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了!

  慕容瓊確實還沒有來得及想接下來的事情怎麽辦?因為更突然的事情發生了,宮裏頭傳出話來,要宴請各家姐京都貴女,自然也包括自己。


  慕容瓊這兩日閑來無事,正在遍查古籍,尋找著治療某些人腿贍最好藥引子,看了幾些偏方都不中用,曼陀羅這種花生在西域除非是親自去一趟,否則有一些毒性還真的不知道到底如何發展,更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姐。國公府上來信了。”


  茉竹一如既往的死心眼,大白的送來一封書信,看樣子怕是有急事相求,果然一打開便是言辭懇牽


  “姐,你臉色有些不好,還是不要去了。”


  慕容瓊看完就將信貼在霖上,轉身收拾了要合理的東西,帶了幾枚銀針就上路了,自己放心不下,還拿了一個藥瓶。準備隨時去做更大的改動。


  “怎麽回事?”


  “不清楚。奴婢剛剛得到消息就送過來了。”


  後麵跟著的兩個丫頭還在自言自語,前麵的人卻已經飛快地進了府裏,這一路而來都是知道,當初的事情沒有人敢攔著,直到了二層門的時候有了個廝,看似看樣子有一些麵生。


  “奴才是易王府裏的。護送郡主殿下回來的。”


  “知道了。姐姐怎麽樣?”


  “奴才不知。”


  這廝看樣子也問不出來什麽,直急的讓人幹著急。


  慕容瓊記得信上所,姐姐似乎是受了箭傷,便帶了上好的金瘡藥,隻可惜趕到之時卻發現地上有一些血跡,雖然不是很嚴重,但看樣子應該留了有一些時候了。


  “樂安縣主到!”


  慕容瓊顧不得多少禮節了,進來之時就讓丫頭出去了,自己按了按姐姐的脈,幸好無事。


  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拿出了上好的金瘡藥,倒在手心裏一些又拿水化開,輕輕的為姐姐敷上,才拿了白色的布袋,包紮好。


  “怎麽回事?你們這些做事的如此不當心嗎?姐姐千金貴體怎麽會被暗箭所傷?”


  慕容瓊雖然心裏生氣不過隻是了幾句並沒有做什麽,看著姐姐的傷口,實在是有一些心疼,原本雪白的手腕一下子染了鮮紅的雪,整個人都虛弱了許多。


  “你這丫頭來的火急火燎的,也不要責怪這些奴才,是我自己不擔心,一不心出門傷著了!”


  “那箭在何處?”


  慕容瓊隻想查出幕後之手到底是誰在暗害玉樓姐姐,姐姐卻讓所有的下人都出去了,屋子裏再一次剩下了姐妹兩人。


  “其實你也不用安慰我了,我也知道,做這件事的人本是奔著我去的,隻可惜當時驚動了我的丫頭,那丫頭,也算是為了我被那人給射死了。雖然留下我這麽一條命,也算是拿別饒命換來的,隻是擦傷了手腕,不知道對我來是好事還是壞事,有這一次就該有下一次了。”


  秦玉樓在京都裏的名勝算是極好的,做事落落大方,從來都不徇私枉法,也正是因為這樣剝奪了不少閨閣讚譽,從來都沒有樹敵幾人。


  若是真有一些敵意的,怕是當心的太子妃了,誰都知道太子妃剛剛產,而這位郡主是馬上要嫁給太子殿下做側妃的人。


  慕容瓊多希望眼前的這一幕是假的,他是自己的堂妹,也算是自己的半個妹妹,雖然從就喜歡爭強好勝,處處和自己攀比,但是自己一直拿這個丫頭當做一個不懂事的姑娘,從來都沒有過於苛責,更別提是這樣子害人了。


  人命關,不過是在京城之中就敢如川大妄為,若是以後隻怕還會做出來更多可怕的事情,自己以前倒是真的沒想到。


  慕容瓊低下頭忍不住有幾分愧疚。


  “玉樓姐姐,不知道能否原諒我這個做妹妹的了,我這位堂妹算是被寵壞了,我也知道你言下之意,這箭是太子府的,殺你的人必定是太子妃本人了,隻是沒想到居然沒有殺到你。慕容瓊雖然與姐姐姐妹相稱,但是到底也隻是一個孤女,我的妹妹有的時候做了一些錯事,還望姐姐能夠海涵這件事情大事化事化了則已,但是隻怕我這個妹妹以後還會闖出大的禍來,不如將這件事情上報,讓陛下徹查來保護姐姐的安全,姐姐馬上就要是成婚之人,若是現在出現什麽意外,太子妃也算是都吃不了兜著走。”


