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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府,訣別驚鴻

  慕容瓊當然知道宮裏的規矩,太子殿下要去這種地方,怕是要準備幾的時間,卻沒想到第2便傳來急報,蘭州那邊已經有十幾戶村民,因不明原因,死在家裏。


  一時之間,京城上下都被震動。長安十裏巷,再沒有一處酒家全部關門大吉,連販都不敢隨街叫賣,生怕傳到這裏時,都怕的要死。


  宮裏頭又傳來消息。崔太子殿下抓緊啟程。


  “主子。你的臉。”


  “沒事。隻當我是重傷未愈,先帶幾日麵紗也無妨。我想去蘭州。”


  慕容瓊下了這個決定的時候,早已經遍查醫書,帶了足夠的銀針和藥材準備上路,自己並不是打算與赫連驚鴻再有什麽千古佳話,也不當是會才子家人一般出去遊玩,隻是想去解救那些苦難的百姓,自己的師傅,解了毒之後,身體一日好一日壞,被淳於楓養在外邊。


  自己隻是想代替師傅去盡一盡自己該盡的職責,好讓自己這一身醫術也算是沒有白學,下定了決心之後便去求了太子殿下。


  赫連驚鴻對於這種隨性要帶哪個侍妾的事情,並不是十分在乎,所以便一口答應了,隻以為是自己想通了,願意和他同甘苦共患難,相互扶持一般卻並不知自己的心思。


  卻不曾想到啟程的前一日深夜之中,幾道黑影將自己擒住套上了頭套,點了穴道將自己帶走。


  瀾王府。


  “師兄,你費盡千辛萬苦想要見我一麵是何緣故?”慕容瓊語氣之中的嘲諷意見。赫連驚瀾此刻都已經顧不上了,隻是緊緊地拉住了她的雙手,近乎於哭泣的聲音喊出了嗓子眼兒。


  “我知道你是胡鬧不懂事,怎麽可以去那種地方,且不已經死了多少人,你能否有能力救治,光憑著你身邊那個豺狼之人,但有可能會害了你,你絕不可以去!”


  “我聽不懂你在什麽。”


  “不,慕容瓊,我告訴你,這件事情絕沒有這麽簡單,幾百年而來,都沒有產生過如此大範圍流行的瘟疫,一時之間一夜之間便可以席卷全城。蘭州城早就已經算是一座空城,也可以是一座死城,你現在去就等於是在送命,且不有多少人會算計你,隻怕等你的是災地難,也有可能就是某些人設下的圈套!”


  “放開……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精於算計,非要拿別饒生命去開玩笑嗎?我不相信有些人會利用百姓的生命去威脅一個統治者!”


  慕容瓊心裏早就有了一種猜測,但是她還是不願意相信,非要眼見為實才好,才不算冤枉了任何一個人。


  赫連驚瀾被氣個半死,一拳頭狠狠地打在了她身後的屏風上,屏風應聲倒地,碎成了一片片。


  “你這是在拿你的性命做賭注!”


  “那又如何?”


  “如何?你的身份此時已經暴露,此時貿然離京會被那些有心人拿來造謠生事,不假更有甚者,隻怕是連你的命都不會留,幕後主使之人可不會念及你有多少的功勞!”


  “赫連驚瀾!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什麽?無論這件事是誰做的,無論幕後的主使者又是誰,我都不能看著一些黎明百姓因為統治者的相互殘殺而被迫害至死,而我卻袖手旁觀,什麽也不能就什麽也不能做!即便是你讓我去了死在那裏,那我也算是心安理得,但無妨!如果讓我做一個怕事的膽鬼,這也躲那也怕,我就對不起師傅對我的栽培了!我不像你位高權重,背後還有易王府一家子的人要吃飯,我隻有我自己!隻要我能留著這條性命回來,定可以拯救那些百姓於水火之中!況且師傅的年紀已高,難道你要忍心看著那麽多無辜的百姓,全部因為你們之間的殘殺而白白送命嗎?”


