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拚了
銅武麵無表情,重新回到了薛問天身後,負手而立。
“事情的經過,都一知半解,何必這麽急著站隊?還是說,這個老女人是你親媽,讓你這麽在乎,恨不得去舔人家的腳趾頭?”銅武冷冰冰的說道。
章華平咬緊牙關,狠狠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液,從地麵上爬起來,繼續說道,“我站隊也隻是站在真理這一邊,老子這麽大的年紀,難道還看不出誰對誰錯嗎?”
“哦?”
銅武似笑非笑,冷冷道,“既然你看人這麽厲害,那我們不妨打個賭,如果這個董夫人,真像你說的這麽善良,老子當場向你跪下賠禮道歉!”
“如果她不是的話,老子今天就送你上路,你敢不敢賭?”
話語一出,章華平麵容一滯,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句話來。
能夠成為本地的管理層,他也不是什麽傻子,自然明白從未到訪過農村地界的董夫人,突然的造訪這個不起眼的小鄉鎮,絕對不像是他口中所說的心地善良。
誰知道,董夫人突然到此,究竟有何貴幹?
他怎麽可能,拿董夫人的人品,來賭上自己的性命?
再說,鄒姚的母親,那麽大的反應,嘴裏罵得狗血淋頭,顯然這其中另有隱情。
如果董夫人真的對鄒姚有大恩大德,鄒姚母親豈能有如此劇烈的情緒波動?
“我,我我為什麽要跟你賭?”
章華平支支吾吾,再也沒有剛才囂張的氣焰。
如同一條哈巴狗,可憐巴巴的轉過目光,看向不遠處的董夫人,希冀得到董夫人的憐憫,幫他出一口氣。
可惜的是,董夫人絲毫沒有理會的意思,連頭都懶得轉過來看一眼。
見此一幕,章華平揉了揉劇痛的胸口,感覺無比的憋屈,喉嚨裏湧上一口熱血。
自己幫她說話,被人打成重傷,她居然一句話都不說?
正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
搞了半天,自己連一條狗都不算?
銅武看穿他的心思,冷冷一笑,冷嘲熱諷道,“看到了嗎?在人家眼裏,你連一條狗都不是,還在這裏自作多情的捧臭腳,也不嫌惡心!我就算把你當場打死,她不會幫你報仇,因為你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章華平畏畏縮縮,戰戰兢兢,臉色漲得通紅,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辯駁。
站在董夫人身旁的助理,湊近董夫人耳邊,低聲道,“夫人,他們並非跟我們一起的。”
本名張曼雲的董夫人,懷抱雙臂,斜睨薛問天等人一眼,輕描淡寫道,“不用搭理。”
說完這話,她轉過頭來,視線鎖定門口處,眼眶通紅,臉色蒼白的鄒姚母親,“我今天來此,主要是想讓你女兒站出來,幫我兒子說句話,我兒屍骨未寒,卻被人暗地裏辱罵,不管怎麽說,人都已經死了,再大的恩怨,也應該了結了吧?”
“他死了,關我們什麽事?你應該去找那些辱罵他的人,為什麽要來找我們?”
鄒姚母親雙目流下熱淚,聲嘶力竭的怒吼,恨不得跟眼前這些人同歸於盡。
但是,看到張曼雲身旁的幾名人高馬大的保鏢,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
以她現在的能力,恐怕還未靠近張曼雲,就已經被保鏢打個半死了吧?
她心裏痛恨,絕望又無助。
明明自己一家,已經遠離了天陽城,故意避開了董家。
想不到,董家仍舊陰魂不散,過去這麽長的時間,再一次找上門。
上一次董家找上門,顛倒黑白,憑借自身的權勢,把髒水全部潑到鄒姚一人身上。
把鄒姚害了一輩子!
現在,又一次找上門,還恬不知恥的,要讓鄒姚出麵替董元光說話?
究竟要怎樣的臉皮,才能厚顏無恥的做出這些事情來?
“今天你沒得選擇,我之所以沒有動粗,主要是想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老老實實配合我,倒也罷了,說不定我看你一家可憐,還會賞你一些小錢。”
“但,你要是不配合,那我也隻能動用強硬的手段,反正到最後你都必須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又何必多此一舉,反抗我的要求?”
“不如答應我的條件,配合我完成這次的采訪,讓你女兒出來,主動向公眾解釋清楚,方麵的來龍去脈,是你女兒敲詐不成,倒潑髒水,才發生了一係列的事情,說完這些話,大家皆大歡喜,對你我都好!”
張曼雲說話的同時,衝著身旁的地方電視台新聞媒體記者招了招手。
那些拿著設備的新聞媒體記者,紛紛湧上前來,打開了攝像機器,對準了門口的鄒姚母親。
鄒姚母親痛哭流涕,幾近昏厥,勉強扶著門框站立,腦海裏傳來陣陣眩暈。
“你非要逼我!那我也無路可走,隻能跟你拚了!”
鄒姚母親走投無路,淚眼婆娑的雙眼裏,閃過決絕之色,跌跌撞撞衝向張曼雲,要跟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同歸於盡!
盡管她也知道,這個可能性幾乎為零。
但,她實在是毫無辦法,完全到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境地。
這世間,根本沒有公正可言!
也沒有什麽老天爺!
就算真有,老天爺也是瞎了眼。
看到鄒姚母親衝上來,張曼雲不為所動,站在原地,不曾挪動一步,眼神裏盡是譏諷,冷笑道,“跟我拚了?我看你都已經快要死了,有什麽資格跟我拚了?”
鄒姚母親還未觸及到張曼雲,立刻有數名保鏢,邁步上前,攔下了她。
悲痛的哭聲,傳遍四麵八方。
鎮子裏的民眾,也紛紛露出於心不忍之色。
無論如何,這一家子居住在這裏,都未曾給他們添過半點麻煩。
鄒姚一家,一直緊守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甚至不願與鎮上的民眾,有過深的交集。
事到如今,還是有不少人,不相信鄒姚會是一個放lang形骸,敲詐勒索的女人。
“阿姨!”
就在鄒姚母親孤立無援,失聲痛哭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