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天助我也
江風慢騰騰地給鄭爽倒上水,心裡暗暗盤算著接下來再做些什麼。看到鄭爽正在從包里往外掏自己的洗漱用品,知道她要去洗澡了,就趕緊說鄭局長您稍等,我去給您放洗澡水。
鄭爽答應,江風就慌得屁顛屁顛地就跑到浴室了。他把碩大的浴盆仔細清洗了兩遍,才開始放水。看到浴盆倒是挺高級,還有衝浪、按摩設備,檔次挺高。心想這樣的浴盆,一個人泡在裡面,顯然是種浪費,這根本就是讓洗鴛鴦浴用的嗎!
放好水出來,發現鄭爽正坐在床上喝水。江風說鄭局長,水放好了。卻站著不走。鄭爽把茶杯放下,站起來說真是辛苦你了江風。我要洗澡了,你也趕緊過去洗洗睡吧。你不是就住在隔壁嗎?有什麼事情我再叫你。
話說到這裡,江風不得不走了。他知道,如果自己這一走,今晚就算是再也沒機會了。因為不管找任何借口再來敲鄭爽的門,都顯得很突兀,很生硬,也很沒氣氛。鄭爽說是有事叫他,但現在已經是零點了,鄭爽還能有什麼事?除了睡覺,還是睡覺。當然睡覺她自己會睡的,不需要誰來幫忙。
江風沮喪地想著,看實在沒有理由再呆下去,就說好吧,我過去了。說著,眼還看著鄭爽。鄭爽垂下睫毛,沒做聲。江風又說,鄭局長我過去吧?鄭爽這次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說你過去吧。江風呀,你要笑死我啊,你這塊木頭!
江風知道鄭爽看出了他的心思,一陣臉紅,心想也許她不像自己那麼齷齪,滿腦瓜子都是做那事。這樣想著,就有點愧疚,抬腿往外走。鄭爽跟在後面說江風,抓緊時間睡覺,咱們明天早晨5點就出發,爭取上班之前趕回雲湖。江風手已經拉開了房門,轉頭說好,我在手機上定個鬧鈴,防止睡過頭。鄭爽點點頭說,嗯,到時候你來叫我。
江風木然地答應著,轉回頭要走出去的一瞬間,發現了一個問題。哈哈,他又有理由可以多呆一會了。原來他發現,房間的窗帘並沒完全拉上,還露著一道不小的縫隙。心想這可不是什麼小事,萬一鄭爽不注意,洗完澡后光光地走出來,被人偷窺了拍照了可就麻煩大了。所以他趕緊說等等,鄭局長,房間的窗帘還沒拉好呢。說著話又折身回來去拉窗帘。
這一拉窗帘可不當緊,拉出事來了。江風伸手抓住窗帘要拉上的瞬間,忽然冒出了個念頭,想看看窗外的夜景。他把頭伸到窗帘後面,往下面一看,吃了一驚。
只見這個賓館的後面是一個很大園子,裡面有幾點暗淡的燈光,在寒風中鬼火似的發著幽光。院子里,整整齊齊地站著一排排的人,一動不動,好像是馬上就要出征的士兵。江風心想,怎麼,難道這裡住著部隊?
仔細一看,忍不住哎呀一聲,這哪裡是什麼人哦,分明是一座座立著的墓碑!江風就覺得毛骨悚然,一股涼氣從足底升起,身上的汗毛都一根根豎立了起來,把衣服都撐了起來,整個人也變成了刺蝟。再往西邊看,燈光下好像有個破敗的大門,大門上方是一個斑斑駁駁的紅五星,下面四個大字:烈士陵園!
靠,竟然住到烈士陵園裡來了!難怪這個賓館叫做什麼金陵度假村,原來就是從這裡來的呀。也難怪這個賓館的生意如此慘淡!鄭爽看江風伸著頭看著外面發獃,以為他看到了什麼稀罕,也趕緊湊了過來,興奮地說江風,是不是在欣賞夜景呢?讓我也看看唄。
伸頭看了,沒看明白。愣怔了一會,突然明白過來,呀地大叫一聲,一把把窗帘給拉上了。鄭爽吃了驚嚇,臉色發白,一隻手緊緊抓了江風的胳膊,一手在自己胸上捋,說媽呀,嚇死我了!今晚我們要和烈士們住在一起啊!又怪江風,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啊,早告訴我我就不去看了,讓我吃這麼個驚嚇!