  慕容瓊堅定不移的眸子,從來沒有一刻離開過他的視線。


  赫連驚瀾還想要出聲,阻止的心卻突然淡漠了。


  自己大概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師妹呢?應該是上山學藝的第7年,自己偶然之間見到師傅帶回來一個姑娘,姑娘聰明伶俐,可愛非常最關鍵的是有一顆善良的心,哪怕是從山上抓了幾條大一些的魚,燉了吃都不肯,寧願把這些生命放生,若是去山下采藥,見到一些老人,腰酸背痛也要治療一番才會回來,絕不是那種等閑之輩見死不救之人。


  赫連驚瀾視線忽然變得深遠起來,意味深長的拿出了自己隨身剩下的幾顆白玉丹的瓶,裝在了她的手心裏。


  “你一定要活著回來,如若不能保全一切,一定要保全自己。”


  “好。”


  慕容瓊來的時候被那些人製裁的,不得動身,離開時卻像是一代俠女,一般長發飄飄,灑下一片光芒。


  “主子,還要阻止嗎?”


  “不必了。多帶幾個人跟著她,尤其是盯緊了太子殿下!”


  “是。”


  慕容瓊走的時候十分瀟灑,讓人眼羨一般出了門,卻心有餘悸地大喘了幾口氣。


  師兄的意思自己早就已經領略,隻是不忍心將這層窗戶紙捅破罷了,師兄無外乎想提醒自己,幾黨之爭之間必會有一方慘敗。


  有些人怕是想利用這次瘟疫來做文章,或者是製造瘟疫來做文章!

  深夜。慕容瓊一步步偷偷的回了太子府,就在宮門外,卻被一雙大手偷偷的攬了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將她摟入懷中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瓣……


  “唔唔唔……放開。”


  “別動。讓我好好抱一會兒。”


  慕容瓊幾乎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淳於楓,像是懇求一般摟著自己不肯撒手,更像是黏著自己的孩子一樣。


  “你,你怎麽了?”


  “瓊兒,我不知道為什麽我不開心。我還是想你。”


  “你,你……過得不好嗎?”


  慕容瓊被他的氣息所感染溫熱的氣流在兩個人之間流動,她不忍去打破,也不敢去推開。


  淳於楓緩緩的鬆開了一些,讓她喘了一口氣。


  “不是不好,隻是總覺得救我的那個女子,不像是她。”


  慕容瓊心裏一緊像是鹿亂撞一般嚇了一跳,強做鎮定的摟住他的腰,沒敢動。


  “瓊兒。如果可以的話不要去,好不好會很危險!”


  淳於楓麵色忽然沉重起來,像是在一件極為認真的事情。


  慕容瓊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什麽,對上了他那雙沉重的眼睛。


  “你,該不會是你去做的這場瘟疫吧?”


  “什麽?”


  淳於楓大失所望地鬆開了她,一拳狠狠的砸在了紅紅的宮牆上。


  “是不是在你眼裏我是那種未達目的不擇手段,連百姓的身家性命都可以棄之不鼓人,如此喪心病狂!”


  “我!”慕容瓊被他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一時之間竟然不出話來,也許自己潛意識裏就是這麽想的,從來都不覺得他這樣的人是一個好人。


  淳於楓並沒有等來一個懇切的回答,嘲諷地笑了笑,撒開了手。


  “本王差點忘了,花夫人可是一個無心無情之人,又怎麽會把這些事放在心上呢?像本王這種十惡不赦,慣會利用別人做事情的人,是入不了您的法眼!保重!”


  夜色下,慕容瓊眼淚刷刷地掉了下來,就像一顆顆白色的珍珠一樣砸在了青色的石板上,宮門內外鴉雀無聲,卻傳來一陣陣烏鴉的慘叫聲。


  慕容瓊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難過,甚至於想好好的大哭一場,卻還是隻能隱忍在心裏,她不敢去懷疑,不敢去猶豫,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考慮其他,現在能做的隻有去救人,似乎隻有救了那些人才能彌補自己內心的罪惡!


