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你怎麽回國的!
蔣堂風未出現,說明他還在四九城內。
難道他開始就沒打算離開這裏,故意說要送他出四九城,是為了讓人放鬆警惕,盯著這高速路口的方向,想要絕地逢生?
陸錦臻黑眸如潑墨,芩薄的唇勾起一抹淩冽的弧度。
他拿出手機,撥給莫森:“派出人全市尋找陸蔣堂風的下落,還有他的家人,派人給我盯緊了!他名下所有的銀行卡都封凍。”
“是。”
莫森動作很快,半個小時不到,就已經安排好了陸錦臻吩咐的所有事,隨後找陸錦臻匯合。
另一邊,江暮將張瑤關在地下室,也趕來跟莫森匯合。
“先生,警方已經我已經打過招呼了,所有出市的車輛,人員,都會進行登記檢查,蔣堂風絕對離開不了四九城內。”
陸錦臻端坐在辦公室內,聞言,冷峻的臉上沒有半分鬆動:“蔣堂風的家人都盯好了,他沒了錢,自然會鋌而走險回家,或聯係家裏人,一旦看到人……”
他看了眼莫森:“我不希望出任何的差池。”
“先生放心,隻要看到人,就一定不會讓他有逃脫的機會!”
莫森說完,帶著江暮走出辦公室。
出了辦公室,江暮自責:“都是我不好,我沒有保護好太太,要是察覺到蔣堂風的行動,我肯定不會讓他有機會挾持太太。”
這種突然情況對於她來說,就是她的失職,無能!
她當了保鏢那麽多年,還從未遇到這種事情。
“行了,先生不是也沒有再怪你,你就不要自責了,我們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找到太太,抓到蔣堂風。”
江暮沉眸點點頭。
……
林向晚這幾天一直被關在屋子裏,那雲嫂每天給推送一日三餐,也不說話,對於她所說的話,也是無動於衷。
一度讓她懷疑,這雲嫂是不是個啞巴!
再經過N次的交流無果,林向晚徹底的放棄了。
而蔣堂風自那日跟她來之後,就從未再出過門,一直在堂屋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天好吃好喝,酒足飯飽就睡覺。
終於在第三天,林向晚看到了從堂屋裏走出來的蔣堂風,他穿著一件普通的農民裝,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一副要出門的架勢。
蔣堂風騎了輛摩托車,開到門口的時候,想到什麽,扭頭看向關著林向晚的方向,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隨後,她眼睜睜的看著蔣堂風騎著摩托車揚長而去,很快消失在視線裏。
她不知道現在外麵是什麽情況,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消失不見,陸錦臻肯定會尋找她的下落。
而蔣堂風出門,才有機會尋到他的蛛絲馬跡。
她得冷靜。
耐心的等待。
蔣堂風騎著摩托車出門,專門走那種偏僻,沒有警察的羊腸小道,好不容易到了市中心的一家銀行,他警惕的四下觀望,這才下車進了銀行,想到提些錢出來,但他沒想到,所有的卡插入之後,都顯示封凍的狀態,別說錢了,連查詢的資格都沒有。
不用想他也知道,這肯定是陸錦臻的手筆,不然放眼整個四九城,誰能有這能耐!
蔣堂風咬牙,臉上閃過猙獰之色,拔掉卡快速離開。
在他離開沒多久,莫森帶著人來到了他剛才來過的銀行,調取監控,確定了剛才在這裏的是蔣堂風無疑。
他給陸錦臻打電話:“先生,蔣堂風終於按耐不住出現了!事情跟您想的一樣,提不出錢後他,極其敗壞的離開了。”
這邊陸錦臻掛了電話,端起麵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看向坐在對麵的女人,眸色蒙著一層霧靄:“你怎麽回國的!”
“我當然是有我的方式,”雲斐微笑道:“怎麽?你不想我回來嗎?”
“你該知道爺爺的意思,背著他回來,讓他知道,你想過怎麽解釋嗎?”
“錦臻,我其實一點都別想在英國,我在那裏這麽多年了,該贖罪也夠了吧,何況當初是她救我,要是知道會是那樣結果,我寧願不要她救,為什麽錯要我來承擔?”
雲斐眼眶忽然變得通紅:“我離開了你的身邊,孤身一人去了英國,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麽熬過來的嗎?”
她看著陸錦臻的漆黑的深眸,咬唇看著他:“我聽說你跟別的女人領證,是嗎?”
陸錦臻眯眸:“這跟你沒關係!”
“怎麽沒關係,你愛的是我,是不是爺爺逼迫你娶得那個女人?”雲斐起身,走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眼淚在眼眶打著轉:“我知道你孝順,爺爺什麽你都不拒絕,可你愛的是我,你怎麽能同意跟別的女人領證?那我怎麽辦,難道……難道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雲斐搖著腦袋,眼淚斷了線珠子一樣,不斷的落下來,羸弱傷心的模樣,讓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心生憐惜。
以往她哭泣的時候,陸錦臻總是會擁她入懷,溫聲的安慰她,她以為還會像以前一樣,可等了好一會,陸錦臻就端坐在椅子上,神色淡漠的看著她,沒有半點動作。
淚水就這樣掛在臉上,眼底露出一抹不可置信:“錦臻,難道你不愛我了嗎?”
“雲斐,我們已經分手了,你於我來說是過去,跟我領證的女人,也不是老爺子的意思。”
這話落在雲斐的耳朵裏,如同炸起了一道驚雷,她全身僵硬,隨後肩膀顫動著,無法接受:“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就能放下我們之間的感情,你分明說過你愛我,你會娶我,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交往的時候,我確實說過,可世間萬物,總會有變數,她就是我的那個變數,分手的時候,我就跟你說的很清楚,不會再回到最初,我也沒有讓你等我,我說過,遇到合適的可以試著交往。”
如果說方才的話是驚雷,那麽這一段話,足夠在她心裏掀起驚天動地的海嘯。
“錦臻,我不相信!你這樣做,是不是為了保護我,所以才故意這樣說,故意將我推開?”雲斐哽咽著:“我可以等你,無論什麽時候,無論多久,我都會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