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議員之死
秋山楓也不知道元崢這是用什麽辦法出境的。
頭天晚上,元崢已經告訴過她,自己明天早晨就要離開了,
讓她不用擔心,一切照常就是,自己一個人到了外麵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清晨元崢起身的時候,秋山楓裝作還在熟睡。
聽到元崢輕輕地起身,輕輕地溜出臥室,在客廳裏麵背上了背包。
這個時候,元崢沒有直接出門,又折回來,再次來到床前。
細心地看了看秋山楓,這才下了決心,轉身大步離開了家。
秋山楓聽到房門關閉的那一聲輕輕哢嚓聲。
立刻睜開了眼睛,飛快地跑到窗戶前麵,偷偷看著元崢大步向小區外麵走去的樣子。
她看見元崢轉頭,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麽一樣,向自己這個方向揮了揮手。
秋山楓感覺元崢是不是已經發現了躲在窗簾背後的自己。
她想起來元崢曾經說過,人的目光中都帶有力量,
愛人目光的力量是最強大的,能夠溫暖人的心靈。
敵人的目光能夠讓人感到緊張和壓力。
當時自己還跟他杠了一回,說自己如果不看見人家的目光,就從來沒有感覺到目光的力量。
當時他還笑著說自己的感覺不夠敏感,從今早老公的反應來看,
他應該是真的感受到了愛的力量了。
元崢走了!
秋山楓在窗簾後麵發呆了好一會兒,心裏有些空。
無意識地洗漱,胡亂地換上衣服,到邊麵去吃早餐。
習慣了兩個人的小日子,突然之間少了對方,好像一切都變了樣。
元崢離開的第三天上午,吳缺的電話就來了,
他沒有說出來找元崢有什麽事情,隻是打聽元崢在什麽地方。
秋山楓無奈地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吳缺的聲音明顯有些驚訝:“他不是前些天還跟你們在一起嗎?”
秋山楓知道老領導的神通廣大,信息來源極廣。
想到老公竟然連老領導都瞞過了。
不由得笑了:“前些天我們是在一起,也到華龍集團總部去考察過,
不過三天前,他就突然離開了。
當時他什麽也沒有說,我還以為是老領導有事讓他去辦呢?
以前不都是這樣的嗎?你們之間有事的時候,我都不知道。”
吳缺從秋山楓的話語裏麵聽出來濃濃的不滿。
隻得解釋道:“小秋啊!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啊!
你也是這條戰績上的老人兒了,秘密知道得越少越好,
不需要知道的秘密,就不要去探尋,這樣的日子要過得輕鬆得多。
這是對你的保護啊!”
秋山楓笑了起來:“老領導的愛護我是知道的,
剛剛隻是他走了,有些不習慣,才突然發了句牢騷。
領導不要見怪!”
吳缺立刻說道:“不會!不會!不會的!
年輕人嘛,感情好是好事。”
掛了電話的時候,吳缺扶著額頭:“這一波狗糧喂得好!
話說元崢那小子到底有什麽好,那麽多的女孩子都在搶。”
這是元崢第一次,沒有接到吳缺準備交給他的任務,
秋山楓連到底是什麽任務都不知道。
吳缺看著身邊的這個人,苦笑著說道:“目標不在,暫時找不到他。”
那個人苦惱地說道:“這次的發現非同尋常,需要他的幫助。”
吳缺看著這個人:“他不是幫助你們培養了幾個人了嗎?”
“學生終究還是不如老師啊!有些東西是學不會的,是天賦。
而這種東西,元先生就有!”
長期把元崢稱呼為元先生的,除了朱元慶還有誰?
這個時候元崢正在一艘貨輪上,無聊地看著水天一色的景色。
站在甲板的船舷邊,無論看向那個方向,眼前都是一望無際藍色的海洋。
天空中連海鳥都沒有一隻,這裏遠離陸地,就算是鳥兒也不飛過來覓食。
一個漢子走過來,看著元崢惆悵地看著大海,笑著勸他道:
“張兄弟!看開一點,今天背井離鄉,他年富貴還家。
人生嘛!總是要拚一下的,我們這種祖上沒有傳下富貴家業的普通人家。
能夠偷渡到國外去淘金,也算是幸運的了。
至少有一個希望了,是不是?”
