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他見過我
第560章他見過我
按照毛球的指引我一路而去,到了那間屋子之前,覺得心臟跳動得很厲害。
我猜測著是不是就要見到所謂的大主宰了,這麼長時間以來,真的要堪破真相了嗎?
心裡的激動讓我現在門口猶豫不前,一直到聽到遠處走廊傳來了腳步聲,我才推門而入。
入眼就是一片昏暗,房間裡面安靜極了,房租的角落有一個人形黑影,我看過去的時候對方卻是一動不動。
我心裡越加疑惑,按照毛球之前所說,眼前這個人從我進來這裡便探查到我,可是如今我站在這裡,他怎麼如同雕像一般?
我心裡詫異至極,不知道要不要開口說點什麼。
正在猶豫,突然聽到毛球叫我,「主人,你走上前去看看。」
聽到這話,我一步步的朝著黑影而去,走到近前,才發現我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人,確切的來說應該真的只是人形雕像而已。
「這是怎麼回事,剛剛就是他在叫我嗎?」我太過疑惑,忍不住問出了聲音。
「是我!蘇越,你終於找到這裡來了!」
還是之前的那道聲音,依舊想在腦海之中!
可是面前的雕像卻是絲毫不動!
這又是怎麼回事?
「你是誰?和深淵派是什麼關係,又怎麼會認識我?」現在雕像很前,我仔細的將他看了一遍。
可以十分確定的說這個人我不認識,他對我來說是絕對陌生的一個人。
「你這一世的確沒有見過我,可是我去人間看過你。我知道你過得很辛苦,生活得卻很努力。也知道你找工作找的焦頭爛額,你還記得那個招聘嗎?是我選定了你。哦,不,確切的說,是我幫你找到了突破口!」
這人的話讓我的腦子裡面如同驚雷炸響,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就說深淵派怎麼可能那麼神通廣大,他們就像是早就確認了我的身份,若是沒有人提前探查,他們怎麼可能那麼準確的就找到我?
原來眼前這人就是始作俑者!
一股怒火從我心底噴涌而出,我幾乎控制不住的就朝著對方揮過去了手。
「主人!不可!」
毛球出聲阻止我的時候,我的手已經挨到了對方的臉頰。
手上傳來劇痛的瞬間,我的腦海裡面也響起他的一聲嘆息,「唉!」
剛那一巴掌幾乎用盡了我全身的力氣,我看著他懊惱不已,大口的喘著粗氣。
「為什麼?」渾身的力氣就像是被人抽去了大半,好不容易質問出聲,我覺得腿都發軟了。
「這些都是你的命,你現在承受的這一切都是你當初種下的果!」
他的話讓我猛的一怔,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之前跟著吳青錚的時候我就已經聽他說了無數次的因果論,可是我實在想不明白,我為什麼會和這一切牽扯上。
「還不出來嗎?」這人的話讓我更加蒙亂,我急忙四下查看,難道這房間里除了我和他還有別人?
「我知道你來了,以你當年盡心護主的品性,蘇越到了天界你是一定會跟在他身邊的!」
他的話才剛剛說完,我的肩膀上突然銀光一閃,跟著毛球便站立了起來。
「我就知道我瞞不過你的眼睛,不愧是深淵護衛使,洞察力還是那麼的強!」毛球出聲之際語氣如同寒冰。
而它的話卻讓我瞪大了眼睛,我瞬間從之前的蒙亂中恢復,手臂一顫就凝出了氣劍。
「原來你就是那個大主宰,我要殺了你!」
然而這次我的氣劍才剛剛揚起都沒有往對方的身體上砍過去,就被毛球阻止了。
它喝止我的同時,更用法力控制住了我的身體。
我剛要問毛球為什麼阻止我,它的話音便傳了過來。
「主人,他現在沒有感覺,你用在他身上的力道都會反作用回你身上!」
「是的,你殺不了我,任何人也殺不了我,不過蘇越,你氣我將你牽扯進來,為什麼不問問我為什麼要把你牽扯進來?」
「為什麼?」這三個字一出,一股不安莫名湧起,我突然有些不想去聽那個答案。
然而對方還未回答,毛球冷聲再起:「你要是不想活了,也別牽扯上我家主人!」
「什麼意思?」我一臉震驚的看向毛球,它在阻止對方說出真相,可是這個真相又為什麼會關乎上我們的生死?
毛球沒有看我,而是死死盯著年前的雕像。它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來一種毀滅的力量,我毫不懷疑對方有個動靜,它就會直接將其摧毀!
