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鄉巴佬的催情術
「除了開玩笑以外,我對你說話一直都是很認真的。」申一甲說。
「那好,你領幾個女孩去過三亞了?」姜玉慧問。
「沒有啊,從來沒有,我沒去過三亞,更沒領女孩子出去過。」申一甲說。
「天,勇氣可嘉,但願意你沒有撒謊。」姜玉慧說,「你覺得我一個未婚女孩兒跟你出門旅遊合適嗎?」
「那有什麼不合適的?我可是特意為你要了一個名額,要不我就自己去了。」申一甲說。
「你哪兒要來的名額?」姜玉慧問。
「旅行社啊,嗯親戚給的。」申一甲說。
「你還有這親戚呢。」姜玉慧說,「你要是真領我出門,住宿怎麼辦啊?」
「該怎麼住怎麼住啊。」申一甲說,「我們只是戀人,住在一起不太合適,這個我知道。」
「只是戀人?」姜玉慧笑了,「我什麼時候答應做你的戀人了?」
「我們都接過吻了,還不算戀人嗎?」申一甲問。
「缺德,誰讓你說這個!」姜玉慧說。
申一甲被姜玉慧嗆的啞口無言,這世道上哪兒說理去啊。談戀愛又不是演戲,想吻誰吻誰,想怎麼吻怎麼吻,吻完了小臉一撂,我是職業嘀,接個吻還算個事嗎?
「你原來是跟我演吻戲啊。」申一甲裝做恍然大悟的樣子。
「演吻戲怎麼了,你說是就是唄,那也是你願意的,我又沒求你。」姜玉慧歪著腦袋。
申一甲一時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那就再吻一個唄。」申一甲湊了過去。
「不玩了,沒興趣。」姜玉慧捂住了嘴。
申一甲在回憶,到底是哪句話得罪了姜玉慧,或者是他根本沒有得罪她,她說的話都是真的。如果看這種架勢,三亞旅遊夠嗆啊。
「慧兒。」申一甲說。
「嗯?」姜玉慧問。
「今天咱們不演吻戲了,演個床戲唄?」申一甲說。
「狗屎,你去死吧。」姜玉慧大叫道。
申一甲嚇得一哆嗦,這還了得,姜玉慧真的生氣了。他正要說兩句好聽的讓她消消氣,卻見她雙手捂在臉上,雙肩抖動,抽泣起來。
這一刻,申一甲的魂兒都嚇飛了。不就是開兩句玩笑嘛,姜玉慧至於這麼認真嘛。都怪自己說話不注意,刺激了她。
申一甲忽地想起來了,剛才姜玉慧不承認是他的戀人,所以他才故意裝出一付玩世不恭的面孔刺激她的,沒想到她這麼不禁刺激,幾句話就把她弄哭了。
申一甲傻傻地看著姜玉慧,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他不是她的戀人,那是她的什麼人呢?申一甲知道,她肯定是嫌他是農民家庭出身,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窮人家的孩子,她覺得和他在一起吃虧了,掉價了,所以不願意承認他們的戀人關係。
她在和他接吻的時候明明很配合他啊,這怎麼解釋呢?唉,城裡的姑娘真是搞不懂,什麼樣的都有。可是他現在大小也是市政府的科級幹部啊,雖然說現在科級幹部像土豆一樣多,但土豆畢竟比黃豆大啊,總比一個什麼也不是的白丁更具有競爭力啊。
申一甲從紙抽里取了兩張紙遞給姜玉慧,她用力搖了搖肩頭,甩開他的胳膊。
「慧兒,乖乖,不哭,快把眼睛擦擦,擦完了我給你買巧克力吃。」申一甲拿著紙巾,在姜玉慧的眼角擦著。
「不管你把我當什麼人,我們都是模範鄰居對吧,我們都是要好的朋友對吧,我都是你哥對吧。」申一甲說,「有什麼話就跟哥說,要是覺得我有錯,你就打我兩下,解解氣,乖,別哭了啊?」
姜玉慧停止的抽泣,白了申一甲一眼,從他的手裡奪過紙巾,攥在手裡。
申一甲終於鬆了一口氣,她至少沒讓他滾蛋啊,那樣麻煩可就大了。
「慧,我看你是累了,所以才會心情不好。」申一甲說,「你把手給我,我給你做一會推拿。」
申一甲不等姜玉慧答應,就拿過她的手,輕輕地捏了起來。姜玉慧掙了兩下,然後就乖乖地畢上了眼睛。
申一甲差一點忘了,自己在姜玉慧面前還沒露推拿這一招呢。這不是吹的,他要是拿出這一招,難說她姜玉慧不肯就範,承認他們之間的戀愛關係。
「咯咯……」姜玉慧笑了,「太癢了,全身發麻。」
「這就對了。」申一甲說,「你可別忘了,我是學中醫生的,推拿是我的老本行。」
