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8章 心驚膽怯
「道理誰不明白,可惜現在寸步難行了,雞蛋碰石頭有什麼用,唉。」沈明生說。
「這麼說,柳鵬飛你不鬥了?」我問,其實我也是沒有打算摻和那個國營廠的事,可是柳鵬飛不死,我的小命就睡隨時讓他拿走。
「起碼目前來說,只能是靠你自己了,我要是輕舉妄動,對方想要幫助柳鵬飛對付我的話,那太容易了,我完全沒有還手之力。」沈明生說。
「沈大人,你能甘心就這樣讓他們掐著頸子過日子嗎?」我思考了一下問道。
「誰也不會甘心。」沈明生立即回答,可是下一秒,他就已經意識到什麼,然後壓低聲音對我說:「張凡,可是我現在已經沒有從前那股雄風霸氣了,我看我應該提前內退。
沈明生的不甘心和深深的落寞,從他的語氣語音里,都不難發現,但是我沒有說話。
「其實我這個年齡,也應該是休息的時候了,張凡,關於那個國營廠的事,你別再去碰觸了,也不要讓人任何人知道,你多少了解這其中的內幕,真的太駭人了,我小心謹慎藏了一生的秘密,人家居然全知道,呵呵。」沈明生說,有幾分自嘲的落幕感。
「沈大人,你也不是什麼老年人,再說了,我們也還有機會,那些人在乎的事情是擺在那裡了,對他們來說,有如一道催命符,當然,同樣來說,也是讓我們致命的東西,到後續,就看誰的計劃周詳和命硬了。」我說。
「命硬?沒得比,因為我們是雞蛋碰石頭,不會有好下場,你想想看,十七年前,當時在花都的一把手是誰,現在在什麼位置上,你就明白了。」沈明生說。
我看他現在是被恐懼佔據了理智,想想其實也不難理解,謹慎一生的他,發現自己以為保全得很好的秘密,原來人家知道得清清楚楚,這總感覺確實足夠打擊人的。
「沈總,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決定不和柳鵬飛鬥了?」我再一次詢問,想要確定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打算、
老狐狸,還以為你野心勃勃,現在被人一警告,就退縮了,害老子一直在向前沖,想著柳鵬飛死了,神六就可以滅了,然後就到我擴大勢力和地盤的時候了,可是尼瑪的沈明生,你卻要鳴金收兵了。
「呵呵,斗不鬥也就這樣了,過兩個月我就提前內退,還有什麼可以斗呢?張凡,你別在去惹他,你鬥不過柳鵬飛的。」沈明生說。
卧槽,老狐狸你要退縮,我還怎麼去和他斗,你一走,我立新路所有的勢力,分分鐘就被對手殲滅,神六和熊九兩大勢力都聽命於柳鵬飛,熊九雖然已經死了,可是他的人馬依然還在,會被柳鵬飛綜合起來,而神六,曾經已經被青龍打得七零八落,可是最終他的主業還依然在他自己手裡,總之都聽命於柳鵬飛,我還怎麼斗。
不行,沈明生不能撤離,思考過後,我都沈明生說:「沈大人,巨大的危險中,暗藏的就是巨大的機遇和利益,鹹魚還可以翻身,況且,我們還有得是機會。」我說。
「此話怎講?我怎麼覺得,你是在作隨時掙扎呢?」沈明生說。
「沈大人,記得柳鵬飛的胞兄柳海洋嗎?兩年前他噹啷入獄,同一天他兒子柳子言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當時最勁爆的是他們父子和童雅西有那些不雅的視頻,引出去一系列的事來,我這樣說吧,那些事不是他們的氣數已盡,而是因為,是三年前就進行了一場精美的部署。」
我對沈明生說道,為了不讓他鳴金收兵,我決定爆料一點點內幕,沒有他在上面罩著我,在花都,我將無法進行自己所有的計劃。
「張凡,這麼說,要對付柳家的人不少?」沈明生說,這樣高深的人,聽我說一點點,就會明白其中是怎麼回事了。
「不單單是要對付柳家,是想通過柳鵬飛把那個國營廠的面紗揭開。」我說。
「停,張凡,我們見面聊,這是電話。」沈明生說,聲音一下變得非常嚴肅起來。
「嗯,那你說一個地方吧。」我說,估計是怕隔牆有耳,或者監聽什麼的吧。
「那就三十分鐘后,在香聚源見面吧。」沈明生說。
「好的,一會見。」我回答完后,那頭才掛斷電話。
早上的鍛煉,已經把我折磨得半死,睡醒來后吃了中飯,恢復了一些,接著下午踢腿將近兩個鍾,現在是兩腿打抖,半死不活的狀態,可是現在必須去見沈明生,他是我的盟友,一旦鳴金收兵,我就失去了助力,他的去留,直接關係到我是否能在花都生存。
兩年多以來,立新路我用了多少心血,才有今天的狀態,我不能就這樣放手,所以,我得去見沈明生,站起來的時候,差點站地不穩,楊少波趕緊扶住了我,隨後,我打起精神,帶著楊少波和雨哲一起去了香聚源。
到達的時候,沈明生已經提前到了,我讓楊少波和雨哲兩個人,跟沈明生的司機一起在隔壁的茶室喝茶等待,然後才走了進去。
「張凡,你說三年前,就已經有人在暗中對付柳家?而且還想通過柳家揭開當年那個廠倒閉的神秘面紗?」沈明生盯著我問。
「是的。」我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張凡,你是否確定,還是空穴來風?」沈明生問。
「絕對肯定。」我回答:「假如你懷疑的話,我可以把故事中的女主人叫回花都,讓你當面問詳情,不過,不過後面那層勢力,她並不知道。」我說。
「這樣看來,是某種政治的鬥爭了。」沈明生雙眉緊皺,聲音很低,聽起來好像在自言自語嘀咕著。
「嗯,我所知道的是,現在有兩股勢力已經派出了人,目前在花都進行了鋪墊,隨時都有可能性揭開那個廠的神秘面紗,到年底的時候,事情一定會推上一個高潮版本。」我說。
聽到這話,沈明生的目光里有了異樣的光芒,他也沒有掩飾,放下茶杯問我:「那也就是說,開春之後兩會的選舉?」
「是的,那是高層們之間的事,總之臨近選舉的時候,就應該會見到效果了,我們可以假設面紗勢力是A,那麼現在有兩方是B和C,假如A被選中,那麼B和C就成為A清理的對象,假如是B或者C其中一方當選,那麼A和柳鵬飛就會被攻擊。」我小心翼翼的說道,其實談論這些,我有些心驚膽怯,這是高層的國家大事,我一個小人物真的不是很放心去評頭品足的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