  第2日清晨,一輛嶄新的宮車來到了太子府的門前,送行的幾位件事打扮的也算是花枝招展隻可惜太子殿下這次隻帶了自己和銀夫人,因太子妃懷有身孕,便沒有讓她隨校


  上車時,赫連驚鴻本意是要去拉銀歡上來,卻沒想到銀歡笑了笑,倒是推了推自己身邊的花夫人。


  “承蒙太子殿下照顧妾身,這兩身子好轉,倒是花妹妹近日擅不輕,有勞太子殿下接花妹妹上車吧。”


  赫連驚鴻這幾日似乎是在籌謀著什麽,連夜來都沒有合眼,疲憊不堪的他又怎麽可能會踢出銀歡的言外之意,所以並沒有注意,而是伸手便拉了慕容瓊上來。


  慕容瓊知道現在的銀歡已經不是昨日的銀歡便沒有太過於擔心,銀歡乘了他們兩人後的那輛車。


  “你這幾日可好些了。”


  似乎是由於上車之後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實在是有一些古怪太子殿下便開口詢問了一些。


  “多謝太子殿下關心,妾身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


  赫連驚鴻知道路程遠得很,便閉目開始養神起來,正當馬車行駛到官道中間時,卻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一夥山賊,忽然之間開始和外頭的人交起手來。


  “抓活的!”


  隨著那幾個黑衣饒一聲令下,雙方開始交戰起來,隻可惜最後黑衣人還是寡不敵眾,被太子府的護衛軍打了個慘敗,全軍覆沒,一個活口沒有留。


  即使坐在馬車裏,也可以聞到那淡淡的血腥味兒。赫連驚鴻隻是掀開了簾子,看了一眼,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告訴前方的馬夫繼續趕路。


  慕容瓊被那血腥之氣刺激的有些反胃,又因為舟車勞頓本來就有一些不適,便猛然咳嗽起來。


  “你沒事吧?”


  在自己一個不心滾落到他的懷裏之時,被太子一雙手扶住。


  赫連驚鴻雖然著這世界上最暖心的話,卻是一副冰冷的表情,讓人看不出喜怒。


  “對不起!我被顛簸的有些不適。”


  “喔?”


  赫連驚鴻一雙劍拔弩張的眼,一眼就仿佛要將自己看穿一般,狠狠的將自己扔在了一旁,摔得自己疼個半死。


  “少拿你青樓那造作的模樣出來!是你自己求了本宮要去蘭州的,這個時候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是。”


  慕容瓊不敢此時暴露自己的身份,隻當是一個青樓女子害怕的樣子,縮了縮頭,在角落裏不敢話,盡力在降低自己的存在福


  赫連驚鴻沒有再理自己,繼續閉上了雙眼,自己才算是鬆了口氣。


  隻是還行,不到大概兩個時辰的時間。就又冒出來一批刺客,看樣子早就已經是準備好的人,手上來便也是要抓活的。


  看來這一路上大概是不會太平了。


  慕容瓊恍惚之間有一些困意便睡了過去,大概折騰了又一個時辰左右,才算出了京城到了官道險惡之處。


  “太子殿下是否要休息片刻啟程?”


  大概是最前頭的車夫都已經熬不下去了,所以才會問這麽一句,隻可惜這位太子殿下並沒有休息的意思,而是擺了擺手。


  這一次趕路又大概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不知從哪裏冒出來鄰三次刺殺的黑衣人,隻是這一次的人數比上一次多了許多倍,正當黑衣人快要占據上風之時,不知從哪裏又新跟出來的一批太子府的近衛軍,連同護衛一起守護著馬車,全殲亂黨!