姜玉慧睜開了眼睛,重新審視著申一甲,一會兒就把眼睛閉上了。
推拿是申一甲征服女人看家本領,從手開始則是他給女人推拿的序幕。每個女人都不會在意這種雕蟲小技,但在這雕蟲小技的後面跟著的卻是他無比強大的殺傷力。
幾分鐘的功夫,申一甲就自己的手轉移到姜玉慧的胳膊上,此時的姜玉慧不停地啟合著自己的嘴唇,舒服地享受著申一甲溫柔而有力的手指。不需再接著做下去,申一甲的唇很快就吻在了姜玉慧的吻上,四隻胳膊緊緊地糾纏在一起。
「你好厲害。」姜玉慧重重地喘了一口氣。
「你是指接吻厲害,還是推拿厲害?」申一甲問。
「推拿,不,都厲害。」姜玉慧說偎在申一甲的懷裡。
申一甲很想問問姜玉慧,為什麼不承認他是她的戀人。他剛要出口又打消了這個念頭,既然姜玉慧不想承認,就是他還沒有做好,只要他做好了,她到時候自然承認了,現在就是逼她承認了,她從心裡不承認,到頭來還是無濟於事。現在只能裝糊塗,走一步看一步了。
「慧兒,春節你能不能跟我去三亞?你要不去,我就不去了。」申一甲決定來點苦情的。
「你可別,你要去就去吧,我可不想扯你後腿。」姜玉慧擺出一付事不關己的架勢。
申一甲覺得姜玉慧的口氣不對,是不是他說話的口氣太生硬,聽起來更像命令啊。不行,他得換一種方式跟姜玉慧說話,讓她欲罷不能。
申一甲這樣想著,湊到姜玉慧的近前,把她攔腰抱起來。姜玉慧倒是很配合,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他抱著她站起身來,向卧室走去。
姜玉慧沒想到申一甲要搞這一出,一手揪住申一甲的耳朵:「申一甲,你要幹什麼?」
「我不幹什麼,到卧室去,我好好伺候伺候你。」申一甲說著晃悠地進了卧室,來到了床前,把姜玉慧輕輕放到床上。
「你不要胡來啊,小心我喊人。」姜玉慧像是在為自己壯膽。
「慧兒,你太小看我了,咱現在大小也是一個國家幹部了,那違法亂紀的事,咱不能幹啊。」申一甲說著,在床邊坐了下來。
「我求你饒了我吧,你千萬別跟我提國家幹部這個茬。」姜玉慧說。
這是為什麼呢,姜玉慧竟然對他這個科長不感冒,唉,其實也真沒有什麼可感冒的,人家姜玉慧的工作比她好啊,雖然是個副科長,但她的單位好啊,比他的含金量高多了。
申一甲想再給姜玉慧來點溫柔的,正統的不好使,就只能來這個偏門的,他就不信她今天就這樣一直和他對著干。
申一甲來到床尾,抓起了姜玉慧的一隻腳。
姜玉慧用力地往回收著那隻腳:「一甲,你要幹什麼,別鬧。」
「我沒跟你鬧,我這不是想讓你放鬆放鬆嘛。」申一甲說。
「別,你還想讓我多放鬆啊,你都讓我放鬆到床上了,你還想怎麼樣啊。」姜玉慧說。
「我接著給你做推拿。」申一甲只好說實話了。
姜玉慧這回沒有反對,乖乖地把腳伸了出來。
申一甲為她脫掉了一隻襪子,見姜玉慧沒什麼反應,又為她脫掉了另一隻。
這雙腳白白嫩嫩的,腳指甲上還塗了彩色的指甲油,看上去還真挺性感的。
「申一甲,你這是又要演哪一出啊。」姜玉慧說,「一個腳丫子有什麼研究頭,你有戀足癖啊,你個鄉巴佬,變態。」
申一甲很喪氣,這鄉巴佬還成了姜玉慧的口頭禪了,動不動就鄉巴佬、鄉巴佬的,他真的一身土腥味似的。她是皇帝的女兒啊?他不就是出身低了那麼一點嘛,別的方面也不比她差什麼啊。不行,就沖她瞧不起他的這股勁兒,他就得下點功夫,讓她乖乖地在他的面前卸下那付高傲的、不可一世的面具。
剛才不是從手開始嗎?這回從腳開始,這陰陽穴推拿可是他的看家本領,原來一直沒忍心對姜玉慧用,現在他真想讓她知道他的厲害了。
他拎起姜玉慧的腳板,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一個小腳指頭,在一個穴位輕輕地拎了幾下,姜玉慧的身體立刻就消停下來,不再動彈了。
「慧兒,疼不疼?」申一甲一臉壞笑地看著她。
姜玉慧已經閉上了眼睛,從鼻子里嗯了一聲。
申一甲本來沒想問她疼不疼,而是想問她舒服不舒服。他心裡清楚,就姜玉慧那股居高臨下的勁兒,就是舒服也不會說。
申一甲抬起手指,又換了一個穴位,接著推了下去。
「啊……」姜玉慧終於有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