江風這會倒從驚嚇中回過神來了。看鄭爽緊緊抓著自己的胳膊,恨不得把指甲都掐到自己皮肉里,又看到鄭爽被嚇得臉色發白的樣子,知道自己今晚又有事可做了,開始在心裡感激起這些烈士來,心想各位啊,要不是你們,我哪裡會有今晚上的好事呢?心裡這樣想著,嘴上卻虛情假意地安慰鄭爽說,哈,沒什麼好害怕的啦!我們不都是無神論著嗎?活人咱都不怕會去怕死人?再說這些烈士們風格都很高的,不但不會傷害我們,還會在暗中盯著我們,隨時準備保護我們呢。
江風的安慰沒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讓鄭爽更緊張了。其實這也是江風的本意。他的這個安慰之詞根本就沒存什麼好心。江風發現此刻的鄭爽,驚慌失措的,又變成一個小女人了。看來女人永遠對男人都是依賴的啊。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快要達到了,還故意要來個欲擒故縱,說好了好了,別怕,就是住在陵園裡,一般來說不會有什麼事的。鄭局長我走了啊,你快去洗澡吧,洗完了趕緊上床,拿被子蒙著頭,一睡著就什麼都沒有了。
鄭爽卻叫道,不!你必須得在這裡陪著我!等我睡著了你再走!
鄭爽這會完美放下了架子,拉著江風,不讓他挪步,撅著紅嘟嘟的嘴巴,開始耍賴了。
江風裝作很為難的樣子,說,這怎麼可以?男女授受不親啊,我還是回我的房間吧,你不是說了嗎,我就在隔壁,有什麼事情你再叫我。江風說著,抬腿要走,鄭爽卻拉著他不放。說江風,你這會怎麼變得這麼規矩啊,要做柳下惠呢?這樣吧,你老老實實地在這裡坐著,等我洗完澡你再走好了。
江風說那,那好吧,慢慢吞吞地坐了下來。鄭爽說不準偷偷開溜啊!這才去洗澡了。
江風坐著,聽到浴室里一會就傳來了嘩嘩的水聲。這嘩嘩的水聲聽得他心裡開始亂起來。心想鄭爽這會一定是脫得光光的,在站著淋浴吧。想起她那豐滿的,野性的身體,曾經在自己身下像蛇一樣的扭動,扭動,江風丹田那裡突突地跳了幾下。又想到鄭爽肯定也會發現牆上的壁畫里的那個裸體女人,當她看到那女人和自己一樣帶著鐵環時,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江風胡思亂想,想入非非,身子火熱發燙,太陽穴那裡的血管突突地跳。他有點坐不住了。想到了那個寬大的浴盆,他心裡忽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現在自己光溜溜地衝進去,那麼接下來會是什麼樣的情形?鄭爽會惱羞成怒,尖聲大叫,把自己趕出去?還是二話不說,把自己肉乎乎的濕漉漉的身子撲到他懷裡,接受他的擁抱?抑或是半推半就,先怒后喜,先推后拉,先松后緊,變被動為主動,最後徹底瘋狂?
江風反反覆復地考慮著可能發生的後果,心怦怦跳得似乎要掉到地上。經過反覆推敲,他認為第三種情形發生的可能性最大。再說今天發生了那麼多巧合,他不能辜負了天意。他意識到,這會時間對於他來說,是非常寶貴的。因為如果再猶豫下去,鄭爽就洗完澡出來了。如果她出來后說好了,江風,我要休息了,你可以回你的房間了,那自己不就徹底傻眼了嗎?
浴室嘩嘩的水聲好像停了下來。江風腦袋猛地一熱,騰地站了起來。他在心裡叫著,江風你這個懦夫,你再也不能猶豫下去了!說不定浴室里的女人,也正在等著你呢!