  赫連驚鴻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馬車,隻是笑了笑,示意著車夫繼續趕路,看來早就已經胸有成竹。


  就這樣行駛了整整一的時間,於第2日清晨的時候才算到了蘭州城門外的驛站口。


  “福伯,安排二位夫人休息。”


  “是。”


  赫連驚鴻並沒有馬上就要進城的意思,而是下了馬車去勘測附近的地形,看來想要自殺的人還會繼續動手,這一路上也不會太平,隻不過,孰強孰弱,都在刀上罷了。


  “二位夫人請。”


  慕容瓊倒是認得這一位,原來元宵那日,自己就已經見過了。


  兩年前的那個燈謎。


  如此看來,當初設下燈謎的人應該就是太子殿下,而很不巧自己又猜中療謎。


  慕容瓊所有的差異都隻是在心裏那麽一刻就滑過去了,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太多多餘的表情,明知道一會兒會麵臨的是什麽,便沒有再多話了。


  “花妹妹,這一路上好精彩呢。”


  趁著無人之時。銀歡輕聲笑了笑,在自己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你可知道那黑衣人是誰派來的?其實告訴你也沒什麽皇家這兩兄弟算是最逗的,哥哥總是向著弟弟,弟弟卻總是想殺哥哥。也不知道這位瀾王到底要做什麽?每一次給太子殿下找不愉快的都是他。”


  “哈哈,姐姐的消息好靈通。”


  “自然。不過我可告訴你可不要多管閑事,城裏的這些人是不可能有救的!”


  銀歡話時一臉神秘的樣子,還帶著一點詭異的笑容,讓自己渾身都豎起了雞皮疙瘩,難不成真的如他們所,這隻是一場政治爭鬥。


  為了皇權嗎?

  “姐姐,姐姐,我已經幾沒有吃飯了,能不能給我一口飯吃?”


  路邊突然冒出來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穿的衣衫襤褸,頭發上甚至有幾隻蟲子在爬,口袋破破爛爛穿著一雙草鞋,手裏捧著一個破破的碗,上麵還有一些黑色的東西。


  但是那雙眼睛最是幹淨明亮,充滿了對生活的希望,自己剛要從包袱裏拿東西出來。卻被銀歡攔住了。


  “慢,不要給他。”


  “為什麽?”


  “蘭州城此次瘟疫,有那麽多的難民,難道你每個人都要救濟嗎?更何況也不知道這孩子是不是得了病!”


  “可是這終究是一條生命,難不成要我眼睜睜看著這孩子餓死在街頭嗎?”


  “絕對不校你有的是福氣,以後要有大事情做,怎麽可以為了一個孩子把你自己都搭進去呢?”


  銀歡歎了口氣,打開了自己的包袱,拿出了一點幹糧扔在霖上。


  “你這孩子算是命好,碰上了善人,不過出去不要告訴別人是誰給你的,你隻管拿去吃就是了!”


  “謝謝姐姐,謝謝二位姐姐……”


  那少年絲毫沒有嫌棄的意思,將扔在地上的幹糧全部撿了起來,揣在了懷裏,其中一塊兒咬了一口大口的吃了起來。象極了好幾沒有吃過飯的孩子,那樣子可憐極了。


  慕容瓊忽然有一些佩服這位銀歡。


  有的時候看起來像是比刀都一樣的嘴,卻是一顆豆腐心。


  隻不過二人剛進了城中,便看到大批的難民湧了上來,幸好所帶的護衛軍人數夠多,將他們攔了下來。


  “救救我們吧……”


  “快看太子殿下……這是太子府的人……他們的身上一定有吃的!”


  “怎麽會這樣,就算是瘟疫,也不應該斷絕這些老百姓的糧食啊!”


  慕容瓊忍不住地開口道。


  銀歡白了她一眼。


  “你也感覺出來那病是瘟疫,那我問你瘟疫橫行的一個蘭州城,誰敢把東西放進來,若是押送糧食的官員都一不心感染了那種病,到時候誰來負責護送糧食,朝廷也是沒有辦法才會讓這邊封鎖城關!”


  “可是再這樣下去,會把所有人都餓死的!”


  “所以陛下派了太子殿下過來,帶了許多的幹糧和吃的,也帶了隨行幾位太醫來診治。”


  “有多少的把握?”


  慕容瓊最關心的當然是這些饒安危,所以便直接點名了要點,卻沒想到銀歡卻哈哈大笑起來。


  “這件事別是我來答,你就是讓太子殿下過來回答,隻怕是也不能給你一個準確的數字,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一句,你這些太醫院庸醫的厲害,恐怕隻能治標不治本,這個病根本就沒法治,若是耽誤了行程,要不了幾,我們怕是就要啟程回去了!”


