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一個圈套
元崢努力拆樓的時候。
孟自達正看著他這些天做的事,
元崢的行蹤一直是孟自達關心的,
動用了一萬多人的軍隊都沒有能夠如願之後,
孟自達也放棄了,
這就不是他能夠得到的一個男人。
但這並不妨礙他看著那些人猜測這個大刀俠是誰?
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另一方麵,孟自達正在加緊製作下一批的基因改造人、基因改造動物。
這次為了得到元崢,他欠下的那些巨額債務。
債主們的要求基因改造的動物,都可以建成一個基因改造動物園了。
這些動物,從普通的豬、牛,到特別的珍稀動物,
海陸、空地全都有。
再看了一眼新聞,孟自達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他還要組建一個自己的改造人隊伍,有機會還是要去把元崢抓回來。
現在他又知道了這個元崢的一個弱點:正義感太強!
正義感太強的元崢,正在努力地拆牆。
然後選擇了二十幾個支柱埋下搬出來的藥物,
他沒有準備放過這院子裏的一個人。
一切設置好了之後,
元崢這才快速離開,
為了防止有人跟在他後,
元崢設置的時間很短,
短到隻有二分鍾。
二分鍾時間,足夠元崢撤退到五百米外了。
他直接跑出這個院子,
匍匐在地上,
等著黑夜中的一道閃光過後,
才是一聲巨響,
接著地麵一陣抖動。
黑夜裏,
那幢房屋在元崢的眼前,
慢慢地傾斜。
一切都像是電影慢動作一樣,
一個巨大的黑影,
慢慢地傾向地麵,
仿佛背負千鈞一樣的巨人,
慢慢倒下一樣。
黑夜裏,
元崢能夠感覺到一股巨大的煙塵撲麵而來。
伴隨著煙塵過來的,
還有地麵一陣陣的顫動和巨大的聲響。
這一次元崢沒有再返回去清理現場了,
如果有人能夠在這種情況下生還,
就讓他多活幾天,
反正元崢還是要再回來收拾一波的。
這個夜晚,
這座城市裏有很多人都被驚醒,
猛烈的槍聲,
巨大的爆炸聲,
最後是地震一般的動靜。
但是無論這邊的動靜是如何的大,
沒有一個人敢出來查看,
膽大的人也隻是悄悄在窗戶邊,
門縫後麵,
看著那幛標誌著那個勢力的建築物,
慢慢倒下了。
一個有著上千人的大幫派,
一夜之間總舵被人挑了,
整個總舵無人生還。
當晚那裏麵發生了什麽,
無人清楚,
但是那些無頭屍體能夠說明一個問題,
雖然它不能當做證據。
總舵被挑,分部也非常緊張,
對分部的頭領來說,
這是困境,也是機會,
出來混的,從來不怕困難,
分部的頭領知道總舵被毀後,
第一時間就站出來,
宣布由自己接手整個幫派的遺產。
這樣的宣言讓其它有想法的幫派,
大為不滿。
不過這些幫派的不滿,
隻存在了一個晚上。
因為第二天,
這個分部裏麵的二百多人,
也跟著總舵的人一起走了。
這是一個被許多媒體重點關注的幫派,
在二十天前,
這些媒體就特別采訪過這家幫派裏麵的許多人,
也收集了許多這個幫派曾經做過的事跡。
今天這個幫派真正地灰飛煙滅的時候,
那些媒體才發現,
那個神秘的大刀俠竟然真的看到了,
並且來了。
雖然那個匿名登報的人,
已經死去,
相信能夠有現在的結果,
他也瞑目了。
元崢心裏卻不輕鬆,
一個人的力量太小,
這樣的幫派,
在這個國家到處都是,
就算是在這個城市,
也有四個。
元崢倒不急,
一個幫派一個幫派地找過去,
反正他到一個地方,
總要把這個地方的黑惡勢力梳過一遍的。
這天過後,
匿名登報揭露各個幫派黑幕的文章突然多了起來,
一時之間,
這個國家的各種媒體上盡是各種各樣的比慘文章和節目。
甚至已經有電視台舉辦了比慘大賽,
他們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找來的人,
這些人從頭到腳全都遮擋起來,
就連聲音全都用上了變聲器。
在主持人的引導下,
說出自己的悲慘經曆,
這中間有女兒被綁架的,
有妻子被從自己手裏搶走了的。
