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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3章 回京城

  元崢派出去清剿左家軍的各個將領們,都在按照各自的方法做事。


  常登營裏的這一位,到了現在,終於開口說出來第二句話:


  “這些銀子都是你們的,全部都是你們的。”


  這句話,立刻讓點將台下的那些人沸騰起來。


  剛剛還鴉雀無聲的演武場上,所有人都興奮了:


  那麽多的銀子,自己這些人可以多搶一些了。


  特別是那些剛才被人擠著,擠在最前麵的那些人。


  剛剛久是因為他們體弱,擠不過那些身強力壯的士兵。


  被強推著送到了最前麵,現在卻成了離銀子最近的人。


  這些人一直就在最底層,現在就算是台上的將軍說了:這些銀子是分給他們的。


  他們也還是不敢上前動手。


  剛剛擠進隊伍裏麵中間的那一撥人,身強力壯。


  聽懂了台上將軍的話,已經開始向著銀子進軍了。


  楊凡這個時候,沒有上前,也沒有退後,隻是冷冷地看著。


  他知道,銀子不是那麽好拿的。


  果然,台上的將軍說道:“所有人聽著:”


  他一開口,台下就再也沒有人敢說話了。


  不說話,不代表沒有動作,還有十幾個身強力壯的士兵,正在奮力拚搏,他們想要擠到最前麵去。


  那位將軍臉上的笑容變了,手一指:“把那幾個不聽話的人砍了。”


  一直等候在演武場邊上的士兵們,立刻衝了出來。


  那些被包圍在中間的士兵們,馬上如同潮水分開一般。


  讓出一道大道,直通剛剛還在奮力拚搏的那十幾個人。


  他們想要擠回中間去,又想要逃跑。


  在他們身後的那些士兵,悄悄地擠緊了些。


  這些人再次向裏麵擠的時候,怎麽也擠不動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衝進來抓人的士兵已經到了。


  四十幾個士兵衝上去,齊聲喊:“殺!”


  隻一輪,那十幾個士兵,全都被捅了個透心涼!

  屍體被拖出去後,整個演武場上的所有士兵,再也沒有一個敢亂動的。


  也沒有一個敢說話的。


  點將台上的那位將軍這才說話:“這樣才對嘛!

  當兵就得有當兵的樣子,長官說話的時候,你們就聽著。


  長官放屁的時候,你們就聞著!


  剛剛我說到,這些銀子全部都是發給你們的。


  馬上就發!


  但是在發放銀子之前,我還有幾句話要說。


  這些銀子是皇上好不容易才湊出來的。


  皇上不是第一次給你們發下來銀子了。


  你們的軍餉,皇上是每年都發下來了的。


  至於為什麽你們沒有領到,就得問問常登這個賊子了。


  這一次宰相親來武昌,就是給大軍送銀子來的。


  宰相大人要親手把銀子,像現在這樣,發到你們每一個人手裏。


  卻被常登、盧光祖、徐育賢這些將軍阻攔。


  他們堅決不許宰相把銀子直接發下來。


  要宰相把所有餉銀交給他們。


  為此,竟然不在大堂之上,公然撥刀相向。


  威逼宰相大人。


  大人不得已,為了保護這些銀子,這才把那些將領全部正法。


  剛剛在門口,那些士兵,竟然也跟常登他們一樣,對官兵撥刀。


  這就是造反,對於造反的人,本將軍,宰相大人,皇上都是不會容忍的。


  現在那些阻擾發銀子的人,已經全部被殺了。


  你們今天每人都可以領到十兩銀子。


  今後每個月的初一,都可以領到二兩銀子。


  從現在開始,你們的餉銀不會被任何人克扣了。


  現在你們聽從我手下這些人的指揮,挨個來領銀子。


  這種銀子,一錠就是十兩。每人一錠。”