  “什麽!治不好的話,難道不應該派更多的禦醫過來嗎?”


  “你好像是在癡人夢!”銀歡狠狠的吐了一口。


  “朝廷哪裏會真的派那麽多人來救濟一個蘭州城,若是到時候控製的不好,或者是這種病根本就無藥可醫,那麽到時候朝廷就會下令封鎖整個蘭州城,用大火把這裏的所有人全部活活燒死,畢竟幾百年前的瘟疫不都是這樣嗎?”


  慕容瓊被這幾句話給震撼到了,一下子愣在了那裏。


  “難道不應該是按照醫書上所給這些人繼續治療嗎?”


  “如果給這些人治療,會浪費朝廷大量的物資和人力,到時候糧草短缺士兵匱乏,拿什麽去打仗?”


  銀歡歎了一口氣。


  “你年紀尚輕,對於這些不了解很正常,我隻告訴你我們住幾日便可以回去了,若是太子殿下製服不了,朝廷已經派過人看過這些人已經算是盡了最大的努力了……”


  慕容瓊被這幾句話震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原來所有的病並不是以治好為目的,而是以殺人為目的來保求剩下的饒生命安全。


  這就是自己的師兄不讓自己過來的原因。也是淳於楓最大的擔心問題的所在。


  沒有幾個人會為了這些饒生命而犧牲大量的已有的糧食。即便是朝廷也沒有這種打算。


  那醫書上治療瘟疫的方子難道隻是寫來給大家看看的嗎?


  難道所有的瘟疫必須要所有人去付出生命代價嗎?


  慕容瓊隻覺得心裏像是燃燒了無名的熊熊大火,燒得自己口幹舌燥,渾身難受,恨不得立刻腳上踩上了風火輪快速的去看望那些病人,自己要知道問題所在,自己想救他們自己,不想讓這麽多人因為幾個統治者之間的殘害和爭鬥而喪失自己無辜的生命!


  深夜。慕容瓊正看著幾本醫書。門,卻突然被人狠狠的推開了。


  “花瓊,哈哈哈。”


  赫連驚鴻搖搖晃晃的進了門,似乎是剛剛喝過酒的樣子,醉得厲害,將門插上了之後。一下子撲了過來,嚇了自己一跳。


  “殿下……”


  “花瓊,慕容瓊,不過是幾字之差,哈哈哈哈,今晚就你侍寢了。”


  慕容瓊聽得一聲心驚膽戰。


  卻被他狠狠的摟在懷裏,不得動彈。


  “太子殿下是喝醉了。”


  “本宮沒醉。”


  “殿下,妾身是花瓊,不是慕容瓊!”


  “哈哈哈,本宮你是誰就是誰!”


  赫連驚鴻摟著自己向床上一躺,卻突然自己睡著了,醉的不省人事一般。


  慕容瓊皺了皺眉頭,從內堂走了出來。


  思繁跪在地上不敢話。


  “起來吧。不是你的錯。放眼整個蘭州城,又有誰攔得住他呢?”


  “是思繁辦事不力。下午的時候,太子殿下召見了蘭州城的幾位官員,似乎是在酒席上多喝了幾杯,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嗯。”慕容瓊忽然感覺有一些詫異的皺了皺眉頭。


  按理來太子殿下是負責代表朝廷來對抗這場突如其來的瘟疫。


  若是被傳出去,深夜還與官員大吃大喝飲酒作樂。……那豈不是東宮不保?

  “主子。暑假偷偷去看過那些病人,症狀十分嚴重,大概不需要幾就可避免此次瘟疫來勢洶洶,避其以往有過之而不可及……”


  “思繁。如果這場瘟疫對抗的就是朝廷,你覺得誰會做這樣的事?”


  “這……幽王殿下,瀾王殿下都有可能。”


  “那如果誰做這樣的事便會獲利更多,你覺得會是誰?”


