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2章 囂張管理員
“好吧,他走進人堆去了,我們也進去嗎?看一下他想幹嘛!”摩托車手也就是那個兄弟問華強。
“嗯,盯梢就是了,盡量靠近一點,聽一下他說什麽,或許能了解他這段時間會待在哪裏!”
車停後,兩個人從尾箱裏掏出一把匕首別在身上,然後也趕緊朝人堆裏擠了過去。
雖然華強不敢私下對吳凡下手,但是隨身帶刀卻是他的習慣。
而且,他甚至在想到,萬一,萬一自己就站在吳凡的身後,趁他完全沒有提防時,朝他捅上一刀,也不是沒有可能呀。
如果真把吳凡幹掉了,光頭強哥肯定對自己大加讚賞的。
當然,華強也是有這個想法,並不敢輕易行動。
吳凡走進人堆,不禁眉頭更加緊皺。
因為他看見地下撒滿了西紅柿,有的還摔爛了,所以看上去一片血紅,慘不忍睹。
而更加讓他心生怒火的是,裏麵不停地傳來一個女人的慘叫聲,“哎喲、哎呦……”的,讓他聽了心碎。
吳凡身邊一米九五,顯得特別高大,加上一臉怒氣,有一股強大的氣地場。
所以當他拔開前麵的人群,說一聲“讓一下”時,那些圍觀的群眾都身不由己地往兩邊散開。
這就樣,吳凡輕易地就走到了中心。
“我的天呀,住手!”吳凡衝進去,忍不住就發出了一聲怒吼。
隻見一個女孩子正在地下翻滾,而在她的身邊,有一擔籮筐被踩扁了,籮筐周圍盡是西紅柿,她的身上也沾滿了西紅柿的碎漿,看上去猶如一身血,非常得可憐。
而她之所以在地下翻滾,之所以發出慘叫,是因為有四個男人,正在不停地用皮帶抽她。
一個年輕女人,嬌嫩的皮膚如何受得了皮帶的狠抽呢。
看著她的身體在痛苦的抽搐,再想著這麽年輕的女孩子不正是男人千般寵愛的年華嗎。
所以吳凡頓時勃然大怒,怒吼一聲,然後上前一步,雙手一推,就把那四個男人推了一個踉蹌。
“你他媽的是什麽人?”四個年輕男人中的其中一個揮起手中的皮帶,就要朝吳凡抽去,但可能突然發現,來人比自己高一個頭呀,於是生生止住攻勢,變成了手指著吳凡,大聲地吼道。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說,為什麽四個人欺負一個女人?”吳凡像是一座山一樣,屹立在他們的麵前,義正詞嚴地問道。
“我們是市場管理辦的,這個女人占道擺攤,且不聽勸阻,還用稱鉈襲擊我們,我們才不得不要把她控製,我們都是迫不得已的,並不是欺負他,你最好了解清楚了再管閑事!”其中一個年輕男人惡狠狠地說道。
“不管怎麽說,你們不能打人,四個男人打一個女人,像什麽話!”吳凡聽說女孩子占道經營,又用秤砣打人,怒火倒是消了一點了。
畢竟如果是自己,在麵對攻擊時,也會正當防衛,並且有時也可能會防衛過當。
“好,我們不打了,讓她向我們道歉,然後交一萬元罰款,就讓她走,不然今天就讓她進監獄!”一個年輕男人似乎網開一麵說道。
“行,這一萬元我來替她交!”吳凡說完就掏了一萬元遞給他們。
“哎!”就在這時,原來一直不怎麽說話的圍觀百姓,卻明顯的有人發出了歎息聲。
怎麽了?
感覺到不對勁呀。
於是吳凡看向了他們,但是他們卻又都把頭低下去了,裝作沒有看見。
吳凡想或者是自己多疑了吧,於是就蹲下去,抓住女孩子的手腕,一邊把脈一邊把她扶了起來,關切地問道,“小妹,你怎麽樣呀?”
“我渾身都痛,你看,你看……”年輕女孩子泣不成聲地哭著,然後把衣服撩開了一點,哭訴道,“他們不是人,不是人,把我打成這樣,還冤枉,冤枉我!”
啊,吳凡心裏一震。
我的天呀,剛才把脈似乎沒有感覺到女孩子受到什麽大的傷害,但是現在看見她原本雪白的肚皮上卻是一條一條的紫色血痕,可見都是皮帶抽的。
這種皮帶抽的一般不會造成內傷,但是卻能讓人痛不欲生。
太狠了。
而且,還冤枉?真有冤情嗎?
吳凡瞪了那四個人一眼,暗想自己太草率了,怎麽沒有聽一聽女孩子的話就賠錢了呢,錢太多了嗎?
“究竟怎麽回事,你仔細跟我說一下!”吳凡對那個女孩子說道。
“走了,走了,別再圍在這裏了,事情解決了,都散了。你也走吧,別再多管閑事,小心惹火上身呀!”這時,那四個市場管理員開始驅散圍觀群眾,並且指著吳凡說道。
吳凡沒有理他們,而是對已經坐起來的女孩子說道:“你放心吧,現在是法治社會,有什麽都可以說出來,自然會有人替你做主!”
似乎受到了鼓勵,年輕女孩子指著四個市場管理人員說道:“他們就是市場一霸,收保護費,欺壓小攤小販,沒有人敢對他們說不。我在這裏擺難,平時都是可以的,可是今天他們過來就要收我五百元,我都沒有賣幾個西紅柿,就說沒錢,他們就收繳我的稱,我自然要奪回來,結果他們在拗斷我的稱時,那稱杆對折時打到一個人的臉上,居然說是我打的,然後就把我的兩籮筐西紅柿倒在地下,把我放倒,用西紅柿砸我,之後還用皮帶來抽我……”
“什麽,光天化日之下還有這等事情發生?”吳凡聽了後,眉宇間已然升騰起一股殺氣。
那幾個年輕人見吳凡瞪著自己,赫然間感覺到一股寒意升騰,不自覺地退後了一步。
其中一個人指著年輕女孩子說道:“你純粹是在放屁,是你不服從管理,還毆打市場管理人員,我們隻是出於自衛,才對你還擊的,別血口噴人啊,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
“你們知道怎麽回事嗎?”吳凡站了起來,走向了圍觀的市民。
他覺得,雙方當事人可能都是帶著情緒說話,隻會挑對自己有利的事情來說,隻有圍觀的人,或許才能說得更加客觀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