雕像似乎也在權衡著什麼,再在我的再三追問之下,再次發出一聲長嘆:「唉!」
「你還是像以前那麼霸道,不過你以為我忍了這麼久,會因為逞幾句口舌之快,便讓自己永無回頭之日嗎?」
這意思,是這人也不可能對我說出真相了?
「你既然回來了,就趕緊辦事吧。蘇越不是沒有見過我,只是他沒想起來。」
毛球聽到這話才略微有了一點動靜,「當年就是看在你明辨是非的份上,我才給了你一次機會,希望這一次,你也不會讓我失望!」
毛球說完扭頭看我,我清楚的看到它眼裡的決絕恢復如常。
「主人,你一定有很多的疑惑,只是我們有些話我們還不能告訴你。不是我們不想說,而是不能說。」
毛球的話讓我沒有辦法反駁,「好吧,你說吧,讓我幹嘛!」
「主人的血可以讓他復活,他說主人見過他,主人不想知道他的真面目嗎?」
我的血還有這麼強的能力?
「我們來是來了,不過你也要想清楚,主人的血喚回你的新生,你也就認主人為主了!」毛球和我說完,不管我的驚訝便看回了對方。
「我等了這麼久就在等這一天,我不會後悔的!」那人的態度十分堅決,語氣之中明顯聽出他的期待。
「好!」毛球眼底閃過一道暗光,之後便看向了我。
我明白它什麼意思,不等它開口便舉起了手指。
「要多少?」我現在真有一種自己就是一個鮮血供應者的感覺。
「一滴足矣!」對方有些急切的回答說道。
聽到這話我卻直接將手收了回來。
毛球不解的叫了一聲主人,我直接忽略掉了它的聲音。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雕像。
「你發誓你和深淵派沒有關係!」
「額!」對方沒料到我會問這個問題,震驚之後便說道:「這一點毋庸置疑,我敢說你把我復活,就不會再這麼問了。」
毛球對於我執著於這個問題有些哭笑不得,「主人,我以死擔保,他和深淵派沒有關係。」
聽到倆人都這麼肯定,我才道了一聲『好吧』,之後便把手指咬破。
毛球看到我指頭溢出了一滴血,急忙讓我按在對方的眉心。
我的手才按上去,便感覺到冰冷的雕塑之上瞬間湧起一道生機。
那生機十分的迅猛,剛剛溢發而出便發展到了最大,措不及防,我下意識的朝後閃了兩步,直到感覺那力道減淡,我才停住腳步。
「額!」面前的景象令我萬分錯愕,那雕像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生機。
毛球見到那人的樣子並不驚訝,並像看玩笑似的對我說道:「主人,從今開始,你的身邊就多了一個侍從。他的本事很大,你有什麼需要使喚他的千萬不要客氣!」
我能明顯感覺到那人對毛球的敬畏,也想到了我和他們之間一定有些不一般的過往。可是這時候我卻沒有想要問個究竟的想法。
先不說毛球說了他們不能說,單說我這裡,就算是知道了曾經的一切,我也沒有其他的路可以選擇。
我和深淵派之間的戰鬥是一早就註定好的,既然已經遭遇上,必然要戰到最後。
只是我很好奇面前的雕像究竟是誰,他口口聲聲說他見過我,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又見過他嗎?
生機流轉之間,很快一個面容清秀的年輕男子便從雕像之中顯露出來。
這個時候,我也看出了他的身體原來一直被一股力量禁錮著,而我的血,正是解去那禁錮之力的關鍵所在。
「額!」似乎是站立了太久,對方長嘆的一聲,這才慢慢的活動起了僵硬的身體。
從他恢復真容開始我便一直緊盯著他,可是我將我從小到大見過的人都回憶了一遍,都沒有關於他的印象。
他雖然年輕,卻是白衣白髮,那張臉就像是被人用刀子雕刻過的一般稜角分明。
若不是他的皮膚上閃現著一道道透明的光彩,我還要以為他是一個白化病患者。
很快他的身體便恢復了活力,敬畏的看了我一眼之後便恭敬的單膝跪地,「晨皓拜見主人!」
這聲音比他傳入我腦海的要清脆許多,讓我莫名其妙的對他生出一股好感。
「快起身吧!」我直接上前,將對方攙扶起來。
「我們見過嗎?」我急於想弄明白這件事情,在他起身朝我看過來的時候死死盯著他的眼睛。
「見過!」對方輕聲回答的同時,身上一道波光閃過,兩秒之後,竟然變成了一位神態怡然的老者,「蘇越!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