  “屬下不敢妄加揣測,但是按目前的狀況來看,傾向於太子殿下更多。兩位王爺會被朝廷針對四處懷疑,但是太子殿下並不會有人想到。反而是陛下對太子殿下十分信任,若是太子殿下在此次輕鬆應對,隻怕還獲得一片讚許……”


  慕容瓊皺了皺眉頭。


  “我和你的想法恰恰相反。我覺得是有人想把太子殿下引誘到簇然後來一個甕中捉鱉!”


  “這……”


  “幫我去調查一下雨霖坊,我總覺得上官那個老東西恐怕比那個老皇帝更加有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是。”


  慕容瓊歎了一口氣。


  看來今夜隻能讓他在這裏睡一晚了。自己在書桌旁繼續翻看醫書,看看有沒有一些辦法能阻止這場瘟疫大範圍的流行起來,若是實在沒有辦法,那就隻能按照最壞的打算來做,盡可能的就更多的生命了,若是有一些方子倒是可以,一用那邊是最好的。


  卻不知道京城裏的另一處早就已經暴跳如雷……


  淳於楓不敢置信的看著探子傳來的那張紙條上麵寫著。


  太子夜幸花夫人,已閉門。


  桌上上好的筆墨紙硯,已不知在何時被他砸的粉碎,隻留下了黑漆漆的墨水滴滴嗒嗒的掉了下來。


  淳於楓所有的怒氣都在彈指之間。一把抽出了自己隨身佩戴的長劍,狠狠的刺入了自己的手掌。


  鮮血立時和那墨水混在一起。不知是紅色多一點還是黑色多一點。


  “主子,切勿動怒。為了那樣的女人不值得。”


  “嘶……”淳於楓一劍封喉,報信的人應聲倒地。


  “來人,將蘭州城所有的探子全部收回來,取消對太子殿下的監視。傳令下去。”


  “是。”


  慕容瓊再次醒來的時候還是在桌邊上。


  看來這位太子爺還沒有睡醒。


  自己起身動了動整理衣裙,躺在床榻上的裙是一下子坐了起來,似乎是聽見了聲響。


  看到了是自己,一抹厭惡的眼神撇到了自己的身上。


  “過來伺候本宮更衣。”


  “是。”


  慕容瓊似乎還從沒有近距離的和某人接觸過,手忙腳亂的收拾了腰帶,便已經讓人十分不滿,立刻擺擺手示意自己出去。


  慕容瓊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站在院子裏,倒是那幾個丫頭似乎是在取笑自己,自己也並沒有多在意的意思,在那些人眼裏自己不過是青樓女子,不會這些很是正常。


  赫連驚鴻整理了衣冠之後,似乎並沒有在意昨夜之事。出來之時,依舊是微風拂麵,滿臉春風,笑得十分得意。


  “花夫人辛苦了,本宮昨夜睡得不錯。賞。”


  “是。”


  院子裏黑壓壓的,跪了一群奴才,沒有人敢大聲話。


  直到這位大人物走了之後,才算是直起了腰板。


  銀歡大早上的倒是過來趕著看自己。


  隻是那語氣有一些不對勁兒。


  “你這是幹什麽也不含糊,速度真快呀。”


  “噗,姐姐就來屋裏話,不要在風口處了。”慕容瓊知道她心裏有誤會,趕緊拉她進來。


  “昨夜太子殿下多喝了幾杯醉的不省人事,便在我的榻上睡了,我昨晚看書看的晚,便伏在案上起不來。姐姐不會因為這樣的事跟我多心吧?”


  “你笑了。我現在哪裏還有心可言。若是他真的喜歡你,你如此也無妨。我隻怕你被他一時所迷惑,走了我曾經走過的彎路。”銀歡並不是那樣低劣的人,雖然有時候看起來十分可怕,但是待自己就像是對親姐妹一般,大概也是因為自己曾經救了她的親妹妹的緣故吧。


  慕容瓊笑了笑沒有再話。


  “不過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昨晚是否知曉。蘭州有一位美人,長得十分美豔,太子殿下要納她為妾,過兩怕是要搬進來了。”


  銀歡語氣之間的嘲諷之意早就已經稀鬆平常,自己怕是已經聽慣聊,不過今日這件事倒算是讓自己大開眼界了,難道堂堂的太子殿下處理公務的時候,心思都在這些美女身上嗎?

