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哪根蔥
就算是現在的薛問天,憑借自創的問天十三針,或許勉強達到了師父三成的功力!
可惜的是,兩年前,師父就已經不知去向,隻留下了一句話。
有緣自會相見!
薛問天一生之中,敬佩的人,沒有幾個。
師父就是其中之一!
當初跟在師父身邊,也見識了很多中醫界有名望的前輩。
那些老中醫,盡管比不上師父的十分之一,但是在龍國仍舊是中醫界,最頂尖的幾位大人物!
眼界決定高度。
如身旁這位老中醫,恐怕一輩子都隻是待在江北省。
所以,他才會把孫逸邈,當成是心中的信仰,奉若神明。
對於這種人,薛問天不會生氣,隻會好言相勸。
不過,對方很明顯,並不買賬。
老中醫並沒有覺得薛問天是好心,反而覺得薛問天是故意羞辱自己,沒有見過世麵。
砰!
他猛的一拍桌子,滿臉憤怒之色,從座位上起身,指著薛問天的鼻子,怒罵道:“你敢說我是井底之蛙?你又算個什麽東西?”
這裏的事情,立刻引起偏廳裏,所有人的注意。
就連正在講課的孫逸邈,都皺起了眉頭,語氣平靜的問道,“怎麽回事?如果二位有什麽私人恩怨,請離開這裏,慢慢解決,不要在這裏,打擾大家學習!”
老中醫臉色一變,似乎才想起,孫逸邈還在傳授經驗。
他連忙看向孫逸邈,躬身一拜,緊張的解釋道:“孫老師,我不是故意的,是這個家夥太過分,我一時按捺不住,這才……”
“既然不是故意的,那此事到此為止,你坐下吧。”孫逸邈淡淡道。
“孫老師!有句話我必須要說,這家夥狂妄得很,根本沒有把您放在眼裏,剛才你在傳授經驗,結果到了他的嘴裏,他好像根本看不起一樣!”老中醫硬著頭皮,說出這番話。
他的內心裏,也是忐忑不安,不知道會不會因此,得罪了孫逸邈。
“哦?”
孫逸邈目光平淡,鎖定薛問天,仔細打量一番,拱手道:“閣下有點眼生,不知道尊姓大名?是不是我孫逸邈,有什麽得罪的地方,讓閣下不太滿意,不妨說出來,如果我孫逸邈真的做得不對,我願意給閣下道歉。”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轉過來,注視著薛問天。
薛問天掃過四周,視線看向孫逸邈,搖頭道:“你我也是第一次見麵,何來的得罪?”
孫逸邈眸光微眯,氣勢有些咄咄逼人,淡淡道:“既然你自己都說,我孫逸邈沒有得罪過你,為何在背地裏,說我孫思邈的壞話?有什麽不滿的,不妨當著我的麵直說!”
“我並未說你的壞話。”薛問天平靜道。
孫逸邈目光一轉,看向老中醫時,眼神逐漸冰冷,淡漠道:“我這個人,一向討厭有人撥弄是非,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解釋,別怪我孫逸邈不留情麵!”
老中醫渾身一顫,滿頭的冷汗,簌簌滑落,緊張的解釋道,“孫老師,我所說的,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言!這家夥盡管嘴上沒有明說,但他的態度就是看不起您,我跟他說了兩句,他就罵我井底之蛙,目光短淺,我才對他發火的。”
“他還說了什麽?當著大家的麵,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孫逸邈臉色一沉,冷聲道。
老中醫戰戰兢兢,結結巴巴的說道,“他還說,還說您在中醫界,不過是剛剛學會走路的嬰兒,在整個中醫界,比您厲害的,大有人在……”
整個偏廳裏,氣氛陡然凝重了許多。
孫逸邈麵色碳黑,眼神不善的盯著薛問天,冷冷道:“你是否說過這些話?”
薛問天無奈一歎,點頭承認道:“這些話確實是我說的,可那是因為他……”
“我不管他對你說了什麽!就憑你說的這些話,那就是故意羞辱我孫逸邈,你不妨報上名來,讓我看看你在中醫界,算是哪根蔥!”孫逸邈眼中敵意濃鬱,沉聲道。
“薛問天。”薛問天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薛問天是嗎?”
孫逸邈眸光輕蔑,邁步走來,不屑道:“為何我在中醫界,混跡這麽多年,也沒有聽說過你的名字?”
“薛問天?我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一名中醫皺眉道。
“這家夥,不就是六年前,那個犯下故意殺人罪的年輕企業家嗎?”
“哦,我想起來了,聽說這家夥還被自己的女人帶了綠帽子,變賣所有的資產,與他兄弟好上了?”
“嗤!這種人怎麽混進我們交流會來了?”
周圍眾人看向薛問天時,表情玩味,眼神古怪。
孫逸邈邁步走到薛問天麵前,背負雙手,居高臨下俯視薛問天,冷冷道:“你說我是剛剛學會走路的嬰兒,這樣看來,你的醫術應該很厲害吧?”
“一般。”薛問天麵不改色,吐出兩個字。
孫逸邈冷冷一笑,“你還真是謙虛,說我孫逸邈是剛學會走路的嬰兒,又承認自己醫術一般,如果你真的醫術一般,你有什麽資格,對我的醫術予以置評?”
薛問天皺了皺眉,從座位上起身,些許氣勢散發,漫不經心道:“我首先解釋一下,為何我會這樣評論你,是因為你的這位粉絲,先說我跟你比起來,隻是一隻螞蟻,極盡嘲諷!”
“我忍無可忍之下,才說出這樣一句話,況且我已經給你麵子,把範圍放大到整個中醫界,莫非你真以為你自己的醫術,可以問鼎中醫界?”
孫逸邈目光掃過老中醫,旋即淡淡道:“他說的有什麽不對嗎?你跟我比起來,不是螞蟻又是什麽?請問你薛問天,在中醫界有何名氣?且不說整個中醫界,就說在江北省的中醫界,又有誰認識你薛問天?”
薛問天皺起眉頭,沒有說話。
論名氣的話,他自然是比不上孫逸邈。
“論名氣,你在我孫逸邈麵前,那就是螢火與皓月,有著天差地別!論醫術,我也可以輕而易舉碾壓你!如果你真有醫術,現在在這裏講課的人,那就不是我,而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