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回國
元崢輾轉好幾個地方，
終於把一千支箭，
在淩晨時候射完。
當他站在瑪麗亞的麵前，
把最後一枝箭射出去的時候，
瑪麗亞眼睛裏麵的光彩，
在黑夜裏麵閃閃發光。
元崢看著這個好奇寶寶，
輕輕說道：
“回去睡覺了，
今天沒有什麽好看的。”
說完不給她機會說話，
飛快地從樓頂上溜下去。
瑪麗亞看著他手腳麻利地從自家牆壁上下到院子裏，
今晚她特意把家裏的大狗關住，
怕它咬傷了這個大叔。
元崢沒有向學校那邊多看一眼，
隻管在城市的陰影裏，
按照早就看過的路線，
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夜晚太過明亮的學校裏，
不適合自己的發揮，
元崢要想辦法把學校裏的線路給斷了。
今天他趁著學校燈火通明，
容易觀察的時候，
仔細查看過了從外麵進入學校的線路，
已經想到了辦法。
有什麽事，
下午再說。
元崢看著東方已經有些霞光的天空，
站到自家租住的房屋陽台上，
麵朝東方，
輕輕呼吸，
這些日子裏，
不停的戰鬥，
他感覺到自己的實力好像有了新的提升。
這可是有幾年都沒有出現過的狀況了，
看來戰鬥才是提升實力最好的辦法。
做完早課，
元崢隨意到外麵吃了早餐，
這才在慢慢回來，
休息到中午。
下午元崢再次出門的時候，
走在道路上，
都能夠聽見很多人神秘地互相交談：
昨天晚上學校那邊又出大事了。
聽說死的人數比上回還多。
聽的人立刻興奮地說出來：
這些天，
我特意在那邊租了一間房屋，
昨晚就站在在房間裏麵看了一晚，
那些人慘喲！
一隊人在學校裏麵走路，
走著走著，
突然就有人倒在地上，
我親眼看見，
一起走的一隊人裏麵，
至少倒了十個人。
慘吧？
“他們那是活該，
想想這兩年裏，
多少學生被那些人賣出國去，
我老家親戚裏麵就有人被賣到國外去了。
還有人根本就沒有了消息。
你租的那個地方，
還有沒有房屋出租？
我也要去看！”
聽到這些，
元崢心裏還是有些得意的。
那些人渣，
罪有應得。
今天下午他是來買幾米銅線，
這是今天晚上他需要用得上的東西。
他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今天整座城市仿佛過節一樣的喜氣洋洋，
每個人臉上都還著笑容，
就連那些平常不出門的女人們，
在街道上出現的也多了許多。
看來她們也覺得世界安全了不少，
喜歡逛街的她們，
組隊出來逛商場了。
雖然看不見她們的笑臉，
也看不出來她們窈窕的身材，
但是元崢隻聽見她們的竊竊私語，
見到她們能夠安全地出門，
再安全地回家，
就感覺到滿足了。
昨晚對駐紮在學校裏的那些人來說，
很有些度日如年的感覺。
他們付出了近千人的死亡的代價，
還是沒有能夠找出來凶手在什麽位置，
整個學校的下水道入口、出口都被人檢查過，
全都沒有問題。
元崢停止射擊後，
這些人怕影響士氣，
這次死亡的那些人，
全都堆砌在學校的幾間教室裏麵。
同時幸存的那些幫派成員，
也被士兵們攔阻著，
現在的學校，
隻能進不能出。
於是這些幫派裏麵的成員們，
想辦法又叫來二千多成員。
這讓現任指揮官很是滿意，
大手一揮，
給了這些幫派成員許多的武器裝備，
也算是把隊友武裝起來。
希望這些黑幫分子能夠在未來的戰鬥裏麵，
發揮更大的作用。
昨天晚上指揮官就看出來了，
那些黑幫成員們是真的不怕死。
最初的時候，
是他手下的士兵傷亡慘重，
到了後來，
那些士兵們都龜縮著不再露頭，
反倒是那些黑幫分子，
還有人打賭，
