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不在府上
第四百九十八章不在府上
「端木祺,給我滾出來。」
宛若驚雷般的怒吼,突然在寧洛城炸開,引得無數路人駐足觀望。
「那不是江家的小少爺嗎,他這是要做什麼?」
「你還不知道吧,江家小姐死了,就在今天早上死的,他現在來,多半是要找端木祺算賬。」
「什麼?找端木祺算賬?難道是端木祺殺了江家小姐?這怎麼可能?」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江家小姐江斕,與端木祺早已共赴雲山,這件事情在寧洛城許多人都曾有過耳聞。
端木祺怎麼可能殺了自己未過門的妻子?
隨著江易怒吼響起,竊竊私語般的議論聲也很快傳來,讓這條原本喧鬧的街道,一時變得擁擠無比。
對於周遭的議論聲,充耳不聞。
江易雙目血紅,宛若噴火般盯著端木家族大門,旋即體內靈力轟然暴涌。
在這種瘋狂的涌動之下,朱漆大門頓時被震飛而去,連雕樑畫棟般的門庭,也因此塌陷一片。
「端木祺,滾出來受死。」
狂然怒喝,再度從江易口中爆開,震的周遭空間轟鳴不斷。
自幼與江斕一起長大的他,此刻腦海全都是自己姐姐的關懷呵護。
但沒等報答,姐姐江斕就已命喪黃泉,哪怕江易生性善良,此刻也忍不住怒火疊燃。
「何人在我端木府門前鬧事。」
忽然,偌大的府邸內,傳來冷喝。
隨著冷喝聲響起,府邸大院內,立即有著幾十人匆匆走了出來,為首的正是昨天,在城外迎接端木祺的族長,端木烈。
端木烈來到門外,看到江易靈力滾盪站在那裡,眉頭不禁皺起:「是你?」
說著,端木烈視線又察覺到了沐風也在,語氣不禁放緩:「江賢侄,你這是為何?」
「誰是你賢侄,讓端木祺那個畜生滾出來。」
如果換做以往,能被端木烈稱作一聲賢侄,江易會欣喜若狂許久,不過今天,他是要撕破臉皮,來殺端木祺替自己姐姐報仇,自然也就無所顧忌。
對於這種態度,端木烈深感不滿。
但礙於沐風在場,他還是耐著性子問道:「江賢侄,犬子什麼地方得罪了你,惹得你如此憤怒,你且說來,只要真的是他犯錯,身為伯父的我一定不會袒護。」
此番話說的鏗鏘有力,不偏不倚,若不知道的人,還真會去相信他能給自己做主。
江易早被氣得臉色發白,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
然而是桑逸雅見狀,咯咯冷笑道:「端木伯伯,您何必明知故問,去把端木烈找出來,一切都清楚了。」
「呵呵,原來是桑家小姐,聽說你昨晚留宿在江府,而且是住在了江易的房間?」
哪知端木烈非但中計,反倒是獎了她一軍。
此言一出,滿場嘩然。
站在街道上看熱鬧的那些人,頓時驚呼連連:「什麼?我沒聽錯吧?桑家小姐和江易住在一起了?」
「這……這怎麼可能,像江易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被她看上?」
「難道端木族長說的,還能作假不成,我看這件事情並非空穴來風,可惜桑小姐這麼好的女人了啊。」
聽著背後毫無顧忌的談論,桑逸雅頓時被氣得柳眉倒豎,回身怒叱:「誰再敢亂嚼舌根,信不信姑奶奶現在就殺了他。」
「桑小姐堵殺得了一人,難道還堵得住這寧水城千千萬萬之口?既然做都做了,還怕別人議論么?」
端木烈趁勢冷哼,立即將她的氣焰壓了下去。
桑逸雅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會落敗,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但她本就是個不服輸的人,若非如此,昨天也不會答應沐風,住在江易的房間。
明知端木烈是在故意抹黑自己,桑逸雅索性也豁出去了,猛的轉身怒道:「是,我是住在江易房間,那又怎樣,不像有些人兩面三刀,嘴上說的一套,背地裡做的又是一套。」
這句話,顯然是在暗指昨晚,端木祺逼著江斕去勾引沐風的事,端木烈怎能聽不出來。但身為端木家族,一族之長的他,又怎會輕易讓髒水潑在自己身上。
當下,端木烈故作不知,面色驚訝的道:「如此說來,桑小姐是真的要委身江府?呵呵,既然如此,那伯父就在這裡向你道賀了,恭喜,恭喜啊。」
「你放屁,我什麼時候說過……」僅是三言兩語,桑逸雅就被氣得發飆,爆了粗口。
不過當她罵道一半的時候,很快想起自己剛才那番賭氣般的話語,頓時氣餒:「算了,我也懶得跟你計較,你只管把端木祺叫出來,我們有事要問他。」
「桑小姐,漫說犬子不在附上,就算他在,你又以什麼身份找他呢,呵呵,老夫勸你,還是自己先想清楚了再來。」端木烈族長,雖然聽到了她的怒罵,還是不溫不火的說道。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
哪怕桑逸雅修為與其只差一個境界,但還是太過年輕了些,幾句話就被端木烈繞了進去。
以什麼身份?
桑家小姐,還是江家少奶奶?
