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現實

  被魔藥教授再一次帶進了地窖的月,此時無力的趴在沙發上。


  他掙紮了幾下,費力的坐了起來,手緊緊的捂著疼痛的腹部,純淨的眸子始終跟隨著男人的身影,直到對方將幾瓶魔藥召喚到他麵前。


  “我想,盯著我的臉並不能讓你身上的傷勢有任何好轉。”


  斯內普並沒有看向男孩,而是將全部注意都放在手下正在剝離的魔藥材料上,就好像那個美貌的男孩還沒有他手下黏糊糊的蟲子有吸引力。


  話音剛落,月像是一隻受到驚嚇的兔子一般,迅速的收回了目光,甚至在長發下的耳尖都泛起了紅色。


  “對,對不起,先生。”


  月有些結巴的道著歉,眼神小心的瞄著黑發男人。


  然而,不出意外的,他並沒有得到對方的任何反應。


  不過他並沒有在意,隻是拿起了桌子上味道絕對印象深刻的魔藥,想都沒想的,一口氣全部喝了下去。


  一口下去,那衝鼻的味道刺激著男孩的淚腺,他幾乎快被這惡心的味道惡心的快要吐出來。


  但,不管怎樣,月的心裏卻依舊是暖暖的。


  先生,是關心我的。


  男孩心底默默的想著。


  魔藥神奇的效果逐漸的消除著月身體裏傳來的疼痛,那些熾熱的痛感慢慢的冷卻下來。


  他緩緩的鬆開了緊攥著的腹部,眉眼間的痛苦也消減了許多。


  “謝謝您,先生。”


  溫和的聲音裏充滿了濃濃的感激與真誠,就算沒有抬頭,斯內普都能感受到這一切,不過他並沒有義務去回複這個‘聒噪’的道謝。


  “先生,這個,我可以幫您弄嗎,您可以去休息一下。”


  男孩並不知麵前人的想法,他隻是鼓足了不多的勇氣走到了斯內普麵前,小心翼翼的請求著。


  他想為先生做點什麽,急切的想要做點什麽!哪怕,是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胸膛裏的心髒隨著男人身上的每一個動作顫動著,純淨的眸子裏帶著隱藏不住的忐忑與不安,直到斯內普停住了手上的動作,一言不發的關上了實驗室的門,月才算鬆了口氣。


  看著留下了桌子上還未全部完成的材料,男孩嘴角微微抬起,挽起了袖口,默默的繼續著男人的工作。


  之後的一個星期,月都會在下課之後來到地窖,做一些材料的處理。


  斯內普對於男孩的舉動並沒有說些什麽,而這樣的沉默讓月逐漸做的更多起來。


  漸漸的他開始在意起男人經常這樣勞累會傷害到身子,所以,月決定做些小食,但性格怯弱的他又不敢太過於明顯,隻是小心翼翼的將做好的飯菜留在那裏,以便男人太晚從實驗室出來會餓肚子。


  然而,即使這樣,他依舊沒有將這份奢侈的‘平靜’保留下來。


  月將熱騰騰的飯菜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剛想安靜的離開,便聽見實驗室門打開的聲音,這樣的一個突發情況,驚的月猛然一回頭,撞進了那雙深邃的看不到底的黑眸裏。


  “先,先生·····”


  顯然,月沒有想到這樣的突發情況,他直愣愣的看著向他走的越來越近的黑發男人,緊張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但當他剛要說些什麽的時候,地窖的主人直接開了口。


  “淩先生,也許你可以告訴你愚鈍的院長,這是在做些什麽。”


  斯內普低沉的聲線裏充斥著危險,陰沉冰冷的黑眸射進了男孩原本溫柔的眼眸中,侵蝕著其中的溫度。


  “我,我怕您工作太晚,所以···為您,做了些飯菜····”


  月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的再也聽不見了。


  “我想,淩先生,你是誤會了什麽。”


  斯內普仿佛沒有看見男孩的緊張和顫抖,繼續往下說著“我給你魔藥並不是我的意願,而是龐弗雷夫人的‘指示’,”說道‘指示’二字的時候,男人頗為諷刺的停頓了一下,隨後又回到了那般冰冷“所以請不要把那些多餘無聊的感情夾雜在我身上,打擾我的生活。”


  刻薄的話語傾瀉而出,無比清晰的戳破月心中的那一些卑微的‘小幸運’。


  月怔怔的看著桌子上熱騰騰的飯菜在一個咒語的作用下立刻消失不見,就連室內的空氣裏彌漫著的香氣也隨之不見,一切都被抹除的幹幹淨淨,就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就仿佛自己在麵前人生命中一樣,留不下任何痕跡。


  失落和卑微交織在月的內心深處,自卑的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黑發男人漸漸的走出他的視線範圍,然而自己連解釋的勇氣都沒有。


  他沒有誤會,沒有誤會!


  月在內心大喊著,但活在的現實並沒有給他說出來的勇氣和機會,隨著‘咚’的一聲,實驗室的門隔開了兩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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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授真的沒那麽容易融化呀

  PS:大家要是覺得有些虐,可以提出想看的番外內容,我可以寫甜點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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