  那個將軍俯身從點將台上,撿起一塊銀子,給所有人看了看。


  然後就是一隊士兵走出來,從胡亂站在演武場上的這些人裏麵,劃出一塊。


  每一個都點出一百五十人,然後帶著他們到另一邊去。


  專門有人登記他們的籍貫、年輕、家裏有幾口人這些。


  每一個人登記好了後,就可以領到一錠銀子。


  當第一個人終於拿到銀子的時候,他興奮地把這錠銀子,咬了又咬。


  又對著陽光仔細查看起來。


  這一回,整個演武場上的所有人,都不敢再亂說亂動了。


  靜靜地等著有人喊他們走,才敢跟著走。


  這隻是整個收編過程中的一個縮影。


  不管怎麽樣,元崢收編整個左家軍,沒有出現大亂子。


  最主要的是,所有的亂象都控製在營地周圍。


  沒有讓一個有心做賊的人跑出營地。


  實際上左家軍的人,到現在都沒有一個人跑出營地。


  至少半個月內,這些人都跑不出來的。


  元崢已經給這些士兵們恩威並施。


  每個軍營裏麵,他都派出了一隊士兵做為標兵。


  給所有士兵做榜樣,等到天下平定的時候,各地混在官兵裏麵的那些山賊才是最大的混亂之源。


  元崢現在是開始清理這些人的時候了。


  這一回他收了左家軍全部。


  左家軍號稱八十萬,實際上隻有不到二十萬。


  這次收編又清除了一些動亂份子,元崢實收了十五萬士兵。


  就算是這樣,元崢手下的官兵已經達到三十萬的實數了。


  就在武昌這個地方,元崢開始對左家軍的士兵們教規矩:


  每天都要訓練,行動都要報告長官。


  每個晚上還有思想教育,每天還要識得五個字。


  這樣的訓練,讓所有士兵們最初的所有想法,慢慢都消磨幹淨。


  每個人心裏想的隻有一件事情:怎麽能夠讓自己做得更好。


  左良玉還沒有走到京城,就收到了左夢庚派人送來的信件。


  看到來信裏麵,說起自己手下的軍隊裏麵,所有將領全部因為餉銀,跟元崢翻了臉了。


  被元崢一鍋端,四十幾個將領全部被斬首。


  連帶著手下二萬多士兵被清理。


  現在已經沒有左家軍,隻是元家軍。


  就是左夢庚自己,現在這個武昌總兵,做的也是擔驚受怕的。


  元崢倒是在事後,已經請了兩回左夢庚赴宴。


  每次都信誓旦旦地保證,不會幹預左夢庚對手下隊伍的管理。


  隻是現在左夢庚手下的士兵,除了一百親衛外,其餘的士兵,根本就不願意理他。


  因為在那些士兵眼裏,他們的軍餉被扣發,左家在裏麵也是得了好處的。


  這個倒沒有猜錯。


  哪個武官不貪財?哪個文官不愛名?


  這本來就是這樣的嘛!


  隻是這些話,現在要怎麽才能給那些士兵們說得明白呢?