站出去，
試探會不會被射。
隻是這個白天，
在士兵和那些黑幫分子中間，
流傳著昨晚出現的是一個行走在黑夜裏的邪神，
它的箭是從地獄裏麵發射出來的。
否則怎麽會昨晚那麽多人都沒有找到射箭的位置和射箭的人。
白天的時候，
指揮官帶著一眾參謀們，
仔細分析了昨晚那些人身上的傷痕和受到打擊的位置。
雖然沒有能夠找到凶手的是從什麽位置發起攻擊的，
但是也發現了自己這些人修建工事的不中，
簡單來說，
他們構建的工事，
都是互相保護，
下麵是修建得最好、最完善的，
因此那些死在工事裏的人，
受到的攻擊都是從背後過來的。
昨晚那些躲藏在建築物裏麵的人，
隻有少數在窗口位置，
暴露了行跡才受到箭矢射擊。
知道了重點受打擊位置和情況，
立刻就做出了對應的改變。
指揮官立刻指示：
把所有的工事全都搬遷入各個建築裏麵去。
讓每一幢建築物的每一個房間都成為一個暗堡。
這樣設置出來的防禦，
能夠三百六十度地保護自己手下的這些人。
他有預感，
今天晚上那個人還會再來。
因此把自己的指揮部也特別加固了許多，
整個指揮部所在的這幢樓裏麵，
所有大一些的窗戶全都堵住，
隻留下一個小小的觀察孔和射擊孔，
這個小孔，連貓也鑽不進來。
所有人員的進出，
隻留了一個出入口，
並且還在那個位置設置了兩個互相交錯的射擊位置。這一切都設置好，
指揮官終於放心了些。
天黑了，
元崢沒有急著出發。
今天他又發現了一種新的箭矢材料，
在購買銅線的時候，
他發現了這家店裏出售的自行車輻條，
纖細的鋼絲成品，
每一根都是一件成品。
他沒有猶豫，
在這裏購買了一百根，
然後換個小店，
購買二百根。
三百根這種鋼絲重量有一點，
體積卻是不大，
這正適合自己使用。
元崢回到自己的屋內，
休息到晚上十一點過，
這才從房間裏出來，
熟悉的道路，
熟悉的感覺，
輕車熟路地來到學校外麵輸電主幹線不遠處。
取出手裏的銅線，
用力向著高壓輸電線扔上去。
一陣猛烈的火花閃過，
這次不止是學校停電了，
連帶著這一片區域裏的民房也全都停電了。
這下子，學校周圍那些安裝的紅外監視鏡頭全都失效了。
光明輝煌的學校，
突然一下進入了黑暗，
學校裏麵的那些一直等待著的人，
心裏都暗暗想到：“來了！
那個人又來了。”
立刻就有好幾顆照明彈升空，
同樣把學校和他周邊好大一片地區都照耀得光明如同白晝。
很快發電機的轟鳴聲響起來，
這一次，不隻是指揮部才有發電機，
每一幢樓房的樓頂上，
都安裝了一台發電機，
這是為了防止發電機被人破壞。
每幢樓上的探照燈開始交錯掃射，
一束束粗大的光柱，
在學校裏麵晃來晃去。
遠遠地看著學校裏麵明亮的燈光，
元崢沒有想到，
停了外麵的供電，
學校裏麵竟然還能夠保持這樣的明亮。
看看那些學校外麵民房牆壁上麵的攝像頭，
全都沒有了紅光顯示，
應該是全都罷工了。
元崢熟練地站上一家的樓頂上，
手上的弓箭向著學校裏麵的那些探照燈射擊。
今天晚上，
學校裏麵沒有了巡邏隊，
也沒有了完全暴露在外麵的人士。
元崢冷靜地對著學校院牆上的電網射出一根鋼絲，
這根鋼絲箭穩穩地插入固定電網的柱子上，
兩端剛好連通電網的正負極，
一段晃眼的電火花爆閃，
元崢沒有停歇，
第二根又同樣射出去。
可以看到電網上麵附帶的路燈也在一閃一閃的，
沒有堅持到一分鍾，
電火花消失了，
路燈也漸漸地熄滅下來。
這段牆上爆閃的電火花，
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這些人包括學校裏麵和學校外麵那些看熱鬧的人。
學校裏麵好幾個位置都向閃現電火花的地方開槍射擊，