元崢笑著說:“李大哥說的是!我們現在至少還是自由的,
比起前輩們去國外淘金,還是被關押著,當豬仔賣出去,給人家修鐵路的情況要好多了。”
被他稱做李大哥的人,笑著說道:“兄弟看得開,這心態好。
出去後一定能夠發大財,今後我也能夠對別人吹牛皮了。
說自己幫助大富豪走出的第一步。”
元崢笑著說道:“大哥太抬舉我了,小弟去了那邊,能夠安定下來,就好了。
最初幾年沒有敢想賺大錢,總要先熟悉套路不是?”
“兄弟敞亮!任何事情都是先從小處做起,一開始就想要挖個金娃娃。
那不現實的,腳踏實地地幹實事,總有好起來的那天。”
“大哥喝啤酒!”元崢笑著開了一罐啤酒,雙手遞上去。
李大哥接過來,這個兄弟很懂事,說話又好聽,可以好好地給他普及一下那邊的知識。
接下來的半個月裏麵,元崢跟船上的這些船員們個個都成了朋友。
他們拍著胸脯保證:一定能夠把他神不知,鬼不覺地送上岸。
秋山楓在元崢走後,雖然有些不習慣,但是還按照以前的生活規律。
每天早晨早早地起床,出門在小區裏跑步半小時,
然後再收拾好,去咖啡館那邊看一看。
每天都從後羿箭館前麵經過,這天她想了想,
拐了一個彎,走進了箭館,剛剛走進去,就看見那個擺在最醒目位置上的箭架。
上麵擺放著的就是曾經用來讓人競爭千萬巨獎的那把弓。
現在弓身上的那根弦,不再是元崢使用時候換上的那根龍筋了。
隻是一根普通的箭弦,看到那張弓,漆黑的弓身,毫不起眼。
元崢走後,她突然愛上了射箭,每次看到箭館那個架子上的弓。
就會想起元崢彎弓射箭的樣子,這次跟薑文娟一起的時候,她就不止一次地說出來老公的箭術出神入化。
現在秋山楓也想要試一試,她當然不是試那張鎮館之寶。
隻是想要試著學習一下。
一個月後,秋山楓突然從網絡上看見一句議員在回家途中被一輛大貨車闖上,
車毀人亡,這樣的事故在那個國家是經常發生的。
隻不過這次發生意外的人,身份有些敏感,這才引起了人們的注意,
因為這是一個強力推行要對華龍集團進行全方位封鎖的提議者。
這個議員對於當前對華龍集團的打壓政策覺得還是太過溫柔了一些。
他提議要對華龍集團直接處以全世界營業額的三倍罰款,
有記者詢問理由的時候,他微笑著回答:“這樣能夠讓他破產倒閉!”
一切的原因都明了了!
他的這個言論發表之後,華龍集團的股票再次開啟了下跌通道。
薑文娟這些日子努力維持的平衡一下子又被打破了。
讓所有人跌破眼鏡的事情發生了,這個議員在記者會上說出這樣的話後的第三天。
竟然被一輛因為爆胎偏離了車道的大貨車給壓扁了。
秋山楓看到這個新聞的第一眼就知道,車禍背後有推手。
這是因為她有先入為主的觀點,無論如何,她都把這起事件理解為元崢在報平安。
他離開已經一個月了,這個時候報個平安,應該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她這樣推想的時候,那輛大貨車正在被警察反複地檢測。
這次事故的全部責任都在大貨車上,這是因為雙方錯車的時候,
大貨車突然轉向,直直地朝議員所坐的轎車壓過去。
單單隻從視頻上麵,可以百分百的確定,這是貨車司機故意造成的這起事故。
可是貨車司機卻一個勁地申明,當時自己是控製不了貨車,
整個貨車失控了,這才發生這起事故的。
從道路上的視頻上麵,也可以看到貨車司機在正常行駛的時候,
他的臉上表情輕鬆,雙手輕輕搭在方向盤上麵。
貨車突然偏離車道的時候,他的雙手慌亂地使勁打著方向,
臉上的神情也非常緊張,從這些視頻可以看出來,
正常操作的時候,貨車偏離了方向,這才有了他後麵的應急操作。
貨車司機有充分的證據證明,這次事故是機械事故,跟自己無關。
他是很無辜,也很無奈。
警方現在就是在采集證據,他們已經發現了大貨車的輪胎上麵有一個豁口,
那是被一顆小小的鐵釘釘破的,
那顆鐵釘也在現場找到了,並且現場還找到了三枚相同的鐵釘,
這就排除了大貨車司機的責任,同樣這些損失也有保險公司承擔。
隻是這些鐵釘是什麽時候落下來的,讓警察們犯難了。
這條路上,每天都有上萬輛汽車通過,什麽時候,有一輛車不小心掉下這幾枚鐵釘,讓人怎麽查?