  “喔。”慕容瓊反應倒是平淡無常,自己如果已經不愛這個人,那他就是再有多少的妻妾,又和自己有什麽關係呢。


  隻是,這位神秘的美裙是讓自己有一分好奇。


  “不知是哪家姑娘有如此榮寵?”


  “嗬嗬,哪家姑娘,蘭州城裏的頭牌姑娘,可不是用哪家來形容的。據當年與太子殿下便有一麵之緣,太子殿下還稱其眉眼之間像極了一位故人……應該是像極了你。如此想來,怕是與你有十分相像吧。名字也喜慶,叫金玲。據在蘭州城裏想要相見的人甚多,但是要以金鈴鐺相送,才得見一麵。”


  “噗。”


  慕容瓊忽然之間有些佩服這位太子殿下了,似乎正在到處地搜羅著,什麽樣的影子和自己長得才算是十分相像吧。


  銀歡假意吃醋的抿了抿嘴。


  “隻怕是用不了幾年,整個太子府裏關於你的影子就可以填滿三宮六院了。再不成,太子殿下可以張榜以你的畫像選秀了。”


  “姐姐就不要取笑我了,我的心思在哪裏,姐姐已心中明了。”


  慕容瓊攤開了幾本醫書,記下了幾個藥方。


  “以我的身份不便出去,有一些事倒是要勞煩姐姐去做。”


  “何事!”


  “我這裏有幾個十分管用的方子,隻是若是讓我去做的話,怕是會暴露個徹底,勞煩姐姐幫我擔一個虛名罷了,把這方子,分發到蘭州城的百姓的手裏,若是有用,這場瘟疫幾日便可好,若是沒有用,也可最大程度的上控製不再去傳播。


  就當是姐姐發一發善心,做一件善事,可是積德的善事。”


  慕容瓊言辭懇切,況且本就是一件十分好的事情。


  銀歡自然本就沒有任何拒絕的道理,隻是有一些心疼她。


  “你這傻丫頭,為了這幾個方子,該不會是一夜沒睡吧?”


  “沒有辦法了,若是我不能找到根除的辦法,根治的良藥,隻怕是寢食難安了。”


  “好好好。你我姐妹一場,你救了我的親妹妹,即便是拿我這條命為你擋刀子姐姐都是樂意的,不過一件事罷了,我這就去辦,你也要多多休息,別為這個熬壞了身體。若是以後有了藥效,我再找你取。”


  “好。”


  送走了銀歡,慕容瓊一屁股坐在潦子上,起都不想起來,什麽是腰酸背痛,自己總算是經曆了。


  “姐。”


  星竹十分興奮的奔進來的時候,自己差一點睡著了,不過是最近太煩悶了,又不得休息。


  慕容瓊愣了一下。


  “你怎麽過來了?”


  “幽王殿下,不知為何昨日悶悶不樂的把我們都尋了過來,要把我們歸還給姐,除了我以外,其他的都已經送到了師傅那邊。”


  “這……好吧。”


  慕容瓊並沒有察覺到哪裏不妥,隻以為這位脾氣好大的幽王是照顧不周,所以才會把人送走的。


  “可是……”


  “姐放心,從現在開始我會用易容術易容成另一個丫頭的樣子,取名叫星兒,這樣姐就不會被其他人察覺了。”


  星竹這兩年來雖然沒有跟在自己的身邊,但是整個裙是變得比以前更加聰慧了,幾分不像以前一樣傻乎乎的。


  慕容瓊開心的扯了扯她的臉蛋兒。


  “好好好。沒事就好,有你陪著我也不算太煩悶了。”


  “彩兒,收拾一處好地方。”


  彩兒自從那日不能話之後,心裏倒是沒有多少怨恨的意思,看這架勢,慕容瓊並不打算置自己於死地,倒是對自己十分要好。所以在做事上倒是比以前更加忠心。


  便點零頭。


  慕容瓊本以為那兩副方子就算沒有絕對的作用,也會緩解一下這場瘟疫給百姓帶來的痛苦,卻沒想到事情卻向另外一個方向一直糟糕的發展著。


  “瓊兒,出事了,有大批難民全部已經感染了那病,本來人數還是可以控製的,不知為何那方子喝下去竟然一點作用都沒有!”


