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還是狠不下心
想到這裡,我還是無法狠下心來,對楊少波說:「波仔,我做不到對丹丹不管不顧的,畢竟對方是一個瘋子一樣的畜生,這個家我不管的話,還能誰去管她們幾個女人。」
「其實,二哥,我也明白你想挑起家裡的大梁,可是你的小姨子不是小孩子,你對她那麼凶的態度,會讓她更加反抗,也許在成長的道路上要吃點虧才會真正的長大。」波仔盯著我,說道。
「可是,這個虧這麼讓她去吃?難道要我眼睜睜的看在一朵花被一個魔鬼採擷?然後看著這個魔鬼陰謀一步一步得逞?」我說。
「可是,你能怎麼辦?剛才你沒有聽到醫院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柳子言用的是命在做賭注,你用什麼?吼叫幾句就讓你家小姨子相信這是個圈套嗎?」楊少波問。
「那……我也不知道自己可以怎麼辦?」我又急又惱怒。
「不是已經說了嗎?讓她在吃點虧,一般人都不會相信的事況且你那單純的小姨妹呢?人只有在親眼見到一些事實后才會明白事情的真偽,讓她吃點虧吧,到關鍵點的時候,我們才出手,不然不但救不了她,還會把你小姨子推進了火坑也說不好。」波仔說道。
我點了一支煙,吸了幾口,思考了片刻,楊少波說的也很有道理,如果是一個不是很熟悉的人我肯定做得到,可是白丹丹,她和關係太微妙了,說是小姨子,雖然沒有捅破關係,可是也是我心裡的寶,在那一次幫我醫治好我的陽痿后,我們的關係就微妙的很難形容,有著親人之間的親,也有著情人之間的情,甚至有個時候,白丹丹好像和我的女兒一樣,我給予她的是溺愛。
我做不到讓她吃一點兒的虧,是的,我絕不會讓她吃虧,我必須打敗那個瘋子,讓那個瘋子白白挨一刀還佔不到白丹丹變點便宜。
「波仔,我必須要一個辦法,讓柳子言傷害不了白丹丹,讓他後悔自己拿命進行了這場賭局。」我說。
楊少波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二哥,我是沒有辦法,人家用命進行的賭注,那是下了重注的,你要是有辦法的話,我支持你就是了。」
在樓道口,我點了一支煙,思考著要怎麼樣才可以讓白丹丹看穿柳子言的陰謀呢?
那個捅刀子的人?我可以找到那個人讓他來證明,不,以柳子言的陰狠,那個混混絕對沒有命了,而且估計還會是意外死亡。
不,任何一場陰謀都會有漏洞,不可能做到天衣無縫,看只看有沒有人會認真的去尋找這些漏洞而已,為了白丹丹,我一定需要一個萬全之策才行。
好像是老天知道我的思想進入了瓶頸口的時候,幫我跟蹤了柳子言幾天的蜈蚣來電了,我見楊少波正好去洗手間了,就立即接聽了電話:「喂,蜈蚣。」
「凡哥,我剛抓到了那個對柳子言捅刀子的人。」蜈蚣在電話那一頭喘著氣對我說。
蜈蚣的話讓我突然感謝上蒼,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心裡,老天開眼,這個關鍵直接證據被我抓在手了,不然估計我永遠無法證明柳子言是拿命演繹這場戲了:「柳子言,你下這麼大的賭注,我要讓你血本無歸。」
「蜈蚣,你厲害,怎麼會想到去追對柳子言動刀子的人呢?」我興奮的問。
「在盯梢柳子言這幾天來,發現彬彬有禮的外面下暗藏著一顆十分陰暗的心,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會捨身救人,但他倒在地下那一刻我就立即感覺有貓膩,然後決定去捉那個對柳子言捅刀子的人。」蜈蚣說道。
好一個蜈蚣,敏銳力這麼強,推測力度這麼到位,在幾秒鐘之內就看起清楚一件事情的真相,不由得讓我對他產生一絲敬意。
「按理來說,動手的這個人沒有命活到這個時候才對吧?」我問。
「是的,我跟著這個人的後面,然後一輛大貨車對著他就急衝過去,在九死一生之際我救下了他,不然哪裡還有命?現在人在我手裡,凡哥,你打算要怎麼處理?」蜈蚣說。
「嗯,蜈蚣好樣的,現在你把人帶離花都市區吧,到市郊一個叫黃山的開發區後山去,準備幾天吃的東西和水,可能要待幾天才行。」我說。
如果柳子言醒來後知道唯一可以揭露他陰謀的人沒有死的話,一定會大力尋找,還有可能會動用警方幫忙,這麼關鍵的人,對他來說就是一個炸彈,對我來說就是一個活寶。
當我和楊少波回到手術室門口的時候,柳子言那些官富二代已經沒有在了,打聽一下,原來柳子言已經脫離了危險,現在已經安排好在VIP病房裡了。
幾個夜班的小護士正在說著悄悄話,說什麼書記的公子好有愛心啊,見義勇為呀,而且還這麼英俊帥氣呀等等的話題,聽到這些我在心裡暗暗的嘆了一口氣,柳子言英俊的皮囊下,掩蓋著惡魔般邪惡的內心。
當我和楊少波走到貴賓區的時候,病房門口有警察在把守,而且院長帶著一群專家在裡面會診,我靠,我在心裡暗暗罵了幾句:「他媽的不怪得你敢賭命,就算再捅你兩刀,你個畜生也死不了。」
我們在外面看了幾眼,見警察的目光就掃了過來,白丹丹一直守在病床前,我再生氣也於事無補,於是吩咐楊少波:「辛苦你在醫院看著丹丹吧。」
「好的,二哥。」他點頭答應。
我點點頭,就轉身離開了醫院,回到了別墅,都深夜了,白馨卻還在客廳里沒有睡,眼睛盯在電視,一動不動,說是在看電視,還不如說在發獃。
我走到她的身邊,她都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對她說:「柳子言現在已經向白丹丹下身了,你打個電話給白丹丹叫她回來吧,最好是揭露柳子言那醜陋的面目。」
我嘆了一口氣,醫生說了,這是一種心裡的病,人在受到強烈傷害的時候,就會把自己和外界的電源扯斷,與世隔絕的形成一個自我保護,也就是深度的自閉症。
「白馨,你和我說說話,好嗎?」我摸了摸她的頭,然後就抓起了她的手,要是以前我坐這些動作的時候,她肯定有若驚弓之鳥,面紅耳赤,可是現在的她,一動不動,目光空洞沒有焦距,好像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娃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