也有抱著幾歲的孩子找媽媽的,
就連元崢也看過幾期這種節目。
還有一家電視台,
登出廣告,
說是想給大刀俠做一期專訪。
元崢在這個城市裏麵,清理第二家幫派後。
剩下的兩家幫派,立刻做了鳥獸散。
它們的頭領跑出了國,
手下的那幫平時耀武揚威的夥計,
一個個都縮回到家裏,
連門都不敢走出去。
這座城市裏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大刀俠就在這裏,
城裏沒有人收管理費了,
女人們走在街道上的時候,
再也不怕有人突然衝出來搶人了。
學校也不怕突然有歹徒衝進來,
搶學生了。
這個時候,有幾個議員聯合發表了一個宣言:
不像惡人低頭。
宣言裏例舉了大刀俠來到這個城市後,
兩個幫派一共被殺死了接近六百人,
這樣的人,
本城市不歡迎,
同時呼籲警方出手,盡快抓獲這個惡人。
這個宣言一出,
立刻引起了整個城市的討論。
一大群人上街支持這些議員的宣言,
要求警方立刻行動。
那些支持大刀俠的言論,
一時間突然消失了。
元崢靜靜地看著這些人的表演,
他已經準備要離開這裏了。
決定在離開之前,
最後再做一件事,
這天正在議會日常舉行聽證會的時候,
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袍裏的男人,
突然從旁觀的位置上,
跳入議員中間,
手裏的黑色大刀,
連續不停地揮動。
七個提議警方出麵抓獲大刀俠的議員,
在所有人的眼前被人斬首。
這個人隻留下一句話:“所有參與黑社會的都要死!”
當他從議會走出去的時候,
幾百人,全都讓開位置,
默默地看著他離開。
這件事過後,
第二天,城市裏那群上街支持警方抓捕大刀俠的遊行,
突然就停止了。
元崢做完這座城市裏的最後一件事,
靜悄悄地離開了。
這一次他要去的是一個最近才有十幾名女學生被人從學校裏麵綁架的城市。
這些日子裏,
在這個國家停留的時間長了,
他才知道,
原來這個國家裏的學校綁架案多如牛毛,
如果被綁架的女學生中間,
有官員或者富豪塚裏的,
立刻聯係綁匪,
交上一筆錢,
所有的女學生都會在第一時間釋放。
這筆錢,有時候是學生家長交的,
有時候是政府交的。
一次次這樣的交易,
讓綁匪們越來越止囂張,
也越來越喜愛上了做這樣的事情。
這一次,
那些女學生,晚上才被綁架,
第二天上午,
就被綁匪們送回來了。
不過元崢卻不願意放過這夥綁匪,
沒有人邀請,也沒有人給他通風報信。
隻在新聞裏麵看到這個消息,
元崢就這麽自己找上門去了。
這夥綁匪也算是頂風作案,
這邊一個上千人的幫派被人剿滅大半人手,
連總堂的標誌性建築物都被他搞塌了,
他們竟然還敢衝進學校去綁架人。
阿迪勒作為這個小幫派的頭領,
一直以來,
就有想做大事,
想賺到大錢的想法。
最近這段時間,
很多大的幫派都收手不做綁架女人的生意,
引起了市場上供應緊張,
阿迪勒就想要趁著這個時機,
狠狠地做上一票。
這次指揮著手下的夥計們第一次出馬,
就綁到了十七個女學生。
其中竟然還有本城裏一個富豪養的女兒,
綁架成功的當天晚上,
就收到了富豪送過來的十五萬贖金。
這筆巨款讓一共隻有四十幾人的小幫派欣喜若狂。
這兩天,
阿迪勒和手下的兄弟們一直在狂歡,
晚上的時候,
大家正唱著啤酒、唱著歌,
抱著女人看著表演。
就在這兩天裏,
已經有不下二十個人找到阿迪勒,
請求加入到他的幫派裏麵來。
原來這是他的成功事跡流傳開來後,
很多人特意找上門來,
想要跟隨著他,
幹一番大事業。
元崢出現在阿迪勒眼前的時候,
這個首領已經有些半醉的眼神,
看著眼前這個身上背著一張弓,
還有一把刀的男人,
感覺到這個身影有些熟悉。
阿迪勒用模糊不清的語言說道:
“跟著我,
就不要怕,
我讓你衝的時候,
一定要衝,
我讓你喝酒的時候,
就一定要喝。
今後大家一起做事,
我有的,
你們都有。”
說完,舉起手裏的酒杯,
一口喝了下去。
下麵幾十人全都跟著喝了下去。
元崢沒有喝酒,
看著阿迪勒喝下一杯後,
隻問了一句:“為什麽?”