這一次他們完全不管不顧這樣會不會有子彈打到外麵那些潛伏在黑暗中間窺視的人了。
元崢避開這個位置，
又換了一個方向，
一路上，
隻要夠得著的探照燈，
他全都一一射擊，
讓它熄滅。
走了大半個學校外圍，
元崢這才四下看看。
現在除了學校裏麵，
有些微弱的燈光外，
整個學校外圍，
全都籠罩在黑暗之中。
根本沒有人能夠發現自己，
元崢這才稍一用力，
縱身一跳，
手掌在電網的立柱頂上一按，
身體輕輕地向學校裏麵落下去。
人在半空的時候，
手裏的弓箭連續四次射擊。
正對著這個方向觀察的四個人，
一聲不吭地倒下。
元崢落地，
手上不停，
向著離自己一百多米外的一幢樓頂扔出去第一個T￥N￥T炸￥藥包。
巨大的爆炸聲，
立刻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那個樓頂上立刻燃起熊熊大火，
這是把發電機給炸著了，
發電機裏麵的汽油燃燒起來，
照得那座樓頂光亮無比。
同時也讓那些蹲守在樓頂的士兵和黑幫成員們，
不得不離開那些位置。
爆炸飛出來的那些鐵彈子讓不少人受傷，
猛烈的火勢讓整個樓頂都無法再呆下去。
這個樓頂上狼奔兔逐。
樓下各層的燈光卻是全部熄滅，
陷入黑暗之中，
不過周圍的燈光漫射之下，
還是能夠勉強看得見的。
剛才學校圍牆上的電網被人破壞，
已經讓人們神經緊張了。
現在樓頂突然出現的爆炸聲，
讓相鄰的這些人，
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防禦的範圍。
他們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物和東西，
有人已經開始懷疑：
是不是發電機出現故障了？
元崢沒有換進攻方式，
手裏的T￥N￥T炸￥藥包繼續向著周邊的樓頂上扔去。
連續四聲巨響，
這下子不可能是五幢樓的發電機全都出現故障。
所有人都知道那個沒有出現過的敵人，
又來了！
有五幢樓的的燈光熄滅下來，
可是它們樓頂上的火光，
卻也能夠讓人模糊地觀察著周圍情況。
元崢借著微弱的火光，
向著最近的一幢樓房裏衝過去。
才衝出去幾米，
就遭到連續的射擊，
樓房裏麵有人興奮地大喊：
“發現他了！”
元崢手裏的準備好的藥包，
向著剛才那個火力點扔過去。
他看見那裏有一個小小的射擊孔，
藥包竟然被卡在射擊孔，
沒有能夠扔得進去，
好在一聲響，
那個火力點被掀開，
半邊牆壁都倒下去了。
原來他們隻是把樓房的牆壁搗出一個射擊孔，
人全部躲在裏麵趴著，
這樣能夠避開自己的箭矢攻擊。
這樣的好處是不容易被攻擊到，
壞處是躲在裏麵的人，
視界不好，
看得不夠寬。
元崢衝入這個被自己炸開的火力點，
閃身就從門裏麵進去，
斜對麵有人正在向著這個火力點跑過來，
元崢手裏的大刀一劃，
三顆人頭落地。
見到裏麵還有一個人趴著沒動，
元崢幾步上去，
手裏的刀揮下。
打量了一下這個火力點，
窗戶被厚厚的木板釘上了，
隻在很低的位置上，
留下了一個射擊孔和觀察孔，
這確實是對付自己遠程攻擊的好辦法。
元崢順著樓道開始清理，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這麽快他就衝進來了。
這也是一幢學生宿舍樓，
元崢從底樓一直殺上頂樓，
根本沒有遇到反抗，
所有人都趴在自己的位置上，
認真地看著外麵狹窄的一片空地。
元崢從他們背後發起的攻擊，
許多人臨死都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這幢樓房，
