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34章 什麼破煙
「柳總，冒昧打擾，還請見諒。」
進門的不是別人，正是龍魂海都分部的負責人赤龍。
這傢伙西裝革履滿面笑容，一副成功人士的扮相，進門先跟柳盈打招呼，卻故意裝作不認識蘇馳。
「尹處長大駕光臨，真叫寒舍蓬蓽生輝。」柳盈話中帶刺，「不知道尹處長今天來想玩什麼，要不要我親自給你安排？」
尹江，赤龍的本名，他明面上的身份是海都國安處的副處長，平日里也算是是雲鼎會所的常客，柳盈與他倒也算相熟。
至於赤龍是龍魂成員的身份，就不是柳盈所能知道的了，她甚至從來都沒聽說過龍魂。
「柳總真會說笑，你這裡要還是寒舍，整個海都就是一個大貧民窟了。」赤龍笑容不減，「我這次來不是為了玩，而是另有要事。
我聽說雲鼎會所門前剛剛發生一起涉外命案，好像與柳總有關，職責所在，就過來問詢問詢，還請柳總行個方便。」
「涉外命案？誰跟你說的？我怎麼不知道？」柳盈冷笑一聲，「尹處長不是搞錯了吧？」
「柳總這就沒意思了，目擊的又不止我一個。要不要我把雲鼎會所的服務員保安都叫過來問問？」赤龍笑容依舊。
「尹處長還真是清閑啊，有事沒事就往我這雲鼎會所跑，國情局沒別的事兒做了？」柳盈譏諷道。
她本想敷衍過去，一聽赤龍這麼說，她就知道這事怕是沒那麼容易。
別看她在海都也算有點身份，可也沒有能力與國安部硬抗。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民不舉官不糾嘛，」赤龍笑道：「不過，國安局這邊總得先調查清楚，萬一將來鬧出什麼國際糾紛，我這邊也好有個準備，柳總你說是吧？」
「那你問吧，你想知道什麼？」柳盈往老闆椅身一靠，眯著眼睛看著赤龍，女王范兒氣場盡顯。
「柳總誤會了，我想問的不是你，是他！」赤龍一指蘇馳，「他才是直接當事人。柳總跟我一樣也是一個目擊者，只不過離得比較近而已。」
「你還是問我吧，」柳盈微微一笑，「他是我請來的客人，他知道的我都知道，你問我跟問他沒有任何區別。」
她哪兒敢讓尹江問蘇馳？就蘇馳那副弔兒郎當的德行，嘴上怕是連個把門兒的都沒有，到時候想起一句說一句，還不得什麼都讓尹江問出來了？
那可是兩條人命啊！
雖說蘇馳是正當防衛，可要真追究起來，也是個麻煩事兒。
「柳總不要擔心，我沒有惡意，只是例行詢問而已。」赤龍臉上在笑，心頭卻是一陣著急。
柳盈鐵了心不走，他就沒辦法跟蘇馳談正事啊！
「既然是例行詢問，問我也是一樣。」柳盈笑道。
尹江越是輕描淡寫，她越是不鬆口。
「柳總，你不妨先問問他，說不定他非常願意配合國安局的調查。」赤龍轉頭看了蘇馳一眼，暗暗給蘇馳遞了個眼色。
大爺啊，你倒是說句話啊，你沒見我都快被逼得沒轍兒了嗎？
若是換做別人，或是沒有當著蘇馳的面兒，赤龍早就變臉了。可這會兒，他還沒搞清柳盈和蘇馳到底是什麼關係，也只能對柳盈陪笑臉。
這才想起來求我？
早幹什麼去了？
進門就牛b哄哄的裝大爺，這會兒裝不下了吧？
蘇馳晃著二郎腿，悠閑自得的吐著煙圈，就像沒看到赤龍求救的眼神一樣。
「不用問，他聽我的。」柳盈手臂放在老闆桌上，笑容慢慢收起，「尹處長，你到底還問不問了？我很忙，沒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他聽你的？」赤龍實在不想再跟柳盈磨嘴皮子了，他走到蘇馳身邊，緩緩坐下，「蘇馳蘇老師，你什麼時候成了柳總手下的員工了？」
他直接點出了蘇馳現在的身份，意思就是告訴柳盈，蘇馳的底細國安局早就調查過了，你就別再枉費心機為他掩飾了。
不過，這樣一來，也就等於告訴蘇馳龍魂在監控他，他也就不得不面對蘇馳有可能發飆的風險。
「蘇老師是我剛剛聘請的技術總監，尹處長，這個答案你滿意嗎？」柳盈還是寸步不讓。
「蘇老師還真是博學多才啊！」
赤龍沒再理會柳盈，專攻蘇馳。
他拿出特供煙，掏出一根，笑著遞到蘇馳眼前，「來蘇老師，嘗嘗這個。」
「什麼破煙，連個牌子都沒有，也好意思往外拿？」蘇馳瞥了赤龍一眼。
我去！
赤龍好懸沒一口血噴出來。
破煙？
這是我上次去魔都好不容易才從白虎那裡曾來的特供好不好？
我自己都捨不得抽，到你這兒成破煙了！
一時間，赤龍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舉著煙的手停在半空，也不知道是該繼續往前遞，還是該收回來。
柳盈也好懸沒憋住笑。
她是討厭煙味兒不假，可這並不等於她見過好煙。
特供，這可是華夏最好的煙了，沒有之一。
「就沖你這句話，我就原諒你在我辦公室里連抽三根煙了。」
一下午的時間，蘇馳竟然在她辦公室里抽了三根煙，她都記著呢，打算等得空了，再好好說道說道他，改改他這個臭毛病。
蘇馳旁若無人的又吸了兩大口，這才不緊不慢的抽搐一張紙巾，把煙蒂錯滅。
「我說尹處長，想問什麼就問吧。」
大爺啊，你可算是鬆口了。
赤龍如蒙大赦，扭扭身子坐正了，剛要開口，又想起了什麼，轉頭笑看著柳盈，「柳總，接下來的問話不方便有第三人在場，你是不是迴避一下？」
「你不是說只是例行詢問嗎？有什麼不方便的？」
柳盈哪兒肯走？她悄悄瞪了蘇馳一眼，那意思是說，我這都擋了他半天了，你怎麼就鬆口了呢？
「這是國安處的規矩，還請柳總配合。」赤龍被逼得沒辦法，只好又抬出了國安處。
柳盈還想再說什麼，蘇馳卻開口了，「柳總，我看尹處長也是個厚道人，他應該不會難為我的。你說是吧，尹處長。」
「是、是，」赤龍忙不迭的點著頭，「只是例行詢問，很快就結束。」
「你……」
柳盈這個氣啊，狠狠瞪了蘇馳一眼，出了辦公室的門。
你個愣頭青真是不知好歹！
等你讓國安局弄進去了，別指望我撈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