議員意外死亡!
這是一起意外!
終於算是把性質定下來了。
弱小的貨車司機終於解脫了,有了這個結論,他的工作保住了。
造成的損失也有了出處,保險公司會出麵賠償的。
一切都會正常的!
元崢看著遠處別墅裏麵的那個男人,正在探頭向著向窗外看著什麽。
這是一個身材頎長,頭發花白,穿著精致西裝,打著領帶的精英男士。
他的目光像鷹一樣,掃視了一眼窗戶外麵的花園。
花園裏麵,兩個小男孩正玩著英雄拯救星球的遊戲。
他們的打鬧聲、笑聲,手裏的塑料玩具碰撞的吱吱聲,聲聲入耳。
這個男人臉上帶著慈祥的神情,向著花園裏麵的兩個男孩揮了揮手。
男孩們也向著窗戶前的父親用力地揮舞著手裏的武器。
馬上他們就回過身來,互相之間又開始了激烈的戰鬥。
這兩個男孩沒有看見,窗戶前的父親突然睜大了眼睛,
臉上是不敢置信的神情,眼睛慢慢變得木然,
身體慢慢順著窗戶倒了下去。
元崢看著花園上麵那個窗戶的男人,看見他幸福地向自己的孩子們揮手。
仿佛那個男人還說了一句什麽。
元崢沒有去猜測,也沒有去試著理解他說的是什麽。
隻是向那個男人輕輕地地射出了一支不長的冰箭,
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射出過這樣的箭枝了。
一箭射出,立刻悄悄離開。
悄悄地離開,沒有驚動一絲風,沒有帶走一根草。
那個地方的一切元崢都沒有動過,他離開後什麽也沒有留下,
就連自己的影子,也跟著一起帶走了。
秋山楓再次從新聞上看見第二名議員死亡的消息,是在上一次的第二天。
這一回是一名議員在家中的時候,額頭突然出現一個小洞,
並沒有流出來多少鮮血,但是人卻已經死了。
通過屍檢,警方沒有在他的顱內找到任何異物,
這就讓警方的判斷出現了分歧,有人主張這是意外死亡,不能算做是被害,不能列為刑事案件。
有人主張這是一起謀殺,一定是有人用了人們不知道的辦法殺害了這位受人尊敬的議員先生。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議員先生才剛剛五十五歲,還有一位三十二歲的年輕妻子和兩個分別是七歲和九歲的兒子。
吳缺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麵,看見了擺放在自己桌子上的情況簡報。
像他這樣的人,每天都會有專人把世界上發生的事情,
做成簡報讓他閱讀的。
吳缺看見這個議員額頭有個小洞的時候,
心裏就有了一個看法,當看到在這個議員顱內找不到任何異物的時候,
吳缺已經可以肯定這就是那個人的手法。
隻是這需要確定,並且這樣的消息當然不能夠從電話裏麵去詢問。
事不關已,吳缺當然不急,他隻是讓人定了一張機票。
吳缺要去當麵找找秋山楓,問一問她:元崢到底在哪裏?
警方的爭論最終還是以謀殺主張的一派占了上風。
這倒不是他們找到了新證據,隻是因為這個死亡的人身份太過敏感。
並且昨天才有一個議員意外死亡,讓這些警察、探員們不得不慎重,
無論事實是怎麽樣的,至少要給觀眾們一做我們是在做事的感覺。
秋山楓見到這個新聞的時候,立刻確定了,這還是元崢在給自己報平安。
這種手法,元崢曾經給自己和吳缺解釋過,
那時候自己還是一個普通的內勤人員,隻是一時好奇,才問出了那個問題。
當時她也沒有想到,那麽高冷的元崢會詳細解釋出來,給自己和領導聽。
不知道當時他是想要給自己還是給領導解釋。
不過今天,秋山楓非常後悔,後悔當初的不懂事。
如果時間能夠重來,她一定會把自己的好奇埋葬起來,
不讓自己問出那個問題,至少不要當著領導的麵問出那個問題。
現在隻要吳缺看到這個新聞,一定能夠猜測出來事件的真相了。
是要好好想想,怎麽應對老領導的問話了。
連續兩名議員的死亡,讓整個世界都沸騰了,陰謀論的媒體已經開始用大量的篇幅詳細報道這兩個人的生平事跡,思想主張。
電視台裏麵的專家們,當然不能放棄這麽好的評論對象。
趁著熱度,表現一下自己,恰一波死人錢,這樣的事情你不做、我不做,總會有人去做。
既然如此,還不是讓我來做,你來做,大家都來做,恰死人錢嘛,丟臉不怕,隻要不丟流量。
第三個議員是在這次事件後的第三天,他在演講現場被人打了黑槍。
這個議員正在台上熱情洋溢,口水四濺的時候,
一個女記者突然脫下腳上穿著的高跟鞋,
向他用力扔過去,嘴裏還大聲說道:“你這個垃圾!”