隻有第一個發現元崢的火力點才開了幾槍，
後麵的，
全都一槍未發。
元崢站到樓頂上，
看著漸漸熄滅的火光，
遠處還有十幾幢樓房還燈火通明。
從這個樓頂上，
元崢向著三個近些的樓頂扔出去藥包，
他要先把夠得著的發電機都炸了。
元崢把腳下這幢樓裏麵的所有人全部清理後，
外麵都沒有人發現這邊的異常。
元崢已經發現了他們的弱點。
當他走出這幢已經沒有一個活人的樓房時，
順著牆角，
摸到離這幢樓房不遠的一幢樓的一外角落，
他細心地觀察，
很快就發現了一個設置得有些低矮的射擊孔。
一個炸#藥包輕輕的扔了過去，
等到那麵脆弱的牆壁慢慢倒下的時候，
元崢已經隨著倒下的牆壁衝了進去。
這個火力點裏的人員，
全部被炸得沒有了聲息，
不過元崢還是給他們補了一刀，
這才衝出門去，
挨著房門一個個地清理。
當元崢從學校出來的時候，
整個學校完全掩沒在黑暗當中，
在他的身後，
即沒有了火光也沒有了燈光。
那些蹲守在外麵高處的人們，
今晚注定失望了，
這個晚上，
整個學校裏麵，
也隻響起了幾十次爆炸聲，
槍聲也少得可憐。
他們都不知道學校裏麵發生了什麽，
就這麽沉悶地看著，
一直等到黎明到來，
還是什麽都沒有發現。
黎明到來的時候，
元崢已經離開這座城市二十幾公裏。
開著一輛破舊的吉普車，
見到路邊一座山峰很有些特色。
元崢停在路邊，
攀登上這座山峰，
麵向東方，
開始了每天的晨課。
正午的時候，
一直沒有消息傳出來的學校外麵，
突然來了一支三百多人的隊伍，
隆隆的坦克轟鳴聲，
打破了整個學校的寂靜。
這些人進入學校後，
進入的每一幢樓房裏麵，
地麵全都是血流成河，
所有的屍體，
都是被人斬首。
沒有人能夠在這些樓房裏麵呆上多長時間的，
這一次政府的動作非常迅速，
一隻上千人的施工隊伍進場，
把所有的屍體全都搬遷出去。
然後各種大型機械進場，
這所學校裏麵的所有建築物全都被爆破拆除，
所有的廢料全都運出去去，
就邊學校的圍牆也都被拆除得幹幹淨淨。
平整出來的這一片空地，
修建起了一座寺廟，
每到夜晚的時候，
寺廟裏的人，
仿佛能夠聽見連續不斷的爆炸聲和激烈的槍戰。
這個時候元崢在亞其米妮的墓碑前麵，
如果不是當初這個墓碑是元崢花了大價錢，
從國外進口的花崗石來做的，
估計都已經見不到它了。
歪歪斜斜的墓碑，
荒蕪的墳墓，
能夠告訴元崢的已經不少了。
他細心地把墓碑扶正，
慢慢地找回來一些石塊，
一點點地把已經差不多快要平下來的墓地重新砌起來。
每一塊石頭，
元崢都是一步步地從沙漠中間撿回來，
這回他沒有開車，
隻是用心地尋找每一塊石頭。
每個晚上，
元崢就在亞其米妮的墓碑前麵靜坐，
在黑夜裏等候著黎明。
每個黎明裏，
他都輕輕地撫摸著墓碑，
亞其米妮的樣子，
他已經有些想不起來了。
在他身邊根本就沒有她的相片和遺物，
有的隻有心底最深處的一小塊地方，
還有她模糊的影子。
花了一個半月的時間，
元崢終於把亞其米妮的墳墓修繕完整。
這些天裏，元崢在亞其米妮的墓碑前麵，
把自己這些年裏做過的事，
一件一件地說了出來。
今天他要跟她告別了，
元崢知道自己不是一個癡情人，
現在外麵還有人在等他，
他不能一直陪在這裏。
吳缺見到元崢的時候，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半年都過去了，
這個人一直都沒有消息。
突然之間，
他就出現在眼前。
吳缺沒有讓元崢第一時間匯報這次任務的執行情況，
麵是讓元崢用自己的電話立刻給秋山楓打個電話，
報個平安。
這半年裏麵，
他都不接秋山楓的電話了，
當初是他鼓勵秋山楓去追的元崢，
