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進醫療翼
醫療翼裏的壁爐燃起了綠色的火焰。
很快,龐弗雷夫人便從屋裏走了出來,她‘十分’想知道又是哪個不老實的學生在這個本該去休息的時間把自己弄傷了!
但很快,有些慍怒的她在看見來者是黑發男人的時候,那些怒氣從她的臉上消失不見。
“西弗勒斯,怎麽了?”
看著自己多年的同事在這個點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這可是有史以來第一次,以她對於他的了解,絕對是出了什麽事。
“是哪個學生出事了嗎?”
斯內普沒有說話,動作僵硬的抱著懷裏的人直接走到了一張病床前,將他放在了病床上。
“西弗勒斯輕點,那是病人!”
龐弗雷夫人看不過去斯萊特林院長生硬的手法,上前指責了一番,結果引來了男人無聲的回應以及鎖緊的眉頭。
醫療翼女王心底默歎了一聲,不再去理會那塊冰冷的石頭,而是轉向了她眼前的病人。
但當她看見送來的病人是誰的時候,眉頭緊鎖的程度不下於旁邊的某人。
幾個魔咒甩在了病床上人的身上,在各種光芒的映襯下,龐弗雷夫人的臉色愈加的難看了,波動的情緒引得斯內普斜看過去,隨後又把目光移回到了長發男孩這邊。
光芒漸漸弱了下去,龐弗雷夫人收回了魔杖,她沉默著快速的從藥櫃裏拿出了諸多魔藥再次回到病床旁邊,表情陰沉的可怕。
“西弗勒斯,幫我托撫一下淩先生。”
斯內普皺緊了眉頭,但最終還是聽從著霍格沃茨隱形boss的話將床上的男孩半抱了起來,從始至終那眉間的褶皺就沒有鬆開過。
龐弗雷夫人沒有理睬男人全身散發的抗拒,一步一步的,慢條斯理的將魔藥遞到昏迷中的人緊抿的嘴邊,語氣中帶著安撫和哄誘的味道。
“淩先生,乖,張嘴,喝下去就不疼了。”
剛剛還在凶最可怕的魔藥教授的人此時找不出當時的半點影子,她格外耐心的喂著月喝下那些散發著惡劣氣味的魔藥。
一些魔藥從月的嘴邊滑下,她不厭其煩的用手帕將那些液體拭去,仿佛像是在對待自己的孩子。
“好了,讓他躺平吧。”
龐弗雷夫人將月身上的被子為他重新蓋好,召喚了一盆清水和一塊毛巾,動作輕柔的擦拭著長發男孩臉上的汗水,眼中流露出濃濃的心疼。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回去了。”
斯內普早已在波比說‘讓他平躺’的時候就站在一旁,一刻也不多碰一下的,就好像床上的人是什麽燙手的山芋,讓人摸不得。
“西弗勒斯,這孩子信任你。”
龐弗雷夫人沒有為斯萊特林院長無動於衷的表現憤怒,而是極其平和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眼神在一瞬間移向了哪裏,然後又回到了月因發燒而潮紅的臉上。
斯內普沒有錯過那個眼神,順著這位學姐的‘引導’看向自己的袍沿處。
一隻白皙的小手抓住了一處小小的衣角,不多,隻有一點點,甚至連感覺都感覺不到。
男人下意識抬眼去看向手的主人。男孩依舊是在昏迷中,沒有絲毫想要清醒的痕跡。
“他信錯了人。”
斯內普低沉而又冰冷的嗓音打破了眼前暖意的場景,在這片寧靜祥和的氛圍下添加了一絲不可忽視的寒冷。
黑發男人直接忽略了龐弗雷夫人一時間怔住的身體,他收回了目光,臉上掛著的是始終不變的冷漠,沒有絲毫猶豫的抽回了被抓住的衣袍。
看著那雪白脫離開自己的這片黑色,斯內普不再有任何停頓,直直的走向壁爐,散下了飛路粉,念出了‘地窖’。
再沒有什麽可以‘阻攔’他。
下一秒便消失在了壁爐裏。
昏暗的地窖,男人第二次在這天晚上從壁爐裏走了出來。
一陣陰冷的溫度直接吹散了從醫療翼帶走的暖意,隻不過他沒有任何在意,拋開那些溫暖,又一次融入到了這片冰冷中,執起桌子上的羽毛筆,重新回歸到了那成堆的羊皮紙中。
依舊是那個黑發男人,依舊是那副冰冷的麵容,同樣的嚴厲、不近人情,隻不過筆劃過紙的力度似乎有那麽一點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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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五個小時就要爬起來去上班,但我一想到你們,就算是深夜也要為你們更一章,我是不是個超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