阿迪勒不明白:“什麽為什麽?”
他再也沒有收到回應,
元崢沒有再問什麽。
他發現,
道理總是不容易說清楚的,
用刀說話,
才是自己最會講的道理。
元崢手裏的手劃過阿迪勒的頭頸的時候,
阿迪勒突然想到了,
為什麽自己覺得這個人很熟悉的樣子,
他就是大刀……
隻是阿迪勒再也無法說出來了。
一刀砍斷阿迪勒後,
元崢沒有猶豫,
繞著這個屋子開始遊走起來,
他不想放走這個屋子裏麵一個人。
從元崢動手的第一時間起,
這夥匪徒中間,
就有人反抗,
有人求饒。
反抗的人拎著酒瓶子就衝上來,
連續幾個都被元崢一刀砍倒後,
再也沒有人朝前衝上來的了。
還能夠動腳的,
開始朝外麵跑去,
那些求饒的人,
連腳都不能移動,
跪倒在地上,
不住地訴說自己才加入幫派,
還沒有為幫派做過任何事情,
不應該受到這樣的懲罰。
元崢暫時沒有理會這些跪倒在地上的人,
快速移動到門口,
攔住這群十幾個想要逃跑的歹徒,
手裏的大刀不停,
腳下的步子快速移動,
十幾個人,
連續不斷地倒下。
等到元崢再次來到跪倒在地上的這些人麵前時,
這些人求饒的聲音更大了些,
聽著他們的理由,
元崢冷冷地說道:
“你們有加入幫派的想法時候,
就已經有這個結局了。
所有綁架過女人的幫派都會死。”
元崢的話,
讓那些剛才還在這裏表演節目的女人們聽見。
也讓她們傳揚出去了。
這一次外界終於知道了大刀俠的底線,
立刻就有媒體開始解讀這個大刀俠的心理。
既然他是針對所有綁架過女人的幫派,
那麽他一定有女性親屬被幫派傷害過。
這個國家所有的幫派都知道了元崢的底線,
但是他的這個底線實在是太高,
這個國家裏,
沒有一個幫派不做這樣的事情,
因為這是近些年來,
最容易得手,最容易賺錢的項目,
他們已經從綁架到出手,
形成了一連串的地下通道,
國際上很多組織,
都在他們手裏購買各種年齡段的女性。
如今這些人也不願意為了一個人的搗亂,
就毀掉一個產業。
可是這個大刀俠已經成為了他們的一根刺,
如梗在喉,不吐不快。
這次不再是幾個城市間的幾個幫派聯合,
而是整個國家的許多幫派一起聯合起來,
他們準備了一個完整的方案。
特意針對這個大刀俠的。
就在所有人還在感歎大刀俠又出手的時候,
又有一個城市傳出來消息,
一夥歹徒闖入學校綁架學生的時候,
被學校和警方堵在了學校。
雙方一夜激戰,
各有傷亡,
歹徒占據女生宿舍,
用手裏的學生為人質,
威脅著如果再進攻,
他們就要殺害人質了。
這個消息當然傳遍了整個新聞界,
這是警方第一次這麽迅速地出動,
能夠第一時間把歹徒堵住,
這是一次重大的進步。
兩天後,
那夥歹徒都沒有跟學校和警方達成協議,
一直堅守著那幢女生宿舍。
這個時候,
那幢宿舍周圍都已經被許多武裝人員包圍。
隻是投鼠忌器,沒有誰敢下令強攻。
不知不覺間,
時間已經過去七天了,
七天裏,
警方組織了三次強攻,
每次都被困在宿舍裏的那些歹徒打退。
消息公布後的第四天,
從公布的信息來看,