這樣想著,他三兩下就把自己的衣服扯了下來,毅然決然地向浴室走去,腳步從容而鎮定。
色膽包天的江風光著身子輕輕地推開浴室的門,又反手輕輕地把門關上,挺著身子站在門后,就像一個將要參加公務員面試的考生,戰戰兢兢地等待著主考官判決自己的命運。或通過,或out。
他舉目望去,就見自己的感性女神-——鄭爽正一絲不 掛地站在花灑下淋浴。她雙手放在腦後,仰著臉,挺著驕傲挺拔的一雙大胸,閉著眼睛,任水流灑在她那張高貴美麗的臉上。她就像一棵燦然開放的向日葵,欣欣然張開了所有的花瓣,儘可能地朝著太陽,貪婪地承受著陽光的撫摸,身上的每個毛孔都舒服得不行。
她側對著浴室的門,光潔飽滿的身子上塗滿了沐浴液,白色的泡沫正隨著水流,從她那一雙高聳的胸上往下淌,在她的胴體上劃出一道道小溪,戀戀不捨地流下來,在她腳下匯成了一道白色小河。她雙腿修長,腰身緊緻,圓鼓鼓的臀部收得緊緊的,微微上翹,配合著盈盈細腰,那曲線驚心動魄,讓江風看的魂飛魄散,身體就早就像雪獅子烤火,酥麻了半邊。
鄭爽可能是正在陶醉地想著什麼,也可能是嘩嘩的流水聲淹沒了開門的聲音,她竟然沒有發現浴室里闖進來了個大男人,而且還是個一絲不著,心懷不軌的男人。
此刻,她雙手抱頭,閉目仰臉的動作,看上去感性至極,藝術至極,讓人嘆為觀止。那簡直就是一副精妙絕倫的人體油畫,一件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藝術品,一件女性特徵格外明顯的瓷器。看著眼前這個人間尤物,江風再一次被女人的身體深深地震撼了。他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大腦暫時失去了思維,一片空白,忘記了自己進來是要做什麼。
可能是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鄭爽猛然睜開了眼睛。她扭頭髮現光著身子的江風時,身子一顫,發出了一聲短促的驚叫,顯然是被嚇到了。她雙手趕緊從腦後放下來,條件反射般地抱住了自己胸前的那一對大鴿子。那對鴿子顯然也收到了驚嚇,顫巍巍的亂晃。鄭爽抱著自己的胸,皺著眉頭,提高聲音說,江風!你怎麼這樣……
江風在鄭爽的注視下,緊張地手足無措。鄭爽作為自己的領導,在工作中是非常嚴厲的,曾經不止一次在他工作出錯的時候,用她那雙美麗又威嚴的鳳眼審視他。那個時候,江風就會變得非常心虛,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彷彿鄭爽那雙眼睛具有透視功能,把自己的身體和內心都看了個一目了然。江風坐在她面前,無地自容,覺得自己好像沒穿衣服似的。不過今晚,他不再有那種沒穿衣服的感覺了,因為他本身就沒穿衣服。鄭爽已經雙手掩胸了,自己怎麼辦?要不要雙手也掩著下面?江風大腦里一片混亂,萬萬沒想到闖進浴室后,會是會這樣的結果。他那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裡,羞愧地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淋浴的水還在嘩嘩地響著,那水流澆在鄭爽身上,如春雨在滋潤久旱的沃野。浴室內的空氣彷彿凝固了,時間在這一顆也停止不前了。鄭爽抱著自己的一雙胸,不說話,只是上下打量著江風,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面紅耳赤的江風不敢抬眼看她,當然他不會發現鄭爽那凌厲的目光里,分明還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一絲激動,一絲貪婪。因為作為一個男人來說,江風的身體也是非常完美的。他肩膀寬闊平整,胸肌發達,身上的肌肉鐵塊似的,隱藏著無盡的力量,並且一點贅肉都沒。只是這樣一個讓女人怦然心動的男人,此刻顯得有點六神無主,不知道該進該退。
江風實在難以忍受這樣的窒息,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了。他搓著一雙大手,結結巴巴地說,鄭,鄭局長,對不起,我實在控制不住自己……我……你……你繼續洗吧,我先出去了……
江風語無倫次的說著,伸手去拉門,打算趕緊逃出去,躲開鄭爽那刀子似的目光,否則自己真的就是體無完膚了。
就在江風把手放在門把手上將要拉門的瞬間,鄭爽說話了。她說,等等。江風,你真是色膽包天了。你既然有勇氣光著身子闖進來,你就應該能考慮到闖進來的後果。怎麼了?你怕了?你以為自己很勇敢,那你現在為什麼連抬頭看我一眼的勇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