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7章 充滿無奈
現場只剩下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楊少波這才開口對我問道:「二哥,你這是在做什麼?安排後事?這麼說來,你是打算跟柳鵬飛拚死一戰?既然這樣的話,讓兄弟陪著你吧。都是沒有什麼牽絆的人,還真不用怕誰。他柳鵬飛特別有錢又咋滴啦,難不成還有三頭六臂?哼,我才不相信呢。」
我聽到這裡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要了兩瓶啤酒,然後跟楊少波輕輕碰了一下,「咱們喝酒吧。」
這個美麗的夜晚我又一次喝得酩酊大醉,依舊是楊少波把我送到了家裡面,不過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還是早早從床上爬起來,來到大哥家裡面,開始了一整天的訓練,現如今只有在練習易筋經的時候,我才會有一種輕鬆的感覺,因為處於練功狀態,疼痛會讓我無暇顧及其他。
今天一共練習了四個半小時,練習了這麼長一段時間我早就已經筋疲力盡了,中午隨便吃了一點東西,下午的時候就在大哥家裡面睡覺,不過剛剛睡下沒有多久,馬上就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了。
「喂,誰呀?」我拿起手機迷迷糊糊問了一句。
「張凡,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已經下飛機了。」電話裡面傳出了許媚的聲音。
「你已經下飛機了?」我重複了一句,這個時候腦子仍然有些迷糊。
「張凡,你在做什麼?原先我是打算回來的,不過已經沒有飛機票了。我坐今天上午十一點鐘的飛機,下午三點鐘左右到了花都市。上飛機以前,我記得我還給你打了一個電話。難不成,你現在並沒有在飛機場?」許媚問道。
「這個……」我聽到這裡一下子清醒過來,上午的時候許媚確實打過電話給我。
「你在那個地方等等我,我馬上到機場來。」我說道。
「什麼?你真沒有在機場?哎呀,張凡。你……」電話那邊傳來了許媚充滿不滿的聲音。
「我剛剛一直在練習易筋經,不知不覺就把這件事情忘記了。」我誠實交代了一切情況,看上去有那麼一點不好意思。
這段時間我過的不知道有多麼痛苦,一直在修鍊易筋經都沒有怎麼停下過,之所以用如此瘋狂的方式去練習,並不是為了增強自己的力量而是為了發泄自己內心深處的苦悶還有痛苦,至於許媚的事情,我是選擇性遺忘了,因為我已經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另外柳鵬飛給我的時間也差不多要到了,我打算在柳鵬飛動手以前徹底消失,永遠不再踏入花都市。
「得,我是真拿你沒辦法了。」許媚看上去還是有那麼一點不高興。
「哦。」我聽到這裡答應了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麼。
「掛電話了。」許媚聽到我的聲音馬上掛斷了電話。
按照道理來講,我應該主動表示歉意然後主動哄一下這個女孩子,如此一來,整件事情自然而然就過去了,可我只是哦了一聲,許媚聽了以後頓時就不高興了。
「嘟嘟!」
聽手機裡面傳來了嘟嘟的聲音,我臉上露出了凄慘的笑容,「張凡,整件事情也是時候結束了,你只不過是一個普通到了極點的小人物,誰都可以踩上一腳的那種,還是趕快回到縣城裡面過那種平凡的生活吧,你沒有辦法配得上許媚,當然也沒有辦法配得上李夢媛,甚至,你連你身邊的尋瑤都配不上,不要好高騖遠了,還是老老實實離開花都市吧,要不然的話,你遲早會變成臭水溝里的屍體慢慢腐爛掉,若只是你一個人遭遇這樣的事情倒也沒什麼,可你身邊的人也有可能會變成這樣啊,為了自己一個人犧牲那麼多人,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哎呀!」
我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緊接著閉上眼睛,這個時候一股特彆強烈的疲憊感湧上來,於是,我閉上眼睛就這樣睡了過去。
當我再次從睡夢之中蘇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外面已經天黑了,大哥跟楊少波等人正坐在桌子旁邊吃飯,楊少波則用很小的聲音跟大哥說著什麼,大哥聽到這裡微微皺起了眉頭,臉上還露出了思考的表情。
我看到這裡於是就走了過去,腳步聲一下子就吸引了大哥還有楊少波兩個人的注意力,「二弟,你醒來了呀?坐下來吃飯,原先還打算讓你多休息一段時間的。」大哥笑著對我說道。
這個時候的我肚子餓得厲害,於是就沒有講什麼客氣,坐下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吃了起來,一邊吃東西一邊問道:「大哥,你們剛剛在說什麼呢?」
楊少波用那種眼神看了我一眼好長一段時間什麼話都沒,大哥瞪大眼睛看著我然後說道:「二弟,剛剛楊少波跟我說你把好幾個場子都打包送給了他們?」
「嗯。」我聽到這裡輕輕點了一下頭,因為我今天也打算跟大哥說一下我離開花都市的事情。
「為什麼呢?」大哥看了我一眼然後對我問道。
「柳鵬飛之前給了我三個月的時間讓我去找童雅西,可是我根本找不到童雅西,留在這裡也沒有辦法跟他一拼高下,因此打算離開花都市回到小縣城過平凡而又幸福的生活。」我並沒有隱瞞而是直接把真相說了出來。
「你不打算要花都市的事業了?」大哥看了我一眼然後對我問道。
「二哥,你絕對不可以離開這裡,你若是離開了這裡,那麼忠義堂就會變成一盤散沙,這樣的局面對我們大家來講,那都是極為不利的,大不了,我們就跟姓柳的拼了,大家都是肉體凡胎,誰還怕誰不成?」楊少波說道。
「現在這個社會是**的社會,如若沒有法律這個枷鎖我們的確不用害怕柳鵬飛什麼,只可惜現在的法律是越來越健全,我跟柳鵬飛爭鬥了差不多一年時間,依舊沒有辦法奈何這個傢伙,然而這個傢伙卻可以用各種各樣的辦法來蹂躪我,這是一種相當不平等的對抗,因為先下所有規則還有法律都站在了他那邊。」我端起一杯酒一口喝乾了,語氣充滿了對現實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