歹徒和警方之間相持不下。
元崢就開始朝那座城市出發,
他希望自己趕到的時候,
這件事情已經圓滿解決。
因為這種事,
早一天解決,
對當事人就早一天解脫,
尤其是在這個對女性絕對岐視的國家裏。
元崢的想法是好的,
現實總是跟他的想法有些出入。
在他到達這個學校附近的時候,
還能夠看到許多武裝人員,
在學校很遠就建立了檢查站。
很明顯地,
問題還沒有得到解決。
這片區域裏麵,
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樣子,
無論是匆匆忙忙走路的行人,
還是手持武器維護治安的軍警。
在這個國家已經流浪半年的元崢,
穿上袍服,
已經跟當地人沒有多大區別,
語言他是早就會的,
當初在這片沙漠上當雇傭兵的時候就已經學會了。
長弓和大刀放在提著的大提琴箱裏,
經過檢查站的時候,
有些直接放行,
有些要他打開檢查。
每當他打開的時候,
都能夠看見箱子裏麵靜靜地躺著的那把大提琴。
能夠看見學校的時候,
這邊的戒備森嚴,
元崢隨意朝學校裏麵看了看,
那個方向基本沒有普通人進出,
學校裏麵停著幾輛裝甲車,
還有不少的吉普車。
看來這裏應該已經有正規軍進駐的了。
元崢鎮靜地沿著學校周圍行走,
看看周圍沒人的時候,
悄悄順著街道邊的一道牆跳進去,
這是一戶人家的院子。
元崢剛才已經看過了,
這座院牆裏麵的有一幢五層樓房,
應該是附近比較高的一幢建築,
用來觀察一下學校裏麵的情況,
相對算是比較好點的了。
元崢悄悄地沿著牆壁陰影,
來到這幢建築物的牆壁後麵。
正要順著攀爬上去,
突然聽到屋內一個年輕的女聲說道:
“愛妮絲,我們已經從學校出來十天了,
什麽時候才能回到學校上課去呀?”
另一個聲音說道:
“這怎麽知道?
反正學校根本就沒有說過什麽時候回去上課。
再說了,
現在的學校這危險,
我都不想再回到學校去了。”
元崢沒有再聽兩個小姑娘的談話,
悄悄地繼續朝樓上爬去。
站在樓頂,
看著對麵的學校,
元崢明顯看出來,
有一幢樓外麵設立有沙袋工事,
還有鐵絲網,
如同軍事禁區一樣。
並且那個區域也沒有士兵巡邏,
能夠看得見的是,
有些人匍匐在工事裏麵,
槍口全都對準那幢建築物。
看來那裏麵就是被綁架的學生和歹徒占據的宿舍了。
元崢仔細地觀察著,
為了不讓自己太過引人注目,
隻在樓頂站了一會兒,
他也匍匐下來,隱藏著形跡。
心裏默默地規劃著入侵的路線,
從學校圍牆的任意位置進入,
都必須要轉到操場右邊兩幢宿舍之間,
通過那條狹窄的通道,
才能接近那幢宿舍。
元崢已經看出來了,
整個學校裏,
隻有那條線路上,
才稍稍有些破綻,
能夠讓人有一瞬間悄悄地通過。
元崢再次重新規劃了多條線路,
無論如何都必須要通過右邊那兩幢宿舍。
也許是個陷阱,
有一瞬間,
元崢的心裏冒出這樣的念頭,
但是看著那座被包圍著的宿舍,
有些宿舍的窗口邊還掛著女生的內衣,
這樣明顯的特征,應該不會吧!
