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綁架案
王小海雖然平日裏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但在計算機這一方麵,王小海在京都大學也算是能排的上前幾名的高手,這貨自認為做過最光榮的事情,就是曾在大學期間把學校的官網給黑了,還把自己最喜歡的動漫女性人物放在了官網主頁上,一時間,整個大學沸沸揚揚,要不是計算機的老教授寬仁待人,這貨差點被當地的網警帶走,事後,這貨一發不可收拾,又在學校的資料庫中盜取了空乘專業和護士專業所有妹子的聯係方式,每天晚上,這貨就會拿著電話騷擾大一大二的學妹,開頭第一句就是:妹紙,你寂寞嗎?
打完電話,等了差不多20多分鍾,王小海就騎著一輛我說不出名字的改裝摩托車來了。
“社長,找我來幹啥啊?”
我讓程一燕把手機給了我,然後我又把手機遞給了王小海,道:“這個手機好像被人監控了,你看看。”
王小海拿著手機,說道:“讓個位置給我。”
我把椅子讓給了他。
他把手機連接電腦,然後又插了一個U盤,接著電腦上就彈出了一些我看不懂的窗口,王小海鼓搗了一陣後,興奮道:“這人是個高手啊,硬件和軟件都動了手腳。”
“硬件?”
“嗯,安裝了一個定位芯片。”
“定位?”
“沒錯,不過精度不高,有一定的誤差。”
我皺著眉道:“如果是硬件也被做了手腳的話,那麽肯定就是熟人作案,你仔細回想一下,有什麽人有機會接觸到你的手機?”
程一燕回想了一會,突然道:“應該是公司裏的人。”
“綁匪嫌疑人的範圍已經確認了,現在,你再仔細回想一下你在公司裏有沒有可能無意中得罪了誰?你可以結合一下他們的能力,這個綁匪,一定是高學曆,並且在計算機方麵的能力很突出。”
“我們是軟件公司,基本每個人在計算機方麵的能力都很突出,但是能和我直接接觸的,都是技術部的程序員。”
“我可以對綁匪進行一個初步畫像,你可以根據我的畫像,來判斷一下,誰最符合綁匪的形象。”
她點點頭。
我開始說道:“男,二十五歲到三十五歲之間,身材瘦弱,長相普通,在人群中並不顯眼,性格內向,不喜說話,是你最有可能忽略的人……”
我話還沒有說完。
程一燕就立馬道:“是韓勇!沒錯,就是他!”
“小海,你有沒有辦法鎖定對方的位置。”
王小海道:“除非雙方通話,要不然鎖定不了。”
我把手機遞給程一燕對她道:“你在手機上把錢轉到一張銀行卡裏麵,然後跟凶手打電話,跟他說,錢已經準備好了。”
“好。”
她立即照辦了。
最後,她撥通了凶手的電話。
“喂,錢我已經準備好了,明天傍晚我什麽時候過去。”
開了免提,那邊是陰沉的男聲,明顯用了變聲軟件。
“明天晚上六點,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報警,要不然你就等著見你女兒的屍體吧。”
“嘟嘟嘟。”
電話戛然而止。
我問道王小海,“你那個motorolaxirp8668的對講機還在不在。”
王小海‘大驚失色’道:“你想幹嘛?”
“借用一下。”
“不行,4000多塊呢。”
“等這事完了,我原樣還給你就是了。”
王小海足足猶豫了一分多鍾,才很不舍的答應了。
他從背包裏翻出兩個對講機交給了我,我把一個遞給了程一燕,“為了防止綁匪懷疑,你先回家吧,這期間我們用這個聯係,你放心,這個對講機最遠通訊距離有8公裏,有什麽情況你隨時告訴我就行。”
程一燕點點頭,正起身要走。
王小海提醒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記得把手機調成靜音。”
程一燕嗯了一聲,轉身開車走了。
等程一燕一走,我立馬拿出手機給王小海的哥哥王大海打了一個電話,把綁架案的情況說給了他聽。
電話結束後,王峰有些懵逼的看著我。
我解釋道:“雖然確定了綁匪身份,但畢竟綁匪手上有人質,不通知警方,萬一到時候綁匪想撕票,我們不好處理。”
一轉眼就到了次日下午。
我開著車,帶著王小海還有王峰停在了委托人程一燕住處的100米外。
下午5點,程一燕用對講機告訴我,他準備動身了。
我把車的型號和車牌號告訴她,並告訴她我會一直跟著,讓她不用擔心。
沒多久,我就看到程一燕拿著一個手提箱下樓了,她四周張望了一眼,看到我的法拉利後,才開車往綁匪指定的地方去了。
王大海緊跟其後的打電話告訴我,他已經在指定地方埋伏好了,就等著綁匪過去了。
我開著車遠遠的跟著程一燕後麵。
到了5點40,程一燕又用對講機告訴我,綁匪要換地方了。
她把地址告訴了我,我又告訴王大海。
在一連串的換地址之後,時間到了晚上7點。
程一燕的車終於在一個廢棄工廠的門口停了下來。
為了防止綁匪察覺,我沒敢開車跟上去,而是選擇步行,遠遠的跟著,王大海也帶著康明跟我匯合了。
康明小聲抱怨道:“綁匪是警匪片看多了吧,一個鍾頭換了五六個地方。”
“凶手應該是第一次作案,防備心很重是正常的。”
王大海:“康明你跟我從旁邊摸過去,一定要保證人質的安全,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開槍。”
“好。”
他們倆在雜草的掩護下,朝工廠裏麵摸了過去。
至於後麵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不過最終程一燕還是把自己的女兒帶了出來,不知為何,她臉上並沒有開心的笑容。
王大海和康明押著綁匪走了出來。
綁匪的樣子和我的畫像相差無幾,他臉上還流著淚。
我對著這其中發生了什麽並不感興趣,我沒有詢問,隻是要回了對講機。
次日,程一燕上門把錢給了我。
不多不少,正好五萬。
她還告訴我,她不想追究綁匪的責任,讓我跟王大海說一聲。
這之後,我才從王大海的口中知道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程一燕在公司裏的脾氣並不好,經常對手底下的程序員發脾氣,綁匪性格內向,並有很輕微的抑鬱症,所以隻能一次次的隱忍,直到最後,才萌發出了報複的想法。
綁匪並沒有對程一燕的女兒怎麽樣,在王大海現身後,也沒有選擇抵抗,而是把心中的怨恨全部說了出來,最後主動自首了。
繼而才有我看到綁匪滿臉淚水的畫麵。
我知道這些事後,拿出手機,把那很輕鬆掙到的五萬塊錢捐給了抑鬱症愛心協會。
當天晚上,我看著窗外深藍色的夜空,陷入了沉思。
我莫名想起了我在網上看到的那句話……
如果一個人為錢犯罪,這個人有罪;如果一個人為麵包犯罪,這個社會有罪;如果一個人為尊嚴犯罪,世人都有罪。