桑逸雅怎能不知對方話中之意,當即氣得七竅生煙,回頭狠狠瞪了沐風一眼。
若不是他昨天刁難,非要讓自己住在江易房間,現在也不會被人如此奚落。
原本是來尋仇,誰曾想轉瞬變成自己理屈。
桑逸雅回頭瞪過沐風之後,也是沒了主意,急忙哼道:「你倒是說句話啊。」
沐風一直靜靜的站在那裡,未曾開口。
這件事說到底,與自己沒有多大關係,若不是端木祺昨天晚上故意設局,沐風根本不會來找他的麻煩。
但現在,沒有確鑿證據,哪怕自己出面,也會顯得理屈詞窮。
不過事情既然鬧到這般地步,若是袖手旁觀也說不過去,沐風索性緩緩向前踏出一步:「端木族長是吧,有些話我們必須當面詢問令公子,還麻煩您把他交出來,免得大家都不好收場。」
言語之中,已然帶著警告的意味。
端木烈聽后,倒也沒再過多刁難桑逸雅,而是嘆道:「先前老夫已經說過,犬子根本不在府上,你們若想找他,恐怕要等一段時間了。」
「不在?他去哪兒了?」
桑逸雅忽聞此言,又忍不住開口。
而端木烈則嘿嘿冷笑道:「昨天夜裡,犬子從江府回來,自覺無顏見人,所以賭氣離開了寧洛城,至於去了哪裡,實在抱歉,老夫也不知道。幾位要是不信的話,儘管自己進去尋找,只要找得到,隨便你們怎麼處置都行。」
聽著端木烈所言,沐風眉頭微皺,隨即將視線轉向了江易。
如果端木烈阻止入府的話,或許還有理由動手。
但這個老傢伙就像泥鰍一樣狡猾,根本不給自己出手的機會。
「去就去。」
江易顯然不想就此放棄,憤然踏入端木府大門,獨自搜尋起來。
桑逸雅咬著嘴唇猶豫片刻,也跟了上去。
倒是沐風,選擇留在門外,瞧著端木家族等人,一時陷入沉默。
根據先前那名護衛的交代,端木祺後半夜還曾見過江斕,為什麼會突然匆匆離府?
莫非他早知道江斕要死?
一念至此,沐風心底又搖了搖頭。
以端木祺的心機,這種時候,絕不會讓自己惹上麻煩。
那他連夜離開,就只有一個理由。
「呵呵,是害怕了么?」
回想起昨天夜裡,端木祺帶人來捉姦的場面,沐風很快明白過來。
這個傢伙肯定是擔心自己報復,所以才選擇離開。
「沐公子,有句話老夫不知該不該說。」
在沐風陷入沉默之後,端木烈反倒笑著開口:「有道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像江家這樣的勢力,根本不值得你結交,若你瞧得起老夫的話,還請聽老夫一句勸,最好離他們遠些,免得後悔。」
「謝了,該怎麼做,我自己知道。」
這次沒能找到端木祺,沐風也是憋了一肚子火,現在哪肯聽他啰嗦。
端木烈還待再說,府里忽然傳來一聲厲喝:「端木祺,哪裡跑。」
「什麼?」
「端木祺在府里?」
忽聞此言,堵在門口的幾十位族人,全都駭然色變。
而沐風幾乎是在瞬間,穿透人群闖了進去。
端木烈見狀,頓時氣得臉色鐵青,咬牙怒罵:「這個畜生,不是讓他走了么,為何還要回來?」
說罷,端木烈急忙轉身,帶著族人追入府邸。
豈料,等他們趕到現場,卻是一個個愣在那裡。
只見桑逸雅狀若瘋魔,手持利劍追著幾名女眷,嘶聲怒叱道:「端木祺,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給我去死。」
怒叱聲落下之後,利劍也朝著那幾名女眷狂斬而下。
見此情形,立即有著兩名族人無法忍耐,狂然而出,雙掌朝著桑逸雅狠狠轟去:「住手。」
這兩名女眷,顯然是無辜之人,桑逸雅居然下此毒手,他們怎能不怒。
然而,出人預料的事隨後發生。
面對兩位精元境初期的偷襲,桑逸雅似乎渾然不覺,掌中利劍只管朝著端木家族女眷劈砍。
砰砰!
旋即,二人攻勢便收之不及,重重轟在了桑逸雅嬌軀之上。
被這兩道攻勢擊中,桑逸雅口中登時哇的一聲湧出大片鮮血,跌跌撞撞摔落在十幾丈外。
而端木烈族長瞧見這一幕後,眼神卻猛然一凝,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等他轉頭,再次看向沐風時,卻發現對方嘴角,逐漸掀起一抹冰冷嘲弄。
隨著滿是嘲弄的眼神出現,沐風體內涅槃炎,轟然狂涌,轉瞬覆蓋百里天地。
熊熊黑炎,宛若夜幕擴散,將整座寧水城籠罩在內。
而後,沐風身形緩緩騰空,雙拳緊握,殺氣洶湧的道:「端木家族,這可是你們傷人在先,那就不能我心狠手辣。」
事到如今,端木烈也知,這場劫難避無可避,索性咬牙踏空,與他對峙起來。
在其身後,另有幾名族人,也紛紛將體內氣息散發開來,似乎正要進行一場血拚。
不過,就在他們以為沐風即將出手時,卻見對方忽然揮手,取出一座青銅古鼎。
鼎口虹光閃爍,一隻宛若幼狗般大小的靈獸,突兀出現在眾人面前。
「多多,八方龍禁。」
隨著滿是稚嫩的威嚴怒吼,從多多口中傳開,一條條龐大火龍,立即橫空呈現,化作牢籠將端木府地禁錮於內。
被這片牢籠禁錮之後,端木烈等人發現,自己竟然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眼底不禁露出濃濃駭絕:「這是什麼武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