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都是過去的事
林向晚雖想要查清還是外公的凶手,也想要凶手繩之以法,付出該有的代價。
可她也不糊塗。
喬原跟她不過見過一次,而且還是在十幾年前。
他為什麽忽然要幫她呢!
要是真的像他說的那麽簡單,那在外公出去,蔣堂風處心積慮接手鑒寶閣,就應該找到她,跟她說明情況,幫助她,阻止蔣堂風順利坐上鑒寶閣管理的位置。
“喬爺爺,您為什麽要幫我!?”
終還是將心中的疑慮問了出來。
喬原摸了摸胡須,身體微微後仰:“我知道你心中有疑慮,我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幫你!而不是選擇在三年前,是吧?”
林向晚抿唇沒說話,也算是對他話的默認。
“我本不想插手鑒寶閣的事,從你外公接手鑒寶閣之後,我跟他就慢慢的沒了聯係,這次是錦臻找到了我,我才決定插手,畢竟鑒寶閣曾也有的心血,我不想其毀於一旦。”
喬原說的很片麵,林向晚信了三分,可也並非全信。
外公的事,她知道的不多。
看樣子,喬原似乎跟外公的關係,早已淡漠。
他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她記得外公接手鑒寶閣之後,他們的關係就急劇惡化,再也沒有聯係。
林向晚看著對麵白發蒼蒼的老人:“喬爺爺,您跟外公,是不是以前有什麽誤會?”
“誤會?”喬原渾濁的眸光微暗,眼神中透著幾分冷意:“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
見他不願意說,林向晚也沒再多問。
回去的路上,林向晚坐在靠窗的位置,想著心事發呆。
陸錦臻闔著眸,閉目養神。
終於車子抵達華府天地。
兩個人相繼下了車,林向晚跟著陸錦臻的身後,上了樓。
“你看起來,好像跟喬爺爺關係很不錯。”
“喬原跟老爺子早些年有些交情,經常來陸宅陪老爺子下棋,說起來,關係確實不錯!”陸錦臻脫下外套,解著手腕的袖口,微微偏頭:“還有什麽要問的?”
林向晚猶豫著問:“你為什麽會讓他幫我?”
“鑒寶閣裏有不少曾是喬原的門徒,還有舊部,雖說十多年不問,但還是有些影響力,多少大家會給他個麵子,讓他出麵說服,鼓動,比你出麵更有成效,”他走近,低頭:“或者你覺得,他們會聽你的,為了個懷疑,跟蔣堂風撕破臉?”
當然不會!
那些老東西精明遠道,林向天已經死了,對他們來說,一個死人沒有任何價值,而蔣堂風影響力正茂,得罪他,於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而喬原就不同,身後有喬氏集團,背景資深權勢,資金雄厚。
蔣堂風不過是個有空聲望的影響者,可要是他下了台,那他狗屁都不是。
人都是欺軟怕硬,勢利眼。
“可憑著鼓動,懷疑,怕是不能輕易拉蔣堂風下馬,他那個人深謀老道,萬一要是……”
林向晚擔心會不會進行的太快了!
要是不能順利的將他拉下來,下次再出手,怕沒那麽容易了。
還有,她還沒有找到,蔣堂風勾結張瑤,害死外公的證據。
“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不出意外,應該會很順利。”陸錦臻抬手捏了捏她的臉:“去泡個澡,放鬆一下!”
林向晚點點頭,忽然想起什麽,拉住他衣角:“崔家……”
上次她跟陸錦臻提起崔家的事,也說了崔欣跟她道歉,給她下跪的事。
陸錦臻眯眸,漫不經心道:“算她懂事,已經讓莫森收手了。”
看著門合上,林向晚吐出一口氣。
剛打算去洗澡,電話倏然響起。
她拿出看了一眼,眼睛陡然一亮,摁下接聽:“葉偵探?”
“林小姐,你上次讓我查你外公死亡的事,我找到了那天值班的小護士還有當職的醫生,據她們說,你外公去世之前,她們查房的時候,他還好好的,身體各方麵指標也正常,張瑤來探望後,不出半小時就發生了意外,具體的,你可以找她們詢問詳細情況。
“她們家的地址,我等下發送給你。”
“好,謝謝,”林向晚問:“那我身世的事情,查到什麽了嗎?”
“還沒結果,有消息會聯係你!”
說完,葉承鈞便掛了電話。
緊接著,手機收到了短消息提醒,是葉承鈞發來的地址。
林向晚看著那地址,內心如潮水,澎湃激蕩。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還擔心找不到證據,葉承鈞就給她發來了,她需要的人證。
外公去世,她問過當值的前台,並未有任何突發情況。
所以當時,她也沒多想。
倒是忽略了當天查房的護士,醫生。
……
第二天中午。
林向晚帶著江暮去了臨城。
這是個不算大的小鎮,民風淳樸,風景如畫。
順著地址,她們找到一座臨湖二層小樓,帶著個不算大的院子,院子裏種了月季花。
林向晚去敲門,很快有個婦人走了出來。
看到門外的陌生人,好奇道:“你們是?”
林向晚微笑:“周醫生您好,我叫林向晚,想問您點事情,不知您方便否。”
“問我事?”周敏看著她,眉頭微擰:“先進來坐吧。”
等坐下後,周敏給她倒了杯水。
“林小姐,你想要問我什麽事?”
“您之前在四九城的市院工作,為什麽三年前忽然調到臨城這邊的小鎮任職?”
“這是我的私事,可以不說嗎?”
“當然,這是您的權利。”
林向晚沉吟數秒:“三年前,我外公林向天在市院去世,您是當天值班的醫生,我想知道,您當天是不是看到了什麽?”
“我能看到什麽?他去世是因為患病,病人任何情況下,都可能提前離世,這是正常不錯的事。”
“可當天,您檢查的時候,我外公身體各項情況都正常,後來有個叫張瑤去醫院探望我外公,緊接著我外公才去世。”
周敏皺眉,端起茶抿了一口,繼續剛才的說辭:“我說了,凡事都有例外,有時候醫學上的事,很多都無從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