動機從一開始就有利用的意思。
這次在他手裏，
元崢一去就沒有了消息。
他也覺得有些對不起秋山楓，
如今終於見到元崢回來，
當然要先把那個小姑娘安定下來。
秋山楓現在雖然跟他一樣的官職，
實際上還比他要高上半級了，
但是在吳缺眼裏，
她還是一個小姑娘。
秋山楓見到電話號碼是吳缺的，
心裏嚇了一跳，
這半年來，
自己打過去的電話多，
他打過來的電話卻是沒有的。
今天這個電話，
千萬不要是壞消息，
她最怕聽到的是關於元崢的壞消息。
猶豫著接通電話的瞬間，
聽到對麵那聲：“喂！”的時候，
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這個聲音她等了半年，
半年裏，她無數次做夢都聽到這個聲音。
秋山楓“哇！”地一聲就哭出來了。
半年的憂心，半年的思念在這一刻毫無保留地爆發了。
聽到電話對麵的哭聲，
元崢手足無措，他隻能不停地在電話裏麵說道：“別哭了！乖！
別哭了！……”
他的安慰不但沒有讓秋山楓停下來，
反而讓她哭得更痛快了。
在她的辦公室外麵，
有正在準備進來匯報工作的辦公室議員，
聽到裏麵毫不掩飾的哭聲，
已經伸出去手，都悄悄地收回來了。
這個時候，不能夠去打擾秋廳長的，
這幾個月裏，這個女領導心情一直不太好。
從來沒有一個笑臉，
對下麵的工作要求非常嚴格，
她自己也是常常在辦公室裏麵加班到深夜，
以致於有些同事已經在猜測年紀不到三十的領導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實際上這些同事們，都清楚，
這是首長的老公沒有送她來上班開始的，
半年裏，
以前那個長期接送廳長上下班的人，
再沒有出現過。
讓所有人都很有些詫異，
廳長現在位高權重，
年輕貌美，
還多金，這可是所有男人做夢都想要得到美人了。
那個樣貌普遍的司機，竟然能夠半年都不來接送，
真不知道是出了什麽問題。
隻是這些人都不敢去問，
甚至連關心的話都不敢說。
秋山楓終於止住了哭聲，
她不好意思問道：“老領導也在？”
元崢陪著笑：“吳廳長把電話給我就出去了。”
秋山楓這才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她嬌嗔著說道：“都怪你，讓我出醜了。”
元崢笑著說：“這不叫出醜，
這叫真情流露，
真性情中人才能夠這樣。
老婆！
我也想你了。”
說這話的時候，元崢的聲音也哽咽起來。
秋山楓立刻說道：“想我就快些回來吧！”
兩人又互相說了好一會兒，元崢強忍著思念說道：“我們不能一直這麽說下去了，
我先把這次的事情給廳長匯報一下，
馬上回來，
再這樣說下去，我回來的時間就要晚一些。”
兩人這才放下電話。
元崢才結束通話，吳缺就推門進來。
他笑著說：“現在已經到了吃飯時間，
我們先吃飯，再說別的。”
元崢搖手道：“讓你的人先幚我訂最近的機票，
幾句話的事，
我說了就走，
我要快些回家。”
吳缺笑著說道：“我給你包機，隻要你到了機場，
隨時就可以起飛。”
元崢驚訝地看著他：“什麽時候你這麽有錢了？”
吳缺不好意思地說道：“這是我們應該這樣做的。”
元崢點了點頭不再糾結這事，
他對吳缺說道：“我從邊境過去後，
在七號基地裏麵找到那群人，
他們是一個叫做孟自達的人做的基因改造人。
能夠大幅度提高這些人的力量和敏捷，
智力有些稍微的影響，
同時會大幅度地減少這些人的壽命。
那些基因改造人，
是被人指使著到我們邊境做能力實驗的，
不過已經全部被我殺死了。”
吳缺認真地聽著元崢的述說，問道：“那個孟自達是什麽人？”