正在台上大聲演講的這個家夥,眼觀四路,耳聽八方,
見到一個不明物體向自己飛來的時候,上半身敏捷地一個閃避,
完美地避開了這個物事的襲擊,然而他臉上的笑容還沒有來得及完全綻放。
所有人都聽到一聲低沉的:“啪!”
他臉上的笑容凝固了,經年在台上演講練習出來的敏捷身手,這次沒有來得及施展。
整個身體直直地向後倒去。
台下那些聽著演講的人們,架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們,
仿佛不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情一樣,一個個的沒有人尖叫,也沒有人慌亂地散開。
他們冷靜地撥打了急救電話和報警電話,
這才衝上演講台上去。
無數的閃光燈亮起,立刻就有記者直接用手機向自己的老板匯報現場通稿。
這是一場**裸的暗殺,那個扔高跟鞋的女記者成了最大的嫌疑犯。
現場就有攝像機,把這一場麵攝錄下來的。
所有電視台裏麵,都有這麽一段播放過,一隻紅色的女式高跟鞋,在空中飛過,
演講台上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士,身手敏捷地閃避,
他的臉上顯露出來一種寬容的微笑。
這個微笑了很多電視台都給了特寫。
那個女記者也被給了個特寫,兩人的相片同處一個畫麵上。
現在她正在警察局裏麵接受詢問,雖然她沒有證據能夠證明自己不是凶手,
但是她還是強硬地表態:自己在扔出鞋子後,全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台上那個人和自己身上。
自己怎麽能夠在眾目睽睽之下,掏槍暗殺那個垃圾?
就在她自己都在佩服自己口才的時候,詢問好的那個人提出一個新的推測:
怎麽知道你不是跟凶手串通好了的?你的鞋子讓台上的議員先生放棄了警惕性,你的同夥這才突然出手,準確地暗殺了他。
這樣的推論,一下子讓女記者啞口無言。
好在單憑這樣的推論還不能夠讓她直接坐牢。
在交納了一大筆擔保費後,這名扔鞋英雄才得以走出警察局的大門。
剛剛才出現在警察局外麵的尋女記者,立刻被眼前的場景給驚了一下。
外麵聚集了好幾百名記者,還有四輛電視直播車,
她剛剛露麵,就有一名著名電視台主持人上來邀請,
請她接受自己的采訪。
我出名了?
我出名了!
這個隻是混在記者圈子裏麵最底層的記者,立刻意識到這一點。
當這個著名節目主持人提問的時候,尋女記者小心地打開隨身攜帶的小鏡子,
把頭發仔細地理順,又把自己的眼影畫得更濃了一些,
補上了一點點腮紅,口紅也仔細地抹好。
這才對著鏡頭嫣然一笑:我們可以開始了。
秋山楓從網站上看到了這次事件的整個視頻,
從流露出來的這些視頻上麵,確實無法看到凶手。
這一次警方終於確定,凶手肯定是有的,雖然不知道他是誰。
也不知道他藏在什麽地方。
當然了這個凶手到底是她還是他,警方也沒有確定。
秋山楓卻已經在萬裏之外,把這個凶手確定下來了,一定是他!
吳缺來看她的時候,秋山楓隻能夠在咖啡館裏接待他了。
現在她已經沒有了辦公室,這家咖啡館裏麵,
從最初設計的時候就沒有給自己辦公室,
不過這裏有一間當初特意為元崢準備的包間。
吳缺和秋山楓現在就坐在這個包間裏麵。
吳缺小心地從隨身衣服裏麵取出一個手機大小的盒子,
在這個房間裏麵搜索了一遍,沒有任何異常。
這才放下心來,低聲問道:“這些天你看到新聞嗎?”