搖了搖頭,
元崢繼續思考著從那幢宿舍的任意位置跳出來,
通過怎樣的路線,
能夠逃出學校。
元崢再一次發現,
無論從那個位置逃出來,
撤退的路線都要經過那段兩座宿舍樓之間的通道。
那段通道不長,四十米左右。
看來那個通道,是自己這次進出的關鍵位置了。
學校的其它關鍵位置上,
都有或明或暗的火力點,
或者幹脆就是一輛裝甲車停在那裏充當火力點。
元崢好好計劃之後,就在樓頂躺下來。
這個時候,
他才有心思仔細看看這個樓頂,
剛才上來的時候,
他隻是關心著這樓上有沒有人,
借著傍晚的霞光,
看著這個花園一樣的樓頂,
自己站立這裏,是一個花架,
頂上不知名的花藤纏繞,
綠色滿眼,
不遠處就是幾畦不同色彩的花卉,
看得出來,
這家人的條件應該很好。
元崢突然回過神來,
能夠住在這麽大的一幢房屋裏麵,
條件當然好的了。
元崢躺下來,
看著頂棚上的綠葉,
一時之間,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心思愰愰惚惚,飄飄蕩蕩不曉得跑什麽地方去了。
身邊突然傳來一聲捂著嘴的驚叫,
他才反應過來。
身體條件反應地猛撲出去,
一手抓從背後扼住一個人的脖子,
一手捂著她的嘴。
這個時候,
元崢才發現,
手裏抓住的是一個少女,
她沒有蒙麵,
赤著足,
手裏還提著一個花籃。
看樣子是來這樓頂花園摘花來的,
這個女人被元崢扼住脖子,
眼睛裏麵露出驚恐的目光。
元崢慢慢鬆開扼著她脖子的手,
輕輕地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這才慢慢放開捂著她嘴巴的巴掌。
那個少女小心地,
慢慢地轉過身子,
仿佛怕引起身後這個人太大的反應,
當她看見元崢背在背後的長弓和大刀的時候,
剛才還驚恐萬狀的目光,
慢慢平靜下來,
代之而起的是一種崇拜的目光。
她輕輕地用衣袖狠狠地擦了擦嘴唇,
這才輕輕地張了張嘴,
見到元崢沒有阻攔,
輕輕問道:“你是大刀俠?”
聲音不大,語速很快。
元崢輕輕點了點頭,
他現在很是頭疼,
這是第一次踩點的時候,
被人發現。
自己是要滅口呢?
還是滅口呢?
瑪麗亞不知道自己的性命在眼前這個人的一念之間,
見到元崢點頭,
立刻又開始發問:
“你是來救學校裏的那些同學的?”
元崢繼續點頭,
他突然想到,
這個女生,應該很熟悉這個學校。
他指著剛才自己看著的那個位置:
“那幢宿舍樓,你知道些什麽嗎?”
眼前這個女生,
輕輕笑了一下:
“學校裏麵那麽多的宿舍,
你問的是那一幢啊?”
這個時候元崢才發現:
天已經黑下來了,
對麵的學校裏燈火輝煌,
指著著那幢被鐵絲網和工事包圍著的宿舍,
元崢示意這個女孩子。
鬱悶地說道:
“就是那幢有學生被困的宿舍。”
瑪麗亞思索了一下,才說道:
“我沒有住過學校,
對宿舍裏麵有些什麽都不清楚,
這些天裏,
學校不準同學之間討論被綁架的同學,
所以我什麽都不知道。
隻知道現在學校裏麵來了許多、許多人。”
元崢苦笑著,
她的這話,
說了跟沒有說,沒有區別。
見到元崢沉默下來,
瑪麗亞的臉突然紅了,
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麽,
這個時候,下麵傳來一聲呼喚:“瑪麗亞!”
樓上這女孩答應一聲,
對元崢輕輕說了一句:“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這才轉身,隨變從花園裏剪了幾朵花,
裝入花籃裏麵。
蹦蹦跳跳地下樓去了。
元崢目送著這個女孩慢慢消失在自己的目光下,
她的走路的樣子,
讓他想起了亞其米妮,
她曾經是這樣子的吧!
好多年都沒有想起過她了,
曾經的刻骨銘心,
都隨風飄散了嗎?
這次過後,
一定要去看看她。
晚上臨睡覺前,
瑪麗亞悄悄地避開所有人,
再次來到屋頂,
還帶來了一些麵包。
看著空空無人的樓頂,
她輕輕喊道:“大刀俠!大刀俠!”