元崢說道：“他自稱以前是世界有名的基因研究科學家，
因為研究被禁止，
後來被一個組織支持，
才做的現在這項研究，
聽他說過，
他的研究項目並不隻有基因改造人這麽一種。
他背後的組織沒有說。”
吳缺思考了一下：“這個吳孟達是死是活？”
元崢說道：“我隻在七號基地見到他一次，
當時他看著兩個改造人死在我手下，
都沒有表現出憤怒的表情。
因此我也放過了他，
後來我再到七號基地的時候，
他已經不見了。”
元崢沒有把孟自達對自己特別感興趣的事情說出來。
他怕自己說出來後，
會同樣被當做小白鼠一樣的去研究。
吳缺再問道：“這次任務完成的時間有些長，是間遇到什麽困難了嗎？”
元崢不好意思地說道：“殺那幾個改造人，實際隻花了二天，
回程的時候，
沿途遇到了很多士兵攔截，
我一路戰鬥，
一路撤退。
最後被他們逼得隻能進入另外一個國家。
在那個國家遇到了一些事情，
所以耽擱了時間。”
吳缺問道：“你是遇到正規軍攔截是嗎？”
元崢點了點頭，
然後說道：“事情就是這麽些，
送我先去機場。
我要回家了。”
吳缺苦笑道：
“你幫了我這麽大的忙，
連飯都沒有請你吃一頓，
下回，我怎麽好意思去見小秋？”
元崢笑著說：“如果她知道你是包機送我回去的，
下回見麵，
一定會先謝你的。”
吳缺聽到元崢這麽說，
心裏立刻安定下來了，
他知道元崢這是對自己做的事情表示肯定。
他從辦公桌的一個抽屜裏麵拿出一個文件袋：
“這個本來是要給楊彩茹女士的，
不過我想給你也是一樣的。”
元崢打開文件袋，看到裏麵的內容，
雙手握著吳缺的手說道：“謝謝！謝謝！
我代表她感謝你，
我相信她一定會親自向你道謝的。”
吳缺聽明白了元崢的話，
立刻笑著說：“這是組織的決定，
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
我隻是在適當的機會裏，
推動了一下。”
元崢拿起文件袋：“我走了。”
吳缺跟上來：“我送你去機場。”
元崢腳步不停，走在前麵。
吳缺快步跟在後邊，還拿著電話通知自己的司機把車開出來。
整幢辦公樓裏的這些人，
看著一個頭發老長，胡須不剃藝術家一樣的人，
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麵，
自家的廳長跟班一樣，
亦步亦趨跟在後麵，
還狗腿子一樣地呼叫著司機，
趕緊把車開到門口來，
他要送重要客人去機場。
這種情況，
讓所有辦公室裏的這些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自己這些人的領導，
那就是在整個係統裏麵都有名的老油條了。
就是職位比他高的那些人，
好多見到他都要叫一聲師父，
什麽時候見過自家廳長，
這麽討好一個人的？
就是上回直屬領導下來檢查工作，
都是自家廳長走在正中，
領導走在邊上，
不知道的是還以為自家廳長是主角呢。
每一個人都瘋狂打聽著那個藝術家是什麽人？
沒有一個人知道，
元崢現在這個形象，
不是特別熟悉的人，
根本就認不出來他了。
吳缺早就把元崢當做重點人物在觀察，
無論他變成什麽樣子，
吳缺都能夠認出來，
這也是他多年以來養成的特殊本領，
一眼能夠看透事物的本質。
否則，
他也不能夠在這個係統裏麵混得風生水起了。
雖然他自己的位置不是很高，
隻是看看秋山楓，
那麽年輕，
已經跟他一樣平起平坐了，
這就是他推薦的人，
這麽多年了，
他可不止推薦了一個這樣的人，
有許多已經是他的上司了，
這都跟他自己的本領分不開的。
吳缺的司機開著車停在門口的時候，
領導殷勤地打開車門，
小心翼翼地護著車頂，