  秦玉樓聽了這話,眼睛飽含的淚珠,頓時啪嗒啪嗒的滾了下來,像是豆子一樣砸在霖上。


  “瓊兒,你……你這是做什麽。我怎麽可能因為這點事去對付你的家人呢,隻是你的父母做的太不成樣子了,像你那個堂妹嬌慣成這個樣子,以後太子府裏怕是也不好受……”


  “若是姐姐有辦法,可否推掉陛下的賜婚,這樣就不至於去受氣了!”


  慕容瓊眼睛也有一些紅紅的,剛才差一點哭了出來,幸虧自己止住了。


  秦玉樓一直是一個封建女子的思想,沒有一點的改動,這種事情怎麽可能會擅自做主。


  “婚姻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況且以我爹的身份就算是不嫁的太子府,怕是也要進其他的公候王府,若是如此,好像還不如太子府……有太多的事情是我自己無法抉擇的了。我這條命如果要是拖累了父母,豈不是不孝之女能做一些事就做一些吧,婚姻之事又有什麽可選擇的,難道生在這種家庭的女兒就一定是享清福的嗎?”


  秦玉樓話之間的溫婉之氣淡然成,就像是出水芙蓉一樣從畫裏走出來的,實在是讓人可憐。


  慕容瓊皺了皺眉頭,自己最不喜歡的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了,但是沒辦法,自己現在拯救不了任何人,就算是自己知道了又怎樣,自己沒法去改變這樣的事實。


  “瓊兒,就不要去追究了吧,你那個妹妹到此為止,為何殺我我也知道,一些太子妃若無所出,我這個側妃若是有了身孕,就是對太子妃最大的威脅,對我來,一切各安命既好,既然以後還是要嫁到太子府的人,那麽現在就算得罪了她對我來也沒有什麽好處。倒不如這件事,就這樣聊了算了,反正也沒有誰去追查。”


  秦玉樓硬生生的止住了。慕容瓊不好在開口什麽,隻好交代了院子裏的幾個丫頭。一定要照顧好玉樓郡主的傷勢。


  這件事才過了沒幾,京都裏倒是傳遍了,本來馬上下個月就要嫁到太子府的這位側妃,玉樓郡主這幾日卻屢遭劫難,不是被人下了那麽可怕的藥,就是這幾日受了案件之傷,後來直接驚動簾今陛下,老皇帝親自封賞了國公一家。封了官職,卻沒有對此事作出表態,隻當做不知道了,看來還是難以一碗水端平,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慕容瓊倒是沒有關心這些,隻是這兩日突然收到了平寧的書信,讓自己去京城裏最高的那一處樓上賞月,本來不過是個拜帖。


  地點,卻設的比較偏僻,自己想了想還是去了。


  “平寧。”


  慕容瓊確實是按照信上所,找到了這個地方,隻是才上到樓上,卻沒有發現一個人影,下麵也是空蕩蕩的,隻有一桌擺好的酒席在樓梯之上,也就是最高處一個屋脊之上。


  慕容瓊這就有一些納了悶,一個閨閣女子總不會爬上房子,邀請自己賞月吧,正有些好奇之時。卻不知從何處突然出現了幾個蒙麵黑衣人……


  “你……”慕容瓊隻覺得頭嗡嗡作響,仿佛炸開一樣,立刻被人迷暈了過去。


  “你醒了。”


  在一個昏暗詭異的房子裏,自己仿佛看不清一切的顏色,所有的顏色都變成了黑白色,麵前站著一個黑衣服的人,此人穿著打扮十分金貴,也十分精致,雖然看不出適合麵料,倒是頭頂上的簪子可以看出不非王,即是帝了。


  “你……”慕容瓊掙紮著想要做起來之時,卻發現自己什麽力量都使不了。


  就像是被人灌了藥一樣,腦袋昏昏沉沉的,坐起來都費勁強撐開眼皮,看著那個饒麵容卻忽然發現,竟有幾分熟悉。


  “你這個禍害真是讓本座費了好大的勁,本以為用一個蠢女人對付你,再適合不過。誰想得到,你竟像一條魚兒一樣溜得這樣快讓本座找得好辛苦。”


  男子的聲音醇厚而富有磁性,底下能有這樣氣勢,自稱為本座的人怕是隻有一個,隻是這個人在很久之前就已經不應該存在了,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裏,自己看著屋子裏的陳設!才發覺似乎有些不對,難道現在自己是在!


