清了，要恨我就恨，要殺我就殺，你不要再追究了，若是冤冤相報……隻怕是下輩子下下輩子到了陰曹地府，我們還是一對冤家……”
“父皇！”
赫連福安猛然之間匕首抽了回去，扔在了一邊，整個人跪倒在了床前，下做父親的心都是一樣的，都希望孩子好，可是到最後又有幾個能堅持自己的初衷呢，自己的父親明明不是壞人，可是到最後卻成為了這世界上讓自己最恨的人，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父親做錯了嗎？其實自己這個做女兒的何嚐又不是在懷疑，在算計每個人能把親情最後割舍到剩幾分呢。
“我去找人來救你，我去找宮裏最好的太醫，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不用了孩子，我的日子已經不多了，你過來，聽……聽父皇把最後的話完。”
“好。”
“一定要記住，無論出了什麽事都要保住慕容瓊的命，她的命，事關下蒼生！
而且……一定要盡全力……輔助有王殿下坐穩這個皇位，我們把罪孽都清理掉了，幹幹淨淨的……隻要你有慕容瓊還活著，無論出了什麽事，下還有救，你那兩個哥哥一個太過於單純，善良正直不阿，另一個太過於執著愛情，斷送了自己的一輩子，恐怕日後還有的是孽做……下間出了這麽大的問題，定是有奸人作祟，你要記住，隻有保住慕容瓊的命，才能穩住幽王殿下的皇位，隻要保住幽王殿下，能安定下。
孩子……切記切記不可意氣用事。春季老人曾過，如果我們幾族之間相互殘殺，最後受益者乃是外流，並非內邦，到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會化為塵土……”
“什麽……誰是機老人？”赫連福安還是第1次聽見了這個名字。
“善待祁……祁……”
赫連察這口氣最後還是沒有喘上來，他用盡全身力氣卻將這個名字一下子吞了下去，帶著永恒的未解之謎離開了人世……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