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本王請了神醫
楚墨淵道:“盡全力保住他的命。”
“景王殿下……”
軍醫想要解釋,想告訴楚墨淵,這件事情幾乎沒有可能。
楚墨淵直接道:“三天!無論用什麽方法,必須保他三天!”
軍醫意外的看著楚墨淵。
楚墨淵道:“本王請了神醫,三日之內,神醫必到。”
“這三天,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都要保住齊焱的性命,讓神醫來給他診治。”
軍醫們激動地看著楚墨淵。
神醫能把破了肚子的人給治好嗎?
他們不知道答案,但是他們知道,景王妃是神醫,景王妃的師父,更是神醫。
如今景王殿下口中的人,是景王妃,還是景王妃的師父?
不管是誰,有人能來救齊焱的命,就足以讓軍醫們歡喜。
保齊焱三日,他們是能做到的!
軍醫當即領命,表示一定會保證齊焱三日無憂。
楚墨淵稍稍的鬆了一口氣,離開了齊焱的帳篷。
軍營之中,氣氛壓抑。
昨晚雖然北齊退兵,可對於東月國而言,這並不算勝仗,頂多是將敵軍擊退。
看著自己的戰友受傷甚至慘死,軍中的將士們沒有一人心裏是痛快的。
而且,南山軍中有奸細,這件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
南山的情況,著實是沒有比楚墨淵預料之中要好多少。
楚墨淵捏了一下眉心,朝著自己的帳篷走去。
他竭盡全力保住齊焱,不僅僅是因為自己跟齊焱的那點兒私交。
更重要的是,南山這一仗想贏,必須要倚靠襄王殿下。
南山駐軍不可信,他帶來的援軍人數卻遠遠不夠。
但是,襄王殿下帶來五萬兵馬,加上他的援軍,就有機會將北齊擊潰了。
但是齊焱受了重傷,若是齊焱真的不治身亡,楚墨淵擔心襄王殿下那邊會出什麽問題。
兩日時間一晃而過。
這兩日,北齊沒有再發動進攻,楚墨淵卻是派人偷襲了北齊幾次。
楚墨淵派出去的仿佛是惡作劇的孩童,他們快馬加鞭的衝到北齊的駐地旁邊,卻放把火就跑。
不求斬殺北齊的將士,也不求毀壞北齊的糧倉跟兵器跟彈藥,似乎完全就是惡作劇。
可楚墨淵很清楚,這樣的舉動,就足以擾亂北齊的軍心。
他必須拖延時間,等著襄王殿下率領援軍趕來,再將北齊賊寇一舉擊退!
“主子,古神醫來了!”
玄一激動地進入楚墨淵的營帳,後者聞言,立刻起身衝了出去。
“師父!”看著古月寒,楚墨淵激動的行禮。
古月寒來了!
齊焱有救了!
古月寒點頭道:“一切都好,趕緊帶我去見病人。”
“好!”
這句話,讓楚墨淵安心。
他不再多問,立刻帶著古月寒去了齊焱的帳篷。
濃重的藥味已經將血腥味掩蓋,軍醫看著楚墨淵帶了人過來,激動的迎上去。
這就是神醫嗎?
“準備最高度的酒跟針線。”
不等軍醫覅,古月寒已經吩咐了一句,自顧自的洗了手,走到床邊去檢查齊焱的情況。
看著齊焱被層層包紮的傷口,他伸手就去解開繃帶。
軍醫的眼角抽了抽,“小心些……”
傷口肯定還沒有愈合,貿然解開繃帶,隻怕齊焱的腸子還會湧出來。
“站一邊兒好好看著,今天教你們新本事。”
古月寒頭也不抬的開口,已經解開了傷口的繃帶,檢查齊焱傷口的情況。
雖然已經過了兩天的時間,可齊焱傷口的狀態還很好,並沒有潰爛化膿。
古月寒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看來這兩天,軍醫確實是非常用心的在幫著齊焱診治。
但是,這麽長的傷口,用這樣的方式想讓它長好,實在是太難了。
古月寒的徒弟古楚蕭已經將古月寒要的東西都送了過來,古月寒動作利落的穿針引線,將針線用高度數的酒消了毒,然後刺向了齊焱的傷口處。
帳篷內的眾人,頓時都變了臉色。
軍醫更是覺得頭皮發麻,簡直是不敢看。
可是古月寒神色如常,古楚蕭亦是認真的幫著古月寒打下手。
古月寒道:“過長的傷口必須借助外力來幫助愈合,你們之前處理的很好,但是他傷在腹腔,不將他把傷口縫合起來,內部也非常容易受損。用尋常的方式來治療,他活不下去。”
齊焱的體溫非常高,摸著都有些燙手。
古月寒隻慶幸自己來得早,若是再耽擱幾日,齊焱真的會一命嗚呼。
不過即便是這麽處理,他也不能保證,齊焱能夠恢複如初。
齊焱傷的實在是太重了,而且還耽擱了時間。
即便是能夠活下來,他的身體也遭受了重創,隻怕難以再跟之前一樣了。
古月寒在心中歎息了一聲,卻沒有用過多的精力來替齊焱惋惜。
他現在要全心全意的給齊焱治療才行。
古月寒動作利落,很快就將齊焱的傷口完全縫合。
他打了一個結,才將線給剪斷。
看著齊焱的腹部上那整齊的針線痕跡,軍醫們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
這個神醫,竟然把襄王世子的肚子給縫起來了。
就像是縫衣服一樣,把襄王世子的肚子給縫起來了!
這可是活生生的人啊!
怎麽就給縫起來了呢?
這樣的治療方法,他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古月寒起身去洗手,古楚蕭則是立刻拿出藥粉,灑在了齊焱的傷口處,然後再次進行包紮。
看著已經處在石化狀態的軍醫們,古月寒道:“軍中將士們受傷多,隻要把傷口縫合起來,愈合時間能夠大大縮短。”
“你們不會做針線的,趕緊練一練,然後先拿著傷情嚴重的人去上手。”
被敵軍“開膛破肚”的人,不隻是齊焱一個。
用傳統的方式治療,九死一生。
軍醫們在他們身上練習縫合傷口,救回一個算一個。
“這……這真的能行嗎?”一個軍醫不確定的開口,聲音顫抖。
古月寒看了他一眼,嚴肅道:“你們都敢拿著烙鐵給病人的傷口止血,不敢動針線嗎?”
他的聲音不輕不重,卻極有分量的砸在了眾人的心疼。
軍醫顫顫巍巍道:“這哪能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