  元崢現在大軍就等在武昌,派出去三支隊伍,有兩支都在四川,配合著秦良玉對張獻忠的隊伍進行著最後的滅殺。


  進出四川隻有兩條路,現在這兩條路都被堵住了。


  張獻忠手下的以騾馬眾多出名,他從來隻打進攻戰,不打防禦戰。


  這一回受到多路夾攻,在四川境內,再也沒有回旋餘地,隻能夠跟官兵硬拚。


  他在四川境內,來來回回跑了幾次,每次都被攔了回來。


  那些前來進攻他的官兵們,也不冒進。


  慢慢行軍,慢慢進攻。


  一路走,就一路把收複的城池給建好,派人守住。


  所有人都看到了張獻忠的滅亡就在眼前,四川境內的那些大地主們,也開始對張獻忠動手了。


  他們呆在自己修建的堡壘裏麵,見到張獻忠的隊伍從自己地盤上麵過的時候。


  立刻派出人手,下山偷襲。


  這些人總是借著地利,偷襲一把就走。


  每次他們能夠偷偷地牽走幾匹騾馬,就算是小勝。


  若是能夠牽走成百對的騾馬,那就是大仗。


  張獻忠手下受到這樣的損失,每次都不大,卻是天天這樣。


  再怎麽強大的隊伍也受不了。


  最後張獻忠再也受不了這種襲擾,發恨對一處位於半山腰的堡壘發起進攻。


  五天時間,都沒有衝到堡壘前麵去。


  山上不斷有石頭和圓木滾下來。


  付出一千多人的傷亡,身後又有官兵追上來。


  張獻忠不得不撤退。


  留下的一千多傷亡,成了那個堡壘向官兵領賞的證據。


  這個堡壘裏的主人,立刻被朝廷授予了一個縣的遊擊隊長。


  這是在朝廷官員上有名字的。


  有了這樣的第一個,消息傳揚開來,張獻忠的路就更難走了。


  有更多的人,想要從他這裏拿些人頭去換朝廷的官職。


  最後在一次交戰中,張獻忠被人射中,中箭而死。


  射死他的那個土司,被皇上封為神策將軍。


  這個時候,元崢已經在武昌練兵六個月了。


  六個月裏麵,整個國內已經平定,再沒有那些敢打著旗號造反的人了。


  元崢又給陝西派進去了三萬人馬。


  這些人馬就在整個個陝西境內巡邏,元崢要求對陝西境內,不要一個土匪,不要一個山賊。


  原本元崢率兵剛剛從陝西才半年時間,這半年裏麵。


  朝廷正在重新修複秦直道,又在修新的從西安到京師之間的直道。


  元崢的就是借鑒著現代社會的經驗,在天災麵前。


  朝廷進行大基建建設,給所有參加修路的發發放糧食和工錢。


  跟振災差不多的意思,但是朝廷這樣搞下來,力度可比振災大多了。


  那些老百姓,一人務工,就可以保證全家不撥挨餓。


  一下子就把整個陝西的流民給安定下來。


  沿著從西安到京師的直道兩邊,盡是拖家帶口的修路工人。


  就算是這樣,陝西境內,在朝廷大兵走後,又有些地方土匪、山賊又開始複活了。


  這一次元崢派出三萬兵馬,就在陝西境內來回掃蕩。


  他對各地官府要求,隻要當地出現了土匪,山賊,就要第一時間報告。


  同時也在各個城鎮貼出告示,隻要發現山賊窩點,報告官府的。


  隻要抓到山賊,賊窩裏麵收繳出來的物資,舉報人分走一半做為獎勵。


  若是山賊搶劫了舉報人的財物的,返還所有舉報人被搶走的財物。


  看看整個中原終於安定下來,元崢終於啟程回京了。


  手下的這支隊伍,他按照一萬人一隊的標準,全部分派出去,沿著整個人中原巡邏剿匪。


  這次元崢回京,主要是做一件大事。


  他要勸說崇禎大開海門,讓朝廷在沿海開放多個港口通商。


  同時他還要建立明朝時代的海軍,對那些海盜們進行打擊。


  這些都需要他當麵對皇帝解釋。


  元崢回京的消息被披露出去,崇禎皇帝親自帶著文武百官,出城十裏迎接。


  這就讓元崢有些騎虎難下。


  伴君如伴虎!

  今天崇禎是看到元崢這麽短的時間裏麵,就已經把整個大明朝從烽火四起的局麵給拉了回來。


  所以心裏對元崢的感激是真的。


  元崢知道他的這種感情是不可能長久的,自己做的許多事情,在事情發生的時候,皇帝可以理解。


  等到事情過去後,他對自己有了看法,許多原本的小事,都會成為欺君的大罪。


  知道了皇帝帶著百官在十裏亭前迎接自己。


  元崢隻帶著左左、右右、羅斯三個人輕裝前行。


  遠遠地看見皇帝華蓋的時候,他們一行四人趕緊下馬。


  自己牽著馬向十裏亭走過去。


  這一回元崢把自己的兵器都放在了馬上。


  崇禎遠遠看見來路上走出四個人,不等他發問。


  王承恩悄悄湊近說了幾句。


  崇禎臉上浮現出激動的神情。


  他指著遠處走來的四個人影:“宰相到了!我們下去迎接!”


  其實崇禎在見到元崢之前,就害怕元崢發漂。


  如果那樣的話,他現在還真的把元崢沒有辦法。


  畢竟自己這個宰相的勇武,他是親眼見過的。


  並且在京城和整個中原大地上,自己親封的這個宰相手裏可是有三十萬的直屬隊伍。


  今天見到元崢的表現,他終於放下心來了。


  這個元崢總是那麽的謙虛,低調,他喜歡!

  左良玉也在歡迎元崢的行列裏麵。


  他看著元崢輕衣瘦馬,隻帶著三個女人就走過來。


  想到若是自己有了這樣的大功,會擺出什麽樣的架子來?


  對比之下,冷汗淋淋。


  文人果然是最陰險的!

  跟宰相這個時候的樣對比,那怕是自己上回帶著一百親衛來京,都已經是太高調了。


  元崢遠遠地看見崇禎走過來,趕緊在道路左邊跑了起來。


  跑到崇禎麵前,一拱手:“臣元崢拜見我皇!祝我皇龍體康健,社稷平安!”


