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真以為自己是神醫嗎?
狐狸心都涼了。
艸!
這哪個不長眼的……把小祖宗惹成這樣?
真活膩了吧!
快速說道:“小祖宗你冷靜!我馬上回去!”
小團子已經切斷了電話,雙手插兜,走回急救室門口。
葉傾染哭得不行,抽抽噎噎的跟葉眠軟軟的告狀:“嗚嗚,眠哥哥……壞人有好多,他們拿槍打我們……葉叔叔從水裏救了我們,然後又來了好多壞人,他們有槍,他們好壞的。”
哭著哭著,又想到葉司南是用身體替他們擋了子彈,葉傾染鼻子一酸,眼淚汪汪又哭了起來。
葉眠抿緊了唇,臉色依然有些白,卻是一字一句,極為冷靜道:“放心好了,有眠哥哥在這裏,染染不怕的。眠哥哥會打人!”
“可是,可是壞人好多,他們有槍……”葉傾染依然哭巴精的流著淚,有點不太信任他,“眠哥哥你自己都有傷,你根本打不過壞人。”
葉眠:……
臉色抽了抽,無語:他是被一個小屁孩鄙視了嗎?
正要說話,小團子從外麵走了進來,一張冰冷的小臉滿是戾氣,聲音低啞晦澀:“眠哥,我記得媽咪另一個師弟,叫墨秋,他在哪兒?”
葉眠愣了一下:“墨師兄?你找他有事?”已經拿了電話,找到了墨秋的電話號碼,撥通之後,聽著耳機裏響了兩聲,那邊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接起,“HI!我親愛的小師弟,怎麽想起給師兄打電話了?是在醫院住著不舒服,還是缺錢缺美人兒了,你跟師兄說一聲,師兄給你送啊!”
這吊兒郎當的語氣……太服了。
葉眠抽了抽唇,看一眼臉色冰冷的小團子,快速說道:“師兄,別鬧……這邊出事了,師姐的兒子被人追殺,救他的人受了重傷,師姐很生氣,正從雲都趕回來。”
墨秋:……
墨秋:!!!
吊兒郎當的氣息猛的一收,抬手把懷裏的兩個女人推了出去,厲聲道:“媽的!我看他們是活膩了!地址發我,馬上過去!”
“好!”
利利索索發了位置共享,葉眠掛斷電話,轉頭看向小團子,語氣已經溫和下來,低聲說道:“沐沐,放心好了,沒事的……”
小團子不語。
他淡淡的眸光抬起,向著葉傾染看了一眼,滿是複雜的說道:“嗯,不會有事的。”
葉司南如果出事,他對不起葉傾染!
可,這隻是他的希望而已……事實卻是,葉司南這次受傷極重,能不能活過來,還是未知數。
他一雙眸光抬起,靜靜看向急救室門口,手術燈亮著,裏麵正在救人。
葉傾染不哭了,她紅著一雙眼睛,用力的握著小團子的手,似乎這樣就能給她力量一般,祈禱著葉司南能夠好好活下來。
而心中也有一種莫名的感覺,葉傾染總覺得葉司南這個叔叔,特別特別的親近,是因為同是姓葉的關係嗎?
“別急,會沒事的。”葉眠蒼白的勸慰著,他掌心握著手機,不時看一眼時間,也不知道墨秋什麽時候會來。
如果再把息草可以帶來一點點,那麽,是不是會增加一些葉司南活下來的機會?
但這話他終是沒有說。
“媽咪會救他。”小團子道,現在這外麵一共三個人,小團子可以說是最冷靜的。
他滿身的血,一雙漆黑的眼睛,卻是閃著令人心悸的光芒,那是發自骨子裏的狠勁!
像是一隻被惹怒的孤狼,護短的很。
葉眠張了張嘴,沒敢再問,一切……等師姐來了就好了。
一路風馳電摯,兩個小時之後,沈慕歌來了醫院。
小團子掐著點打電話:“媽咪,葉司南傷得很重,有可能需要……”息草。
手機裏,沈慕歌的聲音又冷又淡:“我來了。”
小團子起身,往外看。
走廊中間的門往兩側打開,一道人影從外麵走進來,步子又快又穩,麵色很冷。
沈慕歌套著一件淺色外套,黑色休閑褲,頭發利落的紮成馬尾,束在腦後。
冷白的手,一隻插兜,一隻推開麵前的門,整個人顯得極為冷清。
“媽咪……”看到她,小團子喊了一聲,快步迎了上去。
卻又在走近沈慕歌的時候,倏然頓下腳步,眼底拉出了淡淡的血絲,緊繃的神經也漸漸放鬆,他疲累的說道:“媽咪,對不起。”
聲音又沉又啞,帶著濃濃的愧疚:“媽咪,我太自信了,以至於,我從來沒有想到過,空有腦力沒有武力的我,在那些殺手眼中,永遠都隻是渣渣。”
這次若不是葉司南救他們,他跟葉傾染,將死無葬身之地。
“沒事的,有媽咪在。”伸手在小團子腦袋上安慰的輕揉了一把,沈慕歌向前走過去,葉眠起身,臉色發白的叫了聲:“師姐。”
她點點頭,看向眼睛紅紅的葉傾染,也揉了揉她的腦袋,跟葉眠說道:“墨秋在哪兒?”
“師兄馬上就到。”
“嗯,你們留在這裏,我去看看。”說著話,急救室裏麵醫生出來了,一手的鮮血,臉色有些難看,“哪位是家屬?裏麵傷者傷勢太重……很抱歉。”
話落,小團子眼中一片漆黑,他大步過去,仰脖看向麵前的醫生,人小,可氣勢不小,一字一頓,極冷:“醫術不精!滾!”
是一種瀕臨暴發的怒!
醫生一愣,見自己被一個小孩子給罵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沉著臉道:“小朋友!你人小,可這口氣挺大。裏麵的傷者實在傷勢太重,我們已經盡力了……”
沈慕歌打斷:“病例,還有診斷報告給我。”頓了頓,看向葉眠,“手術服準備好了嗎?”
葉眠愣了下,還未出聲,小團子已經說道:“媽咪,都準備好了。”
話落,有人送了無菌服過來,沈慕歌換上,連看也沒看一眼門口的醫生,邁步進去。
醫生的臉色跟著沉了下來,氣得不行!
他從醫這麽多年,從來沒見過如此狂妄的家屬,既然不信他,又何必把傷者送來醫院,讓他治療?
一句話脫口而出,充滿譏諷:“真以為自己是神醫嗎?就算進去了,他也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