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罪有應得
劉嘉亮無法遏製的驚恐,連忙爬到薛問天腳下,不斷地磕頭求饒,“薛先生!對不起!對不起!求求您,不要這樣對我,我剛才多有冒犯,我向你磕頭賠罪,求求您幫我給林局說說好話,讓他放過我吧!”
薛問天似笑非笑,居高臨下俯視著他,“劉隊,這我可承受不起,您剛才還趾高氣昂,說誰都救不了我,現在怎麽向我磕頭賠罪?您應該堅持原則,現在就把我抓進局子裏去,我不會反抗的。”
砰砰砰!
劉嘉亮的腦袋與地麵瘋狂碰撞,霎時間血肉模糊,腦門上血流如注。
見此一幕,魏雪薇默默歎了口氣,深深看了眼薛問天。
說到底,還是劉嘉亮咎由自取!
而且,要是劉嘉亮沒有幹虧心事,也不至於落到這步田地。
“我剛才就讓你不要管這件事,你還反過來凶我,真是無可救藥!”魏雪薇口中喃喃,眼裏沒有任何憐憫與同情。
這家夥,落到這個下場,也是活該!
朱景勝見勢不妙,腳底抹油,想要偷偷溜走。
還未走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了薛問天漫不經心的聲音,“朱景勝,你這麽急著走幹什麽?”
朱景勝身體僵硬,停了下來,臉色陰晴不定。
最終,他轉過身,臉色陰沉,死死盯著薛問天,冷冷道:“你別囂張!你以為你有林副局做後台,我就會怕了你?”
“那你可誤會了,林局並非我的後台。”薛問天笑著搖頭。
他關掉手機,隨手扔回給魏雪薇,邁步走向朱景勝。
朱景勝艱難的咽了口唾沫,明顯能夠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威壓,降臨在自己的身上。
“薛問天!你別當著我的麵傷人!”魏雪薇見到氣氛有些不妙,立刻義正言辭的警告道。
她好歹也是個公職人員,要是薛問天當著她的麵,把朱景勝打傷,那就太不給她麵子了。
“你放心,這種人還輪不到我親自動手。”薛問天頭也不回,抬手揮了揮,示意魏雪薇別緊張。
緊接著,他走到了朱景勝麵前,抬起手來,替他整理著衣領,微笑道:“還有兩天,你繼續蹦躂,兩天之後,包括你濟生堂背後的勢力,都得給我從江城消失。”
朱景勝身軀隱隱顫抖,腦門上的汗水,順著臉頰簌簌滑落。
麵對著薛問天,讓他感覺仿佛麵對著一隻無比可怕的猛獸!
似乎對方動動手指,都可以碾死他無數次!
“哼!大言不慚!我看你如何讓我們濟生堂消失!”
朱景勝硬著頭皮,不甘示弱,怒哼一聲。
“過兩天,你就會看到。”薛問天笑了笑。
“我看到時候,到底是你,還是我們濟生堂消失,走著瞧吧!”
朱景勝冷冷開口,撂下一句話,灰溜溜的逃走。
張萬三想要跟回去,恰逢其時,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描淡寫的咳嗽聲。
這聲音,如在腦海裏炸響,振聾發聵!
張萬三身軀哆嗦了一下,戰戰兢兢回過頭,滿眼驚恐看向薛問天。
“不交代一下,是誰讓你陷害回春堂的嗎?”薛問天目光看向自己的手指,磨了磨指甲。
“我……”張萬三滿臉苦澀,惶恐不安。
“機會隻有一次,趁我還沒有發火。”薛問天漫不經心道。
張萬三咽了口唾沫,眼神無比的驚恐,解釋道:“是濟生堂讓我這樣做的,他們給了我五十萬,讓我陷害回春堂,所有的一切,都是濟生堂安排好的,我隻是拿錢辦事,你放過我吧!”
薛問天抬起頭,目光掃過在場眾人,淡淡道:“大家都聽到了?濟生堂背後使陰招,陷害回春堂!”
眾人麵麵相覷。
“就算是這樣,你們回春堂也還有汙點!”
“對啊,雪膚美顏泥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
“隻要雪膚美顏泥的事情不解決,我們就不會到你們醫館看病。”
所有人都紛紛嚷嚷起來。
薛問天若無其事,轉過身來,走到淩幼薇麵前,微笑道:“現在還擔心嗎?”
“你,你怎麽會認識局子裏的副局長?”淩幼薇再也不敢小看薛問天,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薛問天閉口不談。
淩幼薇不滿的撇撇嘴,也不再追問。
“薛問天,你繼續囂張吧,遲早有一天,我會抓到你違法犯罪的證據,到時候我會親自將你繩之於法!”
魏雪薇冷冷看向薛問天,說完這話,重新回到了小車,開車離去。
淩幼薇怔怔望著小車的方向,驚疑道:“她不是來幫你的嗎?怎麽搞得,好像跟你有仇一樣?”
“她幫我?她巴不得抓我進去坐牢,她怎麽會幫我?”薛問天啞然失笑。
“奇怪,那她剛才怎麽……”淩幼薇想不明白。
如果魏雪薇不是想幫忙,剛才幹嘛幫著薛問天說話?
“她剛才不是在幫我,而是在幫他!”薛問天指了指地麵上,仍舊跪在那裏,一聲不吭的劉嘉亮。
“什麽意思?我怎麽不明白?”淩幼薇愈發疑惑不解。
“你不用明白,我們進去吧。”
“那他呢?”淩幼薇指了指劉嘉亮。
薛問天頭也不回,走向回春堂,口中傳來風輕雲淡的話語,“他是罪有應得,從他口中喊著為人民服務,做的卻是傷天害理的事情,同時為錢辦事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的結局。”
淩幼薇似懂非懂,也跟了進去。
至於門口的劉嘉亮,也失魂落魄的站起身,跌跌撞撞的離去,如喪家之犬一般。
在二人回到回春堂不久。
回春堂的門口,出現了兩人。
為首的一人,年紀五十來歲,雙鬢斑白,麵容憔悴,黯淡的雙眸裏,滿是疲憊。
“辛老,這裏就是回春堂了。”男人回過頭,看向身旁的老者時,神色透露出尊敬之色。
“怎麽連招牌都被摘了?”
男人身旁的老者,倒是穿著體麵,渾身上下,一絲不苟,七八十歲的年紀,仍舊精神矍鑠。
他渾濁的目光,看向地麵上,斷裂兩節的回春堂招牌,微微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