  崇禎高興得哈哈大笑:“宰相辛苦了,宰相這次出京一年,就平定了中原戰亂。


  朕要好好獎賞你。”


  說完親自伸手扶起元崢,對跟在元崢身後的幾個女人說道:“幾位娘子請起!”


  崇禎拉著元崢的手:“愛卿出京一年,朕日夜思念。


  好在愛卿日日都有奏報上來。倒也免了朕的擔心。”


  元崢微笑道:“讓陛下為臣子擔憂了,臣下惶恐!”


  崇禎笑著搖了搖手:“有了愛卿在,朕這一年來,終於能夠睡得著了。


  你看看朕,頭上白發都少了許多。”


  元崢看著崇禎,他的臉色確實好了許多,原本花白的頭發也黑光發亮起來。


  他笑著說道:“陛下龍體跟社稷江山連在一起,社稷穩,龍體康!

  臣一定繼續努力,讓我大明天下穩如泰山,陛下龍體康健!”


  “社稷穩,龍體康!愛卿這話說得好!

  朕以前就是為社稷擔憂,現在有了愛卿,終於可以放下心來了。”


  元崢小心翼翼地被崇禎拉著手,一直落後崇禎一步。


  這種樣子,兩人走起來都有些不舒服。


  崇禎有些不滿:“愛卿為何不快走一步?”


  “陛下乃是社稷主,臣子不敢逾越。”


  “你呀!總是太過小心。”崇禎臉上的笑容更盛,指點著元崢說道。


  他的手順勢也放開了元崢。


  這個時候,崇禎的心裏提痛快的,這個元崢雖然是從戰場上兩人認識的。


  卻也能夠看得出來,他是一個知進退的人。


  這樣的臣子,總是能夠讓皇帝放心的。


  有能力,知進退,不逾越!


  這就很好了,崇禎也不想自己有一天跟這個力挽狂瀾的宰相作對。


  當天晚上,整個京城又是夜不禁,全城張燈結彩。


  皇宮裏麵,崇禎大宴群臣,為宰相接風。


  第二天元崢上朝的時候,聽著一件件奏報,心裏暗暗比較。


  這些日子裏,他不在京師,朝廷的運作,回歸到了以前的樣子。


  各地報上來的奏折,由各部分理後,再報到內閣。


  內閣理出一個處理意見出來。


  再上報到皇帝麵前,像崇禎這種勤快的皇帝,每個奏折都要看上一眼,批複一下。


  遇到懶一些的皇帝,可以完全不管。


  內閣大臣們也就按照自己議定下來的條理去辦理就是了。


  這實際上已經有了後世辦公的影子。


  元崢在這個時代來了,他最終的目的就是把皇權架空,把這種辦公模式固定下來。


  現在他派人去請的三個人已經到了京城不少時間了。


  元崢從皇宮出來,剛剛回到府上,就派人把住那三個人請來。


  黃宗羲、顧炎武、王夫之這三個人在京城這段時間裏,已經跟元崢通過不少次的信件了。


  他們對互相之間的思想都有了一些了解。


  元崢這次回京,也是想要把這三個人安排進入朝廷的。


  現在他還是想要先看看這三個人。


  顧炎武這個時候三十二歲,正是壯年。


  他見到元崢先先禮,說道:“見過宰相大人!”


  元崢微笑著說道:“亭林先生不用多禮,請坐!”


  顧炎武對著元崢說道:“宰相大人,隻花了一年時間,如梨廷掃穴。就把為禍中原的幾大寇剿滅了。


  如今又派出大軍,沿途清剿山賊、土匪,實在是我大明朝柱石啊!”


