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哭亂鬧的胡球球94
蓋老三猶豫地開口叫住小毛球,用商量的口吻問道:「我看這書寫的方向還是改回來比較好吧,自古以來書寫就是自上而下,從右向左,古時候用竹簡的時候也是如此,左手一片一片的將竹簡推向右側,右手執筆,自古有之,這恐怕不宜改動吧?」
小毛球呵呵一聲冷笑「什麼理不理的,它不理我我就不理它。這裡是項陰村,」小毛球一拍胸脯,「我里都得聽我的,就這麼寫!再說了,那些都是老黃曆了,扔了吧。你看這多省事,還不容易蹭臟,就這麼定了。」說完小毛球就大搖大擺地走開了,只留下蓋老三在那自言自語著,「怎麼還出來了一個毛球元年,這些都不和禮法的,行嗎?」
小毛球沒走兩步就被迎面而來的獃獃虎和家雀兒堵上了,小毛球對著它們尷尬一笑,心想,這是找我算賬來了?家雀兒這次顯得從容而鎮定,微笑著拍了拍小毛球得肩膀,「別緊張嗎,淡定,要淡定懂嗎?我這次是給帶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想聽不?」家雀兒的臉上還帶著誘惑的笑容。
小毛球心想,哼!橫豎也跑不了了,有好消息還不敢聽,「說!」小毛球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家雀呵呵一笑,心想,行,要的就是你這幅表情,小樣的,有種你聽完還這樣,我就認你做師傅。想到此,家雀兒才將這好消息娓娓道來。
「我這一早起就為你這事忙乎,想幫你打聽一下這胡球球的身份來歷,怎麼樣,我夠朋友吧?我飛到東麓的邊緣,你還別說,還真被我抓到一兩隻剛剛開靈的小傢伙兒,問出點兒消息來。」旁邊的獃獃虎也將大腦袋湊了過來,問道:「怎麼著,那東麓大王最近幹嘛呢?」小毛球一聽也來了精神,畢竟這關係到自己的小命,不由得它不上心。
金睛黑羽雕不慌不忙地繼續說道,「聽說它又消失了,」說到此,金睛黑羽雕笑呵呵地望著小毛球問道:「這算是好消息了吧?」小毛球一聽,行,這還真算是好消息,朝著金睛黑羽雕一抱拳「謝家雀兒大哥費心。」
金睛黑羽雕接著又拉長音說道:「可是嗎………」獃獃虎是個急性子,朝著家雀兒後背就是一掌,「快說,賣什麼關子呀?」小毛球一聽就不禁往壞處想,這個死鵪鶉,準是憋著壞呢。
金睛黑羽雕不再逗它,「聽說那東麓大王在消失前說過,」說到此家雀擺出一副傲視群雄鄙夷天下的樣子,好像它就是東麓大王似的,然後發著狠對著小毛球學著東麓大王的口吻吼道:「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偷了我的孩子,看我不屠了它的全族!」
小毛球一聽這話,「撲通」一聲就跌坐在地,完嘍,這次真完嘍,看起來這胡球球還真是那東麓大王的孩子,這可要怎麼辦是好呢?
家雀兒見小毛球如此驚慌失措哈哈大笑起來,心想,你個小玩意兒,讓你給我穿小鞋派我送盒飯,沒想到這報應來得這麼快吧。獃獃虎解勸小毛球道:「沒事啊,就算如此,也沒事,它不是消失了嗎,所以最近還算安全不是?」
家雀兒好像覺得還不過癮,假裝勸解小毛實則堵心它道:「這東麓大王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消失一次,每次消失的時間長短不一,短則兩三個月,最長也不過三五年而已。
不過嘛,我給你出個好主意,你要是能在這東麓大王回來前,爭取讓這孩子開了靈,到時候再送回去,由這孩子親自解釋不就成了嗎?不然的話,那你可就是有口難辯嘍。放心,看在咱們這交情上,真要到那天我給你求求情,爭取留你一個全屍,你看我夠朋友吧?哈哈哈哈……」家雀兒暢快淋漓地大笑。
小毛球這可是有苦難言嘍,我這是招著誰惹誰了,怎麼就讓我攤上這個事了?這可真是我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呀!而且這開靈哪這麼快的,短的就兩三個月,你以為我是天仙下凡,舉手間就能讓它開靈。正在小毛球一籌莫展的時候,不遠處,大虎哥朝著小毛球跑了過來,邊跑邊喊:「狐妹子,快去看看吧,胡球球出事啦!」
小毛球聽到這話真如五雷轟頂一般,不行,胡球球你可不能有事啊!小毛球瘋了似的朝著大虎哥迎了過去,邊跑邊喊,「胡球球在哪?快帶我去!」然後翻身躍到小老虎的身上,小老虎二話沒說,飛快地朝著後院跑去,發現了角落裡趴在地上嗷嗷叫著的胡球球。
