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稀里糊塗
我瘋了一樣爬了起來就再次沖了上去，怒吼：「王軍，老子今天不要這條命也不會放過你，我操你大爺。」
「窩囊廢，你奶奶的這是要找死是不是，老子成全你，讓你死個明白。」王軍一腳把我跩得老遠。
我摔到在地，痛得讓我瘋狂，歐文爬起來不顧一切再次沖了上去……
接二連三砰砰砰，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像紅了眼的瘋牛一般只知道本能地朝前沖，心裡在瘋狂的吶喊著：「老子不是窩囊廢，老子再也不當窩囊廢，老子今天寧願死，也不願意再懦弱膽怯。」
當王軍的腳飛過來的時候，我猛然抱住了他的腳，整個身體彈起來，一頭撞進了他的褲襠，王軍慘叫起來，捂著下身嚎叫：「王軍，今天老子不殺你，就他媽的不是人。」
我坐在地下，腦袋撞擊的力量也許不是很大，王軍一分鐘不到就再次站了起來，一腳就踩在還沒有從地下爬起來的我，我的臉上被他踩著，鼻子里的血一下就流了下來。
下一秒，我沒有顧自己滿臉的血，推開了他就再次沖了過去，把他撲倒在地，肩膀撞擊著他的胸口，迅速的騎上了他，誰知道他腰部一用力，猛然翻身就改變了姿勢，變成了我在下，他在上。
當我被他騎上了的時候，臉上被挨了無數拳，我被揍的像豬頭一樣，眼睛開始看不清楚東西，但周圍圍觀的同事們卻傳來陣陣諷刺的聲音：「張凡看起來人高馬大的，怎麼這麼沒有用啊？看他那個熊樣就關是挨打的份……太窩囊了……」
「我不窩囊，我他媽的不是窩囊廢……」我爆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吼叫，一口咬住揮過來的手，王軍的右臂被我咬住后，發出了慘叫聲。
他的叫聲和血液，讓我一下忘記了疼痛，感覺到自己就充滿了力量，從來就沒有過的興奮感讓我死不鬆口，不管他另一隻手怎麼猛擊我的頭部和胸口，我還是動物一般硬生生的把他右手上，和著血與皮肉一口咬了下來。
王軍慘叫著罵我：「我操，你他媽的，你個窩囊廢是不是狗變的……」
我吐出王軍手傷咬下來的血肉，瘋狂的笑了起來：「老子是狗也好，專咬你這個畜生，哈哈哈……」
這一刻，我看到了王軍眼中的恐懼。當然，我不會再給他喘氣的機會，就再次朝他撲了過去，撲通一聲我們倒在了地下，我沒有用拳頭，我索性再次用自己的嘴，對著他的脖子再次咬了下去……哈哈啊哈哈……
我在心裡狂笑著。因為王軍的血液，讓我的心裡已經沒有了任何恐懼，我不是窩囊廢，也不是狗，我會是一頭吃人的狼，會喝著把我當狗的人的血。
王軍及時避開了我的頭，一下偏了位置我咬到了他的左肩上，我找到自己的強項，對於長期打架的王軍來說，我本身的力量根本難以擊倒他，而我的牙齒現在卻成了人類最本能最厲害的武器。
一個小孩的牙齒都可以咬斷一個成年人的手指，況且我這樣的一個大男人用著全身的力氣咬著我的仇人呢？咬住就死不放手，不，是死不放口。
肉體的痛，讓他慘叫連連，他的拳頭越用力，我越死咬著不放。
就在這個時候，桃源夢娛樂城的員工把我們圍得水泄不通，也驚動了老闆鄭老鬼，他帶著保安和隊長一起過來了，當保安隊長把我從王軍身上硬拽起來的時候，我沒有鬆口，硬生生的把王軍肩上咬住的那快肉撕了下來。
啊……啊啊……啊……
此時的王軍，疼的想帶下打滾，慘叫不斷，看他那樣子，更像一隻被打廢了腿的狗，哈哈……
我瘋狂的大笑不停，肆無忌憚，看客沒有人再說張凡窩囊廢了，倒是像想看瘋子一樣看著我，眼裡充滿著驚恐。
鄭老鬼差人把王軍送去了醫院，然後又人把我帶進了洗手間，讓我清醒一下滿面鮮血。然後，他們說要把我帶到了桃源夢S區，九樓。
清晰乾淨的我，在沒有了血液的刺激下，好像人也清醒了，感覺到一絲后怕，心想：「鄭老鬼把叫來這裡，會怎麼樣對我啊？」
娛樂城的規矩是，上班期間打架者，開除。開除就開除，叫我來九樓幹什麼呢？而帶我來九樓的人是保安隊長楊再彪，大家叫他彪哥。
鄭老鬼的桃源夢裡有兩個心腹：保安隊長楊再彪、內部總領班王艷。
「彪哥，那個……為什麼要帶我去九樓啊？我知道，上班時間打架是違法了規定，工資我不要了，可是……帶……帶我去九樓要幹嘛？」我現在才感覺到全身上下哪兒都疼，在上九樓的電梯里，我開始害怕。
我乾乾的笑了一下，嘴角扯的生疼生疼的，剛才好像是瘋了一樣，也沒有感覺到疼痛，現在就不一樣了，身上沒有一點力氣。
楊再彪看了看我，笑著說：「剛打架的時候不是很牛啊？現在抖什麼啊你？」
不是直接開除嗎？帶去九樓難道要為王軍出頭？一個這麼大的會所，應該沒有這種可能吧？這不是我想得明白的，乾脆上去了再說了。
九樓的裝修是傳說中的皇宮，還真的是如此，可惜我沒有心情去觀看那些，就跟進了鄭老鬼的辦公室。
「你叫張凡？」鄭老鬼問道。
我抬頭一看，見王艷正在給沙發上的鄭老鬼點雪茄。
「是。」我點了一下頭，接著就解釋道：「老闆，是我不好，不該打架，違反了公司的規章制度。我錯了，你開除我好了，工資我不拿了。」
我心裡想著先發制人，看他們叫我上來是什麼意思。
「當然要開除，但是也不能就這樣開除。」鄭老鬼吸了一口雪茄，慢悠悠的回答我。
他的話讓我有點稀里糊塗，不能就這樣開除？那還要怎麼樣？難道還要為王軍再次揍我一頓？不知道王軍和鄭老鬼到底有什麼關係，上次處理了李媛，卻沒有處理王軍，還讓他進了桃源夢當保安，這些都讓我百思而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