把那個滿身帶著味道，
頭發胡子幾個月都沒有整理過的流浪漢一樣的人讓進車裏，
輕輕地關上車門，
一溜小跑地跑到副駕駛座上，
司機硬是沒有反應過來。
還是吳缺催促了一下：
“小張！開車吧！”
司機這才從自己站立的位置回過神，
打開車門坐進來。
開車已經是這個在高原天路上當了十幾年汽車們的司機的本能，
他一邊開著車，一邊思考著坐在自己身後的這個人是什麽背景。
什麽樣的人能夠得到廳長這樣的禮遇？
就連自己想要幫著開門護頂，
都不讓，
非得自己親自上。
這就不是應酬，
而是真正的尊敬了，
雖然這個人一副流浪漢的樣子，
小張還是看出來了，
他的樣貌很年輕，
可能比自己年齡還要小。
小張還知道，
自己送的這個人，
是去機場的。
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
領導為這個人定了包機。
路上，吳缺對元崢道：
“那段時間裏，
我們注意到對麵對外宣稱說是進行一場軍事演習。
那次演習中間，
他們出了事故，
造成了不小的傷亡。”
說到這裏的時候，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在那片戈壁灘上，
突然墜落下來的隕石，
你知道多少情況？”
元崢隨口說道：“那是一塊很大的隕石，至少五、六百米長，三十來米寬的樣子，
不過被一艘飛船給凷碎了，
並沒有造成什麽災害。”
吳缺一下子來了精神：
“飛船？真的是飛船？”
元崢說道：“梭子一樣的東西，沒有翅膀，
我覺得叫它飛船應該沒有錯。”
“知道是那個國家的嗎？”吳缺緊張地問道。
“這個就不知道了，離得那麽遠。
我也隻是它在頭頂上停了一下，
才看清楚了一點點，
它停下來的時候，
我的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吳缺把元崢說的每一句話都記在心裏。
他知道隕石墜落下來那天，
元崢就在那附近。
吳缺沒有想到擊碎那塊隕石的竟然真的是一艘飛船。
元崢補充了一句：“那飛船的速度，比隕石的速度要快一些。”
“還有什麽嗎？”吳缺問道。
“沒有了。”
吳缺心裏掀起翻天巨浪。
戈壁灘裏發生的那件事情後，
他也收到命令搜集相關的資料，
很多人都說見到兩道流光撞在一起。
就有不少UFO愛好者說那是有外星人派出的飛船擊碎了隕石，
保護了整個星球。
一直以來，
主流都不承認這種說法。
如果真的是比隕石墮落的速度還要快一些的飛行器，
那就真的不是目前這個星球上能夠具備的科技了。
吳缺知道元崢非常神秘，
他身上有很多秘密都沒有被發現，
於是吳缺問道：“那有沒有可能是外星人？”
元崢笑著說：“領導也開起玩笑來了，
肯定不會是外星人，
如果是外星人發現了這裏，
一定隻有毀滅，
我們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吳缺不自信地問道：“可是它的速度不是我們現在的科技能夠達到的。”
元崢笑了笑：“我們達不到，
並不代表這個星球上就沒有人能夠達到。”
吳缺吃了一驚：“對麵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嗎？”
元崢笑了笑：“你誤會了，
我說的不是我們現在這個文明。
你想過沒有，
也許在我們之前，
還有許多個文明，
他們可能比我們現在還要發達得多。”
吳缺看著元崢：“原來你進曆史係，
就是尋找失落的文明去了？”
元崢搖了搖頭，否定道：“不一定是失落的文明，
也可能是他們放棄我們現在占據這片區域。”
吳缺不能理解他說的話。