秋山楓笑了:“每天晚上都會看的,我們這種人,已經養成習慣了。
不在其位,還是改不了這個習慣。”
吳缺打開自己帶來的電腦,登上一個網站,點開一個新聞。
這才問道:“看看這個新聞,有什麽感覺?”
秋山楓仔細看完這個新聞,微笑道:“這個手法很熟悉。”
吳缺低聲道:“我們都知道這是誰的手法,
除了他以外,還從來沒有見過第二人這麽做過了。
真的是他嗎?”
秋山楓認真地說道:“我真的不是知道他去了哪裏?
並且也不能夠確定是他,這樣的辦法他能夠想到,
世界上幾十億人,一定會有別人能夠想到的。
至少我們現在就已經知道這種辦法了,而且也不知道當初的報告是怎麽寫的,
如果當初把這種方法寫入了報告,
現在怕是知道這種方法的人,沒有一千也和一百個了。”
吳缺看著她的眼睛:“你說謊的時候,右眼會連續眨三下,
剛剛你就這樣做了。”
秋山楓臉上神情不變:“老領導也會開玩笑了。
他去那裏,從來不給我說的,以前領導都知道這個情況,
怎麽現在就不想念我了。”
吳缺笑了:“我隻是擔心這小子,他的膽子太大了些。
這幾年雖然不知道,他在你身邊做了些什麽,
我感覺一定不比當年做的事小。
讓他安份一些啊!”
秋山楓委屈地說道:“他就是給我當了一段時間的保鏢而已。
真的沒有做些什麽。”
吳缺說道:“你們做過的事情,我們都是會記住的,你在那邊不但穩定了局勢,
並且還開創了新局麵,讓我們的貨幣在那邊成為了法定貨幣一樣的地位。
你的功不可沒!
他的功不可沒!”
秋山楓笑了:“在其位!謀其政!走在那山唱那山的歌,我隻是做好自己的本分。”
吳缺看著她,嚴肅地說道:“我們欠你們兩口子一個謝謝!
謝謝你們做的這一切。
雖然我不知道他現在做的這件事,到底有什麽目的,
但我還是要真誠地說聲謝謝!
如果你能夠聯係上他,請他立刻回來吧!
單人匹馬的闖蕩,終究還是不如團隊,
如果真的有什麽困難,我們可以一起商量對策的。”
秋山楓這一刻變得激動起來,眼睛裏麵流露出一些鬆動,
她想要把一切都告訴吳缺,正要開口的時候,
突然間看到電腦上麵又跳出來一個新聞來,第四名議員在家裏出現意外。
剛剛就要說出來的話立刻變了:“他們國家的這些議員們,這下子怕是要人人自危了。”
吳缺剛剛已經從她的眼睛裏麵看出來,她要說實話了,
沒有想到她突然間又改變了主意。
吳缺隻能失望地歎了一口氣,看著屏幕上麵的新聞。
這一次是有一個在家裏泡澡的議員,在浴缸裏麵的時候,
突發腦溢血昏迷,整個腦袋沉入浴池,窒息死亡。
這一次警察對這個議員的家裏和周圍進行了詳細的勘測,
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當下高興地宣布這是一起正常事件。
沒有外人謀殺的證據。
連續四天,四名議員死亡,已經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前些了闖禍的那輛大貨車再次被檢測,隻是那車已經換了輪胎。
原先的那個爛掉的輪胎已經不知去向,雖然連續有四名議員死亡,
但是能夠確定謀殺的隻有一件,整個警局把大部分的精力都花在這個案件上。
當時參加那次演講會的幾百人,都接受受了詢問,
但是到現在還沒有找出一個可以懷疑的對象。
那個扔鞋子的女記者,現在成了各大電視台上最受歡迎的嘉賓。
她已經完成了從底層記者到高層的華麗轉身。
已經有媒體開了一個:議員之死的專欄。
從第一個因車禍死亡的議員開始寫起,這樣的專欄很受讀者們的歡迎。
這件事開頭了,就沒有結束接下來的日子。
議員們的死亡接不專欄的速度,這並沒有難倒寫專欄的那位先生的腦洞。
他尋找了各個洲議員們死亡的消息,並且把這些人的生平事跡,寫入專欄裏麵。
州議員也是議員的,雖然不如參、眾兩院的議員們來得有名,
但是在這些議員們死亡的速度跟不上專欄更新速度的時候,
也還是可以勉強睡上幾天時間。
終於又有議員死亡了。
這個消息大快人心,特別是在推出議員之死這個專欄後,
好多人都盼著快些有議員死去,好讓這個專欄言之有物,
能夠更新一些有意思的內容。
這次死亡的是一個以親民,強硬民族主義為形象代表的議員。
他是一個非常喜歡跑步的人,以前拉票的時候,就常常沿著拉票的城鎮奔跑,
帶動著整個城鎮裏麵的支持們跑步,讓他們跟著自己在城市裏麵,一邊跑步一邊給自己做宣傳。