  元崢微笑著接受了這個馬屁,能夠得到這種時代巨人的親口稱讚,元崢也是非常高興的。


  他笑著對顧炎武說道:“亭林先生,今天我還請了兩個人一起來的。”


  正說著,外麵已經把黃宗羲和王夫之請了進來。


  四人分賓主坐下,元崢直接了當地說道:“現在是一**五年三月,一年前的今天,京城裏麵人心惶惶不可終日。


  朝廷眾臣無以為計,差點害得皇上蒙塵。


  後金韃子也差點再次入關。


  這樣的事情,本相是不想讓它再次發生的了。


  因此召集三位前來,想要部部有什麽良策能夠改變這種情況。”


  在坐的三人突然聽到元崢問出這樣的問題,一時之間幾人互相麵麵相覷,不知道怎麽回答。


  元崢笑著說道:“幾位暫時也不用回答,我想安排幾們璡入朝廷為官。各位一定記住:多聽、多看、多想。


  多聽聽朝廷大臣們的想法,再聽聽百姓的呼聲。


  多看看朝廷的做事,再多看看百姓們的生活。


  多想想朝廷應該怎麽做事,才能夠讓百姓們安居樂業。


  我們不能夠依靠一個、或者幾個清官來治理國家。


  人總是有私心的,我們不應該總是口頭上喊著大公無私。


  實際上卻恰好相反。


  這次闖王入京,投降最快,最多全是平常喊著最忠心的那一批人。


  全是文官和太監。


  因此我們應該想辦法找出一種製度來,讓製度來管理國家。


  而不是讓官員的道德來管理國家。”


  顧炎武、黃宗羲、王夫之三人互相看著,心裏都有些振動。


  最初的時候,三個是聽到元崢要舉薦他們入朝這官,這可是三個人的夢想。


  現在宰相在朝廷中的地位和聲望,隻要是他舉薦的,都不會被駁回來。


  隻是不知道自己會被安排到那個職位。


  後麵他們聽到元崢關於人有私心的說法,才是真正受到了振動。


  對於元崢說的用製度來管理國家的提法,三個人心裏都緊緊記下來了。


  看著三個人都陷入了沉思,元崢笑著說道:“這個問題,幾位回去了再慢慢想。”


  顧炎武他們來的時候,已經是天黑。


  現在又過了不少時間,想來已經很晚了,雖然今晚夜不禁。


  想來宰相大人一路勞頓,也是要休息的了。


  三個一起起身告辭,元崢親自把這三個人送了出去。


  他再次回來的時候,左左、右右、羅斯三人已經在等著他了。


  左左、右右對元崢說道:“我們要一個畫室,來到這個時代一年多了,我們連一幅畫都沒有畫過。


  再不動手,怕是今後都不會畫了。”


  元崢笑著說道:“反正今晚,京城裏麵夜不禁,不如我們出去逛逛,要是有合適的材料。我們就買回來。”


  三個女人聽到元崢要陪著自己出去逛街,立刻高興起來。


  右右對羅斯說道:“不許化妝,不許挑衣服,拿到那件就穿那件。


  否則等挑好衣服,天都亮了。”


  三個女人互相約好,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出發。


  結果元崢等到手裏的茶都續了二次,三個女人還沒有出來。


  終於在一個小時後,三個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走出來了。


  看著左左、右右、羅斯三個人不約而同的頭上都插上了滿頭珠釵,耳朵上麵也有了大大的兩顆珍珠,脖子上麵也是亮閃閃的項鏈。


  身上穿著的都是精美刺繡的綢緞。


  看著她們三人這個樣子,元崢笑著說道:“你們打扮得也太漂亮了一些,讓我這個當保鏢的,很有壓力呀!”


  這三個女人才不管這些,立刻圍了上來,拉上元崢就走。


  這一次,元崢還是讓手下的護衛們,離得稍遠一些保護。


  他自己是不需要保護的,可是左左、右右她們在不帶武器的情況下,卻是跟平常弱女子沒有什麽區別。


  更何況今天晚上她們三個這樣打扮,明顯就是告訴那些有想法的人:“來吧!來吧!來搶我們吧!”


  元崢也換了常服,陪著三個女人走在大街上。


  走在京城的街道上麵,元崢看著當初自己騎著戰馬通過時候,都還開著門的那些店鋪,今晚果然還是開著的。


  左左、右右、羅斯三個人剛剛走進市場,立刻就忘記了她們是來買繪畫用品的。


  第一家南北幹果店,就吸引了她們的目光。


  三個人立刻走了進去,對著裏麵並不多的那些幹果、蜜餞就是一通掃蕩。


  元崢手裏的銀子不少,她們三個手裏的銀子更多。


  畢竟元崢搶回來的銀子足足有七千五百萬兩。


  她們三個看見店裏麵的夥計熟練地稱重,打包。


  拿東西的人當然就是元崢了。


  元崢也隻是剛剛接手過來,後來保護他們的人中間,就走了一個上來,低聲道:“相爺!小的來拿吧!”