小張也沒有明白。
元崢指著前麵說道：“機場到了。”
吳缺吩咐道：“從貴賓通道直接進入機場，
我們到跑道上去。”
他知道元崢這麽說，是不想繼續剛才的話題了。
從剛才這些話裏，他聽出了不少的東西。
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未知的文明，
那個文明還非常先進。
在我們現在這個文明之前，還有許多個文明。
這一切元崢都是用肯定的語氣說的，
說明他有確實的證據，
隻是他不願意拿出來。
小張按照吳缺的指點，
剛剛把車開進機場，
就有人上來問明了情況。
然後在他們前麵就來了一輛機場的車，
引導著這輛車一直開到一架已經在跑道上的飛機上。
元崢笑著向吳缺揮手道謝，
他才走上飛機。
舷梯就收走了，
這是包機！
小張目送著這架包機慢慢加速，
飛入藍天。
就連領導自己沒有特殊情況，
也不會使用包機的，
這麽多年了，
領導也就用過一、兩次包機。
這次為什麽，
送這個人上了包機？
他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
吳缺已經在招呼他了：
“小張！走了，這個時候回去已經晚了，
我們就在外麵隨便吃點。
另外，剛才車裏的談話，
回去以後，你簽一份保密協定，
剛才的談話內容，
對任何人都不能說。”
小張這才知道，
剛才不知不覺中間，
竟然接觸到了機密。
元崢剛剛走進飛機，
一排空姐站在裏麵，
全都彎腰歡迎。
她們眼神裏麵有不少的震驚，
但是良好的素質讓這些空姐壓下自己的驚訝，
引導著元崢坐好。
等到飛機在空中平穩後，
給他取來午餐，
她們怎麽看，
都發現不了這個人身上跟包機能夠相搭的地方。
元崢這些日子，
隻是是野外遇到水源的時候，
才洗過身體。
身上的衣服，
特別是那些龍皮製作的，
一直就沒有換下來過，
更不要說是洗刷了。
因此全身的味道濃烈得很，
頭發很長，
卻不像這些空姐們那樣，
每天都花大把的時間去打理。
他的頭發裏麵雖然沒有各種小昆蟲，
但是灰塵卻是不少的，
實際上他的頭發裏麵還有不少混和了那些人噴濺出來的血跡。
元崢想了想，
問這些空姐道：“我能不能夠打個電話？”
一直待在他身邊的空姐微笑著說道：“可以的。”
元崢尷尬地看著她：“可是我沒有電話。”
這下子，這個空姐才明白她的意思。
立刻說道：“請稍等，先生。”
這可是她第一次遇到，
一個人坐包機，
竟然沒有電話。
元崢從她手裏接過一個小巧玲瓏，
還貼著一張卡通老鼠的手機。
明顯聞到一股脂粉香味，
不由得對著這個空姐說道：“給你添麻煩了。”
熟練地撥通了秋山楓的電話：“我坐飛機回來了……”
捂著話筒問道：“我們大概什麽時候到降落？”
“還有一個半小時左右。”空姐笑著說道。
她們這一個班的人，本來是應該休假的，
臨時遇到有人包機，
並且這還是一個強力部門，
就連航空公司也不願意得罪的一個部門，
要求馬上送一個人走，
她們一整班人馬，被全部安排上來。
元崢對著秋山楓說道：“還有一個半小時。”
秋山楓在電話那邊興奮得跳了起來：“我馬上就到機場去。”
元崢阻止道：“你現在過去，也太早了一些，
稍等一會兒吧，
免得你一個人在機場等得心急。”
在他身邊這個空姐心道：“這個男人的心好細。”
秋山楓想了想，低聲說道：“那我先去商場買些衣服。”
元崢臉上立刻露出笑容：“多買幾套，我也好久沒有見到過你穿新衣服的樣子了。”
秋山楓紅著臉，掛了電話。
吩咐了秘書幾句，
徑直朝商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