這一次他就是死在跑步途中,在他跑步經過一段湖岸的時候,
失足滑入深淵,再也沒有能夠爬得起來,就這麽不幸死亡了。
關於議員死亡,警方現在都非常的重視,隻是這一次。
這個議員家庭裏麵,決定不驚動亡者的遺體,
他們不同意解剖,不同意屍檢,拒絕了警方的提問,
也不願意接受警方的詢問,他們這一家想要把議員之死低調處理了。
沒有想到有議員之死這樣的欄目。
這一家人想要低調,不想要引人注目的想法,從根本上就行不通的。
隨著議員之死這個欄目的詳細報道,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議員所做的一切,
包括那些光彩的和不光彩的行為,全都在聚光燈下麵,
被那些恰死人飯的媒體記者們挖掘出來,
那些光彩照人的行為沒有人們會去關注,
到是他的那些陰暗麵,以前就算是有過報道,
也很快就被掩飾下去了,
這一次沒有人出手幫忙掩飾,又有許多推波助瀾。
這個議員的名聲徹底爛了,他的墓地前,不再有人們送上的鮮花,
反而有人送上一些不堪入目的東西。
不斷地有議員出現種種意外死亡。
一個月時間裏麵,竟然死亡了五人。
這樣的事件,已經在國際吸引了一大批人的關注,甚至有博彩集團開出了賭注,
在下一個月裏麵,還有多少議員會死亡。
這些日子裏麵,秋山楓每天都在關注著那個國家的消息,每天都有新的消息出來,
她就知道元崢是安全的,知道元崢安全的時候,秋山楓的心就能夠安定一會兒。
接下來又開始擔心了,一個人在那邊,隨時都有危險,隨時都有暴露的可能。
隻要一想到這些,秋山楓就開始擔心,她一擔心,就到箭館裏麵去發泄。
元崢看著不遠處的那架直升飛機墜入山穀後,
燃起的大火,這才轉身悄悄地進入叢林裏麵,
他沒有從上地上走,而是在樹木上麵奔跑,從一棵樹到另一棵樹之間,
飛快地移動著。
在最新的新聞發布會上,人們知道了三名議員一起出去度假的時候,
乘坐的直升飛機發生機械故障,
碰撞到山崖上,墜入山穀,燃燒起火,機上人員無一生還。
這已經是第八個議員死亡了。
無論是誰都看出這些議員們的死亡不是巧合,
一定是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悄悄地做著些什麽。
隻是這段時間裏,有很多人在追查這隻手,都沒有一點點的線索。
這些追查的人中,有好幾個警局的人,也有聯邦的探員,還有安全局的便衣。
他們都認為這些議員們看似正常的死亡中,
有一種不正常的影子在操縱。
很多議員的死亡都是意外,根本沒有他殺的痕跡。
就算是那些明顯有著他殺痕跡的案件,也沒有一件破了案的。
壓力之下,無論是警局還是情報部門不約而同地找到異能研究所,
可惜的是,他們這裏能夠預測、追蹤這方向的人才,
早就在幾年前,全都出了意外,一個被自家的機器人戰士殺死,
一個在叢林裏麵失蹤,到現在也不知道消息。
這樣的結果讓人實在無法接受,
通過對死亡的這些議員們進行分析,終於得出一個結論,這些議員都是強烈的民族主義支持者。
有了這種結論,警方立刻對剩下的那些有這種傾向的議員們進行了保護。
愛迪爾就是一名支持對國外那些有可能超過本國科技的企業進行封鎖的議員,
在知道了警方的分析結論後,他氣憤地發表了電視講話,在講話中他對犯罪份子發出了強烈邀請,
邀請他對自己進行暗殺,還明確提出來,說自己希望能夠被人遠距離地狙殺。
他的強硬講話,立刻贏得了許多人的支持,有更多的人為他捐款,
這些錢都是用來做為他競選使用的。
在自己的汽車裏,他的幕僚們對他的安全提出擔憂的時候,
愛迪爾笑著說道:“我已經請了最好的保鏢,他們是世界上最有能力的。
我的住處和這輛車,都做了完全的修改,
安全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說完這些話後,指著前麵隔了三輛車的位置說道:“他們在前後都加強了警戒,
就算是總統先生出行的安全範圍也不過如此了。
今天的聲明,能夠為我吸聚大量的人氣,
人們會看到我的勇氣,進而關注我,投我的票,明年我要競選總統。”
幕僚們聽到主子發出這樣振耳偷窺的呼聲,
互相欣慰地看了看,主子有野心,他們這些跟在主子身邊的人,
當然高興了,畢竟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嘛!
