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學長,對不起
第二百二十四章 學長,對不起
「讓開?」我苦笑聲都變得沙啞,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們現在應該在帝皇酒店的電梯廢墟裡面,也不知道得待多久。」
秦可韻皺著眉頭,「學長,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額,其實也沒啥,就是你晚上喝多了,在酒店裡閑逛,不小心掉進正在維修的電梯里。
你也知道我是個熱心腸的人,這種事情怎麼能見死不救。於是,我也跟著跳下來了。」
我打著哈哈兒說道。
秦可韻見我說得輕鬆,其實早看出了其中的兇險。
她感動得哽咽起來,熱淚盈眶:「學長,謝謝你,你又救了我一次。」
「這還謝?」我無語的厲害,要不是自己,恐怕秦可韻根本攤不到這種事兒。
唉,也不知道這姑娘是怎麼在秦浩家長大的,太單純了點吧?
「學長……你能不能稍微……挪一下……」
秦可韻感受著我火熱的體溫,手腳逐漸回暖。
只不過,我將她死死壓著,身子都快要散架了。
「我也想讓開,可是現在根本沒辦法啊。」我拱了拱背,頓時從上面落下一層土灰。
「咳咳咳咳……」秦可韻猛地咳嗽起來,不可置信地低聲喃喃道:「學長,你是說……我們被活埋了?」
「差不多意思。」我點點頭,「現在可不是我故意要佔你便宜,不能怪我啊!」
不說佔便宜的事情還好,秦可韻的臉頰頓時火辣起來。
我們倆幾乎貼在一起,連對方呼出的熱氣都能感受到。
「學長,我沒關係的。」秦可韻淡淡一笑,似乎還挺享受。
她無所謂,可是我不行啊!
我微微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這狹小的空間。
可是才動一下,我便身體一顫,劇烈的痛楚讓我倒吸冷氣,疼得腮幫子都在打抖。
我頂出一個小空間,秦可韻的手掌上傳來一股濕潤溫熱的感覺。
她嚇了一跳,慌張地問道:「是……是血!學長,你……你流血了?」
「流點……血不礙事的,你……你繼續!嘿嘿……」
我牙關咬得咯吱作響,開起玩笑來也變得虛弱無比,跟剛才劫後餘生的興奮狀態判若兩人。
秦可韻懊惱地縮回了手,心疼地落下淚水,梨花帶雨的柔弱感好不憐人。
「學長,你這又是何苦呢……」
「我怎麼了?」我強自一笑,「我是什麼人你應該很清楚。如果我見死不救,你還會喜歡我嗎?」
「我……」秦可韻無話可說。
這時候我們倆人堆在廢墟中,狹小的空間最多藏一個人。
我擠著身子抱住她,背上不知道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秦可韻能感覺到我身體的顫抖,淚水又是簌簌滾落。
兩人在黑暗中相顧無言,這斷壁殘垣壓抑的厲害,跟外面鏈接的口子被封住了大半,空氣越來越稀薄,兩人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我暗道不好,他娘的,開始缺氧了!這個酒店的人是怎麼回事,還不來救我們?尼瑪,不會是去吃夜宵了吧?
不一會兒,秦可韻昏昏沉沉,在我懷中喃喃說起一陣囈語。
我見她有些不對勁,連忙頂了頂她的胳膊,「秦學妹,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別睡著啊!」
誰知,秦可韻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大驚失色,連忙把手給抽出來,也顧不得臟不髒的,一把塞進她的嘴巴里。
秦可韻餓了一整天,意識也不清楚,還以為有人給她喂東西吃,當下便銀牙咬下去。
我猛地低喝,忍著劇痛叫道:「張大嘴巴,用力咬!」
秦可韻迷迷糊糊,照著我的說法做,小嘴一張一合,砸吧砸吧地在我的手上啃開了。
這個動作讓大量空氣的湧入秦可韻的肺中,她頓時晃過勁來,發現自己居然在我的手掌上又咬又舔,頓時羞不可奈,「啊」的一聲縮了回去,小臉蛋跟燒著一般。
「學長,你……你這是做什麼?」秦可韻剛才雖然迷糊,但還記得我的話,她只是無意識地順著我的要求去做。
我咧嘴一笑,「秦學妹,紅燒豬蹄的味道還不錯吧?」
「不好吃……」秦可韻尷尬撇過頭去,「學長,都這時候了,你怎麼還開玩笑?」
「不開玩笑,你能醒過來嗎?秦學妹,這裡不是睡覺的地方,你一定地堅持住!」我的口氣很嚴肅。
秦可韻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她也知道這廢墟下空氣阻塞,氧氣稀薄,要真睡了過去,恐怕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這就對了。」我打了個哈哈兒,聲音格外沙啞,顯得語氣非常猥瑣,
「秦學妹,你要是困了,就咬我一口,要麼我咬你也行。反正不睡,就算你扒掉我的衣服佔便宜,我也會硬忍下來的!」
「我才不要!」秦可韻的臉頰火辣辣的,微微挪動身子,彷彿真怕我上趕著先把自己的衣服脫掉。
可是,這個輕微的動作卻讓我眉頭大皺,鼻端重重地哼了一聲,牙齒咬得「嘎吱」作響。
秦可韻一驚,「你,你怎麼了?是不是弄痛你了?」
「還……還好。」我冷汗淋漓,赤牙咧嘴,卻故作硬氣地說道:「放心吧,最多肋骨斷了幾根,兩腿殘廢,下半輩子生活不能自理。」
「你還貧嘴!」秦可韻又氣又惱,淚水滴滴答答。她伸手環繞著我,往他上身摸去,頓時心裡駭然無比。
原來,我身上不僅是一堆石塊,還有一面冰冷的電梯門。
電梯鐵門角很尖銳,正好壓在我的大腿上。
秦可韻淚如雨下,「學長……對,對不起……」
「小意思,一扇門而已,就算哥們身上再躺幾個果體美女,我都會咬牙堅持的!」我感受到秦可韻那嬌弱的身體顫抖不止,又擺出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樣,沒個正形。
可是,這一招對秦可韻沒有了作用,她只是一個勁兒的哭。
「額,秦學妹,我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吶!」我以為秦可韻因為自己的話而羞愧難當,連忙說道:「我雖然嘴巴花花,但天生絕對不好色。如果你不信……」
話語一落,我猛地低吼起來,身體玩命弓起來,腰部貼著那扇電梯門往上頂去,沉甸甸的重量讓我的傷勢再添幾分。
我深吸一口氣,驟然挺起身子,胳膊骨節發出一陣「嘎嘣」脆響。
「嘭」的一聲,我硬生生的將背上的電梯門給騰開。可是,我自己也痛入骨髓,氣喘吁吁,冷汗猶如雨下。
秦可韻震驚無比,顫聲哭道:「學長……你這是做什麼啊!」
我強自一笑,把身子往側面挪開,給兩人拉開了一些的距離。
「現在……現在好多了。這裡不擠了,這下你可以舒服一點了。」我側著身子躺好,下身鮮血淋漓,大腿和腰部赫然幾處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