沒有回音。
少女失望地下樓,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
還突然回頭,
期望像電視劇一樣地回頭就能夠發現那個人就在那裏。
讓她失望的是,
她回頭的時候,整個樓頂還是空空的,
沒有人!
元崢在她上到樓頂的時候,
已經輕輕翻身,
吊在房屋邊緣,
黑暗裏,就算是注意看,
也不容易發現。
等到那人走了之後,
元崢這才翻身上樓,
靜靜地等待著時機。
這個夜晚,
元崢一直注意地看著對麵那些人的巡邏、交**。
一邊繼續補充自己進、出時候應該要注意的地方。
這個晚上瑪麗亞沒有睡好,
她一直在注意著學校裏麵的動靜,
結果一夜無事,
什麽也沒有發生,
她在黎明前終於安穩地睡著了。
元崢靜靜地在樓頂花園上坐著,
耐心地觀察著。
這一夜,平安無事。
上午的時候,昨天那個女孩又跑上樓來了,
她先是悄悄地在樓梯口探頭探腦地觀察,
元崢這次沒有藏,
大大方方地等著她發現。
見到元崢還在樓頂,
瑪麗亞的眼睛立刻亮了,
舉著手裏的烤麵包和一瓶奶,
飛快地朝元崢跑去,
隻是走得太急,
被絆了下,
手裏的麵包和奶一下子就飛了出去。
猛地朝地上栽去。
眼看著臉就要著地了,
一隻大手輕輕扶住了她的身體。
還沒有站穩的人,
立刻就嚷嚷起來:
“麵包、還有牛奶,都掉了。”
聲音裏麵帶著哭聲。
元崢笑著把另一隻手裏的麵包和牛奶拿出來,
“它們都好好的在這裏。”
瑪麗亞立刻高興起來:
“這些都是我悄悄給你帶來的,
沒有吃早餐吧!
快些吃了,
中午的時候,我給你帶些雞腿來。”
元崢看著她:
“你不怕嗎?”
瑪麗亞看著他:“你是大英雄,
是專門保護我們這些學生的,
我怎麽會害怕呢?”
不等元崢繼續發問,
她就拉著說了下去:
“你幫助三百多個同學留學的事跡,
在同學中間都傳開了。
雖然沒有正式的新聞報道,
可是我們學生之間是有聯係的。”
元崢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那三百多個準備留學的同學裏麵,
有幾個的家裏當時說把她們送到遠處去了,
你們知道她們的下落嗎?”
瑪麗亞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是七個人吧!她們中間有二個已經出嫁了,有五個都在國外做那種職業。”
元崢有些不解:“哪種職業?”
瑪麗亞臉一下子就紅了:“還能做那種?
就是陪酒那些啦!”
元崢立刻明白了她們是做什麽去了。
他還要繼續問下去,
瑪麗亞看了看時間:
“我要回去了,要不媽媽會發現你的。”
說完又蹦蹦跳跳地下樓去了,
看得出來,她的心情非常好。
根本沒有受到剛才元崢談的那些事情的影響。
元崢又在這家人的樓頂上觀察了一整天,
這一天裏,那個小姑娘上上下下的,來了不底於十次。
每次都會帶上來一些吃的,
有零食、有水果,
後來竟然給元崢端來咖啡。
元崢輕輕地問道:“你不怕被人發現了嗎?”
瑪麗亞嘻嘻笑著說:
“我已經跟媽媽說了,
我在樓頂上看書,
不要上來打擾我。”
然後指著元崢的刀說道:
“我能夠摸一摸它嗎?”
