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娘親閨女242
聽完這話,兩位小夥伴好奇地看向小毛球問道:「我們畫的是什麼符文?好像以前咱在哪見過似的。」說著小鳳看向大柱,「你說呢?」大柱搖了搖頭,「我沒見過。」
「那是幻境符。」梁雀紅微笑著將答案說了出來,小鳳一聽就蹦了起來說道:「我想起來了,好像是在攻打仁義寨哪會兒小狐仙你就用過是吧?」小毛球點了點頭,「可那有什麼用?」小鳳大柱看向小毛球。
「我後來還拿來了一些魔紋迷迭香以及迷幻蝴蝶過來,然後我帶著你們的小狐仙以及其中的一株魔紋迷迭香進了城主府。」梁雀紅微笑著講出了當時發生的事。「然後呢?」大柱看著面前梁雀紅問道。
「後來在韓雨心眼中那院子、那屋子不就變得和城主府一般無二了嗎?然後娘我不就手把手的教給韓雨心要如何作答嗎?」那表情可是稱得上甜蜜。
「可是,可是我們好像聽見韓雨心姐姐慘、叫來、著……」小鳳與大柱越說聲越小,可是心中的疑團卻是越來越大,那韓雨心能這麼聽話嗎?可是又無外傷,那她怎麼叫得這麼大聲?
「啊!啊!」痛徹心扉的慘叫聲突然自屋內響了起來,梁雀紅慌慌張張地將一個橢圓形的盤子丟到一旁,探著身過來安慰,「沒事吧?娘我不知怎麼就碰上了,娘可不是誠心的,真的,你們還疼嗎?」梁雀紅看著二小緩了半天,可臉上因疼痛那豆大的汗珠還是如小溪一般向下流淌。
在二小心中對這位慈母的恐懼心又增大了無數倍,那是因為他們這還只是輕輕一下而已,那姐姐可是慘叫了足足一整天,二小對視一眼,沒錯,在這種刑法下恐怕連現實與虛幻早都無法分辨了吧?又怎麼還會有反抗之心呢?
「二娘!」小毛球的怒斥聲從旁響了起來,「這麼拙劣的表演有意思嗎?」小毛球用眼神將後半句話表達了出來。梁雀紅尷尬地一笑,急忙將東西收了起來。
只是令二小不知道的是,韓雨心那次可並不只有身體的疼,更多的是來自-靈魂,那是一種比身體的疼痛更加令人無法承受的痛,自那時起,她才醒悟自己是一腳邁進了地獄。
也正因為如此,一向樂天派的小毛球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種負罪感,可這又是令它無法擺脫的。一腳天堂一腳地獄,那我又在哪裡?小毛球知道這個問題恐怕自己一輩子都無法回答。哦!錯了,我還有一輩子嗎?
將這些無聊的戲碼演完,接下來就是今後的主題了。小毛球趴在二娘懷裡問道:「二娘,您真的不打算放了那韓雨心嗎?抓著她不放又有何用?」小毛球在做著最後的掙扎,雖然已經猜到了答案,但卻還想一搏。
梁雀紅看著懷中的小狐狸,眼中滿是溫情,只是此刻的溫情是真是假恐怕外人早已無法分辨。「孩兒啊,你長大了,早已不是二娘懷中的小毛球了,今後你的天地也不在是天香閣,你需要的東西太多,所以那韓雨心放不得。」
「為什麼?」小毛球抬頭看著二娘,「難道您還缺錢嗎?」梁雀紅搖了搖頭,撫摸著懷中的小狐狸說道:「二娘不缺錢也不缺晶石,可是你缺消息,等解決了山中的結界二娘就打算將這天香閣的總舵搬進項陰山之中,這樣以後做起事來才不會束手束腳。」
「二娘您這是打算將北邊的商路打通了嗎?」梁雀紅點了點頭,這事應該著手去做了。可小毛球反問道:「北麓大王那邊可還沒去探過口風,萬一……」
梁雀紅一笑,「沒有萬一!」眼中厲色一閃而過,「我打聽過了,它的修為也不到金丹,而且我們這邊的情況它應該也知道了,如果這樣都不能說服它的話,那北麓大王的人選也就應該換一換了。」
「可韓家那邊的事呢?您留著韓雨心又有何用?」梁雀紅低頭看著一向聰明的小狐狸反問道:「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小毛球眼中一滴淚花閃過,「就像我娘一樣嗎?」
梁雀紅點了點頭,「她太像你娘了,這裡今後就留給她吧。我先帶帶她,回頭我會讓她跟著你們修鍊一段時間,合適的時候這裡就會交給她。」小毛球低下頭低聲地回了一句,「您真狠!」梁雀紅搖搖頭回應道:「不,是這個世界狠,而不是我,再說了害她的也不是我而是她爹。」
小毛球不想在進行這個令它的負罪感越來越大的話題,於是換了一個話題問道:「那我們呢?」聽到這身在一旁一直不敢發出一點動靜的小鳳和大柱終於知道接下來的話可能才與自己有關,之前的話聽懂了,但似乎又聽不明白,這與語言障礙無關,經過天算學院的培訓他們早已精通四大族的語言。
「你們的裝備還是要升級,這樣還不夠,丹藥方面可以先停一停,具體的安排你自己做,二娘我不插手。」梁雀紅做著綱領性規劃,具體領導人當然還是小毛球,在梁雀紅心中自己的孩子還是太小,這個舵還要自己來掌。
