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顏面盡失
李丞相心裡也是如此想著,就是因為如此,他們夫婦倆根本就不敢開口求皇上明察。一旦被查出真相,那李家今天的臉就徹底丟沒了。
皇上眼底閃過一道暗光,吩咐道:「繼續查。」
在他們查的時候,柳璇兒偷偷的拉了拉大舅母王溫氏的衣袖,輕輕地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王溫氏聽完后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虛眯著眼睛看了一眼跪倒在地上的李家人,隨後輕輕的點了點頭,不著痕迹的往前走了兩步,聲音不大不小的提醒道:「李大小姐身邊的丫鬟怎麼不見人影啊?若是貼身丫鬟在的話,定然會阻止她,不會讓她做出此等羞恥之事啊。」
「對呀,她的丫鬟呢?她家小姐出事了,貼身丫鬟這麼久都沒露面,還真是稀奇了。」一個婦人邊探著頭四處張望,邊驚訝說道。
另一個婦人好似也想起了些事,說道:「晚宴的時候我親眼看到她們主僕兩一起離開的,主子在這裡做這種齷齪事定然不是短時間了,她的丫鬟到如今都沒出現,此事蹊蹺得緊呢。」
郝統領聽到她們的議論聲后,立即派人去尋找李芬芳的丫鬟錦繡了。
沒多久,錦繡就被一臉蒼白的帶過來了,當她看到躺在地上衣衫不整昏迷不醒的小姐時,直接嚇得癱軟在地上了。
這時,太醫的檢查結果也出來了,回稟道:「回皇上,李大小姐的湯中被下了媚葯,而這名男子也是喝了被下了葯的茶水。」
癱在地上的錦繡聽到太醫的話后臉色更白了,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弄錯了?……」
皇上從她的話里聽出了些意思,虛眯著雙眼,吩咐道:「郝統領,將她帶下去嚴刑拷問。」
「是。」郝統領立即帶著人將錦繡拖走。
丞相大人確定錦繡是知情人,皇宮裡的嚴刑拷問手段他是知道的,錦繡有可能受不住刑罰,說不定會將背後的事情全部抖露出來。那今日李家算計蕭皇叔和寧璇縣主的事情就會暴露出來,李家所有人都逃脫不了。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他還沒有準備好後路,這一次真是被這愚蠢的女兒害死了。
丞相夫人心裡也是如此想的,越想越慌張,臉上的冷汗像豆子那麼大一顆往下掉,整個人身子瑟瑟發抖。
李家其他公子小姐不知情,不過不代表他們猜不到後果,此時全部恨不得衝上去撕了李芬芳,撕了這個令他們李家蒙羞的人。
此時,認真檢查的太醫再次回稟道:「回皇上,李大小姐與這位男子中的媚葯都來自宮外,唯一解除藥性的方法就是……這男子中的藥性強些,而李大小姐湯喝的比較少,如今藥性已解,不用多久就會醒來。」
李丞相只覺得臉火辣辣的疼,匍匐在地上,跪求道:「皇上,臣自知對芬芳保護不力,令她被歹人侵犯。如今她名聲無存,還請皇上看在臣昔日為朝廷效力的份上,准許臣將她帶走,給她留最後一絲顏面吧。」
皇上不知想到了什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准,帶走吧。」
李丞相這回真是千恩萬謝道:「謝皇上,謝皇上。」
有了皇上的准許,丞相夫人立即跟著謝了恩,哆嗦著身子爬了起來,將毫無知覺的李芬芳抱在懷裡,隨後招呼李家其他小姐過來幫忙。
李家幾位小姐都不願意過去,她們只感覺觸碰了她會沾上臟污,最後還是皇後娘娘發話派了兩個侍衛將她送了回去。
李家人都走了,這裡的熱鬧也就沒得看了,其他人也在公公的指引下陸續出宮了。蕭澈還有事情要跟皇上談,柳璇兒也就跟著王家人一塊離開了。
回到王家以後,王溫氏當著眾人的面迫不及待的拉著她詢問了起來,柳璇兒也沒有隱瞞,將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了他們。
在府里等候他們回來的王老太傅和老夫人沒想到今日宮宴上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而且還所有的事情都與他們的外孫女有關。
王老太傅聽完后,氣的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斥道:「李家真是混賬,竟然教養出了這麼不知廉恥的女兒。今日幸好璇兒謹慎,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如今他們也算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活該。」
王老夫人也嚇得出了一身冷汗,緊緊的拉著柳璇兒的手,慶幸道:「幸好,幸好璇兒沒出事,真是菩薩保佑了。」
王楷倫沉聲道:「璇兒,蕭皇叔對此事有何打算,你知道嗎?」
柳璇兒搖搖頭道:「不確定,不過他說不會放過李芬芳,必讓她生不如死。」
王楷倫見此也不好再多說,他相信以蕭皇叔對她的寵愛,定然不會放過想要害她之人,點頭道:「好,這件事蕭皇叔肯定會處理好,我們就不參與了。不過明日朝堂上,我們王家絕不會讓李丞相輕鬆退朝的。」
王老太傅沉聲道:「是到了收網的時候了,你們行事不必再有顧忌。」
「是。」三個兒子齊齊應道。
王老夫人見天色不早了,兒子們明天還都要早起上朝,說道:「今日大家都累了,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爹,娘,我們這就回去了,你們早點休息。」告辭一聲后,另外兩家這才一起回府。
他們一走,柳璇兒也在王老夫人的催促下回去了。回到房間后,吩咐下人送來熱水,她脫下衣服泡在浴桶里享受著舒服的花瓣澡。
蕭澈在皇宮裡呆的時間也不久,出宮以後沒有回府,而是直接來了王家。當他輕輕的推開柳璇兒的房門進去后,透過屋子裡的昏黃油燈可看到她在屏風後面沐浴,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提醒道:「璇兒,我回來了。」
聽著他這句話,在沐浴的柳璇兒有一點恍惚,這有一點像在外奔波的夫君夜晚回來給在家的妻子報備的感覺。恍惚過後,她很快就回過神來,急促道:「蕭澈,你別進來,我在沐浴,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