見到元崢沒有反對,
立刻高興地走到元崢身後,
輕輕地撫摸了幾次刀柄,
又用雙手努力地握著它,
試圖把刀撥出來。
小臉漲得通紅,
那刀一動不動,
她喘著粗氣說道:“這刀好重。”
元崢看著對麵的學校,
沒有理她。
瑪麗亞順著他的目光,
說道:“學校裏麵有什麽好看的,
這些天裏,
盡是些車輛來來去去的。”
一個白天又過去了,
元崢對瑪麗亞說道:
“晚上不要再上來了,
好好呆在屋子裏。”
晚上十點的時候,瑪麗亞又悄悄上樓來了一次。
沒有看見樓上有人。
又悄悄地回屋去了。
這個時候的元崢已經悄悄接近學校的圍牆,
正隱匿著身影,慢慢溜進校園裏麵。
躲在陰暗的角落裏,
元崢看著那些被燈光照得纖悉無遺位置,
小心計算著巡邏隊伍經過的時間。
他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可以慢慢地潛入。
麥克尼當上上校已經五年了。
這次受命執行一項特殊任務,
這次任務保密性很高,
他也是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才知道了詳情。
現在他的隊伍在這裏已經呆了足足八天時間了。
事情還沒有一點點解決的苗頭,
煩惱著的麥克尼帶著衛兵再一次在學校裏麵視察起來。
看著密布在學校裏的火力點,
和包圍著那幢宿舍樓的鐵絲網和工事。
每天上午十點的時候,
按照跟宿舍裏麵那些人達成的協議,
他都會派人送進去一批食物和飲水,
這是為了保證人質的安全,
做出的必要的妥協。
已經有好幾個大佬私下對自己說過了,
隻要做好這一件事,
升級少將就穩定了。
這也是麥克尼這些天,
一直堅持不懈地守在這裏的原因,
否則按照他的級別,
這次的任務,隻需要讓個副官在這裏看著就行了。
元崢隱藏在暗處,
靜靜地觀察著,
一路上麥克尼所過之處,
那些隱匿在暗處的士兵都站了出來,
向著自己的長官敬禮,
同時也表現自己這些人一直在堅守崗位。
麥克尼對這些士兵很是滿意,
為了保證完成這次任務,
他把自己手裏最精銳的隊伍全都拉進來了。
元崢悄悄移動著,
剛才看見的那些暗哨,
跟他一樣,
都在陰影之中安身。
現在元崢還不急行動,
時間還是要等到黎明前的一個小時,
人們最疲憊的時候行動才是最好的時機。
元崢在陰影裏等待的時候,
他呆了兩天的房頂上,
正有一雙眼睛也盯著學校。
瑪麗亞今晚硬是等到媽媽查房過後,
悄悄鑽出了臥室,
跑到房頂上來,
她想要親眼看看大叔的風采。
隻是對麵一直沒有動靜,
什麽動靜都沒有。
元崢已經進入學校三個小時了,
深入了學校一百米,
通過了一幢樓,
然後就停下來了。
在這幢樓的最頂樓的一個窗戶後麵,
元崢警惕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樓下有一隊士兵巡邏,
還有兩個暗哨蹭在花台後麵。
想要通過這裏,
隻要跟在巡邏隊後麵,
要在十秒時間裏,
在暗哨的眼皮下通過那段三十米的空地,
進入下一幢教學樓裏去。
這些人都是圍著那幢宿舍的士兵,
目的跟自己應該是一樣的,
因此元崢是不願意跟他們起衝突的。
傷及無辜不是元崢能夠接受的作法。
他隻能靜靜地等待著,
等著這些人鬆懈的時候。
守在屋頂的瑪麗亞,
不知不覺地睡了一覺,
猛然驚醒,
發現自己睡在樓頂花園裏,
這才想起自己到樓頂上來的目的,
緊張地看著對麵學校,
還是靜悄悄地,
什麽也沒有發生。
這個時候元崢終於悄悄地通過了幾幢房屋,
現在已經在那條無論如何走,
都必須要通過的那段道路,
這一段路上,
也有兩個暗哨,
但是兩邊的宿舍裏麵,
都沒有任何動靜,
看來這兩邊房屋裏麵都沒有人。
想想也應該是的,
畢竟學校這麽大,
這麽多的房屋,
學生全部都被遷走了,
不可能每個房屋裏麵都有士兵的。
元崢小心翼翼地前進,
不時地躲開巡邏的隊伍。
當他終於跳過鐵絲網,
進入這幢被歹徒控製了八天的宿舍的時候,
還能夠嗅到整幢樓裏麵散發出來味道,
這是女性化妝品的味道。
在底樓,元崢隻看見十幾個歹徒,
他們躲在用桌椅堆砌的掩體裏,
都在睡覺,
仿佛一點也不擔心外麵那些人突然衝進來一樣。
元崢悄悄地繞過他們,
沒有驚動任何人,
潛入進了二樓,
二樓的人數更多,
但是這些人全都放心地睡覺,
看著他們放心地把武器放在牆角,
毫無戒心的樣子。
元崢心裏有些疑惑,
這夥歹徒,
在這裏已經堅守八天時間了,
不投降,
不談判,
到底想要的是什麽?