第二天早晨,愛迪爾邁著矯健的步伐,腳步輕快地走出自家別墅,
自家的兩個子女還跟在身邊,今天他要親自送兒女們去學校上課。
這樣能夠在那些普通市民眼裏,樹立一個好爸爸的形象。
就在他拉開車門,把兩個兒女送上車後座上後,
拉開副駕駛位置的車門,準備登上車上時,
一枚遠處飛來的子彈擊中胸口,他立刻捂住胸口,隻說出了一句話:“防不勝防啊!”
愛迪爾被送到醫院的時候,早就停止了呼吸。
醫生檢查之後確認,他是被一槍擊碎了心髒,就算是他當時在手術台上,
也沒有人能夠把他救得回來。
當天的報紙上還登載著愛迪爾的強硬宣言,
網絡上麵就已經是鋪天蓋地的他死亡的新聞。
這也算是求死得死的最好結果了,他希望自己能夠被人狙殺,就真的被人狙殺了。
議員之死這個專欄在分析這件事情的時候,
特別叮囑那些還活著的議員們,千萬不要再發表這樣的演講了。
對殺手要有一定的敬畏。
上帝在看著你們!
這是議員之死專欄報道這個議員時候,寫在最後的一句話。
這樣的打臉速度也太快了一些,這樣的結果讓許多人非常的不滿。
這是第九個死亡的議員了,並且還是在他發表了死亡邀請後發生的。
這就更讓情報部門生氣,已經兩個月了,還沒有哪個組織或者個人宣布對這件事情負責。
更讓他們生氣的是,他們竟然連懷疑對象都沒有找到一個。
這個殺手太囂張!像他這樣做事情,這還有有王法嗎?
這還有天理嗎?
殺了人,連讓人說句話的權利都回收了。
無論是媒體上,還是電視台裏麵,都是一麵倒地對殺手的譴責。
但是這些譴責裏麵,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沒有一個評論的專家和主持人再說出求殺手前來狙擊自己的傻話了。
雖然他們在評論的時候,個個義正辭嚴的,但是都隻就事論事,沒有一個人敢於節外生枝。
這種現象讓那些接到案子的探員們,更覺得壓力沉重。
如果這個案子還像前麵那些案子一樣,找不到凶手的話,
那些媒體上的人們,今後怕是更不敢對那個凶手說出狠話了。
至少現在那些議員們,就再也沒有一個取跳出來發表強硬聲音的了。
名聲重要!生命更重要!
這個時候元崢已經離開了這個城市,他悄悄地來到一個環境優美的莊園外麵,
這是一個世界著名的莊園,它出名不是因為景色。
而是因為每年前來度假的那個人,那是一個世界上最有權勢的人物,
是真正的跺一跺腳整個星球都會抖動一下的人物。
元崢現在的位置距離那個莊園足足有四千米,
元崢帶著足夠半個月的幹糧和飲水,這半個月裏麵,他就要在這裏潛伏下來了。
靜靜地呆在這個位置上,看著遠處的莊園裏麵不停地有安全人員,在進行著檢查。
就算是元崢所隱匿的這個地方,也有安全人員牽著大狼狗反複搜索了四次。
五天後,那個莊園裏麵來了一群人,
看著那群前來度假的人,都是世界有名的人物。
元崢耐心地等候著,等著那個世界上最有權勢的人物。
這裏是那個人的主場,今天將會變成元崢的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