胡球球看見小毛球的身影,立刻就站了起來,喜出望外地大叫一聲「媽媽」,不分三七二十一就撲了上來,用大舌頭在胡球球左胸前一掃而過,然後大嘴一張,對著胡球球那平坦的如草原的胸膛狠狠地就吸了一口。
小毛球「媽呀」一聲慘叫,感覺前胸被吸得差點骨肉分離,火辣辣的疼。可胡球球嘴裡除了幾根毛外一無所獲,這下胡球球可不幹了,淚眼汪汪地大哭了起來,鼻涕眼淚的流了一臉,邊哭邊叫「媽媽!媽媽!媽媽!」
小毛球這忍著胸前的疼痛,打也打不得,罵不得。心裡那叫一個鬱悶,你把我弄得生疼,你還哭了,我這,哎呦,我這去哪說理去呦。哭聲將對面牛棚里的人引了出來,小毛球一看,是保長。獃獃虎和家雀也從遠處走來。
保長見小毛球胸前通紅一片,胡球球哇哇大哭。保長似知道什麼捂著嘴偷笑,獃獃虎則有些納悶,瞅了瞅小毛球,再回頭問身後的家雀兒,「黑老雕你瞅出這是咋回事了嗎?」家雀兒疑惑地搖了搖頭,「沒聽說這爆雷蜥有反噬其主的呀,搞不懂!」
保長笑過一陣,給那兩個呆瓜答疑解惑道:「啥反噬不反噬的老漢我也不懂,」用手指了指還在哭鼻子的胡球球,「可我猜這個小傢伙兒應該是想喝奶了,要不讓咱們家小狐仙趕緊做個法術,讓這小傢伙吃個痛快可好?」說到此處,保長還故意看了看小毛球通紅的前胸。
小毛球趕緊用手遮住前胸,大吼道:「再亂看,小心你們得針眼兒!」獃獃虎和家雀兒聽了保長剛才的一番調侃,再看小毛球這副狼狽的模樣,頓時真相了,雙雙趴在地上大笑不止。小毛球有生以來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害臊,無力地大吼著,「都樂什麼呢?俺可是一個清純可愛的處狐狸,哪有奶 水給它呢。」可那胡球球仍不依不饒的,哭聲更大了。
最終還是保長給解了圍,說道:「行啦,不逗你了。小狐仙你跟我到這牛棚來一下。」說完還讓獃獃虎趕緊從廚房裡找一個大盆來,家雀兒則留下來照看還在哭鬧的胡球球。
小毛球來到牛棚里就看見了剛生下不久的小牛,看著不但瘦弱,而且還無精打採的。不一會兒,獃獃虎取回一個小盆,保長指著母牛的奶子,「喏,小狐仙你拿著這個盆過去,擠點兒奶,你的胡球球不就有奶喝了嗎?」
「哦,好吧,自力更生,豐衣足食。」小毛球說著走了過去,先將盆放在母牛的身下,然後就上手去擠奶,可剛擠了一下,母牛就「哞,哞」的叫了起來,並轉過頭瞪身下這個偷奶的賊。
小毛球看著母牛憤怒的大眼珠子,心裡直打鼓,暗自嘀咕,趕緊一邊跟母牛揮著手,一邊用獸語打著招呼,「嗨!母牛媽媽,您好呀!俺叫小毛球,跟您借點兒奶,回頭加倍還您。」獃獃虎探進頭來看向小毛球,一邊笑一邊擠兌它,「還?你拿什麼還?」說著眼睛由小毛球的臉上下移到它的平板兒胸,「」你有奶嗎你?哈哈哈!」小毛球憤怒地瞪著這個討厭的傢伙,大喊道:「出去!」
轟走了搗亂的獃獃虎,小毛球猶豫著還要不要繼續,繼續的話這奶要怎麼擠呢?小毛球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保長,保長看見了小毛球求救的般的眼神,無奈地搖了搖頭,又聳了聳肩,那意思就是,愛莫能助。
這時候就聽見胡球球的哭聲越來越大,還有獃獃虎和家雀兒的哄勸,「你不能進去,小乖乖要聽話呦,你媽媽馬上就給你喝奶了……」小毛球聽得心煩意亂,朝著牛棚外大吼一聲,「胡球球別哭了,再哭媽媽就不理你了。」
胡球球的哭聲小了下來,可是小毛球明白這不能再猶豫了,畢竟胡球球沒有開靈,自己的話只能暫時安撫,再沒有奶 水送過去的話,肯定是不成的。萬一胡球球真給餓得個三長兩短,想到那群爆雷蜥鋪天蓋地的射向自己的雷珠,小毛球一咬牙一狠心地道:「胡球球你等著啊!娘這就把奶給你送過去。」
保長轉身朝外走去,邊走邊說:「小狐仙你先弄著,實話告訴你,這頭奶牛的奶 水本就不多,你應該擠不出多少,我再去熬點粥,萬一不夠的話也可以拿來對付對付的。」
保長的話說得小毛球的心一個勁兒地往下沉,再看看那頭蔫頭耷拉著腦袋的小牛,就明白了。不,不行,怎麼說也要讓我的胡球球先喝上一口奶,不然今天這關恐怕就過不了。
可是再看看眼前這隻處於「貧油區」的奶牛,一個勁地討好祈求,可是它連開靈都沒有,說啥都聽不懂,哪會明白小毛球的想法呢?要不給它先按摩一下吧,來個馬殺 雞什麼的,但瞧著它的塊頭兒,估計奶沒要成,自己先掛了。先來個局部的吧
小毛球有針對性地按摩著產奶區,手法溫柔,力量適中,舒服得奶牛眯起了眼睛,尾巴悠然自得的一甩一甩,還哼起了哞、哞、哞之歌。小毛球估摸著這應該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