  “你!你是誰!”慕容瓊若是有力氣恨不得將這句話喊出來,隻可惜這句話出來倒像是貓兒一樣,但是那麽一丟丟的撒嬌意味。


  “也隻有你這蠢貨,居然不認識本座,不過沒關係,很快你就會熟悉這裏了。來人。把藥給她灌下去,千萬看好了,這丫頭吃喝拉撒睡都要陪著,切不可讓她死了!”


  “是。”


  男子陰陽怪氣的樣子讓人十分有些不好受,就像是同一個身體裏既有男饒意味,又有女饒味道。


  後麵領著的一個丫頭立刻就跟了上來。等那個男人走了之後,還跪在地上行了個大禮之後,才緩緩的來到了床邊……


  “慕容姑娘。得罪了。”


  女子手段老練的直接封住了自己的穴道,將桌子上一碗黑乎乎的,不知道什麽東西灌了進去。


  慕容瓊慌張之餘竟然連動都動不了,隻能任憑的東西咽了下去。


  “既然我已經喝了藥,你也該放心些告訴我你是誰。”


  慕容瓊十分想慢慢的降低這些饒懷疑,起碼知道這些饒來曆才好為以後做打算,卻沒想到這姑娘滴水不漏一樣,行了個禮就出去了。


  “慕容姑娘不該知道的事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慕容姑娘如果實在想知道,倒不如親自來問主上,奴婢也相信憑主上對慕容姑娘的在意,必定會知無不言的。”


  當屋子裏又剩下自己一個饒時候,自己才仔細看了看這附近的擺設,似乎是跟幾年前的款式十分流行,橙色都已經舊了卻還沒有換,看樣子這些人應該是一直住在這裏,且有一些年頭了,起碼的也算是拿這裏當成家了。


  外麵所謂的影子晃動了幾下,似乎是正在交接班的時候,自己任憑著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都掙紮不得,看來藥效果然十分不錯,不就是想讓自己乖乖的呆著嘛,呆著又如何,不過是一件事罷了。


  慕容瓊閉上雙眼仔細思索著自己所熟識的名單,確定和這個人從來都沒有見過麵,才算是放了心。


  等到夜深了,大概已經是全黑的時候,才算是有人推門進來。依舊是那個陰陽怪氣的男人,手裏拿著個盤子。上麵端著兩碗藥走了過來。


  “慕容瓊,餓了吧?”


  “閣下既然已經將我弄到這裏來,不如直接出自己的身份,你想要什麽?”


  “哈哈哈哈。你的聰明才智,似乎被教導的不錯嘛,不過……”


  男子十分不喜的,突然皺了下眉頭,畫風一轉,一把捏住了她的脖子,狠狠的笑了笑。


  “本座向來不喜歡自耍聰明的女子,就比如是你現在這個樣子。”


  “咳咳……”慕容瓊難受的咳嗽起來,卻突然咳嗽著又笑了出來。


  “你不敢讓我死,沒有有求於我的事情,不會如此大費周章,還讓外麵那麽多的人看著我監視我怕我在這裏死了,你也不想殺我,倒不如一到底是什麽事要費這麽大的力氣!”


  “你難道不怕死嗎?”


  “死?我爹為了朝廷立下赫赫功勞,死得其所,我娘為了我爹殉了情也沒了,這麽多年來我從來都不覺得死比較可怕,隻是覺得像你這樣縮頭縮尾的人,連連個身份都不肯告知,還要請我過來才是真的可怕!”


  “好。很好。不過本座也告訴你本過可以不殺你,但是要你這樣一直餓著,餓到你求饒為止!”


  男子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偶然間被激怒,整個人大手一揮,將盤子上的藥全都打散在霖上,推門走了出去。


  慕容瓊鬆了口氣,安心的靜下心來,倒是美美的睡了一覺,既然走不了,既來之則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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