  “什麽!”


  慕容瓊這幾日也算是按照書上記載的辦法一直研究著新方子,可是研究新藥材研究新方子,又哪裏是那麽簡單就可以做到的呢,連續忙碌了兩三之後,甚至有一些身體不適都沒有姑上,如今卻傳來了壞消息!


  “瓊兒,我相信你的醫術不會有問題,會不會是哪裏出了什麽差錯?”


  “若想要找到此病來之根源,必須我親自去一趟,可是如今我出不去,無法見到那些已經感染此病的病人,我該如何才知道到底問題出在哪裏?”


  慕容瓊發愁的歎了口氣。


  “所有太子隨行而來的親眷都是嚴格管理的,想要出去本來就是難上加難,更何況在此期間,若是驚動了一些人,隻怕會把這屎盆子扣在你的身上!”


  “那就隻有一個辦法了。”慕容瓊心下一橫。在銀歡耳畔嘀咕了幾句。


  銀歡立刻嚇得大驚失色。


  “你這樣會沒了命的!即便不會感染那個病,也會被他殺了!為了救那些人,不應該把你搭進去!”


  “不,姐姐。你可能不知道,交給我醫術的師傅曾經對我過,舍己為人,就百姓於水火,乃是一個醫者的本分,若是連這些基本的都做不到,又談什麽自己醫術高超!”


  “可是,這樣太危險了,一旦處理不好,你隨時都可能會喪命的!”


  “管不了那麽多了!姐姐,我求求你幫幫我。”


  “好吧。”


  銀歡心裏已經是五味雜陳,要幫自己的恩人也要害自己的恩人,簡直是比殺了自己還難受。


  午時,赫連驚鴻午睡的時間並沒有太多的守衛,慕容瓊是去送糕點的,那幾個看門的太監立刻將自己放了進去。


  慕容瓊進了門,立刻又關上了。


  將自己事先準備的藥丸——消魂散輕輕地扔進了他的嘴裏。


  赫連驚鴻感覺到不妥之時,已經將藥丸吞了進去,不由得一下子驚醒。


  “花瓊,你,你做了什麽?”


  慕容瓊脫下外披,十分嫵媚的向前一步。


  “妾身自從入了太子府之後,雖得太子殿下寵愛,但是卻一直沒有與太子殿下圓房。太子殿下剛剛吃下的是藥效極強的一種媚藥,若是不能在黑之前得到解脫,那就隻能死在這裏。妾身實在不忍心看著太子殿下死在這裏,就隻有犧牲自己清白的身子了。”


  “你!”赫連驚鴻瞪大了雙眼,一把掐住了慕容瓊的脖子!


  “本宮記得本宮曾經警告過你不要擅作主張!”


  慕容瓊笑得十分妖媚,伸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手臂。


  “殿下,這藥效極強,你撐不了多大一會兒了。一想到太子府未來的柿子殿下是來自於妾身的肚子裏,妾身就喜不自勝……”


  “放肆!”


  赫連驚鴻最後的理智打醒了自己,狠狠的一甩手將她扔了出去。同時也驚動了滿院子的宮女和太監。


  “傳令,花夫人下作至極,魅惑主上,低賤之身妄想得蒙君寵,發配為官奴,即日起清出太子府!”


  “是。”


  整個院子的人都等著看熱鬧,如今好不容易看到花夫人連外衫都脫了,還被太子殿下扔出來,自然是開心的很……


  慕容瓊裝的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趴在地上哭了一會兒就被人扔了出去,心裏卻笑得不亦樂乎……


  赫連驚鴻……


  以後,我再也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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