元崢就這樣一層一層地摸了上去,
這幢宿舍裏麵,
除了底樓隻有十幾個歹徒外,
剩下這四層裏,
至少有五百歹徒。
這麽多的人,住這裏麵,
元崢卻沒有發現一個女人,
一個女學生都沒有發現。
這是一個圈套?
設計這個圈套的目的是什麽?
元崢不明白,
他想找一個人問問。
這些歹徒,
全都集中住宿在學生宿舍裏,
根本沒有單獨動手的機會。
突然元崢聽到一陣腳步聲,
悄悄探頭出去,
一個人影搖搖晃晃地朝樓道的角落走去。
看來是半夜起來上廁所的,
元崢眼睛一亮,
悄無聲息地跟在後麵,
趁著對方迷糊著進廁所的時候,
快步上前,
一手捂住他的嘴巴,
一手扼住他的脖子。
猛地把人拖進廁所,
這個被突然襲擊的人,
嚇了一跳,
條件反射地就要喊叫,
嘴巴被捂住,
隻能發出唔唔的沉悶聲音。
元崢冷冷地道:“再敢出聲,
我殺了你。”
那人的目光終於從慌亂迷糊中醒來,
看著元崢的眼睛,
輕輕地眨了眨,
表示自己明白了。
元崢這才鬆開他的口鼻,
這人大口呼吸了幾下。
看著元崢的樣子,
吃驚、害怕的神色在臉上表露無疑。
元崢低聲問道:“那些女學生呢?”
被他扼住脖子的人嚇得趕緊說道:
“全都放假了。”
見到元崢不明白的樣子,
他趕緊解釋道:
“我們進來的時候,
那些女學生們都已經放假了。
我們手裏根本就沒有人質。”
元崢有些不解地問道:
“既然你們手裏沒有人質,
為什麽外麵的隊伍沒有衝進來?”
這個看著元崢,
目光閃閃躲躲地,
不敢回答。
元崢的手臂用力,
不一會兒,
這個人的胸膛急促地起伏不定,
脖子被卡住,
沒有空氣進入,
他馬上就會窒息了。
元崢這才鬆開手,
那人猛地咳嗽起來,
不等他回過氣,
元崢再次扼住他的脖子,
這次沒有過多長時間,
元崢鬆手的時候,
這人的眼睛都已經鼓出來,
他瘋狂地呼吸著,
元崢耐心地等候著他說話。
這個時候,
外麵突然傳來密集的腳步聲,
還有人大聲的吆喝聲。
還在元崢手裏的這個人,
突然說道:“這次頭兒們聯合起來,
就是為了吸引你。
你放我出去,
我可以讓他們放你走。”
元崢聽話地放開扼住他脖子的手,
放他朝外麵走了幾步,
背上的刀,
突然握在手裏。
一道黑色劃過,
一顆頭顱就那麽朝著外麵滾了出去。
外麵立刻發出一陣驚叫的聲音:
“他來了!”
“他真的來了!”
外麵的聲音裏麵,
有驚喜若狂的,
也有遲疑不決的。
猛烈的槍聲,
密集的子彈。
傾刻間朝著廁所這邊掃射過來。
元崢不得不朝後退,
連續三枚手雷扔了進來。
元崢手裏的大刀一晃,
像打棒球一樣,
三枚手雷被他猛地擊打出去。
聽到外麵響聲巨大的爆炸聲,
一陣急促的蟋蟋蟀蟀的聲音響起,
中間也夾雜著許多人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