小毛球變回人形后,對大柱、小鳳說道:「那我們就要在那火銃槍與符甲方面進行改進了,可那改進的方向在哪呢?」大柱怯生生地看向自己新認的乾娘問道:「娘,您說呢?」
梁雀紅想了一想,提議道:「我看那火銃槍還是太沉,最好在保持威力的同時能再小一些,輕一些就好了。還有那個輪盤供彈的方法最好能改一改,備用彈夾實在是太大又太沉。而且最好能打造出一些非常小巧的火銃槍出來,有些時候那麼大的傢伙背在身上這城內或是人多的地方實在是不太方便。
而符甲方面我看你們那套布匹做的詛咒最好換一換,要是能將其與背後鎧甲融為一體的話就方便多了,畢竟那套板甲身前身後就這麼幾大塊,壞了直接更換不是更加方便好用?只是這些具體實施我不懂,你們自己回去想辦法吧。」
「最後的問題,也是最關鍵的問題就是,我們還有多長時間來準備?」小毛球將這個至關重要的問題拋給了自家的二娘。
梁雀紅看著小毛球問道:「你是在擔心韓家嗎?」小毛球點了點頭,「此事韓家絕不可能就此認下,那報復必然會如疾風暴雨一般襲來,我們還有多長時間,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梁雀紅的回答更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預計在開春之後。」
這麼長時間?小毛球不可置信地看著二娘問道:「怎麼會這麼長時間?那韓家可是與督監大人有所牽涉的,整個西川州大小城池幾乎都有他們家的商號,對於這樣的奇恥大辱怎麼會用這麼長的時間進行準備,不可能吧?」
梁雀紅心中暗笑,「我又怎會如此的魯莽?哼哼,賭博是必須的,但盲目的賭博就會讓自己枉送掉性命,在決定虜了韓雨心做頭牌之前,娘我早就計算好了。」梁雀紅笑著朝面前的三小位,解釋著。
「他們勢力是不小,可為了解後唐對京師的圍困,大部分人員都隨著杜老前去勤王了,留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殘,掀不起什麼風浪。就算京城之圍馬上可解,可現在天寒地凍的,大軍恐怕也無法長途跋涉馬上回援,所以等著他們緩過手來,至少要等到開春。呵,呵,到時候我就能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了,哈哈哈……」梁雀紅的笑聲在屋內回蕩開來。
翌日,天香閣後院中,梁雀紅搬了一把太師椅在院中,欣賞著初冬的暖陽。這風可是越來越冷了,梁雀紅心中想著著今後的打算。正在此時一個婆子領著韓雨心走了過來,韓雨心站在梁雀紅不遠處輕輕地做了個萬福禮,低聲道:「給娘請安。」
梁雀紅輕搖了一下頭,說道:「幫娘倒杯茶過來。」韓雨心不解地看著近在咫尺的桌子,又疑惑地看向梁雀紅,卻並不動身。意思很明顯,茶不就在你旁邊嗎?自己拿不就是了?
身後的婆子看到這情景,小聲說了句,「哎呀!」然後向前幾步,輕點了一下韓雨心的額頭,低聲呵斥著:「你呀,還當自己是大小姐是嗎?」說著就要上前替韓雨心解圍,卻被梁雀紅玉指輕搖阻止了。
韓雨心也並不呆傻,見此情景當然明白了這就是娘親的考驗,只得緊繃著嘴上前將茶壺裡的水倒入茶杯之內又遞了過去。梁雀紅卻並未去接,閉上眼睛輕輕地說了一句,「我腿疼,給娘捶捶。」
韓雨心彎著腰用拳頭梆梆地砸著梁雀紅的腿,梁雀紅閉著眼輕笑出聲,「對,沒錯,將心中的怒氣發泄出來,要不然會氣壞身子的。」聽到這話韓雨心急忙將力度放小,可突然梁雀紅瞪起雙目,抄起身旁的茶杯對著面前的婆子就扔了過去,只聽「啪嚓」一聲,茶碗碎裂開來,那婆子被砸得滿臉是血。
梁雀紅對著面前的婆子怒吼道:「難道咱們園子里已經窮得揭不開鍋了嗎?沒給小姐吃早飯嗎?」那婆子也不敢用手去擦臉上的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擺手,「吃了,真的吃過了。」
連韓雨心身後的丫鬟都急得滿臉是汗,心中暗自著急:哎呀!小姐呀,這已經不是在韓家了,您可不能再擺什麼小姐范了,這個婆娘一看就是個難伺候的主兒,您要是再這樣這今後的日子可要怎麼過呢?
梁雀紅並未理會婆子臉上一直在流淌的鮮血,而是對著身邊的韓雨心輕聲細語道:「乖女兒,你在娘這可不同於你在韓家,這就等於你已經嫁出去了,懂嗎?這日常要守的規矩,要會的禮節娘我可是要教教你,要不然娘我疼你歸疼你,可前面的那些客人可是粗手笨腳的很,到時候他們可就不會像娘我這樣憐香惜玉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