  看著這條街道上的那些大人、貴婦,身後都跟著一個或者幾個跟班、或者丫鬟。


  元崢這才發現:自己實在是太低調了些。


  當下也就點了點頭,默認了自己這麽四個人身後一個跟班的配置。


  左左、右右、羅斯三個剛剛走出這家幹果店員,邊上就是一家綢緞莊,這下子三個女人的眼睛都亮了。


  這家綢緞莊裏麵賣的全是蜀錦,這幾年蜀地戰亂。


  想要把這些東西運出來,可是太不容易了。


  燈月之下看美人,比平常更勝三分。


  這夜晚的燈光之下看成蜀錦,上麵繡著的那些圖案、雲紋仿佛動起來一樣。


  整塊布匹發出來的光芒,像水波一樣流動。


  左左、右右、羅斯三人,各自忙碌著挑選。


  她們把這家店鋪裏麵的三十多種色彩和花紋的蜀錦,全都采購了。


  這下子一個跟班可拿不動了。


  元崢不得不招手,從後麵保護的人中間,又挑選了三個人跟上。


  現在四個人有四個跟班了,這才隻走了兩家店。


  最先上來的那個跟班低聲吩咐了一句什麽。


  羅斯她們三人再次回到街麵上的時候,那些站在門口招徠客人的夥計們,見到她們三人的時候,聲音都要大上許多。


  不為別的,隻是看看她們後麵跟著的跟班們,挑著的綢緞就知道:這是三個大貴人啊。


  羅斯她們三人沒有讓那些夥計們失望。


  凡是她們能夠看上眼的,全都付錢買下來。


  並且她們不是隻買一點點,是大批量的買。


  反正她們不差錢。


  總算是在這條街上還是有筆墨紙硯的店鋪的。


  左左、右右也知道:在這個時代的京城裏麵,想要買到專業的油畫用筆是不可能的。


  不過這個時代的毛筆做工,好的那是真好啊!


  右右一眼就看中了幾隻。


  十幾兩銀子一隻的筆,她和左左兩人就要一百支。


  從大到小,各種各樣的都要。


  並且還全要最好的。


  墨也是一樣的,她們要最好的墨。


  人家買的是一錠一錠的買,她們是要一箱一箱的買。


  兩個女人的這種做法,立刻引起了店裏麵其他讀書人的注意。


  剛剛這兩個女人,在這家店裏麵,隻是筆墨紙這三樣,花費就已經上萬兩銀子。


  立刻就有人眼紅,不滿低聲對自己的友人說道:“如果誰花的銀子多,誰的學問就大,今晚在這裏,一定是這兩位小娘子了。”


  左左、右右耳聰目明的,一下子就聽見了。


  右右冷笑道:“小娘子的學問不大,若是隻論繪畫的話,卻是比這世上所有男子加起來還要強上一那麽八分。”


  她的聲音清脆,整個店裏麵的所有人都聽得明明白白。


  在這個時代,讀書原本就是男人的事情。


  剛剛她們花錢如流水,已經讓好多讀書人不滿了。


  現在聽到右右還這麽狂的說話,立刻就有讀書不滿了。


  一個讀書人站出來,向著左左、右右一拱手:“兩位小娘子!閨閣之中遊戲之作,上不得大雅之堂。


  畫道一途,幽深淵遠,卻不是能夠說出大話來的。”


  右右無事都想找些事來做,現在有人出來接茬,心裏高興。


  立刻說道:“口說無憑,這位公子若是不服,直接用畫說話就好。


  何必扯上閨閣呢?”


  那個讀書人問道:“怎麽比?”


  右右笑了:“找個中人出題目,一人做一幅畫。


  掛在外麵,在每幅畫下麵放下一個籮筐,讓人評論就是了。


  認為那幅畫好的,就往籮筐裏麵扔一粒豆子。


  看看誰的筐裏麵豆子多,誰就勝了。”


  那個讀書好立刻說道:“好!”


  邊上有認識這個讀書人的說道:“青石兄一生精習繪畫,師從唐伯虎,又得過祝枝山的教誨。


  這位小娘子輸定了。”


  右右問道:“誰來出個題目?”


  那個被稱為青石的說道:“若是我等出題目,未免有些欺負你了。


  我們不如在外麵找個過路人,問他要一個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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