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 是誰?
顛簸的路面加上時不時的拐彎,車子被蘇馳開的,簡直都跟要飛起來一樣。
「啊!」
「嗯!」
……
後座上,隨著車子顛簸起伏,田如葉時不時的驚叫一聲。
只是,那聲音聽起來有些怪怪的……
能不怪嗎,郝灼咸豬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開始在她身上作怪了,田如葉怎麼扒拉也扒拉不出來……
原本,田如葉一指都在壓抑著,可就在某次車子忽然顛了一下的時候,她沒壓住,喊了一聲出來,接下來,喊聲就一發而不可收拾。只要車子一顛簸,落地晃的那一刻,田如葉便會是一聲驚叫……
「真是矯情……」
李少飛一腦門的霧水。
「你田如葉好歹也是個古武者,還是只差一線就突破到脫塵了,車子顛簸兩下怎麼叫成這樣了?」
李少飛不明所以,蘇馳卻是清清楚楚!
「不是冤家不聚頭,這話簡直他娘的太對了……這兩個還真他娘的是一對!叫吧,想叫就成全你!我趕路,你們爽,正好兩全其美。」
這麼想著,蘇馳車子開得更快了。
越往滇北,上路越多,路況越差——這年頭,收費的公路有的是,收上來的錢有多少真正用在修路上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這台進口越野車的性能還真不錯,要給一般的車,就蘇馳這種開法,說不定早就拋錨了,這車卻是順順利利的一路疾馳,毛事兒沒有。
天快亮的時候,車子開到了滇北群山之中,路還是公路,卻早就破敗不堪,就跟鄉下土路幾乎沒什麼兩樣。
苗寨地界到了。
「翻過前面那座山,就是靈岩洞地界。」
朦朧的晨光中,田如葉指著遠處的一座山頭,沖蘇馳說道。
到了滇北地界,郝灼就消停了,咸豬手老老實實的抱著田如葉的腰,腦袋枕在田如葉大腿上,臉朝著田如葉的肚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
睡夢中的郝灼,鼻尖偶爾還一抽一抽的,不知道是不是聞到了什麼奇怪的味道……
這個時候的田如葉已經恢復過來了,不管車子怎麼顛簸,也不再叫了,車子進了滇北群山,她就一路為蘇馳指著方向。
「嗯。」蘇馳點點頭,下個路口,車子一轉,朝著田如葉指著的那座山頭駛去。
等到了山腳附近,已經沒有路了,蘇馳下了車,活動著手腳。
飆了一晚上的車,他累得夠嗆。
李少飛和田如葉也都下了車,同樣活動著。
被顛簸了一路,他們兩個也沒舒坦到哪兒去,田如葉更慘,雙重摺騰之下,身子還有些微微發飄……
郝灼卻還是跟死豬似的躺在後座上呼呼大睡——蘇馳開車,他也在「開車」,忙忙活活的大半個晚上,比蘇馳還累呢……
「老大,休息一會兒再進山吧。」李少飛活動著腿腳,眼望著山頭方向,微鎖濃眉。
前面就是苗寨腹地,進山之前,還是先把狀態調整好更為穩妥。
蘇馳笑了笑,丟給李少飛一根煙,自己也點上了。
飆了一晚上車,煙都沒顧得吸一根,這會兒,小煙一叼,精神氣爽。
「少飛,如葉。」蘇馳正色的看著他們,「你們回去吧,我一個人進山就可以了。」
「你這叫什麼話?都到地兒了,又讓我們回去?」李少飛笑了笑,「我知道你怎麼想的,可我也有我的原則。你是我兄弟,嫂子被人擄到苗疆,我不可能不管!」
「就知道你打的這個主意,」田如葉也是一笑,「你放心好了,我們拖不了你的後退,你看看這是什麼?」
田如葉從兜里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瓶拋給了蘇馳。
蘇馳接過來,打開瓶蓋聞了聞,「什麼葯?」
「驅蟲的葯啊!」田如葉又拋給了李少飛一瓶,「我早就準備好了,來苗寨怎麼可能不準備這東西?這是專門用來驅蟲的,蠱蟲也是蟲,一樣聞不慣這種味道,在身上撒點兒,能管一天呢——我老家的人都是用這東西驅蟲的。」
「這可是好東西啊!」李少飛兩眼一亮,打開瓶蓋倒出一點米黃色粉末往身上撲騰著。
雖是冬日,苗寨山中還是有少飛蟲,原本,正有一些飛蟲在李少飛身旁飛舞,這會兒,全都飛遠了。
「還真管用!」李少飛笑道。
管用……田如葉這是早有準備啊!
蘇馳心頭一動。
在巔峰武館的時候,田如葉是先上了他的車,然後,他才告訴她,他要到苗寨,她竟然提前準備好了驅蟲葯……她沒事在身上揣這麼幾瓶驅蟲葯幹什麼?
唯一的解釋便是她提前得到了消息!
「看來,肯定是有人在暗中觀察著我……會是猥瑣老頭張北修嗎?」
蘇馳心念急轉。
多半不是!
要真是他,直說不就行了嗎,根本就不需要藏著掖著!
那麼,不是張北修,又會是誰?
白虎?
似乎更不可能,我跟白虎好像沒多少交情吧?
「一個無論如何也不會害你的人……」蘇馳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在正城那次,白虎跟他說的這句話。
這個人……究竟是誰?
「什麼味兒這麼臭?」
郝灼吸溜著鼻子,晃晃悠悠的下了車。
「給你,塗上。」田如葉反手拋給他一個小瓶。
「什麼東西?你慢點兒,別摔了。」郝灼正扭著腰活動呢,差點兒沒接住。
「驅蟲葯。」田如葉解釋道。
「驅蟲葯?」郝灼眨么著小眼睛,看了看周圍,「咱們到地兒了?」
「到是到了,可老大不想帶咱們進山。」田如葉說道。
「不帶?」郝灼看了一眼蘇馳,目光一轉,又瞄向對面的山頭,臉上泛起猥瑣笑容,「不帶正好!灼爺還不想跟他呢!嘖嘖……聽說苗人少女一個比一個水靈,灼爺我早就想見識見識了,可算是逮到機會了,嘿嘿……」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田如葉兩眼一瞪。
好你個混蛋,佔了人家一晚上便宜,還惦記的苗人少女!
你就是皮痒痒了!
「我說老婆,你怎麼好賴不分?」郝灼一臉的無辜,「灼爺這是在誇你呢,你在灼爺眼裡就是苗人少女,還是最水靈的一個!」
「你……你討不討厭啊!」田如葉心頭一甜,滿腔怒火轉眼煙消雲散,臉上還泛起了一陣羞澀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